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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伯益造山海界,理当属于他们这些后人。可神物向来有德者居之,他们不服气也可以理解,为了这个不惜设计谋杀那个丑公子也可以理解。只是,既然偷鸡不成,技不如人,又怎么还有脸来跟朕告状。”
夏后如此说着,便把这样的话定下了性。
葛国有错在先,但毕竟是吃了亏的,所以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此时葛国呈上来的那个帛书已经到了妺喜的手里,她打开看了一下嘴里叨叨一句:“活该!”然后“嘶”的一声把那帛书撕成了两半。
“嘻嘻”
那张对商国不利的帛书撕成两半之后,妺喜竟然笑了起来。
夏后听着妺喜的笑声喜出望外,转头看着她手上列为两半的帛书。
“嘶”
帛书列成了四瓣。
“嘶”“嘶”“嘶”
一张装裱精美的帛书成了一把碎布屑,妺喜的笑的前仰后合,边笑便道:“好玩,好玩!”
夏后顺手提出另外的几张帛书,手腕微动,密集的裂帛声回想在整个大殿内,妺喜更是笑的欢心。
其余大臣面面相觑,就连正在吵架的胡子和瘦削两位大臣也目瞪口呆。
夏后和妺喜两人四只手,一会便把今日呈上来的所有帛书撕得一干二净。
眼看着妺喜并未尽兴,夏后大手一挥,把前些日子积累的帛书一股脑全部堆到妺喜面前,像座小山似。
“嘶”
“嘶”“嘶”
妺喜似乎魔怔了,洁白的素手丝毫不停歇;夏后看着妺喜兴奋的神情,似乎更加魔怔!
裂帛之音此起彼伏,那些珍贵无比的上好丝帛,那些天下绝密的行文奏章,在这碎裂的声音中彻底消失。
列为大臣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却是一句话也不敢说,他们死死咬着嘴唇,双目瞪得通红,最后只得称身体不适而陆续告退。
当最后一个人退出大殿的时候,上万卷帛书在这两个修士的手中化作粉末。
“妺喜,你终于笑了,朕心中着实高兴。”夏后拉着妺喜的手,声音中有难掩的激动。
稍作平复的妺喜似乎从魔怔中清醒过来,急忙滚落龙椅双膝跪地,道:
“王,妺喜犯下滔天大罪,肯请我王治罪。”
夏后把妺喜扶起,疼爱地搂进怀里,摸着她的头发道:“妺喜,你可知道朕等这笑声等的多苦。误杀你父亲另朕心有愧疚,朕心痛后悔不已,如今你便是朕的命,朕又怎么会惩罚自己。不过一些帛书而已,撕了便是撕了。”
妺喜把头扎的更深。
“来人,将九黎献与朕的精品丝帛搬来一百匹!”夏后对外来喊道。
这个历史阶段,丝绸是仅供处于金字塔最顶尖的人享用的,那是高端奢侈品。而天下丝帛当中,以九黎凤黎部落为天下之最,丝质柔软坚韧,色彩鲜艳,做工极为精美。但出产量不多,百匹是整个九黎族一年的纳贡总数。
在皇宫的正殿,一群奴隶仆人把一百匹世间顶级丝帛握在手中,一一撕成碎屑。
妺喜听着世界上最昂贵的“乐器”,笑的前仰后合。
夏后听着世界上最昂贵的“笑声”,乐的合不拢嘴。
第34章 亮剑()
葛国三千甲兵在辖地之东集结,向东三十里便是商国的土地,那里有肥沃的牛羊,有丰腴的土地,更有他们的历代仇人。
当今葛伯名叫葛千,历代葛伯都谨守本分,葛千也是这样的人。如果不是他唯一的亲弟弟死在的商国手中,大概一直到死都不会对商国发动一兵一卒。
葛国上下请战声淹没了整个议事大厅,已经到了不得不战的地步。他此刻正在这三千甲兵的后方,进行出战前的最后动员,他要鼓舞这些士兵,吃掉商国的那些虎狼。
葛国三千甲兵对上商国的三千家兵,在他的心里是没有丝毫胜算的,这些被他深深地埋在心底。
商国甲兵似乎一把锋利的刀,数百年前从有易氏部落第一次亮出锋芒,之后便再也不肯归鞘。
他们并不是没有败绩,相反,商国吃的败仗甚至比胜仗要多很多,但他们总能在关键的时刻打赢,取得最后的胜利。
然而今日这场战役对商国来说,并不,否则也不会只出三千甲兵。所以葛伯的心里还残留着最后的一丝侥幸,在他的心里,非常想要打赢这场战争。
“儿郎们,往东看,那里是一片罪恶的土地,十年前夏后将他们的锋刃磨钝,今日我们将这把刀折断。”葛伯站在一个高台上,他的声音经过修真法术的加持,所有的士兵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儿郎们,我们拥有高贵的血统,我们应当享有尊贵的地位,我们是除夏后氏外的天下第二。但是现在有人想让我们变成第三、第四,我们应该怎么办?”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三千甲兵的声音并不整齐,听上去宛如此起彼伏的海浪,声势不小,却是混乱。这样的声音落到葛伯的耳朵里,也是一个小小的打击,然而他脸上的表情依旧激昂而自信:
“儿郎们,取两个头颅赏粟米百斤,取十个头颅封地一亩!只要你们能打胜仗,你们将拥有所有想拥有的东西!在商国遇到的珍宝、美人,都将是你们的私产。”
“儿郎们,往前一步,是无尽的财富和地位,往后一步,是无尽的沉沦深渊,你们要怎么办?”
“杀!杀!杀!”
这个简短而简陋的训话便这样结束了,一位大将统率三千人汹涌向前,跨国了葛国的国界,正式踏上了商国的土地。
葛伯乘着一辆牛车,回城而去。
深入商国十里,葛国的三千甲兵便遇到了武装好的商**队,看到对面他们个个如虎狼一般,三千人的队伍竟然连马嘶声都十分寥落,顿时一股莫名的压力重重锤到他们的心坎上。
商国领兵的是一个小将,年纪约莫二十左右,名叫子午。
子午原本奴隶出身,十二岁从军,仅十年的军旅生涯终于体现了他的价值,商伯赐予他子姓。
有了姓氏的子午气势陡然上升,此刻统率三千甲兵已经有了真正的大将雄风。
子午提着缰绳,目光在士兵们的脸上一一闪过,然后抬起右手,重重地落下。
“杀!”
震天的响声犹如一个突然爆发的炸弹,从极静到极动只是一个手臂落下的时间。
葛国的军队已经开始布置阵法,四周的杀机陡然生气,然而商国的军队将那杀阵视若无物,悍不畏死地向前冲。
玄鸟战旗两侧,五个黑色的人影骑着黑色大鸟,贴着地面飞掠到了队伍最前面,一个照面的时间便将对面的阵法破去,甚至斩杀了对方的一名阵师。
五个人,五只巨鸟尽数死在对方的军阵中。
商国的军队气势如滔天的洪水,狠狠地撞击在了葛国士兵的盾牌之上。
巨大的挤压力从后方传来,两支队伍交汇的锋线,密集的人肉涌动,几乎连挥起手臂的空间都没有。
不停的有人死去,双方约莫各有百人变成尸体之后,一道裂缝在葛国的兵阵出现,然后子午手提巨剑,狠狠地向三千来犯的敌军刺过去。
前方骑兵开队,后方战车、步兵如一把锋利的双刃兵器,竟然生生将对面的军阵斩成了两半。
战争几乎在开始的瞬间便已经结束,接下来是四散的奔跑和一边倒的屠杀,浓郁的血腥味弥漫而起。
原野上的尸体逐渐堆积起来,最后逃回去葛国的竟然不足五百。
子午站在商国境线上,看着对面的士兵,咬了咬牙,终于没有再往前踏出一步。他虽然不理解为什么商伯只准退敌,不准反攻,但他懂什么叫做军令!
十年之后,商国向这个世界再次亮起了锋利的宝剑!
————
这场闹剧一般的战场之后百里的荒野上,有几个人飞掠而过。
为首的一人是“己先生”,他已年逾六十,但体内气机澎湃如海,如果不是为了身后的这几个跟班,他早已经飞天而起。
想到前方那场困兽的局面,己先生的脸上露出了戏谑的神色,在出发之前,三夫人是这样说的:“听说了吗?你那个好徒弟现在已经能杀元婴了。”
他当时并没有说什么,微微低眉擦拭着近十年不曾动过的兵刃。
“他们现在已经到了天门山,南方是树木葱葱的彭国,到哪里再找人可不想现在这么简单了。如果让他们到了九黎的地方,可就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三夫人说这话的时候,秀美的双眸盯着大夏堪舆图:“我们不便跟六殿下照面,如果他能做成最好,可夏后几个皇子里面,这位六殿下面相最为短命。所以如果他不能做到的话,就在这片沼泽地把事情做完。”
那片沼泽在彭国境内,并不是大唐去往九黎的必经路线,可三夫人的安排向来不会出错,跟她共事的人都这么想。
“商伯就任你这样截杀?”己先生抬头望了望她。
她笑了笑:“那是个老狐狸,也是个赌徒。丑孩子身边有个哑巴,你做事的时候不要动她,做事越快越好。呵呵!老狐狸敢用小姑娘绑架那位,我倒要看看他以后怎么跟那位交待!”
这些画面在己先生脑海里一闪而逝,似乎现在也挺有趣呢,那个小哑巴到底有什么神秘的,何至于三夫人如此郑重地对待。
————
清晨的山林带着浓重的湿气,随着太阳升高,一阵阵的微风吹过来。
远处传来了飒飒的树叶声响,压抑的气息毫无保留地向大唐压了过来。
大唐把炼制的丹药分给众人服下,三足鼎下面的火烧的越发旺盛,随着几把草药入内,无形无味的气体在清晨微风中向四周发散,在阵法内越来越浓。
南侧天门山上的修士,终于出击了。
最先出现的人是一个叫做李二狗的元婴境修士,辅一照面便将锋利的铜剑刺向玄鸟丁。
大唐从怀里取出那块黑玉,方圆三里的阵法开始运转,一场看上去有死无生的厮杀便这样开启。
第35章 放血()
李二狗所在的部落只有百余人,他是唯一觉醒天生血脉的人,他是部落的骄傲。当出来之后,更多惊才绝艳的人都碾压在他的头上。
他与别人混在一处,用一颗努力向上爬的心,争取一切可能会取得的资源。
接到这一场伏击任务的时候,他心里其实是有些抵触的。无论如何,这样庞大的一支队伍对上几个可怜的元婴修士,与屠杀又有什么区别。
可是这些都只能放在以后再想,在这之前需要考虑的事是,他能得到几块极品灵石。灵石这是修真界的硬通货,一块巴掌大小的灵石能抵得上近一个月的苦修。
早上出发的时候,他看着领队的从益与白禾,他们是小洪荒境的修士,而且看年纪也比他大不了多少。人比人果然是要气死人的,所以李二狗向上的心更加浓郁,杀戮的**奔腾而起。
在森林外面,大家提前发现了那个已经触摸到元婴门槛的小阵法,阵法覆盖范围很大。
如果不是有相当的阵道修为,这种大规模的阵法所能发挥的作用十分有限。将元婴层次的阵法扩大到这样的一个规模,连一个洞玄都杀不死,基本上等同于虚设。
所有人都没有把这个阵法当一回事,就连跟在后面的数十个洞玄修士也没有警惕,毫无保留地冲进了做阵里面。
远远地能看到一个主子模样的青年,身前放着一个鼎,鼎里面似乎还有一些草药。
李二狗笑了,一方面他嫉妒这些主子,天生就拥有各种各样的修炼资源,进境自然一日千里;另一方面,他又对那位公子极为鄙视,贪多嚼不烂。
阵道和丹道,哪一样不能轻松磨光一个人一辈子的时间,更何况还要兼顾修炼。
如此一来,这年轻主子死便死了,也没有什么可惜的。
他虽然这样想着,但杀主子的事情无论如何是轮不到他的,那样的泼天功劳只能留给从益,或者白禾。除了他们俩个,没人干心安理得地消化那份功劳。
李二狗自嘲地笑了一声,跟着前面的几人在林间腾挪转移,身体十分灵活。
自然也遇到了一些陷阱,现在看起来就如小孩子过家家一样,他们的进展十分顺利,连一次像样的伏击都没有。
李二狗想到这里,他紧绷的神经便也松弛了下来,本来就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屠杀而已,他这样在心里想着。
突然,一个洞玄境的修士倒在了地上,十分突兀,没有丝毫前兆。
李二狗急忙俯下身去,粗略查探一番,那修士还活着,只是体内气机似乎被粘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