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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一会,喝口茶再劈呗。”
杨若晴微笑着道,把手里的一碗茶递了过来。
骆风棠放下手里的斧头,接过她的茶灌了几大口。
“你咋出来了?”
他问。
她目光从边上的一堆码得跟小山丘似的柴垛上收了回来。
“你在这劈柴,我铁定得过来探望你呀!”她笑嘻嘻道。
他咧了咧嘴。
她凑近过来,拿出袖底的帕子,踮起脚来为他擦拭着额头上的细汗。
淡淡的栀子花的香味,萦绕在他的鼻息。
他心里甜滋滋的。
有媳妇就是好,一万般的体贴,嘿嘿
“我跟你说,你小子进了伙房军,是捡着宝了!”
借着擦汗的便利,她贴着他的耳低声耳语。
他怔了下,不解的看着她。
就那一群只晓得喝酒打牌的家伙们,还是宝?
把他眼底的质疑看得一清二楚,她接着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我观察过了,伙房的这拨大叔们,不简单。”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第792章 我有大礼送你()
;“他们每一个人的功夫,恐怕都不在你我之下!”杨若晴道。
“啊?”骆风棠诧了。
“尤其是那个军头白老五,更是深不可测!”她接着道。
对她的话,骆风棠从来都是深信不疑的。
不是盲从的信任,而是事实一次次证明她是对的。
此刻,听到杨若晴如此评价伙房的这些前辈们,骆风棠大愕。
“我咋一点都没瞅出来呢?”他挠了挠头,自言自语道。
杨若晴嗔了他一眼:“能让你一眼看穿的,还能叫高人么?”
骆风棠想了下,恍然点头:“这倒也是。”
“还是晴儿你眼睛毒辣,一下就看出来了,亏得我还一直蒙在鼓里”
杨若晴抿着嘴笑。
想起了电影功夫里的一个桥段,跟这有些相似。
电影里面,那些隐藏在市井中的高手,是厌倦了江湖纷争想要过回普通人的日子。
那么,伙房这些人,混迹于此,又是为何呢?
杨若晴暗暗琢磨着。
“只是,倘若军头他们当真是身怀绝技的高手,为啥不去建功立业,闯出一番成就来呢?”
她正在琢磨的事情,直接被骆风棠问了出来。
“一身的好功夫,却要屈尊在伙房这个地方,每天烧饭烧菜打牌喝花酒。”
“这不是自个糟蹋自个嘛,真是想不透!”
他摇了摇头,又是叹息,又是惋惜。
杨若晴沉吟着,“他们应该有他们的苦衷吧,”
“看年纪,都是三十朝上的大叔们。”
“十四五岁从军,到如今十几年过去了。想必在他们最年轻气盛的时候,经历过啥,所以如今才这般混世。”她分析着。
骆风棠点头:“晴儿说的在理。”
他挺直了腰杆,望着大灶房的方向,眼底肃然起敬。
这是对强者的尊敬。
杨若晴也将目光投向前面的大灶房,但眼底却掠过一丝狡黠的精光。
高手是吧?
深藏不露是吧?
嘿嘿,遇上了我杨若晴,隐藏到地心深处去,我也要把你刨出来!
大灶房里。
白老五哼着小曲儿捏着肉丸子,再把捏好的肉丸子放进边上的一锅热水翻涌的锅里。
边上,一个家伙凑了过来。
“五哥,你今个心情咋这么好?输了钱还哼上小曲儿啦?”那人问。
白老五斜觑了那人一眼,道:“心里乐呵。”
“乐呵?为啥乐呵?”
“嘿嘿,你这都瞅不出来么,咱伙房来了一个水灵灵的小姑娘,五哥开心呗!”
边上另一人打趣。
先前问得那人撇嘴:“是骆小子的小媳妇儿,又没五哥啥份儿,乐呵啥呀哎哟!”
“五哥你咋敲我脑袋?”那人捂着脑袋,一脸憋屈的问。
白老五瞪着他:“咱这年纪辈分,都能做那丫头的爹了,你们一个个说话,嘴里留点口德!”
那人赔着笑:“我们这不是开玩笑嘛”
“有些玩笑能开,有些则不能!”
白老五唬下脸道。
“晴儿是骆小子的小媳妇,我才乐呵啊!”白老五感叹道。
其他人听这话,脸上也都露出新招不宣的笑意来。
“甭管那小子的身份到底是不是,就冲着这身板长相,我也稀罕他!”白老五感慨道。
“她的媳妇,我自然也要稀罕啊!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白老五又问其他人。
其他人纷纷点头。
当初五哥带着骆小子来伙房的第一眼,骆小子身上负了伤,带着浓浓的血腥气。
他们都有同样的错觉。
像是时光回流,回到了十几年前。
当他们还是一帮十五六岁的新兵蛋子时,那个挟裹着一身血雨腥风,闯进营房的大人物
是那个大人物,铸就了他们的一生,也改变了他们的一生。
是他,带着他们到达过人生的巅峰。
一辈子难忘!
“灶房油烟味儿太重,又热,怕熏着你。”
“来来来,到这边小饭堂来,尝尝白叔的手艺如何!”
白老五端着一碗黄瓜肉丸子汤,招呼着杨若晴进了灶房边上的一间小饭堂。
杨若晴看了眼面前的黄瓜肉丸子汤。
说实话,这跟她想象中的黄瓜肉丸汤有些出入。
黄瓜,失去了本该有的翠绿。
许是水煮的时间过长,而露出一种颓败的暗黄颜色。
她夹了一只肉丸子轻轻咬了一口。
肉丸子的肉质,经过了白老五那一番功夫敲打,细腻又不失弹性,确实是好料。
只是,盐放多了,姜沫子又少了,红薯粉也偏多。
所以吃在口中,咸,腥,还有红薯粉没有化开的小疙瘩。
严重影响口感。
对于军中这些食量大的汉子来说,确实是一道下饭菜。
可对于吃货的她来说,满分十分,最多四分。
“咋样?滋味不赖吧?”
白老五笑呵呵的问,眼中充满了期待。
杨若晴放下手里的筷子,对白老五道:“不亏是白叔的招牌菜,滋味不赖。”
听到她的夸赞,白老五很是高兴。
他挺起了胸膛,一脸骄傲的道:“你知道吗?我十二岁就出来当兵,在伙房做了三年伙头军,这烧菜,我可是杠杠的。”
“嗯嗯。”
杨若晴微笑着,拿起边上的一碗茶赶紧喝了几口。
太咸了,齁死了。
喝了几口茶,她缓过一口气,对白老五道:“白叔,我也不能白吃您做的菜,不如你给晴儿一个机会,让晴儿也来露一手,您给指点一二咋样?”
白老五的眼睛亮了下:“呀,你年纪这么小,还会做菜?”
杨若晴笑而不语。
白老五道:“那成啊,刚好大灶房这会子空了,走,做采去,白叔我给你指点指点!”
大家伙儿都已吃过了晌午饭,碗筷也收拾干净回屋睡午觉去了。
杨若晴和白老五进了灶房,就骆风棠一个人跟了进来。
“晴儿,这么热的大晌午,大家伙都在歇息你还要来做菜?等会热坏了咋办?”
趁着白老五去出小恭的当口,骆风棠把杨若晴拽到一旁压低声问。
杨若晴嫣然一笑:“舍不着孩子套不住狼,你累了就回屋去躺一会!”
等你醒了,我有大礼送你!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第793章 肥四瘦六宽三指()
;骆风棠却摇头:“有你在,我咋会累呢,我陪你!”
“嗯,随你。”
很快,白老五就兴匆匆回来了。
“晴儿,白叔回来啦,你打算做啥菜呢?”白老五问。
杨若晴想了下。
从先前黄瓜肉丸子汤,还有灶房那些辣辣的菜来推测。
这个白老五吃菜口味重,咸,辣,应能投其所好。
“有五花肉么?”她问。
白老五笑了:“哈哈,莫说是五花肉,半边猪都有。”
杨若晴随即随着白老五来了库房。
库房里通风地方,梁下铁钩上挂着半边猪。
周围,用盆桶装着硕大的冰块,用来降温保存食材的新鲜。
上万人的军营,这每日的吃菜量不轻啊。
要是能把这一块的生意揽下来,肯定大赚。
杨若晴暗想,这趟来南方寻找商机,可以在食材这块着手。
“晴儿,猪肉在这,要哪一块你说,白叔来割。”白老五抄起了边上的一把刀子。
杨若晴欣然一笑,指着那猪后腿。
“后腿二刀,肥四瘦六宽三指。”她道。
白老五拿刀的手顿了下。
他看了眼杨若晴,眼底掠过一丝讶异。
这话,一听像行家呀!
“嗖嗖”
白老五照着她的要求,割下了她要的五花肉。
三人回了灶房,骆风棠径直坐到了灶门口,开始架柴点火。
白老五更讶了。
“骆小子,你还会塞柴火?”他问。
这小子自打进了伙房,这几日一直郁郁寡欢,大家伙都看在眼底。
劈柴,挑水,抢着做。
就是不爱跟锅台这转悠。
这会子咋
杨若晴瞥了眼灶门口的骆风棠,对白老五笑了下道:“在家的时候,他时常帮我塞柴火。”
白老五恍然。
闷葫芦似的小子,原来还是个会疼媳妇的啊!
噼噼啪啪的灶火烧起来了。
杨若晴往锅里添了热水,盖上锅盖烧。
她自己则舀了水,把五花肉洗干净,而后切成厚薄适中,大小匀称的肉片。
辣子生姜蒜末以青葱切碎备用。
白老五站在一旁,一眨不眨看着她做着一切。
这小丫头,刀法看着不赖。
听说是村子里出来的,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应该时常做这些活计吧?
他暗暗想着。
很快,锅里的水便滚了。
只见杨若晴把切好的肉片放进滚水中烫。
当肉片翻白,约莫六成熟的时候再捞起,放在边上晾着。
锅里的水舀净,没有下油,她直接把晾着的五花肉再次倒进锅里。
“棠伢子,改小火。”她朝灶口的骆风棠吩咐了一声。
“嗯!”
他应了声,用铁钳一通扒拉,先前还烈烈作响的火势顿时矮下去好几分。
把这两人默契的配合看在眼底,白老五一怔一怔的。
心里对这两孩子越发的感兴趣。
这时,一股异样的肉香飘入白老五的鼻子里,他回过神来,才发现是杨若晴锅铲下,正在两面挑着边儿的五花肉。
“忒香!”
白老五又用力嗅了几下,往前几步,探着脖子瞅着锅里。
“晴儿你都没往锅里放油,咋还这么香?”他忍不住问。
杨若晴笑了下:“这原本就是五花肉,小火煎熬就能出油啊,再放油会太油腻。”
“哦!”白老五点头,便不再多问,专心致志的看。
灶口,骆风棠一边打理这灶膛里的柴火,眼角的余光扫过锅台边的白老五。
但凡吃过晴儿做的菜的人,没有谁的嘴不会被勾住的。
嘿嘿,军头就是下一个了。
锅台边。
杨若晴操着锅铲,把锅里的五花肉熬制成一个个卷窝窝的形态。
然后把它们撸到一旁,在露出来得底油里,放入葱姜蒜末和辣子,放盐,接着就是一通煸炒。
煸炒出香味的时候,又舀了一勺子边上的辣酱搁进去,接着炒。
直到肉片的颜色染成了那种有人的蜜色,融合后的香味儿散发出来,弥漫着整间灶房。
这才装盘起锅。
双手奉送到白老五的面前,笑吟吟道:“白叔,请尝尝,再指点一二。”
白老五眼睛直勾勾盯着她手里端着的炒肉。
晌午吃饱了饭的他,这会子竟然忍不住口水狂流。
嗅着这香味儿,就跟饿了三四日的人似的。
啥话不说,抄起筷子一筷子捅进去,夹了一筷子五花肉放到嘴里大口咀嚼起来。
太好吃了!
天天吃肉,花样翻着新儿的来。
就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肉!
一块下肚,他却更饿了。
迫不及待的又吃了第二块,第三块直至最后一块!
再然后,盘子里的蒜和辣子都被他挑出来吃到了肚子里。
再要去夹,盘子已经见底了。
他一副不满足的样子,“咋就没了?”
杨若晴笑:“白叔,这一盘都进了您一个人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