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消息传出,有人暗叹,“封家要崛起了。”
第100章 :东海之东,雁翅无锋()
封家真要崛起了么?
封延修暗暗苦笑,休看他挥刀无情,杀人如屠狗,其中内情只有他自己明白。http:///
要在往日,打死他也不会去动琅宣阁。
可此回不同,他不动也不行,而一切,都源于那日至真六真汇聚。
琅宣阁阁主,这个位子利用好了,自然可以兴旺族部,可他现在扫了内修脸面,那些内修还不视他为仇寇?恨不得食其肉,啖其血,怎能坐视他安稳帮族部谋好处?
“琅宣阁阁主,唉,这是把我架在上面烤啊!”封延修摇头一叹,自此之后,封族和内修十二大家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宁道得到此消息时,也是心神巨震。
没想到萧宗道竟有如此魄力,把琅宣阁这个大好处让给封延修,驱策封延修和十二家火拼。
“此计虽是我献策,可大师兄的手段,还是出乎我的意料。”宁舟心里寻思,当时他献策,未尝没有利用萧宗道,报复琅宣阁之意。
至于利用之心,有没有被萧宗道看出来,宁舟并不担忧。
当他知晓萧宗道得监兵主之位时,心里已经估摸初其些许心思,他之计谋,乃互惠互利之计,并不会给萧宗道带来损害,反而还利益甚大。
果然,他献策后,萧宗道欣然受之,不禁坦然接受,还大手一挥,彻底葬送琅宣阁旧有势力。
至于将阁主之位,给予封延修,宁舟初时也是一愣,不过片刻后,他已经明白,这样做对于萧宗道来说,是最好的利益,或者对宗主而言,是最好的结果。
宁舟暗道:“观大师兄手段,可见大师兄早有此心,只是一直不得机会,眼下以我为点,撬动琅宣阁,却是应势而为,再加上监兵主为号,可谓是大势如此。”
他经过上次和梅竹清一谈,再看今天这幅局势,大致已经猜到,至真上大抵发生了什么。
上回公开庭事了,宁舟便回了还丹峰,无有出门半步,开始考量自家东行之事。
不过这事儿,一时也急切不得,宁舟按部就班,不理外事,修炼之余,便和净无瑕探讨玄术道学。
净无瑕此回闭关出来,内损已复,修为重回丹境,乃是还丹峰一件大喜事。
奈何还丹峰人丁不多,净无瑕也无亲朋,这件喜事就小办一场,无有外人,宁舟让仆从备上十来道好菜,与净无瑕笑酌对饮,谈风闻,评圣愚,好在此间也无外人,便是他们说了什么狂言,也无他人听去笑话。
“净道友复登丹境,却是我还丹峰一大美事,来,满饮此杯。”宁舟笑举虎觥,伸手虚点,那壶中酒浆,便自动落入杯中。
净无瑕赞道:“道友功法精进,这一手不露痕迹,端的是妙。”她顺势接觥而过。
宁舟故露不悦之色,“唉,道友可羞臊我也,我之手段,安能与你媲美?再说今日之宴,可非庆贺我功行进步。”
“倒是贫道矫情了。”净无瑕毫无扭捏之态,轻笑一声,一口饮罢杯中之酒。
净无瑕面上似无波动,实则心里早已被喜意填满。
十载光阴,十载消磨,终于重回丹境,此中欣喜,外人难以明了。
半晌之后,净无瑕心底又是一叹,“纵是丹境又如何,师门之仇,终是难报,唉,可怜我耽搁十年光景,功行无有丝毫精进,却是不足为喜。”
那灵曦谷乃灵门巨派,位列玄灵十大派门,是何等的威风煞气,净无瑕每想到此,心底便不由生出一股无力感。
不过她是好强之人,心中怯懦,从不宣诸于口。同时,不因敌人太强而害怕,反而心里面时时憋着一股劲,鞭策自己,终有一日,要报得师仇。
虽则内心感叹,可她面上不露分毫,始终笑语晏晏,好似什么烦心事也无有。
宁舟没有神仙那种本事,天上地上,无不知晓,也不是摆摊的神算子,没有掐算的能为,净无瑕不说,他也不知道。
宁舟食了一口东海珍馐,放下玉箸道:“不久后,我将领本门监兵台都师之职,过虹霓,踩云阶,去那东海之东,本界五洲之一的东宿州谋生了。”
净无瑕打趣道:“堂堂还丹峰主,汗青令主,也需去那野蛮荒僻之所谋生么?”
宁舟笑叹道:“是啊,休看宁某头衔耀目,实则是个劳碌命啊,片刻也清闲不得,莫说是那荒僻之地,便是那鬼荒地狱之所,宁某也得要刨食求生啊!”
净无瑕轻笑道:“唉,贫道听来,好似是某个凄苦的故事呢!”
宁舟笑道:“本就是个苦命的人儿。”
净无瑕摇头一笑,却是没有再玩笑了。
她在无量圣宗客居已久,也知晓无量圣宗,是如何行事。
宁舟入梅竹清门下,与外修等同,而外修一脉教弟子的方式,便是放养。
就如大浪淘沙,荡尘炼金,不能在此磨砺中显露出来,那便是从簸箕中洒落的灰尘,不值一哂,无人再看一眼。
外修一脉,所有卓越弟子,无不是这般出来的,譬如楚真人曾收的徒儿百十个,死掉的少说也有几十个,而活下来后,真正成才的却是不多,但这少数人中,却出了个耀目无比的萧宗道。
单凭萧宗道一人,便以压得内修千百人抬不起头来。
真金不怕火炼,有没有本事,出去闯荡闯荡,外修就是这般教导弟子,自开派至今,这个约定俗成的规矩,已经延续万载,而外修也万载不衰,出过不少名声赫赫的大人物。
宁舟也不能免俗,自然要遵从此规。
青燕岛。
亭立青峰沧波起,万羽挥翅千色洗,此岛古木春春,草长莺飞,绿意融融,自东首高亭而起,至西侧孤月峻峰,有飞鸟无数,每当阳回日莽,夜色来临之时,余晖下雀鸟归巢之时,千百鸟儿,羽色争奇斗艳,宛如一片虹霞飞过。
此刻正是酉初时分,恰有此岛绝美景色,奈何此间主人并无赏景之意,眉宇间尽是烦闷,猛然一拍大腿,站将起来,似乎要出门一般。
在他对面有一位细眉细目,干净白皙的年轻道人,轻叹一声,“子卿兄还是按耐不住么,那你便去吧!”
公子卿哼道:“去便去。”走了两步,忽然一拍脑门,咦道:“你阻我一天了,这下怎不阻我了?”
那人手捧茶盏,轻轻吹了口烟气,“子卿兄自家寻死,我阻你一时,莫非还能阻你一世不成?”
公子卿闻言怒道,“梁卷书你放屁,那个宁舟算什么东西,我去找他,我还会死不成?”
梁卷书闻言也不着恼,反而一笑,“子卿兄若当真是寻宁舟谈玄论道,说古谈今,自然无碍,可子卿兄会说古谈今么?”
公子卿哼了声,“往日我到会的,可眼下我只会杀人。”
“那便是了。”梁卷书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若杀人,岂能不死?”
公子卿踌躇半晌,大叹一口气,抓过酒壶灌了三大口,一把掷出岛外,“这口气我咽不下啊!”
公子卿哪里不知道,老友实在为他着想,不想自家犯浑,此去闯祸,不过正如他所言,这口气他的确咽不下。
那公子康纵然再不成器,也是他的族弟,可眼下因宁舟,却是送了性命。
这还罢了,反正他与那族弟许久不见了,情谊也淡泊了许多,初闻公子康死讯时还有愤怒,而此刻早已消散无踪。
关键是宁舟此举,分明没把他公家放在眼中,是扫了公家的脸面。
好说歹说,公族也是巨室之一,贵胄门阀,可被那宁舟捉了去,在公开庭中被一刀铡了,死的好不屈辱,这一把脸扇的太伤人,分明不把公族放在眼内,他公子卿焉能咽下这口气?
梁卷书淡笑道:“老友心中之气,我岂能不知,不过我问一句,宁舟扫了你家脸面,那封延修是否百倍扇之?”
“这……”这叫公子卿怎么说?
宁舟只是害了公子康一人之命,而琅宣阁中公族之人,少说也有数十人,可那封延修眼睛都不眨一下,全被砍了脑袋。
不过前者力弱,他还有报复之心,后者力强,这几日门中有消息流出,封家又有天象真人坐镇,他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找封延修麻烦。
公子卿话说不出来,不由心里憋屈,指了指梁卷书,“你呀你呀,一副臭嘴也不知晓给我留点脸。”
梁卷书笑道:“给你留脸,就是不给你留命,梁某用心良苦,老友可莫要枉费我一番苦心了。”末了他又补了一句,“不管是封延修,还是宁舟,在此时此刻,你都动不得,也不能动,要知道如今门中局势诡异,他们如此动作,却是反常有妖。你仔细想想,这几日胆儿肥的家伙,有哪个出去闹事了?无不是被家里老家伙按住,不让他们出去犯浑。”
公子卿神色不定,最后轻叹一声,“咱家的老家伙也不简单,把你请来对付我,罢了,我听你的就是了。”
一语落罢,梁卷书轻笑一声,“老友,改日再会了。”一口饮罢杯中之茶,长身而起,三两步出小亭,袖袍无风自鼓,却是乘风而去了。
公子卿眼望满山秀色,目光复杂,“数日前,至真到底发什么了什么?”
数日前,六真上至真,无量圣宗六真齐聚,悄无声息的改变了宗门格局。
第101章 :至真上青穹顶,抱真瑞阕添六真()
数日前,至真,清穹顶。如您已阅读到此章节,请移步到 中文小說。阅读最新章节
至真玄妙至虚,高卧天云之上,有劲风罡流环绕,从外望去,混混冥冥,看不真切,此地乃宗主坐镇之地,便是紫府真人,也不得随意进出。
此地最高处,名为清穹顶,为白玉铺地,左右各有十二根色做青铜的擎天望柱,此柱粗有两人合抱,高接清云,柱上有一不知何名的瑞兽浮雕,极为威武,兽头盘在柱顶,眼望四方,头上顶有一只承道盘,极具古朴精美,气势庄严。
除此之外,正位有一方祥云画壁,此壁好似活物,可见祥云浮动,忽而成龙,倏尔化虎,演千万气象,无一重合,仔细望去,似乎此物包含万载沧桑,犹如一幅波澜壮阔的画卷。
画壁下方,设有一座九重**坛,坛高二十四尺,围圆三百六,四面无有宝树遮阴,左右也无旗幡相衬,坛上端坐着一位羽衣星冠的年轻道人,望去似年近三十,可细看却好似少年,唇红齿白,面颊温润,右手持一拂尘,双目似闭未闭,脸上似有几分笑意,如明月清辉,安然祥和。
此人便是圣宗当代宗主,安清冕。
这清穹顶虽是圣宗权柄最高之地,却是冷冷清清,寥寥数人而已,不过旁侧服侍的金童玉女,却无丝毫不耐,纷纷站得端端正正。
这座大/法坛左侧,亦是立有一座法坛,此坛虽不及那座九重法坛,却也颇具威严,不过此刻却是空空荡荡,并无人踪。
除此之外,两排兽柱内侧,皆有两座法坛,此时同样无人踪。
清风拂过,安清冕忽有所感,双目一睁,眼底似有神辉闪过,“传我法令,门中诸真速来此顶。”
得此号令,那几名金童玉女抖擞精神,忙碌起来,走到顶沿边上,抛出六枚符诏来。
这符诏当空一落,停了一停,忽而光芒一闪,已是不见踪迹。
景福玉微洞天。
杜风微真人正在入定修持,忽有符诏飘来,他神情微动,从入定中醒来,一抖袖,顺手将那符诏拿在掌中。
“宗主相召,许是那事有了定论。”杜风微露出若有所思之色,将符诏收好,不敢停留,立马启程赶往至真。
与此同时,赤眩耀真洞天洗真人、誉善德照洞天楚真人,清泰冲渊洞天魏真人,上妙静观洞天晏真人,圣宗五真,齐齐出了洞府,赶往至真。
晏真人名为晏胤秋,乃巨擘晏氏一族洞天真人,此刻虽说是接了符诏立马启程,但还不知具体何事。
不过他心里,却是已经有了些许猜测,心中略有几分烦愁,“倘若那事真应了我之猜想,那我世家一脉,却是有几分不妙了。”
便在此时,忽见得前方有一身形挺拔的灰袍道人,他认出人来,欣然道:“魏师叔。”
魏太苍此人面相奇古,白发苍苍,道髻以升恒万寿簪盘住,风采不俗,犹如老神仙一般,闻声停住脚步,回身拱了拱手,口吐沧桑之声,并无称对方为师侄,而是带有尊称,“晏真人。”
晏胤秋正容还礼,“师叔有礼了。”话语顿了顿又道:“想来师叔也知,宗主相召我等是为何事。”
魏太苍点首应道:“八成是那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