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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美丽无比的少女听闻他要走,芳心大急,像丢了魂死似的不知如何挽留?眼见他即将跨出殿门,才醒悟过来,突然惊叫一声,双眼一闭,凹凸曼妙的娇躯软软地倒向地面。
白文玉感觉有异,身形猛地倒飞,一晃就挽住了少女那柔若无骨的柳腰,才没有让她晕倒在地。一探鼻息,呼吸微弱,以为她的身体又出了状况,再一把脉细查,感觉她浑身颤抖,体温发烫,进一步推断,可能是重伤恢复以后,体力消耗过度,身体虚弱,中了风寒,只需到附近农家或村镇熬一剂麻黄汤、桂枝汤就可以了。
心中舒了口气,见少女晕迷不醒,只是浑身颤抖不已,不疑有古怪,捡起地上的书生帽给她带好,免得怀抱一个女子惊世骇俗,匆忙上马,却没有发现少女满脸潮晕似火,牙龈紧咬,时不时虚眼偷窥一下傻小子,几乎要忍俊不住,暴露了玄机。
还好,时间短暂,龙儿一阵小跑,居然来到了沔县城门口,正好有一家中等客栈。白文玉却不知,半个时辰前,秦素娟和“神知地乞”刚刚离开同一客栈,错过了相逢的机缘,使得秦素娟最终陷入了一场深深的危机当中。
安顿下来,白文玉就匆忙出门,给了店小二一大块银子,吩咐买只大母鸡熬汤送进房间来,然后自己处方去药铺买药。
他一走,那少女“咚”的一下跳下床,赤脚在房间里疯跑,彻底释放憋得难受的大笑,“咯咯——”任凭胸前两只无拘无束的玉峰,在白袍里上下凶猛地颤抖,尽情地为自己阴谋得逞而开心不已。也不知是哪个挨千刀的好事者,评说她是绝世冰美人,此刻表现得哪里有一点淑女派头,倒是每个人心底都潜藏有的那只魔,被爱神给解放出来了。
当白文玉熬好了药,敲门进了屋时,那变魔的少女又乖乖地蛰伏在床上,温柔无限地“清醒”了过来。然而,白文玉处方熬的药汤,少女蹙眉只是浅尝了一口,就歉意地不再喝第二口,任凭傻小子如何劝说。滑稽的是,当店小二送来香喷喷的鸡汤时,少女的病在白文玉目瞪口呆中,神奇地大好特好了。
“姑娘,早点回家去吧,江湖凶险,不要再出来乱跑,这世上坏人挺多的,别再让你的家人为你担心!”白文玉等少女温雅地吃跑喝足后,告劝道。此时,他自以为先前少女的晕倒,可能由于饥饿引起的,毕竟与人战斗奔跑了一夜的缘故,铁打的人也坚持不住。
“不,我没有家了。请问少侠是谁?为何要救我?”那少女含情脉脉地看着他,反差的是,脸上不带丝毫笑容,而是写满疑惑地反问,她心中有点小心思,怀疑他是不是觊觎自己的美色,才救的她。有点小肚鸡肠。
“在下不过是夜宿客,你重伤闯来,每个有良心的武林人都不会放任不管,也算是侥幸治好了你的伤。不必挂怀。姑娘,在下的确有要事,现在你已经完全康复了,在下要告辞了。客栈食宿都已安排妥当,请放心吧,可以吃住半个月!”白文玉礼貌地站在房门口,微微一笑,淡然地说道。
“什么?奴家不住店,今生今世要跟你走!你到哪,奴家就到哪!反正奴家清白的身子都给你了。你别想抛下奴家不管!”那少女花容巨变,楚楚可怜,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下来了,而口气却不容置疑。听得白文玉一愣一愣的,想不到自己一时心软,救了一个人,却带来了一个烦恼缠丝。
“不不,姑娘可不要这么说,医者救人,当时不过权宜之计。在下发誓今生今世绝不说出此事,你我不过陌生人罢了!”白文玉急忙红着脸分说道,他也知道程朱学说,哪怕救人,男女也要授受不亲,自己为什么当时要忘了此节呢?不过。他也不想想,授受不亲,又如何救得了此女的性命呢?
“不行,除非相公不曾救过奴家,尽管让她悲惨地死去!既然救了。那就负责到底吧,男子汉做事,要善始善终嘛!”那少女一双乌黑的眸子蒙上一层哀伤的水雾,然后凝结成一滴一滴的泪珠,吧嗒吧嗒地任其掉落地面,其伤心之处,是个铁人也会融化啊!要知道,以前她可是清高傲然的绝世冰美人,视天下男子为粪土。今日里,那颗高傲的心被白文玉的风采虏获,溶化的彻底的多情温柔,深陷爱河,难以自拔,只得举手向爱情竖白旗投降!她明白如果离开了他,自己就会像鱼儿离开了水不能呼吸,直到无可奈何地死去!
白文玉最见不得女孩子掉眼泪,徒自呆怔当场,不知如何是好?呐呐不语,显得有些冷场。
那少女见哭泣流泪也没能打动白文玉,心里有种挫败感,无端也升起一股恼意,干脆不哭了,擦泪黯然问道:“相公就不问问奴家姓甚名谁吗?是怎么受的伤吗?”
“哦,姑娘愿说,在下便听;不愿讲,在下问之也无用。”白文玉正自烦恼中,语气就显得有些淡漠,没心没肺的。
这下可好,那少女气得几乎要跳了起来,若非那片柔情紧缠芳心,以平时个性早已拂袖而去。此时,哪里还顾得劳神子的自尊心,若是就此失去眼前之人,她会痛不欲生,骨化形销,所以忍泪说道:“相公,请叫奴家‘青青’便是。两个月前,奴家化妆成书生,带着两个扮成小厮的丫鬟,出来游历名山大川。不料,前天下午在定军山附近,不小心,着了道儿被人绑架,要我们加入什么‘*如意门’做弟子,否则杀无赦!幸好,咱们虚以委蛇,半夜寻机逃了出来。可惜,还是被他们追上,杀害了奴家的两个丫鬟——红儿、秋儿,我一定会为你们报仇的!我也受了重伤,好不容易冲出包围,突然听得武侯墓方向传来古怪优美的琴声,奴家便身不由己地循声奔了过来。咦,相公有琴,莫非昨夜的琴声,是你在弹奏?啊,那琴音真是妙不可言,令奴家遐思万千,不由自主地蹁跹追逐,仿佛疯跑在鲜花齐放的山野,让人独自朝着一个辉煌灿烂的天地奔去,似乎哪里有奴家的希望和生的光明!现在看来,果然成真的了!”
说到这儿,青青眉梢飘扬,满脸柔情地望了白文玉一眼。
白文玉听她谈到琴声,特别专注地听着,青青继续道:“谁知,正当奴家眉飞色舞之中,琴音骤变,杀伐凶戾之气惑人心魄,明明一个朗朗乾坤,一下子沉入无尽的黑暗深渊,无数的山魈鬼魅肆虐人间;忽又一变,人喊马嘶,滚滚烟尘,战鼓雷鸣,军兵万万千千,汹涌如波涛起伏扑来,是要把奴家践踏的四分五裂,烟消云散!霎时,奴家只觉得负创的身躯,再也难以承受,脑海里轰然爆响,便什么也不知道了。一旦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条杂草丛生的小山沟里,浑身疼痛和酸软无力,胸口更是剧痛难忍。要不是,‘*如意门’搜索过来,奴家恐怕就要葬身在那条小山沟里了。凭着那古怪的琴音消失的方向,心底那丝求生的希望,支撑着残存的生命力,终于来到了武侯墓的大殿门前”。
白文玉此时更坚定了玄铁“天籁古琴”和仙谱的厉害,不由喜上眉梢,暗自告诫自己,要慎用!高兴之余,脸上漾起一丝笑容,这时目睹青青吹弹的破娇容肌肤,心中没来由的一阵雄性的冲动,有一种想要冲前拥抱入怀,加以爱怜!
第五十五章 险地刺杀()
秦素娟和“神知地乞”的身影早已消失,虽然心中酸楚和难过,崔晓慧和婉儿姑娘并不痛苦万分,又不是生离死别,迟早都要再见面的。两女收拾心情,回到灌县客栈,意外地收到白文玉留下的简单信函,知他早已离开了此地,去追索发现的仇踪等片言只语和深切的抱歉,这时,两女才感到无比的失落和伤心,她们也理解白文玉为什么没有留下相约的地点,他不愿三女涉险而遭遇不测。
一夜的厮杀搏斗,两人虽然心神交疲,还是草草洗漱一下,吃了点早饭,结账出店,带着秦素娟的坐骑,一路向北,尽量去追赶秦素娟他们,顺道打听白文玉的影踪。
马不停蹄,风尘仆仆,在中午的时候,就来到了绵州府城,稍事歇息一会,吃了午餐,接着赶路,一个半时辰后,居然看见剑门关那巍峨屹立的城墙了。两女一阵兴奋,早就听说了剑门关的大名,正好去游览游览。
可惜,她们的好心情却被一个人打搅了,迎面驰来一个慌慌张张骑马的红衣女子,由于频频回头查看的缘故,根本没有注意前面缓骑而来的马匹。
“马艳红,你这恶女!今日看谁来救你?”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想想当年自己和白文玉被此女打下悬崖,差点丢了性命,哪里还能忍得住心中的怒火,手中马鞭一挥,劈头打了过去。
“半天云”马艳红正自心思重重,好不容易躲开了“玉面秀士”魏青峰的纠缠,没成想,迎面一股鞭风破空袭来,芳心大怒,激起平日里大小姐的傲气和派头,不假思索,埋头躲过一晃而过的鞭梢,手中一扬。“咻”地射出一枚暗镖还击回去,嘴里也不饶人地喝道:“姑奶奶何时与你有仇?闪开!本姑娘要赶路!”
“你这没记性的恶女,本姑娘告诉你,四年前在汉阴城外大山里。你和流云堡的小贼魏青峰打落山崖下的那个小姑娘就是我,那个男孩就是当今威震天下的‘天绝侠客’白文玉,现在想起来了吗?下马,咱们来个公平决斗!”崔晓慧轻巧地在马上一伏,射来的暗器顿时落空,一个跃身,跳下马去,拔出龙泉宝剑,指着“半天云”马艳红叱喝挑战道。
“啊,什么?那个小男孩是他?啊。‘蜀中相逢讵相识,陕官道上莽挥鞭’,‘陕官道上莽挥鞭’,难怪他不理我,他还在怪我当年一时的莽撞冲动。致有后来的如同陌路,如同陌路啊!我好后悔!好后悔”“半天云”马艳红此刻才明白晨间白文玉高吟诗中的含义,若非眼前女子的提醒,恐怕到死都不明白那人不理自己的原因何在?由此推断,此女与那人关系匪浅,说不定是自己成全的生死红颜!想到这,心中没来由地升起一股深深的挫败、懊恼交织的情绪。满脑子是那人离去时的潇洒和飘逸的身影,还有那豪迈奔放的诗词,弄得她心乱如麻,哪里还有心思与人拼斗厮杀?她口里念念有词,双眼无神,显得失魂落魄地转身拍马就狂奔而去。把个崔晓慧和婉儿姑娘弄得莫名其妙,呆怔当场。
“半天云”马艳红与崔晓慧并无生死大仇,当年自己两人必定先推石头,砸死人家手下,所以崔晓慧见她离去。也就没有阻拦,只是和婉儿姑娘相对一眼,直觉他跟白文玉之间发生了点什么?当然,她们不会猜疑是感情上的东西,她们相信那小子不会做对不起她们的事!
“慧姐,她是谁啊?”婉儿姑娘好奇地问道。
“哦,她是武林盟主马古通的独生女,几年前,差一点害死我和文玉”崔晓慧将当年与马艳红的恩怨粗略地说了一下,口气平淡,只是提到“玉面秀士”魏青峰时,才充满仇恨和怒火。
“原来如此,不过,‘蜀中相逢讵相识,陕官道上莽挥鞭’,难道今天她遇见了玉哥哥吗?她的情形有点不对啊!”这婉儿姑娘平时嘻哈,关键时刻心思缜密,她猜测道。
“婉妹,别想那么多,娟姐曾告诉过我,他们去峨眉时,与她有过交集,我们也曾交手过。”崔晓慧不以为意地解说道。
“好吧,慧姐,现在我们怎么办?”婉儿姑娘放下心思问道,然后在马上东张西望地看了四周一眼,最后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定格在雄、险、奇、峻的剑门关上,一口诱人想亲吻的红唇翕张,露出洁白的玉齿,其娇媚的神态柔和着纯真可爱,就像那风吹飏起的一头青丝,如春天堤岸的绦绦柳条,深映路过、走过的每个人的心间。
虽说婉儿姑娘在蜀中峨眉附近生活了多年,她看见的是峨眉山的“秀甲天下”,此刻所见,却是蜀中“峥嵘而崔嵬”以及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泱泱气势,哪有不见之而心中震撼焉?
“傻丫头,什么怎么办?下马走啊!”崔晓慧见她发嗔的俏模样,感觉一股怜爱充溢心间。
经过一段艰难跋涉,花费了许多时间才出了剑阁道。总算在天黑的时候,两女到达了广元州城外,离白文玉冲出城门向北而去的时间,正好一盏茶工夫。城门又重复关闭,且戒备超级森严,似有什么大人物停留城中一样。所以,两女只好在城门外一家小客栈住了下来。
时值明朝天顺年间,距“土木之变”已有十三年,离“夺门之变”也快六年了。当年景泰帝后继无人,没有子嗣,一旦驾崩,皇权自然会回到曾被瓦剌掳走,失了帝位的英宗一脉中。可惜,有那野心分子和政途失意之辈,利用景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