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尤其是看到孙氏和杨华忠抚摸大安的脑袋。
大杰的眼底闪过一丝羡慕。
随即便轻抿着唇,低垂下头,筷子心不在焉的拨弄着碗里的稀饭。
杨若晴朝孙氏她们打了个眼色。
孙氏和杨华忠的目光落到大杰的身上。
孙氏微笑着询问大杰:“大杰,咋不吭声呢?有啥心事跟姑这说说呀?”
大杰抬眼看了孙氏一眼,摇了摇头。
“没。”
然后埋下头接着吃稀饭。
孙氏还想再问,被杨若晴用眼神制止了。
杨若晴给大杰夹了一筷子炒豆腐干。
“大杰,姐姐晓得你为啥不开心。”
她道。
大杰抬眼看着她。
杨若晴笑问:“你是想你爹娘了吧?”
大杰不吭声,但那表情,印证了杨若晴的猜测。
杨若晴揉了揉他的脑袋:“姐姐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保准你听了开心。”
“啥好消息?是我爹娘要来看我了么?”
大杰终于出声了,有点激动的问。
杨若晴笑而不答。
视线转而投向桌上的杨华忠和孙氏。
“爹,娘,我琢磨了两件事,要跟你们合计下。”她道。
杨华忠放下了筷子:“晴儿你说。”
杨若晴道:“我跟棠伢子那合算过了,起一座两进的院子花销多少。”
“我打算等这个月底拿到酒楼第一笔分红,就动手起新屋子。”
听到要盖新屋子,众人眼睛都亮了。
孙氏有些激动的问:“真的吗?咱家终于可以盖新屋子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杨华忠也很是激动。
但相比较孙氏,汉子思考的却是其他的东西。
“晴儿啊,那你们打算把屋子盖在哪?”
他问。
既然是两进的院落,势必要搬离这后院巴掌大的地儿。
杨若晴道:“我打算在村口大路边,选一处视野开阔的地皮,然后买下来盖新院落。”
杨华忠点头:“嗯,这主意不赖。”
孙氏也是高兴得合不拢嘴。
大安直接道:“太好了,我早就盼着能搬出这院了。”
“每回吃饭的时候,四婶就去上茅厕,倒马桶,恶心死了!”
“这孩子,咋说话呢?”孙氏笑着嗔了大安一眼。
大安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接着吃饭。
这边,杨若晴也笑着看了大安一眼。
好弟弟,道出了你老姐我的心声啊。
不说别的,就冲着这三间屋子对面,就是老杨家的猪圈鸡舍和牛棚。
有时候刮点东南风,那气味全灌进他们这三间西屋了。
“弟弟莫急,地皮的事儿,让咱爹这两日就去跟里正伯那谈。”
杨若晴道。
“等到月底第一笔银子到了手,咱就起手动工盖屋子。”
“若是天公作美,六月中旬就能住进去呢!”她道。
大安兴奋得连连点头。
边上的杨华忠道:“盖屋子这事儿,晴儿不用担心,爹来操办。”
杨若晴点头。
“还有一件事儿。”
“我打算在咱家新屋院子下风口,再圈一块地皮,盖个养猪场。”她道。
“养猪场?”孙氏讶了下。
那得养好多好多的猪吧?
杨若晴点头,目光随即落在大杰的身上。
“咱们出点子出本金,到时候让大舅妈和大舅他们过来养猪。”
“有钱一起赚,咱从中抽成,剩下的全归他们。”
“如此一来,他们有了来钱的路子,大杰也不用跟爹娘分开了。”
“爹娘看我这主意好不好?”杨若晴问。
孙氏听到这提议,早已开心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大杰也是高兴得不得了。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第528章 都是自家人()
杨华忠思忖了下,抚掌道:“养猪这事儿,我看成!”
“你嘎婆过来照看大杰和小洁,嘎公和大舅大舅妈他们********的养猪。”
“都是自家人,信得过。”
“山里的田地租赁出去,每年多少还能收点租子呢。”
杨华忠一桩桩一件件的分析着。
杨若晴道:“打铁趁热,眼看就要春耕了,爹把这事儿跟嘎公那边通个气儿,好让他们早做打算!”
杨华忠点头:“我这两日就托人捎口信过去!”
后院三房,一家人合计得心满意足,屋子里其乐融融。
而前院饭堂。
也在合计事情,气氛可就没那么好了。
饭堂里,桌上的碗筷撤下去了。
老杨头披着外衣,坐在桌边,手里拿着一碗茶。
那根跟随了他好几年的旱烟杆子,自打上回摔断后,就再没买了。
“老五,你这打算,想都不要想!”
老汉端起茶碗喝了口茶,撩起眼皮子极为不悦的瞪了眼杨华洲。
“你看看家里。”
“你大嫂不顶用,二嫂不在家,四嫂三个孩子拖着,你娘又上了年纪,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
“眼下快要春耕了,你和永进又都在酒楼做事。”
“家里正是缺人手的时候,鲍氏坚决不能走!”老杨头道。
杨华洲一脸的无奈。
“爹,我就实话说了吧,出了上回那事儿,留她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不放心?那你就别跟酒楼做事了,你也家来下地!”
老杨头道。
杨华洲愣了下。
家来务农,每个月少了活水钱不说,三哥那边也缺了人手。
坚决不行!
“爹,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
“当初说好帮三哥他们打理酒楼,你是点头的,还叫我要好好做。”
“这会子让我回来,你这不是坑人吗?”
“啥?你说啥?你说谁坑人?”老杨头拉下了脸。
杨华洲梗起了脖子。
“上回出了那事儿,你和娘要把素云撵出去。”
“那会子你们咋不觉着家里缺了人手呢?”
“酒楼的差事,我打死不丢。素云,我打死也要带去镇上!”杨华洲粗声道。
“啪!”
老杨头把手里的茶碗砸在了地上。
这响动,把灶房里洗碗的鲍素云,以及杨华梅那屋里东瞅西摸的谭氏全都惊动过来了。
“呀!”
瞅见地上的碎茶碗碎片,鲍素云低呼了一声。
转身拿了笤帚和簸箕过来清理。
谭氏一脸的茫然。
老太太这两日沉浸在嫁女的悲痛中无法自拔。
“老四媳妇,这咋回事哪?”谭氏问。
刘氏添油加醋,把事情的经过给说了。
谭氏一听,火冒三丈。
一把夺过鲍素云手里的笤帚,甩了鲍素云一巴掌。
“不安分的浪、蹄子,净吹枕边风!”
鲍素云捂着火辣辣的脸,哭了。
谭氏手里的笤帚随即抽了下来。
杨华洲瞅着鲍素云挨打,也恼了。
“素云!”
他吼了一嗓子,冲过来把鲍素云护在怀里。
抬起手臂,挡住鲍素云的头和脸。
谭氏见状,更恼了。
“让你护,让你护,就当没生你这个儿子!”
她口里骂着,笤帚雨点般招呼到了杨华洲的身上。
谭氏跟发了疯似的,抽得眼睛都红了。
一张脸更是狰狞扭曲。
“说,还带不带这浪、货去镇上了?”
谭氏一边抽一边问。
“带,我要带她去!”
杨华洲大声吼着。
“娶了媳妇忘了娘,老娘抽死你!”
谭氏的笤帚一下比一下狠。
如果之前下手,还挑着地儿,那这会子,就真是往死里招呼了。
不大一会儿,杨华洲的脸上,手臂上,后背,腿上
全都破了皮出了血。
被他裹在怀里的鲍素云,吓得哭声都变了调儿。
“老五,老五你说句软话吧,我不去,我不去了”
“娘啊,我不去还不成嘛?你甭打了,老五会没命的”
谭氏听不进去,还跟那疯了似的打。
似乎要把这两日的嫁女之痛,一股脑儿发泄在这两口子身上。
边上的老杨头和杨华安刘氏他们,起初都冷眼看着。
到后面,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刘氏更是胆战心惊。
“好了好了!”
老杨头重重拍了几下桌子。
“老五媳妇都说了不去了,你就甭再打他了!”
老杨头大声道。
又对杨华安使了个眼色。
杨华安赶紧过来把谭氏拉到了一边。
屋子中间,鲍素云打量着杨华洲身上的伤痕,妇人心疼得差点晕死过去。
后院这块,刚刚合计完盖新屋子和养猪场的事。
孙氏催促着三个小子洗漱上床睡觉。
前院突然传来鲍素云的哭声。
孙氏讶了下:“天哪,前院出啥事了?素云咋哭成这样?”
杨若晴眉心微微一紧。
该不会是五叔跟爷奶那要人,人没要到,还挨了一顿批吧?
“你们莫过去,我过去看看。”
撂下这话,杨华忠拔腿出了灶房。
杨若晴把自己的猜测,说给了孙氏听。
孙氏一脸的焦忧,“怕是真被你说中了。”
“娘,咱先伺弄他们仨洗漱吧!”
“好。”
母女俩赶紧忙活起来。
仨小子刚送上床,杨华忠就回来了。
把杨华洲和鲍素云也带了过来。
“晴儿,快,把金疮药找出来,给你五叔抹上!”
杨华忠进门就道。
边上的孙氏瞅见杨华洲那样儿,倒吸了一口凉气,手指捂住了嘴。
“这是谁打的呀?”
孙氏忍不住问。
“咱娘!”杨华忠道。
孙氏脸白了。
杨若晴看了眼杨华洲,也暗惊了一把。
谭氏下手也忒狠了吧?
打得皮开肉绽的,这是亲妈吗?
她快步回了自己那屋,取来了金疮药。
灶房里,孙氏弄了热水和帕子,鲍素云抽泣着边给杨华洲擦拭伤口。
汉子的上衣脱掉了,光着膀子。
后背,肩膀,手臂,脸上
一条条红印,就跟被野猫爪子挠了似的。
“金疮药来了。”
杨若晴道,把药瓶子整个递给鲍素云。
鲍素云小心翼翼的给杨华洲抹了药。
妇人一边哭一边跟杨华洲说:“往后再不要这样跟爹娘硬顶了”
“我留在家里也一样,你犯不着为了我,这样顶。”
“看看你这身上,就没一块好肉”
鲍素云泣不成声。
孙氏和杨华忠也在一旁摇着头,叹着气。
在这全过程中,杨华洲牙关紧咬,一声不发。
汉子的脸,铁青一片,太阳穴两边的青筋暴凸出来,跟一条条扭动的蚯蚓似的。
等到抹完了药,把外衣重新归拢好。
杨华洲终于出了声。
“这日子,没法过了,我要分家!”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第529章 涨成了猪肝色()
分家?
屋里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杨若晴则是眯了眯眼。
五叔好样的,就该这样!
“分家?”
屋门口突然传来一声炸吼。
众人扭头一看,老杨头不知何时站在灶房门口。
老汉一双眼珠子差点瞪出了眼眶,眉毛,胡子,都气得抖。
他把手里的一瓶药酒狠狠摔在地上,快步冲进了灶房。
一把拎住杨华洲的衣领子,把他从凳子上拎了起来。
“兔崽子,你方才说啥?你再说一遍!”
老杨头雷霆大怒,嗓门震得灶房屋顶都在颤抖。
屋里人被这变故都惊懵了,一个个僵在原地。
杨华洲率先回过神来,脸上的神情极为纠结。
愧疚,痛苦,愤怒,憋屈
“爹,求求你,让我们五房也分出去吧!”
汉子沉声恳求。
“分出去了,我和素云逢年过节,对你和娘的孝敬只多不少!”
“你们将来老了,病了,我们照样在床前侍疾”
“啪!”
老杨头一巴掌拍在杨华洲的脸上。
杨华洲一个趔趄栽倒在地。
老杨头自己的脸也涨成了猪肝色。
老汉颤抖着手指指着地上的杨华洲:“我和你娘还没断气呢,你就要闹着分家?这个家,要散了,要散了啊哈哈哈”
他仰头长啸,脸上老泪纵横。
突然,脚后跟往后退了一步。
整个人像一截木头似的,往后倒了去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