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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完,突觉此语不妥,下意识地瞄了一旁三女的娇脸,见她们全皆玉靥姹紫嫣红,忸怩羞涩万端,看得自己心中的魔障高涨,吓得赶忙默念“无相神功”*诀清火。幸亏糟老头子得回了自己的物品,心里高兴,举起手中的胖金娃,左手一掌,五指刮在金娃笑嘻嘻的胖脸上,轻骂道:“你这吃里扒外的东西,叫你安心躺在老夫怀里,却偏要跑到帅哥手里,长得俊就是好啊,害得老子赔了夫人又折兵,该打!走?? ?p》 说也怪,那胖金娃竟真的摇头晃脑,“叮叮当当”响起来,接着一阵拳打脚踢,引得三女转移了注意力,看得咯咯直乐,双目放光,笃定将来遇见了糟老头子,一定将之抢过来,给自己和面前小子的儿子当玩具用。
白文玉也后悔将胖金娃还给糟老头子了,后悔归后悔,也是忍不住莞尔好笑,整个酒楼的客人也哄然笑了起来。
糟老头子一本正经地收起胖金娃和金叶子,面无表情地举手,道声:“后会有期!”话完,便摇头晃脑,骂着不争气的两只手,顾自下楼而去,也未留下字号姓名,白文玉也不以为忤,想想这些江湖异人怪士,都是特立独行有怪癖的,用不着计较。
原来糟老头子在楼梯上,与白文玉幡然相遇,不禁手痒痒,遂施展妙妙空手。熟料,白文玉发觉,没能得逞,自己身上的东西反被摸去还不自知。他不甘心,下楼便顺手牵羊摘去了三个丫头的东西。谁知,出门上得街来,正自沾沾自喜偷着乐,却发现自己怀中宝物不翼而飞,大惊失色,才知这“天绝侠客”的确不凡,自叹弗如,幸亏跟踪几日,未与之单独厮斗,否则会吃大亏的。
那金铸胖娃可是师门重宝,不但是掌门信物,更是代表本门至高武学的象征,落入名声恶劣的“天绝魔客”之手,还不知能不能够顺利索回?想不到与白文玉一番见面交往,顿觉甚是投缘、喜爱,见他对三个天仙般的少女,毫无一点不敬和动手动脚,举止循规蹈矩,满脸正气轩昂,哪里有一丝淫贼色相。不由心底暗自称奇,猜那江湖传言名不副实,诸多疑点重重,有待细细考证和调查。
众女听得白文玉道出缘由,方才明白是怎么回事,想起刚才那老头装疯卖傻的胡言乱语,特别是说三女乃白文玉的小媳妇,不自禁地互望一眼,齐皆俏脸发烧,螓首莫名埋下看自己脚尖,一时大家有些冷场,气氛有些神秘香艳。
正值如此微妙温馨的时刻,楼门口一片杂乱的“咚咚咚——”声中,冒失地冲上六名灰袍负剑道士,年龄俱在四十以上,双目神光熠熠,气度不凡,一看就知是青城派中有名的弟子。
这青城派的六道士甫入楼内,黑沉着脸,六双犀利的眼睛,就齐唰唰地专注在白文玉四人身上,好像早就知道他们选坐在那里。
一见正主儿还在,仿佛都松了口气,其中一人手一挥,六把剑整齐划一地“呛啷呛啷”出鞘,骇得一旁就餐的食客,纷纷起身走避,弄得杯盘碗筷“当啷当啷”掉地声不绝于耳。
六道士等客人避得远远的,然后几脚铁腿扫开碍事的桌椅,腾出一片空档来。接着回到楼梯口,三人一组,分成两排闪开,于是乎楼门口,无声地冒上两个手挽拂尘的白发老道,双目开阖间,精光闪烁,令人寒透心底,不敢直视。
酒楼上,无论是先前躲避站着的,还是坐着勉强能够镇定斟酌的食客,见此阵仗威势,打脚底板也知马上就有一场激烈的龙争虎斗,慑于青城派乃本地最大的势力,俱都一静,不敢发出丝毫声响,心情兀自紧张嘀咕,生怕惹火烧身,遭了池鱼之殃,那就倒霉透顶的了。所以大部分的人,都一个心思,随时准备开溜。
两名白发老道士的年龄,加起来恐怕有三个甲子的岁月了,他们像检阅般并肩穿过六道士让出的人缝,来至白文玉身前站定,六道士赶忙紧随其后护驾,让出了梯口。于是乎,食客们纷纷借机逃离酒楼,除了酒楼掌柜,基本上没有闲杂人了。
“无量寿佛!四位施主,贫道青城玄天,这位乃敝师弟玄地!请恕我俩打扰!”左边年龄稍长的老道,单手执掌礼貌地自我介绍道,精光四射的眼睛,看着镇定如恒继续执箸慢用佳肴的白文玉,强忍被人忽视无礼的怒火。
“呀,两位前辈竟是昔年江湖人称‘青城二绝’的两位老道长,乃当今派中硕果仅存的元老,请恕晚辈我等失礼!”秦素娟心中一惊,急忙站起身来,抱拳执礼,借介绍提醒白文玉和两位小妹,可要当心应付。
玄天的师弟玄地道长有些得意地挥一下拂尘,面带欣喜地讶然说:“无量寿佛!这位姑娘竟知晓贫道师兄弟昔年拙号,佩服佩服!不知姑娘如何称呼?何人门下?”
秦素娟见对方虽说傲气,倒还有礼,又是老前辈,面容更加恭敬回答道:“小女华阴秦素娟,师尊居处普陀,法号‘情难师太’!这位小师妹崔晓慧;这位是——”她顿了顿,想说“冷面魔女’”突觉不妥,毕竟婉儿天真活泼可爱,没得埋汰了她的丽质天生,遂灵机一动,改口接着说,“这位乃‘天绝门’下,人称‘翠叶*’的裴婉儿是也!”
婉儿姑娘被娟姐捧送一顶“翠叶*”名号,大觉开心好玩,再加上“天绝门”与“玉哥哥”的称号相关联,更是乐不可支,眉飞色舞的,只差没有立刻站起来,开怀畅饮,高歌一曲的了。落在崔晓慧眼中,暗自好笑:婉妹还是小孩心性,听不得赞美,娟姐也是奸猾机灵得紧,此时,还有心情逗她开心!
玄天、玄地两人听得“天绝门”甚觉陌生,从未听过,也丝毫没有在意,毕竟两人年纪已活了一大把,武林中事已不再关心,倒是对普陀一脉渊源极深,玄天立显高兴地说:“原来姑娘乃旧友门下,失敬失敬,当年贵师祖无极师太,曾与贫道两兄弟有数面之缘,不知令师祖现在安好?”
听得师祖名号,秦素娟和已然恭敬站起的崔晓慧面现肃容,其中秦素娟黯然哽咽道:“师祖她老人家,早已仙去了!”
“可惜可惜!”玄天悲天悯人地唏嘘感叹,想想自己大限也不久矣,更是伤感。
秦素娟话锋一转,精神振作,不容置疑地说:“这位少侠,便是当今轰传武林的‘天绝侠客’白文玉!不过,两位前辈要找他的麻烦,可别怪我们以下犯上,得先过我们‘霜寒冷剑’三姐妹这一关!”
白文玉对青城派没有好感,几次三番为了贪欲骚扰自己,让他对这些名门大派有些不感冒,所以他依旧淡定执箸,缓慢悠闲地挟菜细嚼,虽说肚子早就饱了,他是成心要给下马威于青城派。
脾气有些暴躁的玄地道长,早就对白文玉的漠视忍了好久,此刻见他依旧一副老神在在,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爆喝一声,拂尘猛地一抖,根根丝线直竖,闪电袭向白文玉右肩井穴,想让他吃点苦头。
好个“天绝侠客”白文玉,也未作势,手中一双竹筷猛地弹起,直射玄地手握尘柄的腕脉大穴,后发先至,逼得玄地后退一步,攻势立刻瓦解。
旁侧好事的婉儿姑娘,乍见玄地道长对玉哥哥动手,芳心有气,怒火中烧,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抬手端起面前桌上的一个菜盘,毫无征兆地砸向玄天道长。那老道不屑与一个小丫头对手,身子轻轻一晃,就躲了开去。不成想忘记了背后的徒孙们,毕竟老了,记性差一点。
“砰!”一个胖道士没来得及闪开,被砸了个满脸菜肴开花,油水佐料直淌,气得他狼狈地倒退不跌,双手在脸上乱抹。
余下的道士一起恙怒,不管不顾几乎同声暴喝,单掌齐扬,五股罡劲旋风呼啸,从四面八方袭向婉儿姑娘,如果击中,不死也会脱层皮。
“不要脸!”秦素娟和崔晓慧反应敏捷,双双运掌挡住一股劲力,白文玉也是眼明手快,猿臂倏伸,一把抓住婉儿的一只胳膊,真力一发,那丫头倒还机警,借势一纵,跳到了秦素娟身后,躲过一场劫难。
瞬间,三道凶猛的劲力被白文玉运掌如风,卸去锋锐,直接打在面前堆满菜盘的饭桌上,但闻“噼啪噼啪——嘭嘭砰砰——”木板破裂和杯盘击碎的响声,听得酒柜背后的掌柜,满脸肌肉直跳,既心疼又害怕,感觉今日损失会非常惨重!
秦素娟和崔晓慧也各自抵御住了强劲袭来的真力,特别是秦素娟,浑身力大无穷,内家真力比平时运转、掌控超乎想象,简直可以用一个字来形容“爽”!她一点都不费力,就反击了回去,还顺带暗地里帮了崔晓慧一把。
青城五道士可就没那么轻松,反倒被自己的真力反震,手忙脚乱地倒退几步,双臂发麻,不由脸上齐皆变色,感觉今日怂恿师祖出山,有点悬,就连让过一旁的玄天、玄地见此异状,心底也有些惊奇:这白文玉和三个丫头,年龄虽小,可有些不简单啊!
为何青城五道士对婉儿姑娘下死手?皆因六人的师傅,便是那日为给出糗的婉儿姑娘出气,被白文玉含怒一掌震伤的智败道长。这六个中年道士也不简单,乃“青城六杰”,悟字辈,是青城派出入江湖最频繁的人,专探江湖动静或是青城使者,与各大门派、帮会联络事宜的。今日中午刚刚被召回,就知晓了师傅被人打重伤,现正在床榻上治疗。问及情由,几个师兄弟为了避责,便添油加醋地大说了白文玉及三女的如何飞扬跋扈,如何狂傲自大不把青城派放在眼里,师傅如何如何隐忍,包括自己师兄弟被他们使诡计打伤等等,引得六道士气急败坏,怒火中烧,并且听到有道士看见一男三女来了灌县城,他们也风闻“天绝侠客”功力超绝,又见自己师尊都打不过,更何况自己师兄弟?也不禀告掌门,擅自来到后山,哄骗两个不管常事的太师祖出山报仇。
这玄天、玄地两个耄耋老道士,最是护犊护短,再加上多年未出江湖,静极思动,一拍即合,哪得不中计出山。就因这一嗔念,却害了两个老道士的一世英名!
第四十五章 天绝幻()
婉儿姑娘甫自站稳身子,芳心着恼,一时头热,顺手拔出腰间翠叶素剑,拉着秦素娟的一只手,对六道士喝道:“要动手,咱们‘霜寒冷剑三侠女’接着,两位姐姐,咱们一人两个,杀他个痛快!”
这丫头想起刚才差点吃了大亏,便“魔”性大发,说干就干,莽撞地丢开秦素娟的玉手,抢先发难,挥剑将六道士中间两位圈在剑光中,不管不顾地杀了过去。
秦素娟和崔晓慧怕她有失,急忙拔剑,一左一右,随后冲了过去,一人找上两个对手。就这样,九人莫名其妙地战成一团,弄得满酒楼乌烟瘴气,桌翻椅倒,杯盘狼藉,随时响起“乒乒乓乓”瓷器碎裂声,饭菜满楼飞舞,酒水四处横溢,剑光霍霍,娇叱轻喝不绝于耳,那酒楼掌柜早已给气得晕死过去。
白文玉怕两个老道插手徒孙们的战斗,毫不犹豫地和玄地拼起掌来,还有意无意地欲把玄天拉进战团,免得他会对三女的战事,对她们构成威胁,那可不是他愿意看到的。玄天却不屑两人跟一个后辈厮杀,没得辱没了自己前辈的身份,兀自冷漠地站立一旁,手执拂尘,观察战局。
“玄天老道,你既然来了,闲着也是闲着,不如一起上啊!免得一个一个上,使用车轮战法,徒然辱没了‘青城二绝’的名声!哈哈,看看在下天绝厉害,还是俩绝高明!”白文玉故显轻松地与玄地游斗起来,两人掌劲此刻还未真正接触,双方也不知对方的深浅呢。
玄天不为所动,依旧一副老神在在,眼观鼻,鼻观心,听得白文玉挑战,最后干脆闭上了双眼,用耳朵来聆听战事,也算是对白文玉的回答。
“轰——”那玄地求胜心切,想速战速决,无意中与白文玉一个心思,两人好像心意相通一般,双双不发一言,两掌突然相撞,一声巨响,一旁的玄天不禁皱起了眉头,耳中传来师弟的惊叫:“哇呀呀,厉害,小施主还真有一手,再来!”
“道可道,非恒道也。名可名也,非恒名也。无名,万物之始也”一掌之后,面上嘻哈,内心老辣的玄地知对手虽年轻,可内力雄厚显得高深难测,这可有些不同寻常。他居然沉下心,念起道德经来,一句一掌,一进一退,规律有序,刚柔兼济;略微粗大矮胖的身子,像皮球般圆滑流利,白文玉一时之间,掌招式式落空,对他莫可奈何。
那玄天一听师弟念起道德经来,好似松了口气,知师弟遇劲敌不糊涂,他也为白文玉年纪轻轻就步入化境,惊骇莫名,不敢大意,缓缓睁开眼帘,注意观察他练的是哪门哪派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