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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两拳相击,发出怪怪的沉闷声,沈无心自信满满的一心两用的绝招,竟换来对方一记闪电快剑,直逼额头,虽然感觉拳头占了上风,可惜却中了人家暗渡陈仓的一剑,顿时,惊恐欲绝地偏头,借手中反震之力暴退。
“崆峒血道子”沈无心退是退了,而且命也保住了,可脸上一道血淋淋的剑痕,自此永难磨灭,到真成就了“崆峒血道子”,这才名副其实嘛。他一时怒火攻心,忍住脸上剧痛。手执铁拂尘就待上前拼命报仇,展目向前一看,竟然愣住了。面前哪里还有敌人的影子?这才恍然明白,自己又遭了冤大头。不但流血吃大亏,还中了人家以进为退的奸计。
确实,“毒心公子”哪里会在别人援兵将至,还与人亡命拼杀,他早就有了借机离开此地的打算。
话说婉儿借“毒心公子”郭思元一掌反震之力,跃上屋顶,、突然觉得右手心有异样,借着流云堡的熊熊火光一看。发现洁白如玉的纤掌,变得有些发乌了,一股寒气,正与体内的一道阳和之力,在手腕处相抗。
“啊哟,我中了毒掌!”她从未受过伤,没有疗伤经验,心里有些发怵,决定赶快离开这是非之地,脚下连续使力。堪堪已到来时的堡墙处,正准备向阶梯腾身而上。
蓦地,阶梯尽头堡墙上。突然出现十几个手执红缨长枪的大汉,齐声暴喝:“来者何人?报上名来,否则格杀无论!”
婉儿心里一惊,也不答话,猛地腾空而起,双掌连环向上拍出强大的劲风,企图硬闯过关。
“杀!”那堡墙上的流云堡援兵,欺她是个女流,也就只是训练有素地将长枪。齐齐对准来势方向,猛烈地向下一扎。若是普通人,非让你变成串猪烤肉不可。
眼见寒森森的枪林。婉儿夷然不惧,双手臂向上一振,往下一按,体内天绝真力猛地勃然暴发,借此力道巧妙运用“天绝幻”轻身功夫,娇巧的身躯竟然神奇地飘飞起来。
一声娇喝,紧接一道耀眼夺目的闪光亮起,阻挡道路之人,只觉手中一轻,自己的长枪竟成了烧火棍。那反应快的,长枪转换灵活,追风掣电向婉儿背后搠去。
一道劲急的力道,从背后袭来,婉儿一口真气将尽,要想躲避,已然不及。心里一凛,情急生智,借双足甫踏堡墙地面,顺势矮身向地下一滚,手中剑平地顺势一削,将迎面举枪冲来的大汉的双足,生生砍断。
婉儿一见血腥,心里那种欲呕的反应强烈涌来,加上感觉右手腕的毒气,快要攻破强压它的力道,知道不能再耽搁心驱毒疗伤,否则就会毒气攻心,小命就要不保。一咬牙,挺身而起,手中剑运转如风,连续刺倒几人,娇喝道:“挡我者死,避我者生!”一一一招八方风雨,削断围上来的几名枪手中的红缨长枪,闪展腾挪,像发狂的母老虎,剑刺掌打,就那么一眨眼间,堡墙上的地面,就再也没有一个站着的人了,空气中,满满是人间地狱般的凄惨号叫,以及痛苦难奈的喊救命之声。
流云堡内,熊熊燃烧的火光中,阵阵灼人肌肤的黑色浓烟袭来,只见一个娇俏迷人的身影,像一个缥缈无物的精灵,缓缓坠落墙下,转眼消失在堡外一座红土山岗背后。
婉儿借着流云堡上空冲天的火光,循着靠近前往州城大道旁的一条山径小道,直奔数里外一座茂密的山林奔去,想在里面找一处安全的地方,借以驱毒疗伤,再定将来的行止方向。
不一会儿,她便悄然来到林外,却没有马上进去,只因为她发现里面一处空地,有一丝火光朝这边移来。她迟疑一阵,正想改变方向,从另一片背向火光的林边进入,不料,身后不远处的一座大坟墓,传来古怪的“咔咔”怪响,心里吃了一惊,以为遇见鬼;,慌忙找处隐蔽地躲起来。
火光映照下,那气派的古墓石碑,突然惊世骇俗地打开,露出狰狞可怖的洞口,随即里面就爬出一个衣裙不整的娇艳女子。若不是她拖着一个沉重的包裹,气喘吁吁,不像是炸尸的女尸,任何人看到这一幕,也会魂飞魄散,以为是一个从坟墓里爬出来,准备吃人的女鬼。
这个貌像娇美的女人,正是“毒心公子”郭思元的相好,“圣手通天”魏世杰的第七房如意香夫人。此时,她卷走流云堡一些贵重金银珠宝,从堡内通往外界的秘道,逃了出来。
听见林外有响动,里面突然窜出一条黑影,把那个女人吓了一跳,慌忙丢下包裹,摔手就待发出暗器。
“是我!贺老二!香主,是堂主派我来接你的,我也是刚到。咱们快走吧,那魏老二马上就要回来了。”那黑影,却是一个孔武有力的大汉,慌忙近前恭敬执礼轻喊道。
“哦,是你,吓死老娘了。”香夫人拍胸自我安慰道,指指地上的大包裹,意思叫他来背负,“呃,那史大人交代下来的事,去办了没有?”
“办了,幸好朝里曹大人,将邬屈臣的奏章压下,随便捏了个借口,将他弹劾并罢了官,让他回乡湖北汉州,不几日,就要经过巴东巫峡了,那里水流湍急,地势险要,正是那姓邬的葬身之地。史大人现在已做了成都府的知府大人,他已付重金,要咱们堂里为他被杀的儿子报仇雪恨!所以,小弟被顺道派来接你!”贺老二不轻松地背起大包裹,低声回答到。
婉儿离他们不远,却听得心惊肉跳,那成都府的邬大人,可是晓慧姐父亲生前好友,又与她的玉哥哥有恩,她们“霜寒冷剑三女”与邬家姐弟,临走前又是结拜的姊妹,他们有难,她岂会等闲视之?心里一急,她便要闪身出来,抓住这对狗男女,好好审问审问。
不想,那通往流云堡的大道上,响起惊天动地的马蹄声,只见那为首者,是一个鹰鼻老者,骑着一匹枣红大马,满脸杀气腾腾,随后就看见“玉面秀士”魏青峰,骑在马上左摇右晃地跟着,想必身体正在恢复中。
就在婉儿注意流云堡马队的一会儿,回首再看那两个狗男女,却不见了他们的踪影,急忙起身窜进山林,可就是没有找到他们一点线索,仿若他们真是鬼魂般,在人间蒸发不见。
其实,那两个狗男女并没有在人间蒸发,而是藏匿在婉儿曾经隐伏的地方不远,原来,那个叫香妹的女人,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就在流云堡马蹄声响起之时,婉儿稍微移动的身子,她身上一丝喜欢的薰香味,不经意间随风流露出来,正好让这个精明狡智的女人嗅闻到,耍了一出金蝉脱壳的诡计。当然,由于流云堡的大队人马,还在附近,他们是不敢出来动手杀人的,直等婉儿快速闪动不见,两人方才心急火燎地离开原地。
第一百一十一章 强闯恶谷毒瘴()
“大哥,你是恶人当中的祖宗,咋个就被别人晾在树上当人干?”白文玉有些好奇地问道。
望着水雾濛濛的原始林地,远处起伏如龙腾背脊的莽莽山岭,若隐若隐,显得神秘幽深,又杀机重重,“矮祖君丁”金不换心有余悸地叹口气,缓缓骂道:“他娘的,这苗岭山地风景到是好看,就是出了个幽冥谷,害得老子采点救人的药草,跋山涉水,辛辛苦苦到了此处,就遇到‘追魂手’公羊舒那个贼忒嬉嬉的老匹夫,带着一个说鸟话的蒙面汉子,说是脸丑怕惊世骇俗。”
“你说什么,鸟语?不是中原人?”白文玉有些诧异,猜测道。
“肯定不是中原人,那眼神如鹰隼般犀利,一看就不是个良善之辈。他娘的,有老子惊世骇俗吗?也活该老子倒楣,听信那老贼说这林子里有取之不尽的返魂草,骗老子踩中了他幽冥谷的机关,抢走老子的金银财宝不说,还狠狠羞辱老子一番。哼,此仇不报,非君子,公羊舒,你个老贼子,等着瞧!”
白文玉静静地听他言说,心想,恐怕你当时企图抢夺通天玉笛,被那奸似鬼的公羊舒窥破,才着了人家的道儿,若不是他们急于回山,否则,你这条老命可也要丢在这深山老林里了。
“呃,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寝其皮肤,劳其筋骨,又因祸得福,遇见了义弟你救我,真是大喜事,等我们兄弟俩出了这鬼地方,一定找个地方,痛痛快快地醉酒一场!”金不换说到后来,眉飞色舞。仿佛两兄弟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岂不快哉!
不想,他结义的兄弟。一提到醉酒,就忍不住打了个寒噤。想起了离他而去的青青,不知她现在怎样了?唉,醉酒误事啊,他有些感慨。猛不丁,心里狠狠地谴责自己:有了婉儿妹妹,还想别的女孩,真是畜牲不如!
“大哥,你现在没事吧?咱们该走了。去找他幽冥谷,杀他个措手不及,为大哥受到的委屈报仇!”白文玉顾左右而言它道,尽量将心中的烦恼忽略。
“好,咱们走吧!”金不换兴奋地站起身来,双手连拍,将沾着的泥巴扫落了一阵。
两人说走就走,白文玉在前,金不换在后,快速地走进了莽莽的原始森林。这一路上。不知为什么,再也没有受到任何袭击和干扰,仿佛幽冥谷的人。很相信他们,根本无法找寻到幽冥谷一点的蛛丝马迹。
走了大半天,即将临近黄昏的时候,他们终于从地形复杂的原始林地,艰难地走了出来。
金不换以为可以重见天日了,正要舒口气,不料,迎面便是更加幽深黑暗、充满阴煞的神秘深谷,里面的林木。沉浸在滔滔泛涌的迷雾之中,风雷奔腾。百兽怒吼,林鸟四惊悲鸣。不知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故,如此惊天动地一般。
“妈呀,兄弟,咱们是不是不用进去?”低矮腿短的金不换,几乎是仰望着白文玉,面露怯意地说道。两人若是平日里,手牵着手,那种强烈的高低对比,实在让人唏嘘不已。
“不行,这里有可能是幽冥谷的进口,也说不定。既然到了此地宝山,没有一点收获,那显得我哥俩太没用了吧!”白文玉站在谷口,斩钉截铁地说。虽然已经身处断崖绝壁前,里面高耸如云的山峰,独石插天如柱如峭崖,绵绵愁雾深锁,丛丛绿色苔藓、灌木、杂草蒙顶惊悚,除非走回头路,别无其它路径可绕开此山谷。
“那好吧,咱们兄弟俩小心点就是,这座大型深谷里,一定有鬼。据说,云、贵的老林子里,最害人的就是粉红色的毒瘴,遇之绝无活命之机,希望老天保佑咱们,平平安安出谷!”金不换难得地双手合十,虔诚地祈祷道。
“嗯,这样吧,咱们稍事歇会,看看能不能等浓雾稀薄点,再进去吧。”白文玉心想,反正两人的行踪已经暴露,再急也没有用,所以建议道。
“行,我也累了,歇会最好。”金不换爽快地答应,两人寻一处干燥避风的山崖坐下,白文玉取出准备好的食物和水,一式两份,递了过去,然后望着谷中变化万端的重重迷雾,如同嚼蜡的吃着打点肚皮的晚餐。
黑夜总算降临,大地一片阴森如墨,四周围几乎都笼罩在幽冥鬼魂似的恐怖气氛里。幸好初更之时,一片朦胧的月光,透出云层淡淡的余辉,怪的是,深谷里的浓雾不见了,仿佛萎缩至某个角落,隐藏了起来,然后再突然地暴发。
盘膝假寐打座的白文玉,第一时间感觉到了,“嗖!”的一声,一睁眼就窜到了谷口,凭着华山古洞中练就的夜眼,赫然发现深谷里的树林,又与白天浓雾遮蔽时不同,显得更是让人触目惊心,地上好似到处倒卧、偃伏着折断的腐木朽藤,有的卷曲隆起如潜伏的蟒蛇,有的似择人而噬的洪荒猛兽;千百年累积的落叶尘土,让人惴惴,不知底下隐藏了怎样的凶险。淙淙流淌的水声,预告着谷里并不是一帆风顺的实地,有深深的沼泽和泥泞的溪流。那林中数不尽的点点磷火,狂乱飞舞,像无数的幽灵鬼魂,在窥视着任何一个胆敢踏入此谷的每一个生灵,昭示着,只要你进,就别想再生离本谷!
“妈呀,好凶险的所在!”金不换来到身旁,咂舌惊呼道,心想:莫要让我们深陷此林,那就糟糕透顶!我呸呸,尽想不吉利的事。
白文玉自然不知他所想,虽心惊林中凶险,但是艺高人胆大,一拍背后的琴囊,坚决地说:“大哥,咱们走吧,小弟有经验,走前面开道,你小心点,别离远了!”一一话完。不等金不换回应,自顾领先踏入谷中林地,小心翼翼地展开身法。向前飘移而去。
金不换本想带路前行,见白文玉已然进谷。只得闭嘴,使出轻身功夫,腾身跟了进去。
不一会儿,两人正逐渐往谷林深处靠近。鼻中嗅得潮湿而*、酸霉带臭的沼气,直令金不换皮肤生寒,头脑发麻,这倒没什么,麻烦的却是林中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