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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咦?这珠子还不错,我就免为其难收下了。”
锦盒在半空当中的时候,一道倩影极速闪过,石清更是第一时间一剑刺去,号称快剑无双的绝音剑却最终没能奏效。
一只葱白玉嫩的手拿到了锦盒,手上的银铃与剑锋划过,发出一串清脆悦耳的声响……
一连数剑,皆尽被挡。
女子回舞一圈,最终悠然坐在栏杆之上,那翘腿叠坐的模样差点让一旁的张少直看傻了眼,正在纠结那缕纱衣到底会不会荡开……
吹弹可破的肌肤,一举一动难言的妩媚。
她只是撑着下巴,含笑望了一圈,便有数人倒下,廊道上还站着的便只剩三人,张少直、光头、石清。
女人有些诧异张少直还能站着,便多看了他一眼,激得张少直满背都是冷汗。
咽了口口水,艰难的说道:“白莲教圣女,师乐清。”
“咦,你认得我?”
女人似乎有些诧异,便咬着下巴轻柔的问了一句,张少直赶紧闭目不看,生怕心神失守,只是满头大汗的说道:“汉州的时候见过你一眼。”
“哦……想起来了,是你一直在追查失踪孩童吧?竟然追到襄阳来……”
“妖女!赶紧把爷爷我的夜明珠还来!”
师乐清本还想多聊两句来着,她对张少直的定力挺感兴趣的,可是,还不等她这句话说完,一旁的光头就开始破口大骂了。
师乐清眼神顿时寒冷了几分,贝齿轻启,念道:“聒噪。”
只见她手中银铃一弹,一道无形的声波便向那光头卷席,光头尚未反应,一旁的石清却横向刺出了一剑,斩断了那音波,而后剑指师乐清,意义不言而喻。
威胁?
师乐清看着近在咫尺的剑锋笑了笑,说道:“绝音剑倒也克我的天魔铃音,可是要抢回这珠子却也办不到。”
“明石公要的不过是救活女儿,却不是一定要这颗珠子。”
把玩着锦盒,脑袋靠着柱子,师乐清似笑非笑的看着光头和石清说道,这让光头紧紧皱住眉头。
终究,光头问道:“你白莲教有办法?”
“当然,令小姐不过是天生寒脉,寒毒入侵五脏六腑罢了,这寒气是毒,也可以是补品。”
“我教圣女培养一共有三套功法,其中冰心温玉诀则是专门适合天生寒脉之人的。”
“明石公应该知晓这点,只是,明石公不愿意入我圣教罢了。”
“现在,这门生意依旧可以谈,我圣教也愿意改变条件,只是不知道你们要不要做这个生意?”
师乐清这话说完,石清没有任何动作,只是专心盯着她。
拿主意的事,还得光头来。
看似粗犷的光头大汉转了转眼珠子,随后说道:“这生意怎么做?”
见对方打算做生意,师乐清嘴角勾起一抹动人心魄的笑意,甜声说道:“也没有什么,只是借哑巴哥哥用几天罢了。”
“……”
沉默,石清没有任何波动,光头却陷入了纠结当中,终究,光头叹息一声,沉声说道:“先交钱。”
“没问题。”
师乐清答应得十分爽快,只见她纤细的手指深入胸前的拥挤缝隙之中,一张卷起的金页被她拿了出来。
手一抖,金页便飘向了光头。
如此诱人的动作,光头却没有一丝意动,眼中依旧清明无比,他拿着金页仔细观看了一遍之后,才呼了一口气。
他抱拳说道:“如此,石清暂且听命于姑娘了。”
师乐清笑了笑,跃下栏杆,娉婷的走到石清面前,轻轻的抚摸了一遍这个沉默男子的脸庞,整个人都快贴在了石清身上。
她凑在他的耳边,吐气如兰的说道:“替我拦住林谷丰。”
说完,师乐清便返身直飞而下,朝着她的目标飞去,而那目标周身是一道猩红的水帘,水帘之外是数具残尸……
“不好!”
见师乐清忽然暴动,一直留意着她的林谷丰立马手中剑势一变,刚刚还和天道使打得难舍难分的他立马爆发出惊天的水流激荡之势。
这一剑,如同黄河之水天上来。
铺天盖地。
一剑,天道使手中长剑崩断,气机断绝,筋脉五脏皆尽震碎……
一剑,去势不减,直奔师乐清。
只是,有一剑从天上来,挡在了他的面前,那一剑山海平息,楚天辽阔,天河扑地之势戛然而止……
剑锋与树枝相交,两名天榜高手对峙静立。
“石清……”
“……”
石清无法回话,但他的眼神很清楚,想要过去,先踏过他的尸体才行。只是,你林谷丰做得到吗?
两人天榜高手于此刻真正的全力交手了……
……
扶桑,富士山,樱庭。
一只神俊非凡的海东青从西边呼啸而来,一声亮啼之后,便俯冲而下,最终落在一名儒雅的男子小臂之上。
男子不急不缓的给海东青喂了几粒牛肉之后,这才放下筷子。
从海东青的腿上解开信笺。
看完之后,他便笑着放飞海东青,他站起身来,负手看着仅仅在高山之上还绽放的樱花林。
一旁,一袭青衣的熟女也起身站在了他的身边。
男人望着悠闲唯美的樱庭美景,说道:“天榜的名次确实有争议,但,天榜就是天榜,三教中人终究是小瞧天下英雄了。”
“这江湖,又热闹了啊。”
第168章 青萍之末()
“一切都在先生掌握之中呢。”
红木的栏杆上,裴明月捏起一瓣樱花,然后任由其从手中滑落,女人绝美的眼睛中溢满了崇拜。
就是身旁这个男人,二十六年前设局,帮她报了杀父之仇。
二十余年,她从未见他失算过。
谢北辰是天下第一又如何?
京都一战,她父亲裴武玄败北,无颜面对天下,在太极殿自刎。自那时起,她便与谢北辰结下血海深仇。
十四年,天下无一人拿谢北辰有任何办法。
但,在梅先生的运筹熏陶之下,王庭照有了那个梦想,谢北辰终究被王庭照斩杀,裴明月得以将其挫骨扬灰。
王庭照是天下第一又如何?
梅先生自三年前的谋划开始,不论白莲教此役是否胜出,天下必然再出一位足以抗衡王庭照的存在。
江湖与庙堂,终有一天会彻底融合……
……
钱塘,西湖,湖心亭。
一名身穿深衣的老者席地而坐,正与一人对弈,那人面相只是中年,有着神俊非凡的面容,但满头青丝作了白发……
白发男子手执黑棋,于一角缓缓落下,说道:“明石公,冰心温玉诀下卷,应该已经到蒙冲手中了。”
闻言,叹息了一声,老者放下了手中的白子。
他提起一旁温煮的茶壶,为两人重新添好茶水,这双手抱于袖笼之中,坐得笔直的问道:“你真信梅定甲那套说辞?”
男子嘴角化开一抹笑容,端起茶杯浅浅喝了一口,说道:“原本是不大信的。”
“但,谁叫北边出了个林安呢?”
“集意念为气,此乃先天之气,是道的显像,那个林安能撑起一口侠义之气,我为何不能聚一口死亡之气?”
“从各方表现来看,林安是具有与王庭照争雄的能力的。”
明石公见这位冷教主如此坚持,也只好再叹一口气,许诺道:“也罢,假如你们真能击杀王庭照,我愿意出资助你们北伐。”
“石清,暂时就借给你们了。”
听到明石公的允诺,男子顿时就笑开了,他笑着说道:“他日定鼎中原之时,便是明石公功拜国公之日。”
“但愿吧……”
然而,明石公虽然允诺了,但兴致却也不高。
男子并不在意,以茶代酒再敬了明石公一杯,敬完,这便起身,要离开了。
他叫冷子元,是白莲教当代教主,麾下八百万教众分布大江南北,威风之显赫,正统的佛道两教都要避让……
此去,太平城。
那里有天下第三的太虚剑仙,杨太清。
……
南帝城。
王庭照在一如既往的民众朝拜中行走着,南帝城二十万子民在他的庇护之下,这里是全天下最公平公正的地方。
这里的每一个百姓都对生活充满了希望和热情……
他在南帝城的百姓心中,已经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一尊神明。
王庭照不喜欢民众这样的跪拜,他只是喜欢看农民们脸上洋溢的笑容,他喜欢看那种丰收的喜悦。
他只是一个普通农民家的孩子,他依稀记得父亲的那种喜悦的表情。
也清楚记得,父亲在那场旱灾当中的绝望,记得官府来家中抢粮的那种无力感,也记得那年亲手埋葬父亲、母亲、哥哥的悲伤。
他们是饿死的,家里的粮食给了年龄最小的他……
这天下,这些黎民百姓最为无辜、最为无助,官府则是压在黎民百姓头上让人们喘不过气来的大山……
不论多少次,王庭照都坚信自己做的没有错。
站在城楼之上,望着北方,即便那里有无数人想要讨伐他,他也依然认为自己没有错。
起码,在他的努力之下,天下有太平城、南帝城这样的世外桃源。
起码,江湖上无数侠客仗义任侠,无论多么富有之人,无论多么位高权重之人,他们在作恶之时都会有些忌惮。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这样的侠客很多……
至于为何会出现那么多惨事?王庭照认为那是需要时间来改变的东西,改革并非一朝一夕能够成功的。
那些事情,在官府治下也会发生……
最起码,在南方,十恶不赦之辈会被惩处,即便有时候会晚一些。
可在北方,十恶不赦之辈把持着权柄,即便是那些侠客想作为,在朝廷的鹰犬效力之下,更多的侠客只能白白死去……
当然。
正因为考虑到了改革可能产生的问题,王庭照才会规定江山在北,江湖在南,以便有个缓冲和挽回的余地。
而不是听从那些人的,直接打到京都去……
他不想做一个屠龙的勇士,因为屠龙之后,勇士都会变为恶龙,当初他若率领起义军打到京都,那只会建立一个新的朝廷。
那些人只会拥立他当皇帝。
他若不愿意,便也只能杀掉几个重要头领,天下再度大乱罢了。
他无法阻止天下人对于权势的渴望,他只能寄希望于时间来慢慢解决,让天下回归到无为而治的大同状态……
可似乎,已经有人坐不住了。
他们渴望权柄,渴望皇帝那种立于苍生之上的权柄,渴望成为恶龙,以天下众生的血肉为食……
既然如此,那就来吧。
我王庭照一日不死,这天下就休想出现恶龙!我的所作所为,即便失败了,也会在天下众生的心中种下一颗种子。
直到有一天,种子发芽,天下大同的那一刻终究会到来的!
那一天,会有无数后继者,无数个王庭照前仆后继的朝着梦想中的那个世界发起冲锋,这是天下大势,是苍生对于美好生活的向往!
夫风生于地,起于青萍之末。
就让我当这个萍末之风,撑起这黎明前最后的黑暗吧!
终有一天,革命的狂风会卷席于这片大地!
城楼之上,王庭照的手深深陷入了城墙的石砖之中,他看着北方即将酝酿起来的狂风暴雨,没有丝毫退却的意思。
他眼睛很亮,如同黑夜当中的启明星。
他迎风站立,凛冽而孤独。
你们不是要打败我吗?
那就……来吧!
第169章 天下第八()
“来吧!”
明月客栈,对峙当中,林谷丰沉声一喝,手中的树枝的外皮陡然涣散,最后竟然凝缩成了一把木剑!
虽然只是木剑,但,这也是剑……
看着剑上溢出的剑气,那压得整座庭院都摇摇欲坠的剑气,石清缓缓摆正姿势,将手中长剑双手握住。
他的剑,本来就是双手剑。
两大天榜高手战斗一触即发,激烈程度如同翻山倒海。
周围的闲杂人等见此赶紧退开,莫说那些黑衣剑卫,就是客栈的四个成员也是快速远离了战场。
师乐清则是喃喃说道:“你终于肯拿剑了。”
说完,师乐清便转过头来,继续试探着文馨儿周身环绕的那串水珠,方才沾染的血水似乎已经被排除了。
她每次试探着做出进攻姿态,那串水珠便一阵凝滞,进入准备状态。
明明只是那人留下的一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