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了眼床上躺着的骆风棠,又轻声唤了骆风棠几声。
骆风棠睫毛动了动,然后缓缓睁开了眼。
看到宁肃的那一瞬,骆风棠的眼底还是有些迷雾,似乎在努力的辨认床边穿着一身铠甲的男子是谁。
“风棠,你醒了?”宁肃很是高兴,又凑近几分。
骆风棠眼底的迷雾一点点褪去,恢复了清明。
“宁大哥,你怎么来了?”骆风棠问。
声音不再如从前那般的沉稳有力,跟他的人一样,透出虚弱和乏力。
看到这样的骆风棠,宁肃不禁想起了以前兄弟二人并肩奋斗,浴血奋战的画面。
鼻子一酸,男儿泪差点弹出来!
宁肃硬生生忍住了,在一个病人面前落泪,会加重他的心里负担,对病情的恢复不好!
“你们回来了,我必定要过来看望啊,方才我从那边过来,已看到我那小侄女了,煞是可爱啊,一看那孩子就是冰雪聪明,吸纳了你跟晴儿的所有优点!”
宁肃微笑着,跟骆风棠这说起骆宝宝的事。
听到自己最好的兄弟,这样夸赞自己的闺女,骆风棠也很是高兴,脸上浮起由衷的笑意和自豪。
“我那闺女,确实招人疼,最喜欢跟我耍。”
“可惜了我,这几日身子乏力的厉害,嗜睡,都好几日没有抱过她了”
说到这儿,骆风棠的眼底露出深深的焦急和歉疚。
因为情绪的起伏,胸膛的起伏变得有几分急促。
杨若晴一直在边上看着,见到这情况,赶紧上来抬手轻抚着他的胸口帮他平顺呼吸。
“你急啥嘛?你身子又没啥大毛病,等回头吃两副药,多休息休息,不就又龙精虎猛了嘛!”
杨若晴故作轻松的道。
“等你好了,有的是功夫跟她耍,这会子啊,你就安心歇息!”她又道。
边上,宁肃也赶紧道:“没错,咱都是血肉之躯,谁身上每个大病小灾的呢?风棠你莫要胡思乱想,好好歇息。”
骆风棠轻轻点头。
这说了一会儿话,眼皮子又在发沉,眼瞅着一会儿就要闭上。
杨若晴道:“让他睡一会吧,宁大哥,我们去隔壁屋子说话。”
宁肃道:“好。”
然后,他再次跟床上的骆风棠道:“你好好休息,回头我再来看你,军中那块,你不要担心,我会帮你安排!”
听到这话,骆风棠唇角浮起一丝感激的弧度,困意再次袭来,眼皮子沉沉合上了。
“晴儿,你们去谈论事情吧,我留在这里守着他。”拓跋娴道。
杨若晴点点头,对宁肃和李大耳他们道:“这边请。”
隔壁屋子里,杨若晴将先前王大夫的一番话,以及自己接下来的打算告诉了众人。
“棠伢子的病情不能拖延,那日大哥,李大哥,劳烦你们两个跑一趟。”
“去荔城,寻找名医过来为他诊治!”杨若晴道。
第1662章 通知你()
“嗯,确实应该去荔城请名医来为风棠诊治,”宁肃接过杨若晴的话茬。
并从身上拿出一块令牌来交给杨若晴:“把这块令牌带上,城门的守备官兵便可放行无阻。”
杨若晴看了眼手里的令牌,讶了下。
“宁大哥,从前我们往返荔城,都用不上这东西呀,这是”她有些疑惑。
宁肃道:“晴儿你有所不知,圣上派了一位南巡的钦差,这几日便要抵达荔城。”
“南王爷为了确保钦差大人的人身安危,半个月前便已下令肃清荔城的大街小巷,过往客商及百姓,都要接受严格盘查。”
“你让那日兄和大耳兄带上这块令牌进城,遇到巡逻的官兵,也省去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宁肃道。
原来是这么个情况啊?杨若晴懂了。
将手里的令牌转交给那日松保管,自己则对宁肃道谢了一番。
宁肃道:“我和风棠是兄弟,我帮他,理所当然,晴儿你不必客气。”
杨若晴便感激点头。
这边,那日松和李大耳已经准备好了,两人备了马出了院子,即刻往荔城求访名医去了。
杨若晴一行送他们二人到院子门口的大街上,目送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前方街角,宁素转过身来。
“那我也回军营去了,回头有空我再来探望风棠,风棠这里,便要晴儿你多辛苦一些了!”他对杨若晴道。
杨若晴微微欠身:“宁大哥自管忙去,我会好生照顾他的。”
顿了下,杨若晴接着道:“还有之前跟宁大哥你提到的,关于辰儿的事情”
宁肃抬手,打断了杨若晴的话。
“晴儿你放心,既然辰儿他们来了南方,我就一定会派人去查找。”
“你现在专心照顾风棠,辰儿大侄子,我来帮你找,一有线索我就即刻过来通知你!”他道。
杨若晴感激得眼泪都要掉下来,再次欠身朝宁肃行了一礼,方才作罢。
“那你们先回屋去吧,我也该回去了。”
宁肃到,转身之际,又看了一眼陪同在杨若晴身侧的小雨。
接触到他的目光,小雨忙地扭过头去,看向别处,不跟他的目光对视。
宁肃唇角动了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最终,他皱了下眉头,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小雨这时才又将目光收了回来,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眼底掠过一丝挣扎,怨忿。
若是换做平时,杨若晴肯定能留意到闺蜜的这些微表情,并且深入的展开挖掘,刨出更多的八卦来。
可是此刻,她的心里面,实在是装不下太多的东西了。
儿子还没找到,丈夫又患了查不出病因的病。
所有的生意,几个地方的酒楼,都是交给心腹手下们去打理。
现在,找寻辰儿的事,也得拜托宁肃去帮忙留意,自己要一门心思的为棠伢子寻医问药。
她再能耐,再会来事儿,可独木难支。
这个家,上有老,下有小,她要顶起来,身后必须要有他这个更粗的顶梁柱。
灵魂伴侣,彼此的港湾!
夜里,杨若晴把骆风棠唤醒了。
“棠伢子,醒一醒,咱吃口稀饭再睡觉。”床边,杨若晴耐心的道。
骆风棠睁开了眼,挣扎着坐起了身。
“天黑了么?”
他望了眼桌上点着的烛火,问。
杨若晴“嗯”了声。
骆风棠道:“我又睡了一整日了?”
杨若晴笑了笑:“嗯,所以我才喊醒你,吃点东西再睡啊,不然空着肚子睡觉对胃不好。”
骆风棠靠坐在那里,微喘着气。
“我这身子,看来是真的出了大毛病了。”他道。
“不准瞎说。”杨若晴嗔了句。
“哪个人不生病?生病了,吃药调养就行了,没啥大不了的!”她故作轻松的道。
一边已端了一碗红枣煨的稀饭坐到了床边,勺子舀了一勺,放在唇边轻轻的吹着。
“吃点东西,吃点东西身体就有力气了,有力气了,病就好得快!”杨若晴道。
“来,张口,啊”
骆风棠却将头转到了一边。
“晴儿”
“嗯?”
“要是我真的好不了,往后,你一个人带着孩子,可咋办”
“啪!”
手里的勺子重重敲击在碗口上,杨若晴落下脸子来,瞪着他。
“你能不说傻话吗?”她道。
“你今个是咋啦?老是说这些丧气话?”
“做人要乐观,不要遇到一点小挫折就说自己不行。”
“你再说这样的话,我真的不理你了!”她道。
看到她发怒了,骆风棠赶紧陪着不是。
“晴儿莫恼,我也就是随口说说”他道。
“这种话,能随口说吗?”她反问。
他怔了下。
“好,那我不说了。”他赶紧改口。
杨若晴依旧虎着脸,道:“以后也不准说。”
骆风棠赶紧保证:“好,以后坚决不说。”
杨若晴的脸色这才终于缓和了几分。
“嗯,这就好。来,咱吃点红枣煨饭,又香又甜,可好吃了。”
她舀了一勺子,吹温了,送到他的嘴边。
他嗅了一下,果真香甜。
“你吃了吗?”他问。
杨若晴道:“我吃过啦。”
“那娘和宝宝呢?都吃了吗?”他又问。
杨若晴笑了:“大家都吃饱啦,你呀,就先顾着你自己吧,咱们就不用你操心啦!”
一勺接着一勺子的红枣煨饭送到他的嘴边,看着他一勺接着一勺的吃到肚子里,她的心里,就多了几分踏实。
人是铁,饭是钢。
只要他还能吃,身体就会有能量。
多吃点,多吃点,亲爱的!
可是,到最后,一碗红枣煨饭在还剩下一半的时候,骆风棠摇头了。
“晴儿,我实在是吃不下了。”他道。
杨若晴看了眼碗里,劝道:“再吃几口?长夜漫漫,一会儿就饿了。”
骆风棠轻轻摇头,脸上带着无奈和苦笑。
“我眼睛又睁不开了”
“好吧,那你先睡觉。”
杨若晴道,随即站起身来,把碗放到一旁,小心翼翼的将他放平在枕头上。
然后,又去拧了一块帕子来给他擦拭了下脸和脖颈以及双手。
为他把被子掖好,站在床边,静静的看着沉睡中的他。
暗叹了好几口气,才忍着心疼,转身送碗去了灶房。
第1663章 说胡话()
“也不晓得他们往返荔城,要多少天才能回来,这看着棠伢子一天比一天消瘦,嗜睡,真的好着急啊!”
隔天,杨若晴从骆风棠屋子里出来,小雨在院子里打扫院子的时候,跟杨若晴这忧心忡忡的道。
“昨夜咋样?半夜醒了没?早饭又没吃?”
她看了眼杨若晴手里端着的那碗压根就没动的饭碗,又问。
杨若晴摇了摇头。
“还是昨夜喂他吃了半碗红枣煨饭,一直睡到现在。”她道。
“方才我去唤他,睁了下眼,看到是送饭,摇了摇头,就又睡着了。”
杨若晴道,站在屋檐下,望着那冉冉东升的日头,心里却一片黑暗。
小雨也放下了笤帚,站在一旁,陪着叹气。
上昼的时候,长庚他们都过来看望骆风棠,骆风棠的病,现在是牵动所有人心的一件事。
“晴儿,你说咱要不要也去设点土方子来试试?”
长庚作为这里面最年长的长辈,私下里将杨若晴拉到一旁,小声问。
杨若晴怔了下,“土方子?长庚叔你的意思是?”
是寻偏方药方呢,还是去求神拜佛?
长庚道:“求神拜佛。”
杨若晴迟疑了下。
“说实话,上回我二伯的事,我都不太敢相信了。”她道。
“我奶去找神婆设了法子,可是二伯照样还是死了。”
“或许有那样的高人吧,可是,我不知道该往哪里去找?找到的,都是一个江湖骗子!”杨若晴道。
“算了,找神婆和神棍就罢了,这两天挑个双日子,我去附近的庙里烧个香,许个愿看看。”她道。
长庚点点头:“好,大夫要请,进庙烧香也要。”
决定好了后,杨若晴随后去找拓跋娴和萧雅雪说这件事了。
听到杨若晴要去附近的庙里烧香,拓跋娴道:“我去,你留下,风棠身边缺不得人。”
杨若晴道:“寺庙在镇外的一座山的半山腰,路途有点远。而且这里是南方,越往南方越靠近南蛮子之地,我担心”
拓跋娴摇头,道:“没关系,我让雅雪和护卫队陪我一起过去,不会有事的。”
“何况,风棠是我儿子,我是他娘,我去庙里许愿,望菩萨念在我一片虔诚的份上能保佑风棠!”
听到拓跋娴如此说,杨若晴也只得作罢。
棠伢子现在身边确实少不了人。
一转眼,两天过去了。
拓跋娴和萧雅雪都从寺庙回来了,李大耳和那日松那边还没有回来。
而骆风棠的情况,却越发的差了。
一天十二个时辰,几乎十个时辰都在睡。
昏昏沉沉的睡,还时不时的发烧,说胡话。
说的什么话,杨若晴一句都听不懂。
有时候半夜还会突然醒来,睁开眼,盯着那帐子顶篷发呆。
“棠伢子,你醒了?”
杨若晴随即也坐起了身,看着他。
“渴不渴?要不要喝点茶?”她又问。
面对她的询问,骆风棠无动于衷,依旧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帐篷发呆。
“棠伢子,你咋啦?”
杨若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