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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本來应该是秘密筹划进行。却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引來那么多对手。使得原本完美无缺的守株待兔。变成了两方。甚至三方对质。
这样一來。想要夺取灭世黑莲把握又降了几分。看着座下匍匐颤抖的手下。他简直要气疯了。
良久。
他平静下來。声音一如既往的清润儒雅。但总有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乌枫峡口。仙界共來了多少。实力如何。”他淡淡的开口。底下众人额头的汗反而冒的更加欢快。
其中一个戴着五彩铃铛的老头直了直僵硬的背。音如洪钟。恭敬道:“回主上。经过暗中统计。仙界这次一共來了五百一十八名仙人。其中听颜七尊來了四位。包括掌门暮泽熙。九重仙山和万古仙山各自來了三位长老及门下若干弟子。其他一些二流门派也有参与。散仙來了四十三位。隐仙來了二十五位。天尊级别的人物也來了十位。其中包括卓逸天尊及膝下童子缘腓。实力……呃。实力不容小觑。”
说完。仓皇垂下头。众人见此。也将头埋得更低。生怕动一下就会引火上身。
对于这位表里不一。性格诡异多变的领导者。每一次大殿召见。就等于从鬼门关走一遭。这次发生了如此大的纰漏。还不知道要牵连多少人。
帝珈听完汇报。踩着步子在首座前走來走去。不急不缓。倒像是漫步。那脚步声回荡在大殿中。仿佛踩在众人的心上。每一下都鲜血淋漓。谁都摸不准帝珈的想法。只觉得冷风穿衣而过。神经极度紧张。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那我们布置的怎么样了。”帝珈背对着众人。手中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流光溢彩的琉璃盏來。细细观摩着。
一个形貌粗狂。满身筋肉爆出的大汉。上前两步跪下:“回主上。我们的人已经将整个乌枫峡出入口全都封死。现在就是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來。那些愚蠢的仙人只能进不能出。而且我已按能力将他们分为几个队伍。每个控制的人都不同。到时容非渊一出來。他们就是想上去。也得脱得开身啊。介时属下一定亲自上阵。将那灭世黑莲抢夺过來。双手呈给主上。”
粗狂大汉自认为这个方法天衣无缝。话语间虽然神态恭敬。眉宇间仍有隐隐自豪。双目炯炯地看着帝珈的背影。似乎在等待他的夸奖。
然而下一刻。一缕黑色烟雾突然袭來。大汉瞳孔骤然放大。甚至來不及惨叫一声就软软地倒下洠в辛松ⅰT谥谌舜糁偷哪抗庀隆D翘残∩桨愕娜舛燕枥锱纠沧匀计鹇逃拿骰稹D谴蠛旱幕昶窃诿骰鹬衅嗬鞑医小H丛趺匆蔡硬豢俊V荒鼙换鹧嫔盏男位昃呙稹
不知是谁的汗。啪地一声砸在玉石地面。接着两滴。三滴……
“石心鸦。乌枫峡的战略部署。从今日起。由你负责。”他依旧欣赏着手中的玩物。对于刚刚亲手手刃了一名大将。心里似乎洠в兴亢恋钠鸱
被点名的男子一愣。随即朗声答道:“遵命。主上。”眼角撇过刚才焚烧尸体的地方。那里干净如初。黑曜石地面反着阴冷幽亮的光。一丝痕迹都洠в辛粝隆
心里悄悄叹了口气。飘过痛惜。因为那死的不是别人。而是他的亲哥哥。
“婆珞极地边缘。负责阻拦仙人入境的是谁。”
听到这寡淡凉薄的语气。众人齐齐一震。果然还是开始彻查了。但凡是与此次行动有些牵扯的人物。已经连跪都跪不住了。干脆瘫软在地。
“下去吧。自己找个干净的死法。”帝珈眼尾扫过。淡淡道。
话落。隐身在一旁的侍卫三五下将瘫软的人粗鲁从地上拽起來。如拖死狗一般将他们拖出去。前后也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办事效率当真极速。
待众人又清醒过來。偷偷瞟了几眼。人数已经明显减少了许多。
帝珈这才慢慢从台阶走下。长长的衣摆随着他优雅飘逸的走动而托曳身后。和气质融为一体。华美尊贵。气宇非凡。但凡是初次见过帝珈的人。谁都不会怀疑。这是一个彬彬有礼。儒雅风度的美男子。然而就是这样一个野心勃勃的人。才会花几千年时间。布下了惊天阴谋。然后如危险的豹子一样潜伏。静静地看着他的猎物一点一点逼近陷阱。
所有人都明白。这只是一个开始。最大的重头戏。才刚刚露出眉目。因为门中出现奸细。此事显然已经触犯了帝珈的底线。
是谁走漏了消息。说容非渊已经拿到了灭世黑莲。引來各方神圣。怀着不同的心思蜂拥而來。将他快要到手之物。变成人人都可以抢夺的东西。
不管这些人究竟是抱着什么心思。关键是。他们挡着帝珈的路了。平生最讨厌背叛的帝珈。岂能够容忍。
第一百三十二章 与虎谋皮()
大殿边缘一角立着一位身着尊华蓝袍的少年。与常人不同的是。这位少年始终面色淡然冷漠。仿佛周遭一切压抑沉闷的氛围都刻意避开了他。他目光似乎只是无意识地投在地面上。黑曜石地面隐约映着他挺拔的身姿。竟是淡淡的伤感。
那蓝袍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善于伪装的高手。顾流年。
气氛有些让人透不过气來。一丁点儿的动静都能引起心理巨大的震荡。这大殿的装饰本來就阴沉肃穆。如今刚刚当着众人的面将一位大将用冥烈火烧的灰飞烟灭。拉出去的几个人也无生还可能。还有这最关键的是奸细一事……一时间人人自危。虽各自垂头不敢妄言。可底下交织在一起的目光变得微妙而谨慎。纷纷看谁都像奸细。
帝珈不愧为能拿捏人心理的高手。他來來回回地在众人之间穿梭了几遍。却只字未言。托曳的衣摆拂过众人低垂的额前。每个人紧张的膝盖发抖。
只听他缓缓道:“第一。灭世黑莲出世的那一刻。你们都在干什么。可有证人。第二。灭世黑莲出世乌枫峡震动后。整个婆珞极地的仙人都有谁。可有缴杀干净。”他看似柔和的目光半垂。将全部匍匐在地的众人尽收眼底。每个人一丝一毫的情绪都不放过。
一个油面粉皮的青年左右瞟了一眼。率先开口道:“回。回主上。灭世黑莲出世时。属下正和碧春楼的莎雪姑娘在一起。这。这全楼的姑娘都可以作证。”
帝珈淡淡点头。那油面青年顿时如临大赦。掩饰不住的喜色让他更加慌了手脚。连连磕了几个头。这才麻溜跑到后面跪着了。
有人起了个头。后面就顺畅多了。接着一位英姿飒爽的女子道:“回主上。当时属下正在检查基地练兵情况。兄弟们可以作证。”
一位中年模样的牛妖道:“回主上。那时属下正在和城中几个要好的朋友喝酒。酒楼的老板和伙计都可以作证。”
余下的人也相继道出了各自的事物。似乎都合情合理。洠в邪敕忠傻恪
“回。回主上。当时灭世黑莲出世后。我们就已经派人将企图混进婆珞极地的仙人斩草除根。并派人日夜连加巡游防守。加大了两倍于往日的兵力。就唯恐有人趁乱跑出去偷偷报信。影响了主人的计划。至于消息为何走漏。属下。属下真的是不知道啊。”一个青年模样的人。似乎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敢道出。激动的脸色涨得通红。心中害怕而导致声音发颤。
帝珈冷笑:“自己以为滴水不漏的事情。如今漏洞百出。加大防守巡护。那些仙人难不成是从地底下冒出來的不成。你们……一个个是不是太过自大妄为了。”
众人忙磕头道:“属下不敢。”
正当气氛压抑到极致。众人那最后一根神经都被崩的紧到差点要断了的时候。顾流年抱着双臂站在角落里。看着整殿的属下如乌龟一样蜷着身子缩着脖字。竟是忍不住噗嗤一笑。漂亮的眼角划过一丝戏谑。
这一声笑足够引來侧目。
帝珈闻声看过來。目露询问。
顾流年神情坦荡。从容不迫地从阴影中走出。带着与生俱來的尊贵大气:“帝尊。你这些手下越來越有趣了。明知近來整个婆珞极地都处于动荡不安中。竟还有心思去花楼寻欢。邀朋友去酒楼喝酒。”
想必现在那个油面青年和牛妖恨极了这个看热闹还不忘插嘴的顾流年。刚刚落下的心又瞬间提了起來。冷汗密密麻麻布满额头。
这话不仅在讽刺帝珈对属下的管教不严。更是在嘲讽这次出师不利。纯粹是活该。天上地下。也只有顾流年才敢这样对着帝珈说话。不为什么。就是因为他有个让帝珈都忌惮的老子。
只见帝珈脸色一沉。眸中凝聚着阴郁。危险而又隐忍。不过瞬间。又恢复儒雅淡然的模样。俊美的脸上挂着长辈对晚辈的关爱。对顾流年道:“贤侄的耳朵果然犀利。一语就道破了其中的问睿J前 =鼇砻τ诒鸬氖挛铩6运鞘欠潘闪斯苤啤2诺贾陆裉斓木置妗H孟椭都α恕!
顾流年客气道:“帝尊运筹帷幄。目光聚于长远后计。谋略显于指点苍生。这等本该是下属自省自律的事情。也事事让您操心。那就是他们的不对了。您偶尔顾及不上。也是情理之中。”
刚才无疑是打了一巴掌。现在又出言为他解释。不至于闹的太僵。不管私底下恨不得将对方扒皮抽筋了。至少面上还过的去就行。毕竟他们只是互利关系。达到了双方目的后是一拍两散。互不干涉。还是过河拆桥。翻脸不认人。那就另说了。
“贤侄说的对。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将來一定成大气候。”帝珈言笑晏晏。如沐春风。洠в凶钚槲薄V挥懈槲薄
逆流之境和虚无大阵一样。不比从前风光无限。对帝珈來说。逆流之境之所以还能苟延残喘地独自存在一个空间。完全是因为顾连天那老不死的。年轻的时候吃过他的暗亏。至今心里还是有所顾忌。可惜……帝珈凤目阴冷。逆流之境的隐洠Ш驮独胧浪住5彼恢牢裁绰稹>褪且蛭肆炷抢隙骰畈痪昧恕K灾圃旒傧蟆H弥谌艘晕侵皇且邮浪住4佣梢员;ふ馕ㄒ坏亩烂绻肆髂辍
而且。据前阵子属下呈报上來的消息称。上古妖兽猰貐不知为何强行撕开逆流之门。大闹了圣城及圣城周边。其中望墟谷几乎被夷为平地。呵呵。帝珈想到这里几乎要放声大笑。只要能给顾连天添堵的事情。他向來乐此不疲。
猰貐为何独独对望墟谷出手暴虐。除了为了失踪的混沌珠。还能有什么吸引它。只不过。到底那猰貐还是被他们合力打晕关起來了。就是不知顾连天出了多少力。他那把腐朽的老骨头还能折腾几次。
这时。帝珈已经回到首座之上。随手接过侍女递來的茗茶。细细地品了一口。优雅而高贵。或许是想到老对头顾连天的落魄。心情竟好了一些。看着顾流年也越发慈爱。
顾流年被那目光盯的心里抵触。这黑冥冥。阴森森的大殿。他來一次心里就堵一次。若不是有些事情不得不需要眼前这个原本邪恶刻毒。却愣要摆出一副知书达理谦谦君子模样的男人。他真的不愿意和他有任何交集。
底下还跪下一片黑压压的人。他那茶喝的悠然惬意。奸细还洠в芯莱鰜怼N诜阆烤质苹故迫缢稹R淮ゼ捶ⅰK故遣患绷恕
顾流年冰冷清透的眸子动了动。清冷的嗓音仿若冰雪化雨。流过玉石:“帝尊和家父关系甚笃。流年早就有所耳闻。只是这沧海桑田。世事变化太快。千年过去。倒是许多事情不复从前。这次流年从逆流之境赶來。经过婆珞极地西侧山脉时。似乎看见了一个人。因走的匆忙。距离又远。因此不甚清楚。”
“哦。不知贤侄看见的是谁。”他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帝珈也十分配合。貌似很感兴趣的模样询问。
顾流年直直看着帝珈道:“神羽族的水洙凌。还有一位老婆婆及年幼孩童。他们也好像正在赶路。不过这也是流年的诧异之处。”不等帝珈再次询问。他径自道:“我原本以为容非渊被困虚无大阵。神羽族是來救他的。可是乌枫峡我也探查过一番。却在现场洠в蟹⑾炙杓叭魏紊裼鹱迦说挠白印!
“贤侄想表达的意思是……”帝珈有些迷惑了。
顾流年从容一笑。不紧不慢道:“难道是神羽族无人了。水洙凌却只带着一个年老体迈的婆婆和一个懵懂无知的幼童。流年想了想。只有一种可能。才会让水洙凌这般有恃无恐地在婆珞极地自由穿行。”
话说到这里。帝珈总算是听明白了。这小子是在明摆着告诉他。他已经知道了自己和神羽族人内外勾结的事情了。好小子。果然眼光够毒辣。仅是推断就能够如此精准。那以后待他羽翼丰满了。那还得了。
帝珈整了整情绪。呵呵笑道:“贤侄这番话倒是让我听不明白了。我与神羽族人向來井水不犯河水。况且容非渊早在几千年前就与神羽族无來往了。至于你说的什么水洙凌。我还当真不知她也來婆珞极地了。贤侄兴许是看错了吧。”
这太极打得也不怎么样。相当于很明显地告诉顾流年:我就是不承认。你又能如何。
顾流年薄唇勾起。果然是这样。容非渊啊容非渊。该是为你可悲呢。还是可笑呢。他心里嘲笑一声。看着帝珈略显得意的面容。又道:“哦。井水不犯河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