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奴婢其实也才二十有一。”
“……”唔,母亲确实很伟大!她这二十多岁的模样竟操劳至此。
关于虫娘的安排,自然是要给她安排个正经的职位,正巧她的院子里正缺个管事嬷嬷。呃,这嬷嬷……虫娘的年岁虽然不足以胜任,可她却是是个管事的好手,也不枉她带着个孩子多年漂泊在外的谋生。
说起这件事,木惜之也是很有感慨。
“说到底,虫娘也只是个弱女子,这些年孤苦无依的,也是难为了她了。不过也亏得她遇上了蕙儿你,这才有今日的善果。”木惜之若有所思道。
“母后你可别再夸我了。”紫蕙摇了摇头。
一行人在花园里绕圈子,正巧了遇到了辛紫苏。她一袭淡粉色的衣裙,衣裙层层叠叠的站在花丛之中,独具一别。她的头上戴着红色的珠花,很是别致,对比她以往清淡的妆容,今日的便显得出彩了不少。
“妾身见过皇后娘娘,见过太子妃。”
说起辛紫苏,最近她似乎是消停了不少,也不往木惜之的面前乱晃悠了。只是,今日这样的偶遇,难道是她的老毛病又犯了。
然而,非也。辛紫苏行了行礼便借口退下了,让紫蕙不由得诧异了一番。
唔,她感觉到了阴谋的味道。希望不是她的错觉才好呢。
木惜之对辛紫苏并没有过多的印象,只觉得是个话少文静的妾室。就像是一个无关紧要却又不能忽视的存在,但也不必过多的关注。
花园里,水潭之中矗立着一尊翠绿的玉石——青玉莲花。那是女筝国送来的恭贺太子大婚的贺礼,十分的珍贵。
看到这尊玉石,木惜之的神色很是触动。“说起这尊玉石,你们可能都不知道。十多年前我与女筝国的女皇陛下还是无话不谈的闺中密友呢。”她似有怀念的意味,叹息道。
闺中密友?
这从何说起啊?
“也没什么好说的,那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如今她已经贵为一国之主,掌握一国的生死,身份尊贵。她变了,我们也变了。纵然再次相见,恐怕也不再回不到当年的情景了。”她摇了摇头,感慨万千。
“母后,恕我直言。你说了些什么,我没怎么听懂。”当别人在追忆往昔的美好时,这样的确有些不妥。不过既然都已经是曾经,那么便彻底的抛开的好。况且,昔国扣押了女筝国的皇太女,就算曾经有多么的不愉快也该扯平了。
只是国与国之间谈何扯平?在国的界限里,只有利益。
“蕙儿,你啊……”木惜之哭笑不得,“你没必要懂,听我说就好了。”
紫蕙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听故事似乎也不错。
说起来,木惜之和女筝国的女皇曾经是闺中密友似乎也不是什么惊悚的事情。毕竟两人很有共同之处,一个是已经贵为女皇,一个是曾经有机会可能成为女皇。那么,致使她们感情破裂的原因应该不会是权势,而是……感情,一个因男人而生的感情。有可能她们爱上了同一个男人!
事实有时候就是这样的残酷而狗血,两人千好万好,可惜在情爱面前就显得不堪一击了。
可是呢,在木惜之的叙述中,她们的分歧似乎并不是男人。怎么说呢,确切的说是不只是因为男人。好吧,木惜之并没有详细的叙述,只是断断续续的表达了对女筝国女皇陛下的惋惜之情。
紫蕙觉着,木惜之所说的不好的事情,应该不会只是小事情。
“呐,小臣臣,你说女筝国的女皇陛下到底是什么意思?听说当年她还有意将陌上霜指给你,那可是他们的皇太女,女筝国未来的储君。这足以说明她很看重你啊。”夜晚,紫蕙同将臣说了白日里木惜之所说的那些事情。
女筝国,女皇陛下,陌上霜,皇太女,阎教,以及昔国……
怎么感觉女筝国就是一匹恶狼,且在试图吞并昔国这头雄狮。
“那又如何?”将臣坐在床上,接着明亮的烛光看着手上的书卷。
闻言,紫蕙抬头瞧了瞧他,一眼就看到了他翻动书卷的修长手指。他的手指真的很好看,细长细长的,还很白,而且看上去也不显柔弱,反倒是很有力的样子。
“于我来说是没什么。只是母后好似很在意的样子,一直忘不了那女皇陛下,女筝国是她心中的一个结。”紫蕙拢着锦被大大咧咧的趴在了他的腿上,长发披散着铺了一片。像是一条墨色的长河,停留在了锦被上。
“母后的心结又何止这一个?父皇也是她的心结。”将臣顿了顿,指尖在书卷上停顿。
“那母后的心里岂不是很累很累。你要知道,人一旦有难解的心结,而且还堆积了十多年了,心里一定是很煎熬的。照我看来,女筝国是母后的心结,父皇是母后的心结,母后有两个结,难怪她会选择带发修行了。”
“这话怎么说?”
“你想想啊……不对,说起来母后应该是有三个心结才对。还有将臣你!你也是母后的心结。”
第七十八章 说走就走的旅行()
夜色正佳,重重纱帐之中,书卷轻轻的垂落在了温暖的地毯上,胡乱的翻开了几页,齐整的文字在淡泊的烛光之下隐隐约约。
“你是说……本宫也是她的心结?”
“对啊,如何不是?你难道没发现母后对你很是小心翼翼?倒不是害怕你的那种小心翼翼,而是和你相处时她总是有所隐藏。虽然她表现得很正常,一字一句的像是个母亲该有的模样。可正是这种正常她才显得有些不正常,她私心里自以为没有照顾到你,害你小小年纪便没有享受过母亲的庇护。其实这是她对自己的一种惩罚,她认为你不需要她了。因为她在你需要她的时候没在你的身边,现在的你已经长大,羽翼丰满,她更加没有理由接近你。”紫蕙徐徐道,颇为语重心长。
闻言,将臣是轻声的笑了,“阿蕙,你是如何知道的?”
他的笑意让紫蕙有些恼火。感觉他的潜台词就是‘难道这也是她亲口告诉你的’?他这是**裸的质疑啊!
“小臣臣,这你就不知道了。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而我身为一个旁观者如何看不清楚你们之间的情形?”她努力让自己镇定,而不是控诉将臣的质疑有多么的可耻。这样她的说法才会显得可信。
而且……
“小臣臣,你就承认吧。你在掩饰什么?其实母后是你心里的一个结吧?”突然,她坏笑的转动着眼眸望着他,“不要否认哦。你对母后难道会没有一丝一毫的怨念?”
“没有。”将臣翻动了书卷,淡淡道。
嗯?没有吗?紫蕙挑了挑眉头,她收回了眸光然后闭上了眼睛,睡觉。
夜色深重,紫蕙趴在将臣的腿上睡得香甜,她拢着锦被,只露出了一张小脸,呼吸平稳的很是恬静。
一只大手轻轻的抚着她露出的长发,将臣显得很是沉静。
“惜之,你真的决定了是吗?”
“沉弈,我虽身为后宫之主,可是我快疯了,你知道吗?再在宫里待下去,我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便是为了臣儿……你也……”
“你困不住我,也休想用臣儿困住我!沉弈,我现在已经开始怀疑当年你接近我就近是为了我,还是为了昔国的大好江山!当初你说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誓言呢?如今后妃一个个的入了宫,我在你眼里究竟是怎样的存在?只是垫脚石吗?”
脑海中是母后歇斯底里的叫喊声,她确实快疯了。
他有些害怕的躲在暗处,看着母后渐渐远去的背影,耳边是父皇无奈的低喃,“我这样做,只是想为你守住这昔国的江山。我不想让你成为昔国的笑料,亦不想你被百姓辱骂……只是我唯一能信守的誓言。”
之后父皇对他很严厉,他说,“世人只道父皇是因为娶了皇太女而得了权势,从一个游戏山水的平头百姓成为了尊贵的帝王。可是,这昔国江山本就不稳固。臣儿,从今以后就是你同父皇一同为你母后守住这大好江河了。”
他隐约懂得父皇当时的心碎,毕竟他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那时,母后在他的心中已经成为了一个弱者,需要强者保护的弱者。
“唔……”睡梦中的紫蕙不舒服的动了动身子,舒坦之后她便安分了下来。只是没过多久她又皱了皱眉头,伸手便抱住了将臣的腰身,整个人直往他怀里钻,似乎是在取暖。
沉思的将臣略略一惊下意识的将她搂在了怀里,紫蕙再次安分的睡了过去。
“阿蕙,该说你的话是一针见血呢,还是该说……是你点醒了我呢?”将臣自言自语的问着,怀中的人无言。
翌日一早。
紫蕙揉着眼睛在将臣的怀里醒来,只是这怀抱有些诡异。人还是那个人,将臣。只是怀抱却不再是个胸膛,而是腿!
她迷迷糊糊的醒了,视线中首先是柔软锦被的大特写。她后知后觉的发现,她似乎是趴在某人的腿上。唔,没想到他的腿枕着也挺舒服的。
“醒了?”某太子坐在小榻上,眸光从书本上移到了她的身上。
“什么时辰了?”奇怪,将臣竟然还在。以往她睡醒这人就该没影儿了,难道将臣也赖床了?
她疑惑的坐起了身子,然后她的睡梦瞬间清醒了,乖乖,这哪里是她的房间,根本连房间都算不上。
这分明是个马车!
既然是个马车她就淡定多了,只等倒下再睡一觉,醒来便什么都没有了,毕竟是个梦嘛。想着,她迷迷糊糊的又枕在了将臣的腿上,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睛。唔,将臣的腿枕着真不错。
将臣见她这般举动也没说什么,毕竟她睡到日晒三竿的几率很大。
果不其然,待紫蕙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晒三竿了。这回她是真的醒了,枕着将臣的腿兀自反省。她现在的警惕是越发的低下了,连被人挪上了马车都不知道,这也太……不安全了吧!
“小臣臣,这个问题很严肃。”她坐起身子,认真的看着将臣道。
“的确很严肃。”将臣赞同的点了点头。
“那你还不经过我的同意就将我弄上马车,而且还到了这……这,这是什么地方?”
“阿蕙,本宫的腿都没知觉了,你说这个问题是不是很严肃?”
“……这个问题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现在在什么地方。”紫蕙瞬间红了脸了,她的一张老脸都丢光了。而且,她竟然还有觉着将臣的腿枕着很舒服的错觉!
“这个问题很重要吗?”将臣翻着书,若无其事道。
“话说,小臣臣,你这样做真的好吗?母后可还在府上呢,你竟然就留着她一个人呆着府上?”未免太冷落了吧。她眼神谴责的看着他,眼神中流露出了‘不孝子’的意味。
“父皇不会允许她在太子府久留的。”言外之意,木惜之已经被接回宫了。
“……”呃,这样也可以的啊。
撩开车帘,外边的阳光正足,是晒太阳的好日子。她吃着点心,懒洋洋的眯了眯眼睛,然后又百无聊赖的趴在了将臣的腿上,“小臣臣,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这马车可是走了大半日了。”她有些狐疑,疑心将臣是不是要把她给卖掉。
“与你说了你也未必知道。”将臣扫了她一眼,看着她这般懒骨头的形象。
“此言差矣,至少下次我就知道了。”紫蕙不服气的反驳道,“而且,小臣臣,你的行迹很可疑啊。偷偷摸摸的将我给弄上马车,而且连季毓都没有带上。嗯,你也没有提前知会我一声,难道……”她仰着头看着他,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
“你又知道什么了?”将臣继续看着书本。
“唔,不要扯开话题,我的直觉一向很灵敏的。”紫蕙自信满满道,“难道你是带我出去微服私访?”
将臣无言,连眼神都懒得给她一个。
直到到达了目的地,紫蕙在冷风之中彻底的凌乱了。话说,这眼前的景象究竟是什么鬼?
她拢了拢自己的披风,看着满目的荒凉,冷风嗖嗖的,而且周围还没有什么人烟。她幽怨的看着身旁衣冠楚楚,纵然一身单薄的袍子已然傲然而立的将臣,如果不是他,她现在该是在温暖的屋子里吃着点心看着话本子才对。
她的幽怨还未维持多久,将臣已经搂着她往山上边走去。紫蕙很自觉的贴近他,他身上可真暖和啊。
只是,将臣为何神神秘秘的?实在让她困惑。
直到眼前的景象焕然一新,她的惊奇再次被刷新。
漫山遍野的雪白色的花朵儿,小朵小朵的,像是一片片的雪花在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