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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金斯激动的说道:“陛下,您可能不明白这其中的含义,圣王这一称号在之后的九百年间,再也无人获得,现在人们赋予您这一殊荣。这意味着您的作为,已经能够比肩……”
托德摆了摆手,苦笑着说道:“什么圣王,过誉了吧。”
发现哈金斯还想分辩,托德站起身来,朝向前者说道:“不说这些了,陪我出去走走。”
“我去召集近卫。”
“不,不需要,就你和我。”
“陛下,这不安全。”
托德没有理会哈金斯,直接走了出去。
户外的暮西城,已经成了一片欢乐的海洋,盛大的宴席摆满了整个广场,载歌载舞的人群,不再理会彼此的身份、国别和信仰,欢聚在一起,共同庆祝这个特殊的日子。
托德放下了兜帽,带着哈金斯,走向了姐妹旅馆的方向。
二人一走进旅馆,酒香和热浪扑面而来。
烧的正旺的壁炉,驱走了整个旅馆的寒息;觥筹交错的酒席,让整个大堂看上去热闹非凡。
曾经关系不和的贵宾们,在一张酒桌上,高谈阔论;佩戴不同纹章的骑士们,就像兄弟一样,谈笑风生。
正忙着招待客户的卡琳,看见走进大门的哈金斯,微微一愣;当她瞥见对方身后的黑袍人后,整个人开始颤抖。
哈金斯凑近卡琳,不动声色的指了指后方。
后者给了他一个了然的神色,一边吩咐帕梅拉顶替自己的位置,一边在前方领路,将二人带向了顶层的阁楼。
推开阁楼的门板,一间简约但又不失大方的房间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托德只是略微一看,就看出这间房间的装饰和格局,完全仿造了霜石营地小楼的风格,想来应该是芮契尔的手笔。
坐到桌前,托德静静掀开兜帽,看着房间中的家具,眼中浮现出怀念和不舍。
“陛下。”哈金斯小声说道:“让旅馆的厨师们,准备些饭菜吧。”
抬头看了眼不知所措的卡琳,托德笑着说道:“准备六个人的餐食,不用太麻烦,只要能吃饱就行。”
看着如蒙大赦的卡琳飞快离开,哈金斯有些疑惑。
六个人?
托德看着窗外的风景,伸了个懒腰,突然说道:“把小杰瑞和埃德加也喊来吧。”
哈金斯先是一愣,接着点头道:“好的,陛下。”
半小时后,桌子旁坐了五个人。
除了托德和哈金斯之外,还有就是一脸憨笑的小杰瑞、坐立不安的埃德加和低头沉默的卡琳。
托德先是看了眼桌旁的其他四人,接着又看了看身旁的空位,最后开口说道:“我还记得修道院的那段时光……那个时候,我们六个人作为异种集会的成员,互相扶持,互相帮助,渡过了一道又一道的难关,这才走到了今天。”
哈金斯这个时候,才恍然大悟,原来第六个人说的是迈里斯大师,托德在修道院中的课业师父。
“那个时候我一直不敢去想,以后的日子会怎么样?”托德看着桌上冒着热气的饭菜,感叹道:“那个时候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像现在这样,吃上一顿像样的饭菜。”
嘴碎的埃德加,忍不住说了一句:“可是您现在可是国王,是教宗啊!”
托德看向这个嘴边已经开始蓄胡的年轻人,想起过去那段日子里对方的好笑言行,笑着说道:“那时的你,有想过有朝一日会变成骑士团的斥候联队长?还能拥有上千金币的家产吗?”
埃德加挠了挠后脑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托德又看向小杰瑞:“那个过去只会跟在我后面,瘦瘦高高的怯弱孩子,如今也长成了一位英勇善战的骑士团副团长了”
后者没有说话,只是向托德恭敬的低下了头颅。
“而你,我的朋友。”托德又将视线转向哈金斯:“你最大的财富,就是拥有了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哈金斯感慨的叹了口气:“陛下,如果没有您,这一切都将是泡影。”
托德最后看向卡琳,看着这个曾经与自己朝昔相处过的女孩,一时语梗,只是轻轻喊了一声对方的名字:“卡琳……”
一直将脸孔埋入胸口的卡琳,突然没来由的哽咽起来,千万般的心绪化为了泪水,顺着女孩的脸颊,掉落在了桌子上。
托德有些慌乱,他苦笑着说道:“我还什么都没说,你怎么哭了……”
“抱歉,陛下。”卡琳一边抽泣,一边从怀中取出一封信,放在了桌子上,断断续续的说道:“芮契尔姐姐说……如果……您来到店里,就将……这个交给您……”
托德拿起信封,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一对水滴形状的耳环,再无其它。
坐在椅子上,看着手中的耳环,托德良久无语。
卡琳抹了抹眼泪,小声说道:“芮契尔姐姐在临行之前,还有一句话,让我转达。”
托德呆呆的抬起头来,看向卡琳:“什么话?”
“别忘了我。”
第399章 紧急事态()
1174年4月12日,暮西城,国王觐见室。
新教建立仪式已经过去了一个月,托德坐在桌前,看着掌心中的水滴形耳坠,心不在焉听着修士们的汇报。
“陛下,您看看,这是新教第一届牧师集会的议程。”
看着修士乔递来的厚厚一叠纸张,托德随意看了几眼,便将其还给了对方:“这件事情由你和穆尔来负责,我不会干涉。”
乔摸了摸头顶的『地中海』,露出一个困扰的表情。
托德叹口气:“关于新教的事务,如果有不确定的地方,可以采用民主决议的方式来确定。对了,我让哈金斯拨给你的捐款,收到了没有?”
“那笔来自王宫的捐款,我们已经收到了,不过陛下您一下就捐了那么多钱,实在是……”
托德不在意的摆摆手:“我在仪式上,已经表明了态度,新教不会收取税费,更不会贩卖赎罪券,所有资金都依靠捐款而得。现在,教派刚刚成立,资金方面肯定吃紧,就把我捐的这笔钱当成是启动资金。”
听着托德的话,修士乔感动的抹了抹眼角。
“还有件事情,我要问你,新教的教徒登记怎么样了?”
“从新教仪式结束到今天,这一个月里,暮西城的市民们已经踏破了大教堂的门槛,即便我们新增了三百名负责登记教籍的平教徒,又增印了上万份登记申请单,还是供不应求。”
托德点点头,又问道:“抛开暮西城公民暂且不谈,那些国王和贵族们,对于入籍新教是否热诚?”
“截止到昨天傍晚,已经有二十七个王国的王室成员,申请加入新教,这个数字每天还在增加。”
“二十七个?这些王国在地理上位于何地?”
“大部分是西教区的王国,还有一些是中教区的王国。”
听见修士的叙述,托德理解了当前的局势。
那些靠近暮西城的王国,加入新教自然没有多大的负担;但那些邻近天父教会和至正教会的王国,在皈依新教上还带有一些地缘因素的顾虑。
托德朝着修士乔说道:“在吸纳教徒上,增加工作人手,扩大影响力,争取让更多的人皈依新教。如果资金吃紧的话,可以再向哈金斯递交申请,我会另行捐赠。”
看着修士乔离开房间,托德开始思考,新教接下来的扩张模式。
仅仅依靠宗教扩散和信仰传递,传播速度必然会极为缓慢。说到底,想要与天父教会和至正教会争夺教徒,说到底还是要依靠强制性的力量。
但是,传统战争的方式,肯定是行不通的。
毕竟,新教和其它两个教派,共同以圣经为纲领,是同气连枝的宗教。贸然用兵必然会引发信徒的不满和世俗王国的恐慌。
想到这里,托德将哈金斯招了进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暮西安全局下面有一个对外的行动队?”
哈金斯点头说道:“没错,队长是『孤狼』兰德尔。”
“兰德尔,好熟悉的名字。”
“陛下您忘了?就是那个拥有『再生』异能的孤岩城人,当时为了营造舆论导向,您特意将他作为异种英雄进行培养。后来,暮西城的几场战争结束后,我就将他和其他一些比较活跃的异种人士,拉进了暮西安全局,作为一只对外的行动队。”
托德颇感兴趣的问道:“说说看,他们做过些什么?”
“他们曾经担任了暮西城的周边侦查和保卫工作,为了保护逃难而来的异种,兰德尔带领一帮志同道合的异种人士,在暗中发起了多次对异端审判军队的暗杀和阻挠,保证了逃难道路的畅通;在银环战争期间,他们自发组织,深入蛮族联军,带回了第一手的情报;还有北岛作战的时候……”
托德笑着说道:“告诉那个兰德尔,我想见见他。”
哈金斯点点头:“我现在就去找他。”
两小时后,托德在王国的花苑中,召见了兰德尔。
后者的样貌,在托德看来,还依稀有几分过去的模样,但这些年来的磨砺,让那个曾经在忏悔室痛哭流涕的男子,已经成长为一名合格的战士。
“陛下。”
兰德尔朝着托德深深鞠了一躬。
将手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在凉亭中的托德说道:“兰德尔,我没记错的话,你原本是个猎户?”
“是的,我在孤岩城,以狩猎为生。”
“那么你的小队呢?他们都擅长于什么?”
“金伯利精通于医疗和毒药,谢丽尔在隐匿和探查方面有着很高的水平,芭芭拉在话术和易容方面是天才……”
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托德临时打断了兰德尔的发言:“芭芭拉?是同名同姓还是另有其人?我记得她好像是金云雀剧团的……”
兰德尔点头确认:“芭芭拉是金云雀剧团的演员。”
哈金斯有些奇怪的对托德说道:“陛下,您不记得了吗?兰德尔率领的异种小队,就是以金云雀剧团为隐蔽,通过巡回演出的方式,在其它国家进行行动。”
后者摸了摸额头,哈金斯以前的确将安全局的结构表呈递给他,而且每个部门,甚至每个成员都做了介绍。不过,当初拿到那份厚达千页的报告时,托德只是看了看前面一点,就彻底没了继续看下去的勇气。
“用金云雀剧团作为行动掩护,这样更好。”托德轻轻扣着桌面,对兰德尔说道:“我要给你一样特殊的任务。”
兰德尔站直了身体,对托德激动的说道:“陛下,只要您一声令下,即便是让我们去刺杀教宗……”
托德摆了摆手:“现在这个节骨眼上,泰罗城的教宗如果死了,对我们而言反而有大麻烦……我要给你的任务是,利用剧团表演的机会,对天父教会控制下的城市中,散播新教的教义,揭发其它教派的贪腐和犯罪,并找准机会煽动教徒叛乱。”
托德接着对哈金斯说道:“关于资金、装备、帮手,如果兰德尔有什么需要,你直接拨给他。”
看着面前的二人点头称是,托德正想详细交代行动的一些细节,一阵急促而又响亮的钟声突然传遍了整个暮西城,打断了他的话。
吃惊看向钟楼的方向,托德大声问道:“怎么回事?!”
哈金斯皱紧了眉头:“这是紧急军事警钟,一般只有在王国出现重大军事威胁时,才会出现这样的钟声。”
托德正待再问,一名近卫骑士急匆匆的跑了过来:“陛下,坎伯兰大人请求觐见。”
托德挥挥手,一边让兰德尔先行退下,一边对近卫说道:“让他过来。”
看着坎伯兰带着骑士团的几名副官,急匆匆的走入花苑,来到自己面前,托德疑惑的问道:“城里的钟声是怎么回事?”
坎伯兰和副官们对视了一眼,每个人脸上都不约而同带着紧张和忐忑。不同的是,坎伯兰还能保持应有的镇静,其他人用『面如土色』来形容也丝毫不嫌过分。
托德提高了音量:“究竟是怎么回事?!”
坎伯兰小心看了一眼国王,叹了口气:“陛下,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您想先听哪一个?”
托德揉了揉眉心,沉声道:“先说好消息吧。”
“好消息是,天父教会的亚历山大教宗,死了。”
听到这句话,托德睁圆了眼睛,不可思议的大声吼道:“死了?怎么死的?!”
坎伯兰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吓死的。”
对方那难得一见的表情,让托德苦笑起来:“教宗被吓死?你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
坎伯兰咽了口唾沫:“陛下,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