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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那个小娘子,他心中暗暗咬牙。
“哦,果然是轩辕兄!”孟元吉周子明眼前一亮,纷纷上前见礼,“真是久仰大名了。”
他们都是出身世家大族,所以才能和飞扬跋扈的思齐混在一起。近日来轩辕侯府长子的事情,他们也都听长辈说起过了。长辈们也猜测轩辕道陵的儿子必然会入菜根学院。没想到,这么快他们就见到了!
此时的小太平还小,远没有这些在家族中耳濡目染的小贵族们圆滑懂事,只以为他们热情,便笑着回礼:“以后大家就是同窗了,还要劳烦两位多多照顾。”
“轩辕兄太客气了。”三人便愉快的笑起来。
一旁的思齐脸色却阴沉了下来。往日里这些人和他称兄道弟的时候,也是这般亲热。他原本还以为是同窗交情,却想不到,他们敬重的是侯府的牌子!
再看三人相亲相近的样子,思齐心中咬牙切齿。这个堂哥,分明是将原本属于他的一切分割了大半出去!不仅是爷爷的疼爱,家族的地位,便是外人的尊重,也被他分走了!他心中打压太平的心情便更加急迫了。
第九章 澹台梦熊()
纳兰明芷,对于讲台下荒字门的门生而言,是一个迷一样的女人。
门主介绍的时候,说她是先天高手,上四门的天才门徒,偏又不说是哪一门,天门门徒和黄门门徒差距大了去了!她自己介绍的时候,只说她和之前讲白首太玄经的座师是好友,又对这经书有些研究,所以才来代课。
荒字门的门生们看她也不过十四五的年纪,比他们大不了几岁,说话的声音糯糯软软,面对他们这么多人还略带羞意。即使她处罚了两个迟来的门生,还是让人觉得这小座师可爱可欺。
他们心中没有尊敬,举止之间便多了几份放肆。刚上课的时候便有几个调皮的学生嘻嘻哈哈,让讲堂肃然安静的氛围消失无踪。
这些比她小个三五岁的孩子看她的眼神充满玩味,就像看戏一样。纳兰明芷心中觉得很可恼,她来之前,门主便叮嘱过她的,让她有事就找首席弟子,首席弟子会帮她震住这些小魔头的。
首席弟子乃是诸位门生之首,肩负监督门生助座师管理门生之职。很多门生并不害怕他们的座师,反而对首席弟子又敬又畏。
于是她便联合首席弟子揪住两个迟到的调皮学生,重重的处罚了他们,以此立威。
纳兰明芷心中正得意驯服了这群小魔头,只听见门口两个清脆的声音响起:“禀座师,轩辕太平、轩辕思齐前来报到。”
她心中大为恼火。对白首太玄经她可是下了大工夫钻研的,没想到第一次讲解便有四个门生迟到!实在不可原谅。
她放下手中的白首太玄经,清清嗓子,故意压着声音装作严肃的说道:“你二人为何迟来?”
思齐闭口不言,身子缩在后面,打定主意让太平当炮灰,面对这个新座师的怒火。
见思齐不开口,太平只好硬着头皮说道:“禀座师,我兄弟二人,路途遥远,因而迟到。”
“既然迟到,那就受罚吧。”纳兰明芷威严的说道,“这样,你们先听课,罚你二人下学后抄写白首太玄经一遍!下次沐休之后给我。”
这两人来的更晚,比之前两人更加可恶,于是处罚也便更加重。
明国是十天沐休两天的。两人叹了口气,相视苦笑。那经文有五六万字,不多不少,没有十几个时辰是抄不完的。看来那两日沐休要泡汤了。
“是。”两人无奈应下来了。思齐便自顾自的去了自己座位。留着太平一个人不知坐到哪里。
“咦?你怎么还站在那里?”纳兰明芷好奇道。
“禀座师,我今天第一次上课,不知坐那里。”太平有些尴尬的说道。心里埋怨思齐不够兄弟,只顾自己。
“既然如此,额,”纳兰明芷放眼望了一圈,便谨遵门主的叮嘱,有事找首席弟子,旋即把这个问题推给了她,“首席弟子,你来安排一下吧。”
“是。”便有一名头戴锦袍冠,腰缠银丝带,正经端坐的小娘子站起身来,严肃的对着太平行了一礼,“这位同门,你便是轩辕太平吧?我乃荒字门首席弟子澹台梦熊,门主已经告诉过我了。给你安排的座位便在我旁边。”
太平愕然,这小娘子不就是刚才思齐他们所说的那个小娘子吗?他对她可算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了,她的凶名早在入门之时便已经听说了。
小娘子刚说完,便听见后排和思齐坐一起的少年门生交头接耳之声,他眼角余光看见他们嘴角带笑,仿佛颇为幸灾乐祸。
小娘子板着脸,目光扫过众人,就像沸水浇在大雪之上,霎时之间,一切声音便冰消雪融。
这般威严气势,让太平头皮一麻。心道,如今偏偏要他和这小娘坐在一起,以后岂不是处处要受这小娘子的监督钳制?想想以后如履薄冰的求学生涯,他真的要苦笑不迭了。
太平刚坐下,小娘子低声嘱咐道:“书本已经给你备好了,除了经书之外,还有菜根学院守则。你要尽快记下,免得犯错也不知晓。”
太平点点头。小娘子细声道:“今天讲的是白首太玄经第二卷第七节,你快些准备。”
“多谢。”太平没想到这恶名远扬的小娘子还挺有良心。于是侧过头说道。
却没想到那小娘子早已经正容端坐,身板挺得笔直,一面听座师宣讲,一面用一只豪笔在纸上不住游走。
他瞧她眉清目秀,明媚的大眼睛炯炯有神,鼻梁高挺纤长,红润的小嘴紧闭着,皮肤吹弹可破,光洁的小脸上长出细细的绒毛,如同青苹果一样青涩。然而这个青苹果却板着脸,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气场十足,让人望而生叹,不敢亲近。
察觉到这个新的同门偷窥她,她便微微侧着头,用一种冰凉而恼火的语气道:“你不认真听课,看什么看?!”
太平只觉空气都凝涩起来,他缩了缩脑袋,收起心神,专心听课。
太玄经是上古仙人白头道人悟道之书,书中经义玄妙无比,远非他们这些少年可以领悟。这纳兰明芷讲起来深入浅出。大部分门生都能多少学到一点儿东西。
一堂课听下来,太平只觉这学院授课果然有独到之处,比往日自己读书所学强了不少。
这一节讲完之后,时间便到了中午。纳兰明芷对着荒字门门生点点头,便拿着经书离去了。
首席弟子澹台梦熊脆声道:“门生谢师。”
众人便起身,静静的一揖到底。太平也连忙跟着作揖,待座师走后,才起身。
座师一走,众门生便散漫下来,各自收拾,闲聊笑谈起来。
小娘子澹台梦熊声调平缓的说道:“轩辕太平,你刚来菜根学院,有许多事情你都不清楚,这本守则和守则下面的小册子一定要认真的看。下个沐休由我来检查你颂背情况。背不过罚抄一遍。下个沐休后继续检查,背不过继续罚,知道你背过为止。”
瞧着小娘子年纪不大,不苟言笑也就罢了,偏偏学那大人说话,一本正经面无表情,真是让人心中不喜。瞧她这样,估计没人喜欢和她走近。
太平心中腹诽,脸上却不曾显露,淡定的应了一声。
“澹台梦熊,你不觉得你今天太过分了吗?”
周子明,孟元吉和一干狐朋狗友围了过来,周子明愤怒的说道。
澹台梦熊望着这些非富即贵的大户子弟,一脸理所当然的说道:“迟到被罚难道不应该吗?”
“如果不是你说我们坏话,我们怎么会被罚?你就是看我们不顺眼,仗着你是首席弟子,公报私仇!”孟元吉也说道。
“对,你就是公报私仇!”
“就是就是!小娘子不公!”其他人便跟着起哄。反正他们看热闹不嫌事情大,澹台梦熊和他们打起来才最好不过了。
澹台梦熊显然不惧这群和地痞流氓区别不大的贵族子弟,她冷冷的道:“如果你们觉得我这个首席弟子公报私仇,你们可以去请示门主,让他另择贤明。”
“哼!谁不知道门主最喜欢你!”孟元吉一脸不甘的说道。要说澹台梦熊当首席弟子谁最不爽,自然是他了。本来他家族长辈已经帮他打点关系,这首席弟子之位他十拿九稳了,却没想到,最终却被门主指定了这个小娘子!每每想到这里他就气不过,因而每次他都要和澹台梦熊对着干。
“这是学院讲堂!你们这么多人围在这里,到底想做什么?”澹台梦熊皱眉问道,“你们如果想和我比试,我们就去演武场!”
一说去演武场,本来闹得正凶的一群人顿时不说话了。众人一看看我,我看看你,每个人都在下意识的往后退。
仿佛前面刀山火海,仿佛上前一步,便有去无回一般。
“哼!”澹台梦熊不屑的冷哼一声。这群人她再了解不过了,自己弱势一点,他们就得寸进尺,自己强势一点,他们只会像现在这样一退再退。
“还有,轩辕太平河轩辕思齐,你们两个抄写的白首太玄经记得及时交给我。过时不够。”
于是她像个骄傲的小母鸡一样,昂着小脑袋,傲视着这群低头的怯弱小鸡,然后提胸抬头的往外走。
围着她的那一群门生仿佛小鸡看见老鹰来了一样,纷纷躲闪不迭,让出一条道路来,就这么看着她走掉了,没人敢多说一句话。
她走掉之后,众人自觉面子实在挂不住,一群人被她一个人吓住了,在沉默之中尴尬着,面面相觑。
“都愣着干嘛?该干什么干什么去!都呆这里梦游啊!”周子明骂骂咧咧的走掉了。
众人仿佛被扎破的气球一样,丧气之极,灰溜溜的走掉了。众人也跟着他散掉了。
只留下一个孟元吉,攥紧了拳头。阴晴不定的立在那里。
整个过程全都落在了太平眼中,太平心中啧啧称叹。他实在没有想到,一群人居然会怕一个少女怕成这样子。
这个小娘子不过和他一般大小,居然能够在这群人中立下赫赫威风,实在是厉害。
第十章 不可爱的思齐()
待到众人散去,夹在其中看热闹的思齐这才走了过来。
他脸上挂着幸灾乐祸的笑容,小眼睛滴溜溜的转着,上前揽着孟元吉的肩膀:“好了,败在她手下不是很正常吗?”
“哼!”孟元吉猛地把肩膀一甩,甩开思齐后,便走掉了。
思齐不以为意,笑嘻嘻的上前问太平道:“太平哥哥,上课感觉如何?”
太平笑了笑:“那个座师讲的很好,虽然我没读过白首太玄经但是还是感觉听完后有所收获。菜根学院果然不是徒有虚名。”
思齐心中嘲讽,凭你这个废物,你也配懂太玄经吗?嘴上却说道:“中午,我们有一个时辰休息,我们先去吃饭,然后我带你转转,认认路。”
太平心道,也好。于是拿起那本菜根学院守则,便和思齐一道走了出去。
菜根学院处在白露群山的包裹之中,抬眼望去,便是高山大川,冬雪皑皑覆盖之下,越发显得飘渺虚幻。
因为是冬天,即使中午阳光大显,也异常的寒冷。思齐和太平穿着厚厚的裘皮大衣,一边走,思齐一边给他介绍,告诉他图书馆食堂等地的位置,又给他讲了许多学院的事情。
因为下午要练拳,两人吃完饭后,便走到演武场之中。思齐便笑道:“太平哥哥,这里便是演武场,我们平常练武便在这里。”
太平放眼望去,看见这演武场四周是围墙,墙壁上刻画着各种各样的姿势的拳法和内功心法。另有若干青铜人矗立在其中。若干人正围着青铜人练拳。
思齐正给太平介绍墙上的拳法,有五个人悄无声息的围了过来。
太平不由皱起了眉头。瞧这帮人面带狠色,看来来者不善。他不漏痕迹的瞥了思齐一眼,发现他似乎并不惊讶也不紧张,心中便打了一个凸。
领头的一人乃是一个看上去比太平高大许多的少年,虽然裹着冬衣,但是依然能隐约看出他壮硕的身形。
他瞧着太平身形消瘦,不屑的一笑:“小子,刚来的吗?”
“对,我今天刚来。你又是谁?”太平不欲多事,不卑不亢的说道。
“呵呵,我们老大你都不认识?”少年旁边一人向前一步,仰着头,傲然道,“我们老大便是宇字门的陈庆之!下四门谁不知道我老大的威名?!”
“哦。不知陈老大有何见教?”太平还是很平静。
“呵呵,见教不敢当。不过每个新生进了咱们学院,每个月都要交给我们一两银子的学费!”陈庆之狞笑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