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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行不知时,待到两珠只剩下星火一点时,宁舟不由凝重了许多,此刻行气稍有偏差,那两珠就会散去,等若此次不能功成,不仅如此,连风火两相,也会就此废去,未来只能无珠成光。
两珠交相辉映,忽上忽下,沉浮不定,仿佛一叶扁舟,在真元浪海上,飘摇欲散,宁舟轻声一喝,元气加催,将两珠牢牢摄住,运离一吸,两珠陡然坠落,沉入气相中。
真元将其包裹,缓缓相合,就像老蚌养珠,一点点化石为珍,再过三个时辰,两珠终于消散一空,宁舟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将其收回百会。
再来一枚少阳珠,风火一气光就可先成了。
此间虽无玉圭日晷,不过通过真气流转,却可得知,炼化这两枚宝珠,已经耗费两日光景。
离了这僻静所在,正欲去寻找少阴少阳星,三种宝珠,忽闻左侧洞窟中,传来谈话声。
稍稍听了两句,他心中一动,又绕回那僻静之地。
“陶道友,那帮人怎那般厉害,竟然让我们折了几位道友。”一个粗豪嗓子忿忿道。
“于道友,你从下三洞上来不久,怕是没对阵几次无量魔宗的人吧!”陶道人言道。
于道人讶然道:“不错,我师傅说我功行不到,总是不放我上来,我才来上三洞不久,莫非这里面有什么说道不成?”
陶道人叹道:“于道友有所不知,那一行人有二十来位,往日咱们六洞的人,十个都可杀败他们,可他们不同,出手就是三件灵器,这般大手笔,肯定是无量魔宗的世家子弟。”
宁舟暗中听得清楚,这几人怕是遇上了梁世新一行人。
于道人来了精神,“世家弟子?那咱们把他擒住,能否跟魔宗谈判,将咱们放出去。”
陶道人嘿了声,“于道友想法虽好,可惜啊!”
于道人不解,“可惜什么?”
陶道人幽幽一叹,“我听祖爷爷说过,他的祖宗辈都困在这了,这么多年,无有一人可以逃出。”说到这恨恨道:“这些魔宗贼子,是把咱们当磨刀石,月月逐杀,年年清算,你可知道,为何我们无底六洞没有一个境修士?”
“为何?”
陶道人冷笑道:“那是因为,他们境修士,已经不需要把咱们当做磨刀石了,所以一旦出现境修士,此间禁制,就会自动抹杀我辈。哼,我以往也擒住不少修士,对外间算是有几分了解,我观方才那个世家弟子,也不怎么样,想来就是擒住了,也没人替他说话,所以,想要出去,必须抓一条大鱼,大到那魔宗高层,不可轻忽才行。”
于道人听得面面相觑,“如此一来,我们不是难逃一死?”
“顶多活到灵台三重境。”陶道人眼中满是不甘之色,“咱们没了希望,所以,咱们要不怕死,遇到魔宗弟子,要豁去性命去杀掉他们,杀一个是保本,杀两个是赚了。”
先前宁舟听那陶道人说,他们十个可以打圣宗二十个,他还不信,现在却是信了。
来此磨砺的弟子,大多是没出过圣宗的,根本无有斗法经验,一旦残酷斗争起来,存了胆怯之心,不败也难。
而这无底洞的人,已经是没了后路,心怀怨气,大多心存死志,勇悍非常,一个不怕死的人,想想就令人不寒而栗。
而此间,不怕死的绝对不少。
现在宁舟也明白了,布置这无底洞的前辈其中深意。
圣宗弟子不会一辈子呆在宗内,也会出去行走,也会遇到敌人,至于生死搏杀,更是不会少的。
而只懂修炼不懂斗法的修士,在善斗者眼中,与那弱小婴儿无异。
这无底洞,就是一块磨刀石,可以将婴儿成长为壮汉,精通斗法,在这样残酷的环境中,磨砺下来,相信不管是斗法经验,还是身心,俱会发生变化。
那些人离宁舟越来越近,听脚步声,总计有五人,渐渐地,一个面容英挺的男子,浮现在他眼中,他着一身经罗法衣,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是圣宗真传呢,此人腰里别着三根长针,粗有一指,长有一尺。
另一位男子,也穿的是经罗法衣,一脸风霜之色,两鬓斑白,额头皱纹深深,鼻子上戴着一只鼻环,此鼻环灿若红霞,艳似鲜血,一丝一缕的血丝,从鼻环中发出,顺着他的鼻窍进去。
其余三位,都是穿的普通道袍,浑身上下,也无出奇之处。
英挺男子笑道:“陶道友,不知弄了多少血髓锻骨丹了。”
陶道人一笑,“不多,三粒而已,于道友刚上来,不要心急,这魔宗弟子,杀之不绝,总会不停的过来,慢慢杀就是了,杀十个炼去他的血髓,再去下三洞找个炼丹师,就会有一粒丹药出来了。”
于道人嘿嘿一笑,“我师傅说,这血髓锻骨丹,强练筋骨,可成力道,气力双修,威力倍增啊!”
“那是。”
宁舟暗暗一皱眉,按他们这个炼法,等于将自己炼废了,气力双修是厉害不假,可人力有时穷,专精一道,也未必可以攀至顶峰,分心他顾,更是难成。
至于强练筋骨,就算成了力道,也是废的力道,无有多大成就。
不过他也知道,无底洞修士,这是无奈之举,反正没希望,还不如尽可能的加强实力,保证自己存活,也能保证多杀人。
这天下间,气力双修的,宁舟不知有多少,但修炼如他般轻便的,可能只是寥寥。
毕竟,太始玄龟这东西,宁舟在传说中也没听过。
那五人渐渐靠近他,脚步声沙沙作响,宁舟心神一凝,将封宝碧如意取在手中,然后就这么直接走出去,大喜道:“诸位师兄,我总算遇到同门了,这里太危险了,我方才被一众魔修追杀,险些死了,你们是哪个长老门下?咱们结伴如何?”
见宁舟突然出来,那五人也唬了一跳,脚步一紧,警惕的盯着宁舟,最后发现只有一人时,均是会心一笑。
陶道人笑道:“魔修?结伴?呵呵,师弟所说,正是我等所想,我们发现一条安全的路,快过来,咱们一起走。”
“好好好。”宁舟就像遇到亲人的样子,喜滋滋的走过去,然后将飞焰啄心雀陡然放出,只听一声雀鸣,已然扑到陶道人面前。
陶道人哼了声,鼻环血气大盛,腾起一片红雾,将啄心雀托住,宁舟神色不变,又将惊堂镇岳尺甩出,这下却是向那三个打扮普通的人扔去。
只听轰的一声,一个道人就被压成肉饼,另外两个闪至一边,惊魂未定。
于道人故作愤怒道:“这位师弟,你这是何意?”
“何意你、妈、个头。”陶道人气不打一处来,一巴掌拍至于道人后脑勺,“咱们都被这魔修耍了,你还演个屁。”
第54章 :拳下亡魂()
说话间,余下两人已经绕到宁舟后面,准备四面夹击宁舟。
陶道人面色通红,怒视宁舟,“大家不必留手,速速斩了此人。”他捏指做诀,鼻环猛地一震,将飞焰啄心雀远远荡开,对着宁舟猛力一划,一道血色刃光劈面斩去。
宁舟面色不由凝重些许,这陶道人与他境界一般无二,但是斗法精要,却是掌握的颇为熟捻。
所谓外行看热闹,宁舟身为内行,一望便知,这陶道人一身术法,已入化境,到了随手拈来的地步,一划之间,给他一种莫大威胁。
与此同时,于道人暗骂一声,将三根飞针甩去,这飞针尾部有烟气,细细一缕,快似飞剑,利芒一闪,就要戮人心魄。
宁舟将金火风盾两术往后丢出,牵制那两名普通道人,旋即身上起了神行之术,闪过那道血色刃光,手一招,那飞焰啄心雀一个盘旋,竟是凌空拦下三根飞针,便在这时,封宝碧如意一划,一道耀目碧光飞出,将那三根飞针刷中,须臾间便不见踪迹。
这几下兔起鹃落,快的乱人眼目,众人只见宁舟手段频出,自家四人杀招全数落空。
见此情景,陶道人倒吸一口凉气,旁人不清楚,他却是明白敌人有多么厉害。
他出身于上三洞,生于斯长于斯,自小听惯了见惯了厮杀,修道十年来,会过的敌人,不知有多少。
但他从未见过,有谁可以像宁舟这般,轻松的化解四人攻击,并且宁舟一出手就是三种法器,阔气之处,令他心凉。
他不由想到一个可能,“你是哪个洞天门下?”
宁舟好奇道:“你还知道外间洞天?”
陶道人冷晒道:“你们无量魔宗怕死之辈甚多,随便抓住几个,剥皮拷打一番,有哪个不招的。”
宁舟道:“告诉你又如何,还不是一场生死了结。”话音一落,他便将惊堂镇岳尺掷出,往那普通弟子顶上压去。
有他真元附在上面,惊堂镇岳尺化作数丈大小,一股惊魂之意,将那人神魂摄住,一时惊在当场,连反击闪避也是不能,眼睁睁看着它落下。
“砰!”一声巨响,那人化作一张肉饼,尸骨都压入土壤中,如一张名画。
陶道人忽然喊道:“大家注意,这魔修宝尺飞行甚慢,只需小心提防,便不会被砸中。”
得了他提醒,接下来余下两人,皆是小心闪躲,不敢傻愣愣呆在一地施展术法。
“你倒是眼力不差。”宁舟冷冷一晒,印决一变,将飞焰啄心雀召回,一口清气喷在上面,啄心雀如吃了饱食,欢呼鸣叫一声,双翅一展,尾拖黑芒,向那弟子啄去。
那弟子瞧见,神色微变,施了几个术法,想要将啄心雀定住,奈何太修为不高,也无宝物护身,尽管已经使出浑身解数,但被那雀喙轻轻一啄,顿感浑身麻痹,身子骨动也不动了。
啄心雀把头一点,便将此人心肺吞下,留下一个大洞,被黑焰焚烧起来,一股恶臭还没散发出来,就成了一地尸灰。
转瞬间连死两人,陶道人却是一点也不害怕,他已将生死置之度外,转首对于道人喝道:“速回下三洞,告知各位前辈,此间来了洞天门生。”
于道人一点头,明白了陶道人的意思,只要抓住这条大鱼,莫非还不能谈判吗?
不管成与不成,都要试上一试,此时不是矫情之时,于道人道了声保重,便脱离战圈,想要回下三洞找灵台修士前来。
宁舟神色不改,淡笑道:“等你找来所谓的前辈,恐怕我早就走了。”
此言一出,于道人脚步一顿,陶道人也是脸色难看。
方才情势紧张,他们没细细想,现在得了宁舟提醒,却是明白,这无底洞困得住他们,却是困不住宁舟。
这真是令人尴尬和无奈,陶道人满心希望抓一个大人物,希望藉此离开此处,可事到临头,却是知晓眼下手中无人,帐下无将,现在不擒住宁舟,而灵台境来了,届时,黄花菜都凉了。
陶道人愤愤厉喝道:“于道人,持了此旗,你我一同上前,便是豁出性命,也要擒拿此人。”说话间,抛出一面黑旗,于道人一把接住,运力一摇,像是大烟囱一般,黑烟滚滚,弥漫四方。
陶道人不甘落后,掏出一面白旗,旗上绘有狰狞血纹,法诀运化,亦是有白烟喷出。
一时间,这里如坠九殿阎罗府,黑烟白烟向宁舟逼迫过来。
宁舟心中虽杀机浓烈,但心中却是平淡如水,对方四人还不敌他,眼下区区两人,又有何惧?
他心有成算,现身就杀一人,接着见陶道友有护身之道,他灵机一转,便先收拾两个弱小的,一步步蚕食对方,如今果见成效。
陶道人大喝一声,“兀那道人,你敢来烟中一会?”
宁舟却是不理他,将惊堂镇岳尺丢出,狠狠砸下,顿时破开烟气,现出空地来,可是不消一息,那烟气又重新合拢。
陶道人讥笑道:“你慢慢砸吧,反正这里是我们的地头,耽搁久了,你自会明白什么是上天无路。”旋即,又将白旗交给于道人,吩咐道:“我这七魄迷神烟,厉害非常,迷人神智,断人七魄,只消那道人一进来,你便猛摇大旗。”
于道人听罢,“你呢?”
“我?”陶道人撸起袖子,露出被青筋缠绕的臂膀,这臂膀瘦的可怕,但是经脉突出,如一根根青龙宝索,色染青芒,宛若青铜,他目生寒芒,“我要一拳把他打死。”
镇岳尺东砸一下,西砸一下,砰砰乱响,但是陶道人两人,身在烟中,可谓是敌明我暗,早已料得先机,可以事先躲开。
御使法器,也甚耗气力,宁舟吞了一颗洗精一气丹,目光闪烁的望着眼前烟气。
有道人逢林莫入,眼前这黑白烟,比林木障神秘千倍,宁舟明白,他一进去就会被偷袭,但他有不得不进去的理由。
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