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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走的时候,余大福跟我说,那对白眼狼,赶着牛车去镇上耍了!”
“啥?”刘氏惊讶得嘴巴都合不拢,随即,鼻子就气歪了。
“今个是回门的日子,她竟然拿着咱给的钱,去镇上耍?”她惊呼起来。
然后,双手一拍大腿,一屁股跌坐在地放声哀嚎起来。
“我滴个天啊,我滴个地啊,我这是生了一个啥白眼狼哦!”
“我这不是生了娃,我这是生了一坨屎下来啊!啊啊啊”
第2006章 喜事()
杨若荷躲在余金宝家,死活就是不回老杨家。
接下来几日,杨华明又去了几趟余家村,杨若荷以各种借口,各种理由来拒绝见他。
一连去了好几趟,杨华明也觉得没意思了。
没把杨若荷拽回来就罢了,十里八村,全都晓得老杨家四房这奇葩的嫁闺女了。
这件事,成了大家伙儿茶余饭后的谈资,也是笑料。
老杨头,杨华明他们行走在村子里,都被人指背。
那些从前就跟刘氏闹过矛盾的村妇们,这回更是逮住了机会,就往死里嘲笑刘氏。
气得刘氏哦,这几日吃不好,睡不着,一腔怒火,全用在跟外面那些村妇们吵嘴干架了。
日子,就这样过着,晚稻的生长,遇到了考验。
因为,老天爷已经有好几日没有下雨了。
稻田里,出现了一块块的干裂。
棉花地里,也是干燥得开裂了。于是,村民们开始忙着抗旱了。
这一回的干旱,不仅仅是眠牛山这一带,整个望海县,乃至湖光县这一带都在闹干旱。
老天爷雨水太过充沛了,水没地儿储,淹得到处都是。
还没成熟的稻谷停止了生长,棉花杆子烂在地里,家禽家畜也被淹死了,尸体漂浮在水面上,弄得到处都是病菌,瘟疫横行。
而现在,老天爷不下雨了,这大地上一片干燥。
长坪村村口的那个大池塘里的水面,也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下掉。
田地沟里,水早已蒸发没了,沟底的泥土跟龟壳似的,一块块掀翻起来。
眼看着这庄稼,棉花都快要干旱死了,同处同一个县城的其他地方,牲畜们都快连水都喝不了,更别提田地庄稼的灌溉了。
而长坪村这一带呢,杨华忠跟附近余家村,郑家村的里正们一块儿。
在得到了镇上保长的准许后,带人去打开了郑家村附近,山脚下的那个大水库。
大水库一开,那水啊,顺着那年洪涝时,杨若晴‘长藤结瓜’的河渠,顺流而下。
沿途滋润着庄稼的同时,多余的水,还能汇聚进这长藤上的‘瓜’里。
这‘瓜’,就是一个接着一个的小蓄水池。
蓄水池里的水,能保证五六日附近一片的庄稼需求。
而长坪村村口的池塘,也因此水位腾腾上涨。
村民们浆洗,吃水,牲畜们的吃水,这下全都有了着落。
“就算二十天不下雨,咱也能扛过去!”杨华忠从外面田地里跑了一圈后,回到家中,跟孙氏和杨若晴她们道。
孙氏倒了一碗清凉下火的莲子芯泡的茶给他,道:“能扛二十天啊?那敢情好啊,晚稻都成熟啦,棉花也能捡好几拨了。”
杨华忠点头:“照着节气,不可能过二十天还不下雨的。
”
“我听他们说,现在其他好多地方,庄稼都旱死了,还渴死了好多家禽家畜,”
“而咱们这一带,却是安安稳稳,就等着收获庄稼呢。”
“现在啊,听说那边好多村子的人家找婆家,都想把闺女往咱这一带嫁,就图咱这一带干旱不死也淹不掉。”杨华忠道。
孙氏听到这番话,再次眉开眼笑起来。
杨若晴也露出欣慰的笑。
杨华忠突然道:“对了,现在十里八村的村民们,见了我就跟我这夸赞晴儿呢!”
“长藤结瓜这防涝防旱的法子,当初就是晴儿和棠伢子还有子川几个,顶着重重压力做下来的。”
“这真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真是一件造福乡里的事情。”
“大家伙儿,这会子尝到了好处,全都在念叨咱晴儿的好呢,”
“甚至还有人说,与其拜佛啥的,佛也不会给咱施雨。而晴儿,是真正在给咱做实事的。”杨华忠又道。
听到这话,杨若晴笑得更加的谦虚了。
“千万别把我抬那么高,抬得越高到时候某一件事没做好,摔得更痛。”她道。
自己生活在这里,亲人,朋友,孩子,全都在这。
她自然要努力,要让自己和自己爱着的人,都安安稳稳。
人类的智慧,有时候是可以客服大自然的灾难的。
“对了晴儿,这棠伢子去南方也一个多月了,他来过书信没啊?有没有说啥时候回来啊?”杨华忠又问。
提到这个,杨若晴莞尔一笑。
“正要跟爹娘说呢,他军中的事情处理妥当了,已经动了身,这会子在回家的路途中。”
“嗯估计就这两天就能到家了,刚好赶上收割稻谷。”她道。
杨华忠和孙氏听到这话,都放下心来。
两天之后,骆风棠当真回来了。
一个多月不见,他瘦了,也黑了。
不过,整个人的精气神却依旧很好。
“哎,走一千万里路,还是回到这里最好。”
从沐浴房里,一身清爽的出来后,骆风棠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杨若晴正在那切西瓜,闻言,扭头对他勾唇一笑。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就算是给我一座金銮殿啊,我也不换,就要这个家!”
她说着,拿了一片西瓜过来,递给他。
“先吃两块西瓜解解暑,大妈在烧饭,歇息一会差不多就要吃晌午饭了。”她道。
骆风棠接过西瓜,咬了一口。
“好甜。”他道。
“想不到今年干旱,还能结出这么甜的西瓜。”他道。
杨若晴道:“咱们这里,还是没受啥影响的,照样丰收。”
“当年咱顶着压力修河渠,当真是一件造福子孙后代的事啊!”骆风棠又道。
杨若晴点头:“咱自己也从中受益啊。”
“对了,有几个好消息你还不知道吧?”她道,“那日松,阿豪,还有我永进哥,他们都要做爹了。”
“当真?”骆风棠睁大了眼,眼底全都是惊喜。
杨若晴接着道:“三个人一块儿怀了孕,差不多的时间临盆呢,都在明年三月。”
“对了,还有荷儿,她嫁给了余金宝,也怀孕了,临盆也是在明年三月”
“啥?”
这下,骆风棠更是惊讶得话都说不出来。
“我这离开一个月,想不到家里发生了这么多事啊,还真是喜事一件连着一件呢!”他道。
这边的喜事还没完全吸收,另一件来自周家村的喜事,也来了。
第2007章 喜事这么多!()
“听你们大妈说,棠伢子回来了,回来了好啊!”
“今个我去了一趟周家村,你们姑姑客气,留我吃了顿晌午饭,我这才家来。”
“刚好你们两个都在,我正要跟你们说个大喜事呢。”
下昼的时候,骆铁匠赶着马车,从外面回来了。
屁股还没坐稳,头上的热汗都还没抹去,就让王翠莲把杨若晴和骆风棠找到了跟前,说道。
对骆铁匠去周家村的事,骆风棠并不知情,因为骆铁匠是天蒙蒙亮的时候就动身去了的,而骆风棠是上昼回来的。
杨若晴却知道。
骆铁匠是给骆大娥那边送这一季收获的早稻米过去给她们尝新。
汉子啥事儿都惦记着那个妹妹呢。
“大伯,啥大喜事啊?你说。”骆风棠微笑着道。
这一趟回村,听到的全是喜事呢,一桩接着一桩。
骆铁匠道:“是你们周旺表哥,要做爹啦!”
“啊?”骆风棠惊讶了下。
再看身旁的杨若晴,表情雷同。
然后,骆风棠哑然失笑,并抬手挠了挠头。
“这是啥日子啊?咋这一回来,大家伙儿都忙着做爹呀,嘿嘿”
他笑着,偷偷看了眼杨若晴。
这丫头,啥时候也再让我做回爹?
虽然没跟他的眼神对视,可杨若晴照样能感受到他偷瞥的目光,以及目光中隐含的意味。
她的脸,微微红了下,故意不看他,而将视线投向骆铁匠那边。
“大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上回端午节前夕,姑姑他们过来的时候,还提到了周旺表哥的亲事。”杨若晴道。
“当时姑妈好像是说,周旺表哥不想在村子里找媳妇,想去镇上或是县城那些地方找个城里的姑娘做媳妇,是吧?”她又问。
骆铁匠点头:“嗯,是这么说过的。”
杨若晴笑了:“亲事都还没着落,咋就快要做爹了呢?”
骆风棠也跟着道:“没错,我也有这疑惑,刚好晴儿一并问出来了。”
骆铁匠哈哈笑了声,然后看了眼四下,压低声,又带着骄傲和自豪的道:“还记得周霞从襄阳王府带回来的那个丫头吗?”
“嘶”杨若晴诧了下。
“记得啊。”她道。
骆铁匠道:“就是她。”
“我今个过去的时候,你姑姑说,这都个把月的身孕了,跟我商量这婚事该咋操办呢,我这也正在琢磨呢,回头还得再跟你们姑姑碰个头,帮她出出主意!”他道。
骆铁匠被王翠莲赶着去洗脸换鞋子去了,而杨若晴和骆风棠小两口则回了自己的小后院。
屋里,骆风棠坐在书桌边翻看着兵书,杨若晴则趴在窗下的凉床上,手里把玩着一把扇子,一双俏皮的小腿和脚丫子在身后翘了起来,并轻轻摇摆着。
看到书桌后面某人那帅气的侧颜,她忍不住打趣起来。
“你那表哥,以前看着闷声不做的,跟你那已过世的姑父很像。”
“咋会做出这种未婚先孕的事呢?”
“我还以为这种事,四海八荒,十里八村,就余金宝能做得出来呢!”
她啧啧着道,并轻轻摇头。
人家一个小姑娘,千里迢迢跟着周霞来了这乡下农村,人生地不熟的。
估计也才十三四岁的样子吧,就被这么办了,哎!
杨若晴再次摇头,这就叫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我记得那个小丫鬟,长得不赖,低眉顺眼的样子,很乖。”
她接着道。
“你表哥周旺呀,闷色,你姑姑呀,巴儿的坏,周霞呀,也不会护着那丫鬟。”
“八成呀,是他们一家人合着伙儿的,让周旺把那丫鬟给占了!”
听到杨若晴在这边津津有味的猜测着,还不时谴责几句,骆风棠将手里的书本放在一侧,转头望向她。
“那个小丫鬟长啥样,我不晓得,因为我压根就没看过她的脸。
”他如实道。
杨若晴抿嘴一笑,这话,听得舒服呀。
轻咳了一声,杨若晴揽过话茬:“不管那丫鬟长得啥样,你觉得这事儿,内情到底是咋样的呢?”
“你说,有没有可能是那个小丫鬟主动勾搭了周旺呢?”
她又道,手掌撑着下巴,眼中八卦之火燎原。
“那个小丫鬟,虽然低眉顺眼的,可人家来头大呀。”
“听说爹娘都在襄阳王府里做事,那她可就是家奴。”
“在王府那种地方长大的丫鬟们,打小可都是接受了不一样的调教哦,我听雅雪跟我说,像那些王公贵族之家的公子哥们,”
“打小就是丫鬟们伺候,连洗屁屁都是的呢!”
“而且,到了十四岁,家里就要给他们屋里配暖床丫鬟。”
这些暖床丫鬟,说白了,就是负责引导和满足这些少爷公子们,青春期那方面萌动和冲动的工具而已。
她们是没有资格为公子和小爷们生儿育女,甚至连妾的资格都没有。
但越是在这种底层挣扎,就越学会了如何去钻营。
“搞不好是那个小丫鬟主动去爬了周旺的床呢,她一个从王府里受过调教的,周旺一个村夫,怎么受得了她的手段?”
“然后,母凭子贵,奉子成婚,在周家不就站稳脚跟了吗?”杨若晴在那分析着。
这副一本正经要深扒的样子,还说得头头是道,让骆风棠觉得很好笑,又很可爱。
他忍不住起身,来到了凉床这,在她身旁侧身坐了下来。
“不管内情如何,是丫鬟主动去勾搭的呢,还是我姑他们强迫那丫鬟就范的,这些,都已不重要了。”
他轻抚着她披在身后的柔软的秀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