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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被谭氏搂在怀里,娘两个都在哭。
老杨头道:“还有脸哭,晓不晓得这两日两夜,把两家人都搞得人仰马翻?”
“你到底死哪去了?你赶紧给我说清楚!”
老杨头一通喝问。
杨华梅的哭转为了抽泣。
谭氏把杨华梅紧搂在怀里,对老杨头这边道:“闺女好不容易回来了,你就莫吼了,要问啥,好好问不成吗?”
老杨家的男人都是急躁性子。
老杨头耐着性子,问杨华梅:“莫哭了,赶紧说说,到底咋回事!”
边上,杨华安杨华林杨华忠杨华洲一排儿站着,都急吼吼的盯着杨华梅。
就连拉肚子拉得整个人走路都打摆子的杨华明都过来了。
坐在一旁竖起耳朵听。
杨华梅见状,又用力吸了一口鼻涕,这才一脸后怕的把自己的遭遇说了出来。
“昨日早上,我想搭死胖丫的马车去镇上看爹娘。”
“死胖丫小气,不捎带我,我就自个去咯,有手有脚还怕走不到镇上?”
说到这茬,杨华梅停下来,愤怒的瞪向杨若晴这边。
那眼睛里的怨愤,好像这一切都是杨若晴给一手造成的似的。
这边,杨华洲不耐烦的打断了杨华梅的话。
“你晓得不?今夜不是晴儿在后面水沟发现你,这会子你还趴在那喝臭水!”
汉子有些恼怒的道。
杨若晴勾了勾唇角。
岂止喝臭水哦,恐怕都被公狒狒给啪啪了!
思绪打住,因为那边,被杨华洲训了一句的杨华梅也不敢再往这瞪了。
她收回视线,接着一脸委屈的说起自己的遭遇。
“我打算步行去镇上,可是想到这三十多里的地儿,走过去得好久。”
“这半路要是饿了,渴了,没气力赶路了可咋办?”
“我又不敢回老王家去偷吃的”
“为啥不敢回老王家去?”老杨头打断她的话问。
杨华梅怔了下,有点心虚的道:“我是瞒着他们去镇上的”
“你”
老杨头气得眉毛胡子都瞪了起来。
谭氏忙地打圆场:“你先让梅儿把话说完啊!”
老杨头摆摆手,“快说!”
杨华梅缩着脖子,接着往后说:“我听说余家村后面有好多桃子树,我就想去摘些桃子带着路上吃。”
“可没想到,遇到一只野狗,咬着我屁股追。”
“啊?”谭氏倒吸了一口凉气。
抬手往杨华梅身上一通瞎摸。
“梅儿啊,咬到哪了啊?快跟娘说!”谭氏急道。
杨华梅道:“咬是没咬到,可我被那死狗追进了树林子,后面在树林子里迷了路。”
“我走了大半日都没走出来,饿晕了。”
“等我醒过来,才晓得我被一窝野猴子拽到了一棵大树上”
“噗哧!”
一声笑声打断了杨华梅的诉说。
众人循声望去,是刘氏。
“四嫂,你笑啥?我都这么可怜,你还笑?”
杨华梅气愤的问。
分家后的刘氏如今可不是个怕事的。
她撇撇嘴道:“梅儿你也太能扯了吧?就你那身板,那膘儿,猴子那细胳膊细腿能抬得动?打死我都不信。”
杨华梅瞅了自己身上,气得脸红脖子粗。
正要跟刘氏辩驳,几个爷们都不耐烦了。
“废话都莫扯了,捡正经的说!”
于是,杨华梅愤怒的转过脖子,没好气的道:“接下来就没啥好说的了,我醒过来,瞅见一窝的大猴子围着我。”
“我又吓晕了,等我再醒过来,就在这床上。”她道。
听到这话,屋里除了杨若晴,其他人都愕了。
老杨头问:“那你是咋从猴子窝里来到后面那水沟里的?”
杨华梅一脸茫然,摇头。
“你再好好想想?”老杨头又问。
杨华梅还是摇头:“我当真想不起来啊,爹你就甭逼我了!”
谭氏也是一脸的心疼。
“梅儿能回来,这就是造化,咋回来就莫再问了。”
谭氏伸手把杨华梅搂进怀里。
“我梅儿刚醒酒说这么多话,铁定累坏了。”
“你们都散了,该干嘛干嘛去,我梅儿要歇息了!”
众人都被谭氏给驱散了。
杨华洲让怀着身子的鲍素云回屋去补觉,睡到日上三竿都没事。
而他自己,两日没去酒楼了。
如今梅儿找到了,他也该去酒楼了。
此时,外面的天,快要亮了。
再回去睡,也睡不了半个时辰。
刚好杨华忠和孙氏也不打算睡,杨华洲便直接来了三房的灶房。
孙氏烧早饭,杨华洲很杨华忠坐在边上聊天。
“三哥,梅儿说的是真的?余家村后面有大猴子这事儿,我咋不晓得呢?”
杨华洲问。
杨华忠喝了口茶,道:“梅儿应该没撒谎。”
“我从前听余大福也说起过,说他们村人去后面树林子里拢柴禾,时常被猴子拿松球和果子砸。”
“有一回,有个人头上戴了一顶崭新的麦草帽子,还被一只猴子给抢了。”汉子道。
第742章 棠伢子回来了()
杨华洲听得一愣一愣的。
“甭管乍说,梅儿能回来,是好事。”他道。
这两日折腾的,人仰马翻。
对此,杨华忠也表示赞同的点了点头。
“但愿经过这事儿,梅儿能受点教训,往后莫再瞎跑了。”杨华忠道。
杨华洲摇头:“你看她先前那样儿,吃了苦头也不长记性的。”
“我看哪,回头得跟老王家那边打声招呼,看紧咯!”他道。
“最好啊,得关在屋子里,不然就得拿链子给栓着。”
听这话,杨华忠皱眉:“那是咱妹子,不是一条狗!”
“狗吃了苦头会长记性,她会吗?”杨华洲反问。
看到兄弟两个为了这个,一副要争执起来的样子。
孙氏赶紧过来打圆场:“人找回来就好,你们也甭争了,早饭好了,吃过了赶紧该干嘛干嘛去!”
两兄弟便都不吭声。
面对面吃早饭。
早饭是葱花鸡蛋炒饭。
边上配着两碟子凉菜。
一个是豆腐干,一个是孙老太腌制的酸辣萝卜条。
两兄弟吃得心满意足,两个人心情自然也都好了。
吃过了早饭,天已经亮了。
杨华洲站起身对杨华忠道:“三哥,那我去酒楼了啊!”
杨华忠抹嘴,也跟着起身:“我刚好要去工地,咱一块走。”
接下来这好几日,杨华梅就一直被谭氏留在东屋养着。
母女两个睡大床,老杨头在边上搭了一张小铺子凑合。
因为上回杨华梅失踪的事,把二房两口子的胆都差点吓破了。
于是这会子,老杨头和谭氏留在村里过,杨华林打发杨氏搬了回来。
近身伺候老两口。
还有为杨华梅调理的担子,谭氏也架在了杨氏的肩上。
杨氏有冤不能诉,有苦不能言。
终日跟个罪人似的屋前屋后忙活着。
每日掰着手指头数着日子,只盼着这日子能过得飞起来。
熬到月尾就好了,就轮到三房接手了。
运输队的成员,基本都确定好了。
都是杨若晴个赶个挑选的。
长庚叔,大牛叔都在里面。
清一色的汉子,身强力壮,能吃苦能耐劳,品行也信得过。
而采药队那边,在老村医和杨若晴自己的亲自教授下。
采药队的成员,已经把这一段日子主要采摘的药草,记得滚瓜烂熟了。
而且,采药队每日都上山,采来的生药材,杨若晴便帮着整理,然后交由老村医炮制。
老村医炮制药材,她也在一旁打下手,偷学。
当然,炮制药材的钱,是另外算的。
这可比他从前挎着药箱给村人看病赚的多。
老村医乐在其中,每日尽心尽力的炮制药材。
时间过得很慢,却又很快。
杨若晴去过一趟县城,给邹林儿诊过一次平安脉后,时间已到了月底。
算算日子,棠伢子走了都二十多日了。
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啊!
二十多日了,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回来。
也不晓得他咋样了。
“嘶”
一股钻心的疼痛从指头袭来。
“呀,晴儿你手指头扎破血了!”
边上,小雨一声惊呼。
杨若晴低头看了眼手指,不以为意的摇摇头:“没事儿。”
把血吮吸掉。
小雨歪着头打量着她:“晴儿,近来你走神越来越多,是不是惦记棠伢子呀?”
杨若晴勾唇:“知道还问?”
小雨笑了下。
“嘻嘻,你若是想他,就去看他呗!”小雨道。
杨若晴白了她一眼:“那可是军营啊,你当是你家后院的菜园子?”
小雨又笑,看了眼杨若晴手里纳的一双夏天的鞋子。
“棠伢子走了,你这有空就给他纳鞋,鞋子纳好了咋给他送过去呢?”她又问。
杨若晴道:“总会有办法的。”
再过一个月没音讯回来,她就找他去。
过了夏至,夜,潮湿闷热。
杨若晴睡觉前,倒了一碗茶放在晾着。
夜里要热醒好几回。
没有空调,没有电风扇,也没有降温的冷饮。
半夜热醒,喝碗冷茶就是最好的降温手段。
这一夜,她又热醒了。
迷迷糊糊间把手从帐子里伸出来,往床边小凳子上放着的茶碗摸。
摸了个空!
她打了个激灵,猛地睁开眼。
床边的小凳子上,空空如也。
那只装了冷茶的碗,已经到了桌上。
她下了床,茶碗空了,显然被人喝了。
这时,窗外突然传来一声细微的异动。
当她视线扫过去,隐约间一抹黑影一闪而过。
有人!
她皱了下眉,从窗口追了出去。
这人竟然能不动声色溜进她的屋里,还喝了她的茶。
可恶的是,身为特工的她,竟然还没有知觉!
此人的身手,必定在她之上。
来这个世界这么久,跟她打过的人,都不是她对手。
这个潜入屋里的人,是谁?
前面那黑影,一直在跑。
朝村后河边去了。
杨若晴一口气追了过去。
到了河边,两岸除了田间那正在疯狂生长的稻苗,以及杂乱的蛙鸣虫鸣,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糟了,难道中了对方的调虎离山之计?
想到这,她正欲转身原路返回。
这时,身后的芦苇叶动了下,一道熟悉的声音传进她的耳中。
“晴儿!”
这声音,像是一张符咒,将她定在原地。
她都有些不敢回头。
生怕跟从前很多回一样,是个梦。
只要回头,梦就会醒。
那张熟悉的俊脸,也会像泡沫似的嘭一声炸掉!
可是,
她垂在身侧的手,却在狠命的掐自己的大腿。
痛?
痛!
不是梦,是真的?
“傻丫头,我叫你,咋不应呢?”
身后,熟悉的声音再次传进她的耳中。
在她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的当口,他箭步朝她这边过来。
伸手,绕过她的身前。
他的双手紧紧扣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抱在怀中。
独属于他身上的男儿气息,铺天盖地的涌入她的鼻息。
他把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头上,大手移到了她的身侧,抓住她还在掐自己的大腿的小手。
“傻丫头,这不是梦,甭掐。”
“真要掐,就掐我!”
久违了的宠溺的声音,传进耳中。
她再也忍不住,转过身来。
月光照在水面,他站在水边。
他的眼睛,深邃明亮。
他的神情,专注温柔。
他在看着她笑,他的眼睛里,只有她!
第743章 变得成熟沉稳了()
“呜呜,你可算回来了!”
不爱哭,也不爱撒娇的她,这一次竟然像个娇气的小女孩似的。
抡起拳头往他胸膛处轻轻捶打着。
“一走二十多日,音讯全无,你好歹捎个只言片语家来抱个平安呀”
“你这个没良心的”
她的声音沙沙的,带着哭腔。
大颗眼泪都滚落了出来。
看到这样的她,骆风棠又是意外,又是满足。
他伸手捉住她的小拳头,“是我不好,是我害我家晴儿担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