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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将领眉如剑,眸如星,隐藏在银色头盔下的那张脸棱角分明,气势清冷。
骆风棠鄙夷的视线扫过脚边跪着的这黑压压的一群人,然后往前跨出一大步,双手抱歉对齐皇行了个标准的军礼。
“启禀皇上,末将骆风棠有话要说。”他道。
骆风棠?
这下,跪着的一群人里面有点小小的骚动。
很多人都听过骆风棠这个名字。
去年春猎上救驾有功的骆家军首领骆风棠,大齐继六皇子齐星云之后,军中杀出的一匹黑马。
“骆将军请讲!”
龙椅上,齐皇欣喜的目光望向骆风棠,抬了下手道。
骆风棠点点头,随即站直了身躯,冷静,从容的把自己的看法说了出来。
“犯我疆域者,虽远必诛,末将不才,主战!并,请缨出征!”他冷静从容的话语,响彻整个朝堂。
话不长,就二十个字还不到,可是,却字字如同重锤,捶打在齐皇,在众人的心上。
“好!”齐皇等的就是这句话,他抬手抚掌,脸上难掩赞赏。
“骆将军当真无愧的血性男儿,我们大齐,并非除了老六,就找不出其他将领带兵出征!”
“骆将军,我这便可以封你为征北大将军,点两万神武军征讨大辽敌军,即刻启程!”齐皇道。
“末将领”
“陛下且慢!”
骆风棠后面那个命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身后突然有人喊了一声。
他转头一看,却见之前在城门外面遇到的那个主动搭讪,却并不友善的兵部尚书左大人从地上爬起了身。
“陛下,老臣也有话想说。”他道。
齐皇正在授命将领,被打断,本来是不悦的。
但看清来人正是爱妃左妃的兄长,而左妃怀了龙种,正于安胎中。
要是治左大人的罪,势必会让爱妃心情波动,倘若影响到肚子里的皇儿,就不好了。
于是,齐皇压着怒火道:“左爱卿有何言要说?”
左大人道:“陛下,大辽那固然是可恶的,拒绝和谈,还斩杀了来使,这行为固然不可取。可是”
“左大人!”骆风棠也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左大人的话。
“我想请教一下,什么叫不可取?”骆风棠问。
“两国交锋不斩来使,但打了斩了,这不仅是要正式宣战的节奏,更是狠狠打我们大齐的脸面,不把我们大齐和皇上放眼中。”
“以妥协求和平,和平亡。以斗争求和平则和平存。”
“这一年来,我们大齐一直在退让,现在,退无可退,无需再退!”骆风棠铿锵道。
骆风棠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一股强势,果断,雷厉风行的气势,从他的身上源源不断的流露出来。
甚至,在他的眼中,脸上,众人看到了一种叫做镇定从容的东西,
一种叫做胜券在握的自信。
齐皇忍不住再次抚掌。
“好,说的好!骆将军此言,正是寡人心中所言!”
“陛下”
左大人赔着笑,又弱弱的叫了一声。
齐皇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有点不耐烦的扫了眼左大人,“你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左大人陪着笑道:“微臣是想说,我也赞同骆将军的提议,这大辽人,就该打,还得狠狠的打!”
“而骆将军,其实方才微臣就想要举荐他挂帅了。”
“因为骆将军年轻有为,是我们大齐军中的后起之秀,之前在南面跟南蛮子和黑莲教的战斗中,更是骁勇无敌,常胜将军啊!”
“只是,微臣还没来得及举荐,他便主动请缨了,可见我们骆将军果真是无私无畏,是国之栋
第2619章 领旨出征()
说到这儿,左大人顿了下,再次朝齐皇拜了拜。
“眼下大辽大军压境,雁门关守军战事吃紧,城内百姓人心惶惶。”左大人道。
“微臣斗胆,凑请皇上下旨让骆将军护送粮草先行赶往雁门关,两万神武军随后由副将点兵,紧随其后驰援。”
“微臣这番建议,出于两点考虑,”
“其一,粮草是关键,是我军战士们的有力保障,尤其北方现在天寒地冻,滴水成冰,这粮草由别人护送,唯恐半途有差池,”
“骆将军骁勇善战,足智多谋,由他亲自护送,便可保全程安然无忧。”
“其二,骆将军乃挂帅之将,陛下您亲封的征北大将军,”
“让他提前抵达雁门关,对雁门关的守军,对城内的百姓,是一种安抚,会让他们心安。”
“陛下您得民心得天下,这打仗也一样,关内的老百姓支持,那这仗打起来,对我们也是助力。”
“微臣斗胆建议了这么多,都是为了一举击败大辽敌军,若有哪里说得遗漏之处,还望陛下明鉴!”
左大人双手抬起,再次俯下身去,恭敬一拜!
齐皇沉思片刻,然后阔袖一挥,“骆风棠接旨!”
骆风棠往前跨出一步,双手抱拳:“末将在!”
齐皇:“令骆风棠骆将军护送粮草先行,大军随后,即日出发,不得有误。”
骆风棠:“是!末将领旨!”
“实在欺人太甚,难怪在朝堂上那个姓左的又是恭维你,又是举荐你,我还以为是我多想了呢,原来,这坏主意等在这啊!”
陪同骆风棠从兵部领兵和粮草回来的马车里,沐子川气得脸都白了。
“这个姓左的,仗着自己是兵部尚书,手中大权在握,故意给你穿小鞋呢。”
“那么重要的粮草,竟然就点了一千个歪瓜裂枣的伙头兵跟你一起护送。”
“虽然我是念书人,从没当过兵,可我长了眼睛,一眼就能看出来那一千个人都是些兵痞子,老弱病残,”
“从京城去雁门关,此去好几百里地,路上要是稍微冒一伙强劲的山贼,这一千个人,估计都没还手之力,到时候粮草还得被劫!”
沐子川越说越气,“我要改道,去皇宫,去跟陛下那好好说说这个事儿”
他作势要掀开车厢帘子出去,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拽住了手臂。
是骆风棠。
他打从兵部出来上了马车后,就一直是微眯着眼,养神的模样。
确实,昨晚一宿都在赶路,从西山回京城,这会子是有点犯困了。
“子川,算了,不用去面圣。”骆风棠睁开了眼,看着沐子川,淡淡一笑。
眼睛里,都是感动和感激。
虽然自己跟沐子川可以算得上是情敌,但是,沐子川也是一个豁达的人。
在炒糖粒,一直互相照拂,同仇敌忾,也都是二皇子一个阵营。
骆风棠接着对沐子川道:“倘若去跟皇上那说,皇上会觉得我骆风棠能力不足,办不成事儿。”
“一千人马就一千人马吧,虽然这些兵们一看就是散慢惯了的,但护送粮草这种事情,应该还是行的。”他道。
岂止是自由散漫?
跟自己的骆家军,还有神武军相比,那一千个人,简直就是渣渣都不如。
“可是,风棠兄,此去雁门关路途遥远,一路要经过好几处天关险要之地,”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我担心的,不仅仅是遇到强盗土匪,这一千个人没法招架。”
“我还担心那个姓左的,故意在半途设计刁难于你。”沐子川道。
这几年在官场上混,见的,听的,看到的,都大大刷新了沐子川从前的认知。
那些明争暗斗的套路,杀人于无形的手段,他也见得太多太多。
这边,骆风棠看了眼沐子川,道:“你的思虑,确实很有道理,不可不提防。”
“不过”
“我记得晴儿说过一句话,她说,一个真正的厨子,并不是给他最好的食材能做出珍馐美味。”
“而是,最普通最寻常的食材,都能在他的手里,做出让人意想不到的菜肴来。”
“所以,这趟押送粮草的差事,以及那一千个兄弟,我骆风棠全盘接收!”他道。
一个时辰后,人马和粮草装载好了,骆风棠带着人马,出了京城,一路北上朝着雁门关进发。
十天后的早晨,信鸽将骆风棠的家书传到了杨若晴的手里。
“如何?信里可有说几时到家?”拓跋娴坐在一旁,正在给骆宝宝和大志剥鸡蛋。
看到杨若晴的脸色有点变,拓跋娴脸上也多了一分疑惑。
“怎么了?心里到底说什么了?”她又问。
杨若晴道:“娘,棠伢子今年又没法回来过年了,挂帅出征,被封为征北大将军,去了雁门关。”
“啊?”拓跋娴惊讶了。
“大辽跟大齐,正式宣战了?”她问。
“三十年的休战协约,还没到啊,怎么可以撕毁协议?”她又问。
杨若晴道:“大辽斩杀了大齐派去了来使,大辽凌王率大军大军压境,现在集结在雁门关下。”
“棠伢子主动请缨出征,在发出这封书信的时候,就已经动身了,现在,应该已在去往雁门关的路上。”她道。
“凌王?”拓跋娴呢喃着这个名字,眼底掠过一丝异样的东西。
“对,大辽的凌王,娘,你认识那个人?”杨若晴问。
也是跟棠伢子即将要对决的敌军的主帅。
拓跋娴点头,“凌王是拓跋裕的义子,这个凌王,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杨若晴挑眉,拓跋裕她知道,是婆婆的皇室堂弟,也是那个挟持了小皇帝,篡夺政权的裕王。
只是这个凌王,从没听过这个名字啊。
“有多不简单?以前去大辽,从没听过。”杨若晴道。
拓跋娴道:“这个凌王,年纪跟风棠差不多大,被欲望收养后,一直很低调。”
“后来送去了大齐的某个明争门派学习功夫,一直都没有回过大齐。”
“直到五年前,也就是我打算南下的时候,凌王学成归来”
“等一下!”杨若晴突然打断了拓跋娴的话。
第2620章 打一群()
“娘,我有个事情想不明白。”她道。
“裕王是王爷,他的儿子,照着大辽的称呼习惯不是应该称之为世子吗?”
“何况这个世子,还必须是亲生的大儿子,这样子,怎么还称呼为凌王了啊?”杨若晴问。
拓跋娴怔了下,随即道:“是这样的,裕王是我的皇弟,是皇室宗亲中的一员,所以被封了王。”
“他自己有儿子,那是世子,不过世子被娇宠坏了,除了吃喝玩乐,再无半点所长。”
“凌王某一年出去了一趟,然后便带回来一个孩子,他对那个孩子极好,还送他来了大齐的少林寺学功夫。”
“五年前我南下,裕王谋逆,挟持了小皇帝。”
“然后,也就是在同年,他召回了学成归来的义子,并逼迫小皇帝加封义子为凌王。”
“这个凌王,将从少林寺学到的一身好手段,全部用作征讨北方诸部落上,”
“在短短的三年之内,便征服了除了晴儿你所在的那族之外的其他几个大族,至于其他那些小部落,便都是望风,自然便归顺了裕王。”
“凌王这个人,据我得到的情报,是个有难得的武学奇才。”
“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勇,裕王能在这么的时间内收服大辽内部的族落,并将视线投向大齐,一方面是拓跋裕这个人自身的野心。”
“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拥有凌王这把锋利的刀子。”
“所以这次大辽大兵压境,凌王挂帅,我真的有点为风棠担忧啊!”拓跋娴道,从来淡若熏风,从容镇定的她,此刻眼角眉梢都染上了几分担忧。
将拓跋娴的这些反应看在眼中,杨若晴的神色也严肃了几分。
从婆婆先前对那个凌王的谈论,杨若晴感觉那个凌王的战斗力,跟三国时期的吕布有些相似。
都是有匹夫之勇的人,一个人可以打一群。
尤其是在这古代,真正那些孔武有力的人,那力气啥的,是超出现代人的想象的。
就好比关羽手里拿的那把大关刀,搁在现代,谁能拿得动?
可人家关二爷就能,那一把大刀握在手里,骑在马背上,挥舞起来,就跟一辆大型的绞肉机似的。
冲到敌军阵营中,挥舞得风雨不透,杀得敌人血肉横飞。
所以,这个凌王,不容小觑,是个硬茬,搞不好将会是棠伢子对敌以来,遇到的最强劲的对手。
“娘”
“晴儿”
婆媳两个都怔了下,然后,杨若晴道:“娘,您先说。”
拓跋娴道:“还是你先说。”
杨若晴不再推辞,道:“娘,我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