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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了气穴,玄龟眼咕噜一转,活灵活现的飞到宁舟面前,摇头摆尾。
他笑了笑,运开玄幽玉虚功,同时那玄龟喷吐灵机,往他百窍里面灌入。
一时间,宁舟感到好似有无数细小风钻,往皮肤筋骨,脏腑血液中流去,霎时间,四肢百骸之间,浊气充塞,他身躯忽然一沉,将地上地板踩得开裂。
“这便是力道?”宁舟不及细细体味,体内穿出咔咔咔金铁之音,也不知过了多久,声音一听。
宁舟发现,自己躯壳不一样了。
他现在脏腑不在跳动,心脏也如同摆设,甚至连血液也凝固不动,整个人就如活生生像人的金铁塑像。
浑身铁板一块,但不同于铁板的是,有一种独特的韧性,刚柔并济,宁舟发现,体内除了百会的真气外,血肉筋骨中,有一种特殊的力量在运转。
此乃力道修士精元,只要这一团精元不散,力道修士便可浑身坚若金铁,刀枪不入,水火不浸。
力道一成,宁舟灵台忽起变化,那阴阳两属之相,往中间一合,混若一圆,似那一团幽星,但一息过后,幽星跳动数下,似有一股斥力在其中,两者复又分开,像是欠缺了什么,使得阴阳两属气相,不能合在一处。
宁舟微感讶异,思索半晌,心有所感,“看来这阴阳两属,还另有玄妙。”不过这玄妙,也非一时可以明了,正事要紧,暂时抛却此念,回到力道上来。
宁舟闭目感受片刻,忽然一笑,“到要看看这力道有何能为。”他取出一支宝剑来,施展浑身力气往眼珠戳去。
只听锵的一声,竟是发出铁石之音,而那眼珠,却连一丝印痕都见不到,他满意一笑,五指一抓,凭借一只肉掌,生生将宝剑搓成铁球,运力一捏,铁球登时爆开,化作一堆铁屑。
神力无匹,金刚不坏,宁舟自信,倘有个修士在自己近前,一拳都可捶死。
并且力道一重‘归墟瀚谷’,如同气道修术法一般,也是一种力道的能力。
奈何眼下没有试招对象,只好放弃此念。
望着这恢复如常的湖泊,宁舟不再留念,去往紫寰殿。
素君堂拱拱手,“宁道长,这便要回返方外仙门了么?”
宁舟笑道:“贫道出来已久,在宗内还有要事,不得不返。”
素君堂点点头,那天在至圣宫听素岳衡说的话,就明白眼前这个道人,非比寻常,自己这小庙也留不住,也不敢留,客套数句之后,便告辞离去,将素青渔一人留下。
素青渔眼眶一红,“师尊,你要走了么?”
宁舟拍了拍徒儿的脑袋,打趣道:“我宁舟的弟子,怎能哭哭啼啼,如此作态,岂不叫人笑话。”
素青渔挤出一丝笑意,“师尊教诲的是。”
宁舟微微摇头,“常言道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我这一走,便看你自家造化了,你可明白?”
素青渔重重点头。
宁舟欣慰一笑,洒然而去,转瞬间就离开素青渔视界中。
素青渔望着宁舟的方向,缓缓跪拜在地,叩首道:“弟子定不会叫师尊失望。”
第47章 :真传弟子()
回宗之路,有净无瑕烟霞托举,烟云环绕,比来时快马岂止快了十倍?衣袂飘飞,万山千水,飞速在眼前倒退。
“好叫宁道友知道,那龙岗山以人去楼空,我去后只发现一口干渴血池,被我随手毁去。”净无瑕拂了拂发丝,眼望大千,心里也是心旷神怡,时隔十年,终于脱开樊笼。
宁舟无所谓道:“那苏征玄倒也机灵。”
他还记得,凌江云走投无路时,将事情抖出来,一切的事情,都是出自苏征玄之手。
对于这位不曾谋面的敌人,宁舟也没在意,修士在世,直接间接的敌人,多如繁星,既然没抓到他,那便改日再会,亦或许终生也不会再见。
宁舟取出一条明玉抹额,道:“以免惊世骇俗,道友还是把此物带上吧!”
净无瑕摸了摸眉心,明白了宁舟意思,将抹额戴在头上,中间一块宝玉,恰好遮住那点淡紫。
这点丹境修士的象征一遮住,寻常人也看不出,净无瑕的底细了。
宁舟一踏入希玄山中,便有人对他言道:“宁舟,你怎么回来了?你可知道不得诏令,擅自回宗,是何罪么?”
宁舟愕然,“何罪?”
那人神气道:“挨打,你知道不,让你下凡是你的机缘,你居然还敢回来,啧啧啧,真不知你哪来的胆子。”
这人说的有趣,净无瑕向来不苟言笑,这下也觉好玩,不自觉笑出来,这一笑宛若霞光荡漾,眼波动人,美目盼盼,令那弟子看得呆了一下,才回过神来,咳嗽一声,连忙整理衣冠,故作潇洒一笑,正欲说点什么,却见净无瑕跟着宁舟远去了。
他愣了一愣,忿忿道:“这个宁舟真是走狗屎运,也不知从哪拐了个女修。”
宁舟发现,这次他回来,一些弟子都怪异的看着他,有些没有城府的,甚至露出不满之意。
净无瑕自然也发觉了,“宁道友,你在宗门与师兄弟关系这么差?”
宁舟不禁苦笑,这与他有什么关系,他解释道:“这是曾在此我修行的三真观,这里顶多有四十九位内门弟子,门中下赐也就这些人分,可现今无有四十九之数,是以弟子下赐分配的,比正常时多些,而我这一回来,他们以为我要和他们分东西,你说他们怎么会有好脸色?”
净无瑕听罢后,叹道:“你们宗门的竞逐,比我悬壶馆还要激烈许多。”
净无瑕也是有眼力的,以小见大,一斑窥豹,从小小一个三真观,就可看出一个宗门门风如何。
宁舟深以为然,宗门竞逐十分激烈,内门弟子多如牛毛,而真传弟子却是稀少,每一位真传,都是从同门嘴里抢食,凭借本事杀出来的,这样出来的弟子,没有一个是易与之辈。
宁舟虽说马上就是真传了,但这并不意外着,就可安然享受门中外物了,若是实力不济,立马就会被内门弟子挑翻,掀下真传之位。
譬如卢仲元,就是得了他叔父遗物,击败一个真传弟子,占据了珍丘岛。
三真观。
当宁舟踏入此观时,赵德斋诧异不已,“宁舟,你不是跟着孙师叔下山,享受凡俗供奉,为宗门在凡俗眼线,此番回来作甚?”
宁舟拱拱手,神色平淡,“我以凝成气相,孙师叔见我在道途有望,便让我回宗,不必沾染凡俗之事。”
其实他回来时,还真的跟孙伯廷打过招呼,不过也只是招呼罢了,毕竟二人关系也不亲厚。
当时孙伯廷知道宁舟成了气相后,便知道拘束不住宁舟,是以根本不管他了,也不敢管了。
孔德诚拍了拍肚皮,嘿笑一声,“宁舟,你休要胡吹大气,凝成气相?哼,我且问你,你在外无有灵虚点神香,又无玉髓铸神池,你是怎么成的?莫非做梦做成的?”
赵德斋也认同孔德诚的观点,什么都没有,就算成下等气相也很艰难,而以他对宁舟的了解,是不甘于成下等相。
宁舟淡淡道:“莫非两位仙师,认为我如此不智,来此消遣你们不成?”
孔德诚眯了眯眼,戏谑道:“如此说来,你是成了下等气相?呵,好吧,你去宗内去吧。”
宁舟摇头道:“还请仙师通禀琅宣阁,让宗内上师,为我品鉴气相。”
孔德诚一怔,最后哧哧而笑,眼中尽是讥讽,赵德斋却是打了激灵,慎重问道:“宁舟,你成的是上等气相?”
“然也!”
赵德斋二人对视一眼,均觉不可思议,上等气相?这是何其艰难,纵是外物齐备,也很难成就。
可宁舟?赵德斋不敢相信的望着宁舟,“兹事体大,我若请来上师,而你却没有上等气相,届时,上师的怒火你能明白?”
宁舟也知他们不会相信,不过他早有腹稿,朗声道:“我在外偶遇素氏一位前辈,此位前辈与我有缘,对我有所关照,指点我一下,而且外物也是这位前辈所给,幸得天助,方成上等气相。”
赵德斋先是疑惑,继而一惊,“是上古八氏族的素氏?”
宁舟点点头,真髓宝玉是不能说出去的,否则别人就会猜测他财物颇丰,这与他目前身份不符,只能拿素岳衡做大旗。
他这样讲,也是有自身考量,他记得自己叔父仙去后,往日同门来索要宝物,便是孙伯廷也对他打过主意。
若他说是用真髓宝珠成的,那些豺狼之辈会如何看他?不管如何,小心一二是对的,而且举起素岳衡这杆大旗,对于别有心思的人,也是一种震慑。
孔德诚根本不信,“师兄,宁舟他肯定胡说……”
赵德斋一摆手,止住他话语,对宁舟和颜悦色道:“师侄,我这便为你通禀琅宣阁,少则一日,多则三日,你且先回去等待吧!”
宁舟拱手一礼,离开此间,赵德斋不敢托大,回了一礼,目视宁舟离去,暗暗一叹,“此子果非常人,竞得素氏亲睐,呵,这也是好事,加上李还真,我三真观,竟有两名真传弟子了,到时候不知上宗赏些什么给我。”
孔德诚道:“师兄,你信他?这如何可能,素氏怎么会瞧上他。”
赵德斋笑道:“你没听宁舟说么,是素氏其中一人提携他,我观宁舟此人,不是大吹法螺之辈,否则吃亏的是他自己。不管如何,此子从现在起,非比寻常了,师弟,你日后见他,言词收敛些,毕竟我们拿捏一些小字辈还好,可是真传弟子,不是我们招惹的起的。”
这几天有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在希玄山传递,宁舟竟然成就上等气相,不日便要鱼跃龙门,登临真传,坐拥修行宝地。
许多人还在家里思索,如何拿捏宁舟擅自回来这事,给宁舟重重一击,没想到宁舟已然先他们一步,将他们抛开,可笑的是,他们还在思谋对付宁舟。
有人苦叹,自家绞尽脑汁对付人家,可人家早就站到高处,对他不屑一顾。
有人信,有人不信,更有人冷眼旁观,但无论怎么说,宁舟这个名字,这几天在希玄山上下,响亮无比。
震惊程度,比李还真成真传时更轰动,毕竟他背后有家族助力,而宁舟却是单枪匹马,在灵气驳杂,凡俗之地成就的。
两相比较,便知明白宁舟是何等才情。
当然,也有人不忿,说宁舟快两年才成的,是真传中最差的。
可他却忘了,成了就是成了,否则任你修为再高,自踏入三真观起,两年之后,管你什么气相,也难得真传。
不说外间传的热闹,宁舟闭门不出,谢绝一些拜访之客,与净无瑕探讨灵台境之事。
就这般过了三日,琅宣阁的人姗姗来到,宣宁舟前往三真观。
宁舟稍作整理,便往观中而去,入目便看到,一位中年道人奇怪的看着他,“贫道乃琅宣阁监相师,你就是在凡俗成气相的宁舟?”
宁舟拱手道:“正是弟子。”
中年道人颇觉有趣,“多少年了,又出了一个外面成相的,好了,你且放出气相给我一观。”
宁舟心念一动,默运真元,一团幽星浮在头顶,这团幽星缓缓跳动,仿佛随时要裂开一般。
中年道人瞧了一眼,叹息一声,“可惜了,你收回气相吧!”
宁舟连忙收了,毕竟维持幽星状态,对他耗力很大。
赵德斋没什么见识,奇怪道:“敢问上师,这不是上等下品的星相么,怎么可惜呢?”
中年道人哼了声,“你懂个什么。”
被这么斥责,赵德斋也不着恼,反而面带微笑,“贫道才疏学浅,自是不如上师渊博****,见识非凡”
听了这话,中年道人容色稍霁,解释道:“宁舟气相不差,的确是上等下品星相,可是气机不稳,波动不休,往后对功行有碍,虽是上等,可也就等同中下之品。”说到这,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宁舟,“你也是的,心急个什么,竟然在外成相,真不知你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急功近利昧了心。”
他有此心情也正常,他做鉴相师多年,很是看中人才,真传才是一个宗门的传承血液,坏了一个真传,对他而言,就像大树少了一枝干,心中很是可惜。
宁舟也理解对方,知道对方只是有感而发,不是针对自己,所以他也无恶感,笑道:“前辈说的是。”
“你还笑得出来。”中年道人哼了声,拿过簿册,查看宁舟到三真观的确不到两年,又是上等气相,符合真传弟子资格,便唰唰几笔,写上宁舟的名字。
而后目视宁舟,“现在你是真传了,可去琅宣阁领取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