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肺乃重器,纵然他是力道修士,这伤势要不了性命,也是元气大伤。
“一时胜败而已。”妶烽火犹自不服输,双目血丝乱闪,大喝一声,拍掌过去。
“我胜你败。”宁舟五指捏拳,刚健力猛,妶烽火一接拳,顿感不妙,一股沛然莫御,浩然无匹大力逆脉而上。
妶烽火的金刚不坏之躯顿时告破!
咔嚓一声,将妶烽火手掌碾碎,血肉散的到处都是,余势不歇,带着磅礴巨力,从臂膀一贯而去,直透脏腑,咣的一声,妶烽火背部皮肉高高鼓起,隆起一个大包。
此拳过后,妶烽火终于忍耐不住,首次发出痛呼声。
“可曾服气?”宁舟意态闲适,大有一切尽在诸掌的风采。
“不!”妶烽火喘息一声,双目充血,赤红赤红的,“我还没有败,我还有余力,还有一只手,两只脚,便是这些都没了,我还可用牙齿咬,用头顶撞,只要一息尚存,我便要死战到底。”
“那上回你与监兵台的人,怎不死战到底?”
“外敌除之不绝,不急一时,而头狼决定众同修的兴盛存亡,我们乃头狼之争。”妶烽火冷静道。
宁舟不言,挥拳!
以妶烽火如今状态,怎能匹敌?宁舟拳势以摧枯拉朽之势,碾压而至,妶烽火另一手五指齐断,发出骨头崩裂脆音,臂膀无力的贴到一旁。
宁舟的拳坚定的继续前进,劲力张扬,灰尘弥漫,一拳打实,妶烽火胸口塌陷,凹下去一个深坑。
此拳过后,妶烽火胸口殷红,竟是流出血迹来,他身子倒退不止,一路撞碎许多石块。
灰尘散尽,妶烽火身子嵌入石壁中,重伤昏迷。
第141章 :烽火召集()
良久!
妶烽火醒来后,并无首先查看伤势,而是看着宁舟,“为何不杀我?”
“你只是该打。e”
妶烽火不语,低头看向胸口的丝丝血迹,叹息一声,“我的道基伤了。”
“伤而不废,你应该庆幸我的慈悲。”宁舟轻飘飘的说了句。
力道修士浑身上下,铁板一块,是不会流血的,如若流血了,那么就是道基以伤。
道基一旦被伤,此生再无精进的机会,道途就此中断止步。
而道基被废,那么一身修为尽去,从此沦为凡人,再也不可修持,运道不好的,还会毙命而死。
是以修士极为看重道基,妶烽火虽则悲伤万分,却并无过于失态,“我会给你带话,但我此刻元气大伤,至少需要三日之功,才能勉强行动。”
“用这个,半日就够了。”宁舟随手抛出一只玉瓶。
妶烽火也不客气,一把接过,启了塞子顿感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气,充塞鼻端,好生香腻,也不问这是何物,倒出一枚白丸,吞入腹中。
此丸一经吞下,立感伤势一缓,丹力持续释放,半日后,妶烽火感到元气略有恢复,不禁大为震撼,心中惊诧莫名,此丹效力之强,闻所未闻。
压下心头疑惑,把精元一转,表面伤势逐渐恢复,碎掉的手,废掉的肉,慢慢恢复原状,五脏挪移,脏腑归位,搬运浑身气血,身躯渐渐好转。
这是唯有力道之躯才能做到的,也是气道修士,唯一羡慕的好处。
不过看似好了,实则妶烽火已经元气大伤,非是一粒丹丸,可以整治过来的。
伤势一缓,妶烽火站起来,抱拳一礼,“少待,我这便为你带话。”言罢,便身子一转,往外走去。
“且慢。”宁舟道:“这话要明里暗里所有人,都要听到。”
妶烽火身子一颤,假作轻松道:“这是当然,不息窟就那些人,不会漏了谁。”
宁舟晒然,“予你三日时间,少了半个人,那便不用来了。”
“你什么意思?”妶烽火回身,“你不相信我?”
“你应该被相信么?”
妶烽火冷笑回敬,“我连你是到底谁都不知道,怎能信你?”
宁舟讥嘲道:“但你别无选择。”
“未到那一步……”
“到那一步你已经死了,我说句实诚话,你终其一生都无法实现夙愿。”宁舟毫不留情揭开妶烽火的疮疤。
妶烽火有自知之明,凭借他们的实力,根本无法推翻金雀台。
而今西瀚虽与金雀台相拼,是两虎相争的大好局面,若能把握机会,未必不可成事。但两虎激斗,分生死之前,绝对不会放过一旁的虎视眈眈的狼。
他沉默片刻,言道:“你能帮助我们实现?”
“不敢夸言,但可以比你做得更好。”
妶烽火又陷入了沉默,观宁舟言行举止,绝非敌人,但突然跑出这么一个人,还要领袖群伦,号令残余灵门部众,又令他担忧。
“头狼之争,你已然败了。”
这一句话终于击溃了妶烽火,之前的话,好似飘荡在耳,提醒着他自己已经败了。
他想到,“无论如何此人也是灵门一脉,可以暂时信任,若有变数,大可将他除去,嗯,此人藏头露尾,莫非是隐门之人?”
一念及此,他不禁此起彼伏,不息窟只是明面上的力量,归他统摄,申法良和吴道南二人辅佐。
但他名义上,还统摄着另一支力量,这支力量名为隐门,隐秘在瀚海中,隐门主要作用,就是培养修士,增补不息窟的死伤人员。
“自十年前始,点龙谷一役后,隐门送往不息窟的义士,年年减少,莫非真的变节,要夺我之权?”妶烽火已经很久没去过隐门了,以往有事,也是申、吴二人前往,而他坐镇不息窟。
此刻联想到这,他忽然感到隐门,已经陌生了许多,心底悲叹一声,“争权夺利,同道相残,古往今来数不胜数,我也不能免俗啊!”
妶烽火浮想联翩,明了生死胜败已是定数,再想什么已是枉然,不如把命运交给众修,这样便是败了,他也问心无愧。
压住如潮思绪,淡定道:“妶某,拭目以待了。”稍顿,又道:“不知你如何称呼。”
“温长生。”
“问长生么,呵,倒是大志气。”妶烽火嘿了声,迈步而走,背对宁舟,说道:“何处相见?”
“饮马塘!”
妶烽火点了点头,身影渐渐消失,直至无踪。
宁舟化名温长生,的确是有长生之志,但温字绝非妶烽火所理解的,问字谐音。而是曾有一位威名远扬的使戟力修前辈,令他神往,才取此人别号首字,当做化名之姓。
妶烽火这一去,宁舟不知能带回多少人来,但他依他料想,不息窟的人绝然不是全部。
须知不息窟****生死不定,随时准备杀伐,根本不能好生修炼,增加功行,这般动荡的环境下,不息窟怎样培养修士,补充损耗?
宁舟料定,定还有其他人或势力,在背后支持着不息窟,甚至就是一伙的,这样才能不必忧虑修士缺损,伤其大计。
如此,不息窟才能真正做到“征战无己时,烽火燃不息”。
所以他说话时,模模糊糊,作以高深莫测,好像知道什么的样子,纯属一种诈术,至于成效几何,观妶烽火最后离去时的状态,似乎有门。
宁舟不指望妶烽火帮他说话,只望此人把话全部带到,将这一干人摆上明面上来。
接下来的事情,则需他亲自施为。
此事成败如何,还要看众修汇聚一堂,能否使得他们认可。
尸仙派、华音馆、赤血府三门,因门中大多修行有成之士,都随尚清虚却西瀚建功立业去了,本部所在空虚,在申法良等众的攻打下,不到一日,已经全数被攻破,劫掠一空,但凡有修为在身的,尽数被屠戮一空。
至此,瀚海中部还剩下三家势力,澹台灵府、监兵台还有不息窟一众。
三日后,饮马塘!
此地在西瀚边界,四围青山隐隐,水峰环绕,夕光穿林,残霞斑斑,数片孤云浮空飘远,秀山丽水之下,却是茫茫野水,碧青无波。
这里水草丰美,荒原寂寞,一派安宁祥和,逐水草而居的牧人们,安营扎寨在此,青壮驱马赶羊,塘中饮马,妇人披巾执壶,在羊群中抚/乳/轻揉,捏挤汁水,老人们含饴弄孙,春和风光,远离尘世喧嚣。
这一天在牧人不知所然的目光中,来了许多形貌各异,持兵拿器的修士,个个脸上喜笑颜开,俱是熟识之人,互相攀谈,交谈声阔,哄响的厉害。
叫嚷呼喝声不见歇止,声音洪亮,一个说杀了几个人,一个说抢了几个宝,你方说罢我登场,乱糟糟的一片,把牧人们吓得不轻,生怕这些谈吐豪气的大爷们,将自己一家老小给打杀了,抢了羔羊。
这些人正是杀破尸仙派三家的不息窟修士,得到妶烽火消息后,就赶来此处。
他们之所以高兴欢愉,则是因这次收获颇丰,并且一举屠灭三家,打出了不息窟的威风,打出了气势,一扫十载不战,初战失败的阴霾。
他们杀人不久,此刻正是杀气浓烈时,恨不得再寻得人好生杀上一场,若非有妶烽火严令弹压,他们早就按耐不住,把这饮马塘牧人,屠杀个一干二净了。
申法良揪着胡子,忧心忡忡看着妶烽火,“妶道兄,那人真有这般厉害么?”
妶烽火冷冷道,“申道兄以为,我是玩笑之人么?”
“莫非真是隐门之人!”申法良叹息一声,“上回我见叔老时,就察觉他阴阳怪气的,我本以为他年纪大了才如此,没想到啊!”
妶烽火输得心服口服,唯一耿耿于怀的就是,内部不和。隐门明着要权也就罢了,但如此夺权,却令他不齿。
忽然一阵哄闹声传来,引得众人注意,转首望去,只见打西边来了一干修士,人数众多,老老少少,竟有百十人之众,在一位身形高大的腊脸老人的带领下,意气风发的往这处来。
妶烽火率众迎上,作礼道:“许久不见了,叔老!”
叔老,名为季叔桐,担当隐门门主之位,论资排辈还在妶烽火之上,如今年岁二百七十,白眉斜飞,好似鹰扬,盯了妶烽火半晌,神色冷淡道:“妶师侄,你所说可是属实?”
妶烽火暗生不快,他好歹也是诸人名义首领,季叔桐竟这般不给面子。
不过大事要紧,把这细枝末节暂时抛在一旁,沉声道:“的确如此,那人亦是我等灵门一脉,名为温长生,扬言有实现我等百年夙愿的手段。”他当日离开不息窟后,就向隐门和申法良通传了消息,独独隐瞒了自己道基的事情。
“哼,你忒是糊涂了些,那人说甚你就听信?”季叔桐仗着辈分高,倚老卖老,训斥道:“我看你灵山三修之首也不要做了,这般糊涂,让你带领下去,早晚要出事情。”
第142章 :饮马塘下会灵修()
妶烽火心中一动,听其所言,那温长生好似不是隐门所出,可他又一想,焉知季叔桐不是故意如此,掩盖隐门谋权的勾当。·奇·中·文·蛧·首·发
妶烽火如今道基以伤,心灰意冷,又以为猜中此事脉络,不由暗生悲凉,冷笑道:“大丈夫立世,言而有信,我败于他手,传递消息又如何?叔老你信与不信,听与不听,与我何干?”
他虎目环顾,朗声道:“今日饮马塘之会,我等往后如何行事,全由尔等自决,那温长生若当真能得诸位信服,妶某立时卸去灵首身份,听从此人调遣。”
妶烽火话中有话,推举温长生为新头领,须得诸人表决,如此就可杜绝隐门一脉,主导此事。
其实他却相差了,宁舟与季叔桐,半点关系也无有。
再者宁舟初来乍到,要想取得众人信服,必然要让隐门和不息窟大部分人归服,才可以达成目的,就算妶烽火不说诸人表决,也一样会有。
唯独最后一句颇有份量,妶烽火就像一杆大旗,立在他们头上数十年,与金雀台多次斗法,不息窟的人在心里,都以为他能把灵修之首这位子,一直坐到死的那一天。
没想到妶烽火公然这般说,不息窟修士,闻者无不百感交集。
有人敬服妶烽火,而有人则认为,不息窟在妶烽火的率领下,一朝不如一朝,换个人来坐这大位,或许可以做得更好。
团结只是相对,人人都有自己的心思,只是因种种原因,妶烽火才能稳坐数十年,但若有一人比妶烽火更好,那么他们会欣然相迎。当然,前提是他们认可。
与金雀台的斗争,使得他们亟待需要,一个更强更好,更有手腕的人,来率领他们更进一步。
汰弱存强,本来如此!
季叔桐冷哼一声,领着人到了山下塘边,自有弟子服侍,拿出软榻请他躺了上去,他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