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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两人正逐渐往谷林深处靠近。鼻中嗅得潮湿而*、酸霉带臭的沼气,直令金不换皮肤生寒,头脑发麻,这倒没什么,麻烦的却是林中那些个被惊醒的毒蛇。以及以湿地为生的怪虫猛兽,让他们防不胜防,颇费了些手脚和真力。
冷不丁,两人在经过一大片沼泽湿地的时候,后面的金不换,足尖点偏了白文玉经过的一根拱架的朽木,“咔嚓!”朽木意外折断,“哎呀!”一口真气没有换过来,他活生生地跌落肥沃的沼泽中。
这似乎本就是个陷阱,人刚入泥沼。那折断的朽木,竟撬破了某种机关,驽括机轻响。厉啸顿起,数只毒竹签、毒蒺藜,便向他落身处射到,吓得他魂飞魄散:吾命休矣!
说时迟,那时快,白文玉闻声知警,想也未想,身子周边光华闪动,其速度神奇地比驽箭还快。几近光速般射去,单足轻点一根朽木。双掌连环拍出飓风般的罡劲,生生震飞那飞射而至的暗器。
当白文玉转目向金不换看去。却见他齐肩没入了水下泥沼,只露出了脑袋和两只乱拍泥水的双手,仿佛水下泥地有什么东西在拉扯着他,很快只剩下狂舞的双手。
白文玉大惊,顾不得防备还会再来的歹毒暗器,浑身真气猛提。不料,足下的朽木也“咔嚓!”折断,耳闻又有暗器向他射来。幸好,他早有预判,整个人早借那一沉,反射而起,如巨鸟滑翔冰面,顺势单手向下一探,正巧抓住金不换即将消失的一只手,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将他“哗!”的一声大响,沼泽泥水爆炸似地腾空而起,一个矮小略显瘦弱的人体,如天马行空地拖离湿地,落在数丈外的一片硬地上。
白文玉来不及歇一口气,急忙抱住憋气晕死过去的金不换,有些心慌地探手抹开蒙住他鼻孔的泥浆,然后用衣袖为他擦去脸上的脏物,一手紧贴他背后命门,缓缓度了一口真气过去。
半袋烟工夫,金不换大难不死地苏醒过来,以两世为人的眼光,有些惊奇地望着白文玉。
“没事了,大哥!有惊无险,没什么大不了的,有我‘天绝侠客’在,任何艰难险阻都阻挡不了我们!”白文玉若无其事地淡然一笑,以玩笑的口气,安慰他道。
一番话,说得金不换精神大振,只望了眼含笑看着自己的义弟,心底感动万分,也不打话,直接闭目运功调息,希望尽快恢复体力。
半个时辰不到,金不换便由神虚世界返归现实世界,忽然站起身来,向为自己护法的白文玉一揖,表示感谢,不等白文玉开口,他又突然仰天怪笑起来,大喊道:“我‘矮祖君丁’金不换再次大难不死,又能活蹦乱跳,哈哈,司马无和、公羊舒你两个老贼子,你们死期到了,哈哈!”
过了一阵子,两人寻一处干净的水源,将浑身的污泥大概清理一下,略微收拾收拾,又继续前进。这次,他们更加小心谨慎,注意力高度集中,都将兵器拿在手中,以防再次遇到险况,应对也能及时方便。白文玉手中的,自然是未出鞘的翠叶短剑,金不换却是一把金光湛然,上缠一根连接金丝的短匕。
他们所行走的线路,坡势越来越低,越来越陡,仿佛一直要下到地狱里去似的,里面的朽木、腐臭的树叶更多了,树林越来越诡异阴森。
三更夜到了,深谷里又刮起强烈的妖风,吹得针叶稀疏的古松、老柏、苍劲的桦树林,“咔嚓,咔嚓!”地怪响吓人,让力弱者弯腰欲折。果然,“咔嚓”一声炸雷般的巨响,一株高大的古树拦腰断烈,直向两个当头砸下。
这种险情,不过小儿科,两人自是不怕,双双闪电射落前方,看也不看背后砸落的断树枝,相视而笑,豪情地继续前进。
狂乱的妖风,转眼逝去,他们来到了一处高大树木稀疏的洼地,忽见左右树林里,百兽惊慌奔逃,夜鸟恐惧乱飞。两人不明所以,避过迎面而来的动物,继续冒失地前行。
不一会儿,两人刚刚循着一条人为的小径,来到了洼地的中心。就在此时,不论前后,还是左右,突然平地涌来翻腾不迭,滚滚如涛的浓雾,借着迷朦的夜色,竟映射出雾霭中如妖魔眼睛的粉红色光芒。
“矮祖君丁”金不换目睹此景,想起那可怕的传说,不由吓了魂飞魄散,转身欲逃,嘴里狂叫道:“完了,老祖要他娘归位了!红瘴啊,百年难出的天下至毒的瘴气,竟然在今夜出现!天亡我等也!”
白文玉被金不换的惊恐弄得一愣,急忙伸手去抓他,这时,滔滔不绝的粉红瘴气,猛地狂袭而来,眨眼就不见了金不换的身影,却传来他一声凄惨痛苦的大叫,传来“噗嗵!”倒地的声音,接着再不可闻其一点响动。
白文玉也被这种异常的突变,搞得心慌意乱,急忙沿着金不换跑去的大概方位,睁眼瞎地摸去,听着耳际呼啸的雾风,鼻中有种欲呕的异味,让他憋气难受,却没有任何异状。
他心里牵挂义兄的安危,一点没有注意到自已身体的异状,只顾凭着记忆,朦朦胧胧地往前奔去。刚刚奔行半里,脚下冷不丁一绊,竟无巧不成书地踢着个软绵绵的身体,急忙蹲身一摸,正是那被百年一出的红色毒瘴,吓得落荒而逃又中毒瘴的可怜义兄。
白文玉找着了义兄,心里一松,突感觉气息闭闷,头脑发晕,吓了一跳,急忙再次调动体内天绝真气,运行一个周天,说也奇怪,双眼居然清晰视物如白昼,整个身体的异状,霎时没有了。
他来不及深究自身出现的怪异原因,伸手翻过义兄的矮小的身子,一探鼻息,总算还有点气息,略微放下一点心,只要他人没死,就有救活他的方式方法。心一宽,这才审视自己,咋个就没有被凶残的红瘴熏倒呢?
第一百一十二章 无畏江湖()
就在白文玉百思不得其解,自己为什么没有被红瘴毒倒?这时,抱在手臂里的金不换,轻微地颤动一下,他猛不丁惊醒过来:自己还不快救人,再耽误一会,义兄就真正没有命了。
他急忙一掌贴在金不换的背后命门,渡一口真气进去,触发他体内几乎停止运行的气机,帮他疗伤驱毒。
不一会儿,白文玉身周围香气馥郁弥漫,说也奇怪,距他三尺之内,立刻布起了一道白色光环,那肆意横行的红瘴,皆在这道光环之外,无可奈何地翻滚、逝去。
半个时辰不到,“矮祖君丁”金不换嘴里吐出最后一口乌血,一下子苏醒过来,睁眼的第一句话就是:“义弟,你连续三次救了我,也算是天下奇数!你让为兄拼了老命,都无法报答你的救命恩情!”
“大哥,以后别再说这种见外的话!说不定是你我在一起,倒楣事都让大哥一并担待了,让小弟平安无事,我感谢你都来不及呢。”白文玉自嘲地苦笑说,到把金不换逗乐了,翻身站起,却意外地发现白文玉运气而出的三尺白色光环,双眼瞪得老大,惊骇地看着自己的结义兄弟,有种捡到宝的奇怪念头。
白文玉耸耸双肩,两手一摊,淡然一笑,苦丝丝地说:“小弟也莫名其妙,也猜不透个中缘由,只是我一开运真气,就时不时散发出一种不知名的香气。想不到,此时此地,遇到百年罕见的红瘴,竟会生出如此妙用,真是咱哥俩的福气!大哥,咱们开路吧。现在正好给幽冥谷,杀他个措手不及,还以为咱们被毒瘴吞噬得体无完肤呢!”
当然。白文玉隐隐约约猜知此种异像,可能与服食异星基因“圣果”和“玉液琼浆”有关。这种匪夷所思的秘密,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所以他根本没有解释的必要。
“好,格老子的,正好杀进司马无和老贼人的鬼巢穴,闹他个天翻地覆,方泄心中这口浊气!”金不换自然不会计较白文玉的隐瞒,每个人都有每个人。不能说与外人知道的秘密,是无可厚非的,更何况交浅言深,是做人的大忌。
确实,神秘蓑衣人闯入幽冥谷重地范围,早已引起谷中暗哨们的警惕,经过几次秘密的较量,他们明白,来人的武功智慧不是他们能够匹敌的,又不知道强敌是谁?而他们。对“矮祖君丁”金不换,是不屑一顾的,直到两人闯入外人不敢进的“夺命谷”。并亲眼目睹他们陷身百年难出的“夺命红瘴”,又亲耳听见金不换临死前的惨呼,最后判定两人必死无疑,才趁着毒瘴涌到之际,放心地从一条真正通往“幽冥谷”的秘道,回到谷内重地,报告敌情解出的喜讯。
幽冥谷,顾名思义,江湖人以为是地狱之谷。是恐怖害人的地方。其实,幽冥也谓幽僻荒远之地。自然也附带着危险,是充满种种挑战的地方。
幽冥谷的重地。就座落在苗岭山系的主峰雷公山附近的一处隐密狭谷里。
距离雷公山脚下不远,正是“夺命红瘴”弥漫的原始林地的边缘。此时,正有两个幽冥谷的喽啰,掮着狭长锋利的大苗刀,一人在大吹法螺,天花乱坠,说着本地话,直到发觉同伴神情有异,才嘎然住口,转身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啊,啊,有鬼,有鬼!”两人几乎同声用本地话惊叫起来,双双手持苗刀,对着前方防备着。
只见红瘴弥漫翻腾的黑林里,飘飘幽幽,被一道炫眼的白色光圈,轻若无物地送出一大一小的两个人影来,借着哨棚前的火把光泽,看清楚,一个俊的吓人,一个丑怪的骇人。
原来是误打误闯,到了森林边,白文玉被哨棚前的火把亮光,吸引而来。也怪不得幽冥谷中的大意,实是幽冥谷平安太平太久的原故,谁还在意警惕心?更何况,今夜两个想对本谷不利的武林高手,早已骨化形销在“夺命红瘴”中了。
一出红瘴,白文玉总算舒了口气,便散去白光,望了一眼两个目瞪口呆的小喽啰,根本对他们没有兴趣,脚下一点地,身形快速向前飘闪,瞬间掠过。
而“矮祖君丁”金不换,吃尽幽冥谷的苦头,几次差点丢命,焉肯放过送上门来的出气筒。趁掠过之机,顺腿就在两人屁股敦上一脚,踹得两人狠狠地趴在湿漉漉的地上,久久爬不起来。
五更时分,天上的启明星已升起,离天亮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白文玉两人,终于觅到进入幽冥谷重地的谷口,只见两端危崖突石,风一吹动,摇摇晃晃,仿佛当有人经过时,就会掉下来砸死你。
进入谷口内,里面略宽,仅容三人并排而过,地势欲走,欲向下倾斜。大约盏茶工夫,他们终于来到一个漆黑宽大的洞口,高约三、四米,周边好似刀砍斧凿一般,洞口石条整齐平滑,右侧竖着一块大石碑,上写“幽冥谷重地,擅入者死”,字体上涂着磷粉,在夜色中,发出幽灵般闪烁的朦胧之光,让人看着,都会心惊肉跳,恐惧不安。
两人无惊无险地来到了洞口,却发现没有一人驻守,想想一路惊心动魄的险要地势,若得几人居高临下地偷袭他们,恐怕到达此地,未毕轻松自如,说不定还会搞得灰头土脸的。
“幽冥谷乃当今武林最具神秘诡异的地方,如今看来,名不副实!除非他内部发生了重大变故,不可能在此重要关口,不安排精干人物防守?”金不换凝神轻语道。
“或许大哥一言中的,走,天遂人愿,注定他幽冥谷,毁在咱们兄弟手上!”白文玉果断地说道,一把拉住金不换的一只手,毫无畏惧地闯进黑暗的洞口中。
入得洞内,转过一道漆黑的长长洞弯。毫无阻挡地穿过三道布置有机关暗器的洞坎,最后钻过一条潮湿的涌通,眼前蓦然一亮。喝,真是别有洞天。高高的溶洞大厅,迎面洞底一道清澈见底的暗河,平静如恒,根本看不出水势来源于何处?一缕洞隙天光,迷茫地凌空射在水面上,又反射在暗河边一条石砌的通道,有桥,有假山。也有红漆小憩亭,令人忆起江南的园林。
走过这段美好的小桥流水,扑面又是漆黑深邃的洞道。两人正要闪身进去,里面却射出一片移动的灯笼烛光,以及沉重的脚步声。
“x的,公羊舒这畜牲变的老东西,仗着是谷中的大总管,胆敢合着鞑子,将谷主夫人他们几个关起来,要造反!x的。公羊舒不知哪弄来的鬼笛子,一吹就令老子连魂儿也没了!”随着话声,走出一个太阳穴高突的魁梧老头。晃着灯笼,边说话边摇头地发泄心中的不满。
忽然,老头腰中一麻,手中的灯笼已易手。正待惊呼怒喝,哑穴又被点,接着耳际传来低低的语声:“要命,就快说出谷中发生了何事?不要命,就尽管不说!要命就点头。”
这老头到底惜命,毫不犹豫地点头。一阵风拂过,哑穴顿解。其功夫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