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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看着清水出芙蓉般的丽人,眉梢愁云满布,白文玉的心被揪了一下,又充满无奈,只得移目他顾,望着阳光明媚下的片片烂漫山花,任凭带暖的春风,拂过脸庞,却带来心海无边的惆怅和雾霾。
“阿玉,你会忘了我吗?”青青眼里泪珠欲滴,情意深深地望着白文玉,不自信地弱弱问道,玉面更是苍白无血色,让人看着心痛不已。
“不会的,今生今世一辈子也不会忘记你的!”白文玉由衷地真心回答,双眼炯炯有神地对视着青青的明眸。
“是真的吗?一言既出,可是驷马难追,你说话算数吗?”青青一眼不眨地细语问道。
“当真,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白文玉斩钉截铁地说。
“这就好,不枉青青对你一片痴情!不管今后君怎样待我,妾一生一世永不弃!我好漾慕天香宫那位,能够与你永结同心,白头偕老!真是她的好福气!”青青感动的泪水流淌,忘情地低头自言自语,痴痴地说出自己的心声。
“你说的是‘九转飞天红绫女’姚丽桃吗?不是的。”白文玉神情有些诧异,却忽略了她发的誓言,因为她在知道自己已有爱人后,情绪却没有她性格应该表现的那样激烈,反而冷静温婉安娴。也就没有多想,只是奇怪。她怎么会将自己与天香宫那位联系在一起?
“啊,不是她,那是谁?”青青冷不丁抬起头。心里格登着慌,难道他的红颜知己还不少吧?这下问题严重了。事情有些复杂,在她想来,对付姚丽桃还是有把握的,毕竟两人已经短暂接触过,勉强知己知彼,虽然那次自己赌气跑路,可这小冤家也没有留下,胜算还是有的。
白文玉为了解开她的疑惑。不得不先解释与天香宫姚丽桃之间的恩怨,轻描淡写地大概说了一下,见她神情恍惚,临到最后,戏谑地笑说道:“现在该知道了吧,我可不是天香宫的乘龙快婿,而是她们欲置之死地而后快的坏人!”
“反正我觉得那如花似玉的y头,对你别有用心!那小妹的大嫂到底是谁?”青青有点不甘自己的猜测有误,顺口自认是小妹,再也不愿做小大姐了。这样将来做事才有很大的优势嘛。
白文玉心说,你早做妹子多好,年龄本来就比我小嘛。这时。他们肩并肩,潇潇洒洒走出了谷口,慢慢走上一条奇花异放的山地小道。
远处坡下的山庄小屋,新叶绿树掩映,杏花香飘,田园处处甚是静谥安祥,青青觉得,能够有痴心爱人相伴相老,此人生的愿望足矣!
白文玉也不知为什么。青青陪伴在身边,在这迷人的田园风光里。打心眼里特别享受与惬意,整个身心特别地放松舒坦。不知不觉中,他沉浸在这融融的温馨世界,浑忘了自己移动的身子,这种感觉,让他留恋,让他不舍。
“阿玉,怎么啦?那个她还要保密吗?”青青一言打破了他的美梦。
白文玉恍然醒悟过来,暗责自己想入非非不应该,抹了一下额头,这才淡淡微笑着,将自己与“霜寒冷剑三女侠”之间的事,简简单单地解说一遍;自然该隐瞒的还是不说好,临了,最后才将两人分手后,闯上终南山落魂谷,自己误中“太乙剑魔”王祖其的陷阱,是婉儿姑娘赴险相救,机缘巧合下,与之私订终身,当然,真实的情景是打死也不会说的。
“是勇闯青城派的‘霜寒冷剑三侠女’吗?那婉儿妹妹比我好看吧?还有你的娟姐、慧姑姐?”青青回眸惊讶地问道,无不担心地暗想:这花心大萝卜,不知还有多少红颜知己?
青青看似这随口连问,白文玉顿时语塞,若点头,岂不是说明婉儿比她美貌,在她伤口上撒盐?其实几女都是绝代佳丽,各有千秋,自己怎敢胡乱评说?他只得呆呆看着那眼神怪怪的滑头小狐仙,不知如何答应。
“嗯,不想说就算了。”青青知她在乎自己感受,心底微觉安慰,暂时放过他,接着问,“你曾说有要事待办,看似在追踪什么人吧?”
“唉,别提了,公羊舒那老贼算是命大,那幽冥谷又能多在江湖上为恶几天!”白文玉心有不甘地恨恨说道。
“公羊舒?幽冥谷大管家‘追魂手’公羊舒!幽冥谷,那可是江湖上最神密诡异的地方啊,要不怎么会名列一宫二谷三大堡呢?”青青惊讶地脱口而出,不过,想想这冤家所做的每一件事,哪件不是弄得武林轰轰烈烈的?
“就是他!我在蜀中雅州城外,他巧取豪夺了我的师传至宝‘通天玉笛’,这是务必要拿回的!现在追丢了那老贼,寻找幽冥谷,又要费一番手脚工夫了。”白文玉悻悻地说。
“可是幽冥谷又没有招惹你,看你那么恨的,到那里去,可不是开玩笑的!”青青有些担心地询问道。
“幽冥谷就是龙潭虎穴,本人也要去闯一闯!可恨那幽冥谷谷主伙同阎家堡堡主阎中胜恶贼,丧心病狂地惨杀了‘圣医隐’皇甫盛祖孙俩,他们不但善良亲切,还是我白文玉大难不死的救命恩人!那两贼,还屠杀了深山小村三十几人,这血债,我会不惜生命也要讨回的!否则,今生今世誓不为人!”白文玉说到后来,双拳捏得骨头响,胸膛起伏剧烈,情绪激动,俊脸泛红。满眼杀气腾腾,神光暴射,泛出火焰的异彩!
这一番话。听得青青美颜血色惊退,瞬间苍白如死灰。整个娇躯骇然发抖,一对好看的玉牙也咯吱打起颤来。
白文玉发现了她的异状,以为是自己狰狞杀人的恶相,吓着了她,心里愧疚难当,想也未想,冲动地伸右手拉住她的一只纤手,柔声连连地道歉:“对不起。小青,我不该对着你凶神恶煞的样子!以后再也不敢了,请你原谅则个!”
青青仿佛没有听见白文玉说话,身子僵硬,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眼珠空洞地凝视远方,毫无生气,把个白文玉惊得手忙脚乱,伸空手在她背后运气一拍,力道恰到好处。
“唉一一”青青竟软倒在他怀里。满眼泪水奔腾,全身像打摆子般颤抖得更厉害,怎么都停不下来。
白文玉更是深深地内疚自责。抱着个可人儿,却没有丝毫的遐念,只是伸手掏出自己的面巾,拂开她额前绫乱搭拉下来的发丝,轻轻为她抹去泪痕,嘴里变得更加温柔地道歉不已:“对不起,我该死!小青,对不起,我不该态度恶劣地那样说话!”
浓浓的树荫下。春天里和煦的远风拂来,鸟语轻轻。花香四野,而这整个的世界。却一点都没有在青青的眼里,虽然人在爱人怀,她却一点幸福和快乐的意愿都没有,全是失望,痛恨和无助!
想想看,一个武功超群却内心柔弱的女子,一天当中经历了生与死的焦虑,突遇梦中爱人的兴奋和快乐,又乍闻情场的失意,再听到一个霹雳的噩耗,是个神仙,也架不住这么多情绪的大起大落的了。
朦朦胧胧中,青青听得白文玉的声声自责,又听得他不祥的话语,心里一急,坚强地睁开双眼,伸手捂住他的嘴,气息不稳地阻止道:“阿,阿玉,不要乱说,是小青命苦,有这么多的磨难!阿玉,求你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白文玉不知道她要说的什么事,俯首看着她令人心碎的玉脸,毫不迟疑地沉声说:“别说一件,就是十件、百件,只要你的事,我都会答应你!”
“阿玉,你待小青真好,谢谢你!我请你答应,将来若是遇到一个该死的人,请不要杀了他,留他一条性命,好吗?”青青坚涩地说着,原本乌黑睛亮的眸子,此时变得朦胧模糊,泪花翻涌,里面充斥着无尽的恐惧和悲伤!
望着怀中人无法言诉的悲伤,铮铮铁骨,顿化万千柔肠,白文玉没有多想,轻声地说:“我答应你!求求你不要再胡思乱想,你现在病了,正发着高烧,我抱着你,去到前面的村子,熬点药汤喝就好了。”
几天以后,掌灯时分,位于楚地中部的荆楚门户荆门州城,白文玉带着依旧女扮男装的青青,就在城内环境特好的地段,找了家气派的客栈,要了两间上等客房,然后吩咐店小二,将丰盛的晚餐,送来自己的房间。
此时的青青,身体早就痊愈,这一路相伴心仪的爱人,冲淡了许多的伤悲和对未来的恐惧,曾经褪去的笑靥,悄悄重回她的身上,心情也好了许多,一路上,还同白文玉开心嬉闹一番。短短的几日,她非常珍惜地享受着美好的阳光,将爱人的一言一行,深烙心田!
或许是心境特好的缘故吧,青青建议今夜要一醉方休,不顾白文玉的反对,招呼店小二进来,甩手一锭五十两的大元宝,要了几罐本地著名的烧酒,豪爽地为白文玉推杯斟酒。
没奈何,遇到不讲理的美女,也只得屈蹲将就,原本因为几年山中的古洞练武,使得他对酒之类,没有多大兴趣,出来武林,基本很少饮酒。
也许是青青没来由的盛情难却,加上她明眸皓齿的殷殷劝酒,人生阅历浅薄的白文玉,渐渐几杯酒下肚,就放松了出道以来紧绷的神经元,开怀畅饮,来者不拒,一杯接一杯。为示尊重红颜知己的厚爱,他根本没用高明的内功,去化解酒力。
别看青青是个美少女,就因为身世非凡,酒量比白文玉强多多了,加上仗着女儿身,耍赖少饮好多杯,白文玉自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其乐融融地豪饮。其最终的结果,他被醉倒在大方桌下。
青青看着白文玉总算一醉不起,这才拍拍胸口,松了一口气,望了望桌上几只空酒罐,也为白文玉的酒量暗自咋舌,倘若真正地对拼,她如何是对手。
青青收回目光,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脸上霎时悲伤的神情涌现,起身将白文玉放上床,坐在旁边,凝眸望着因为过量饮酒而呼呼而酣睡的他,黯然地轻语说道:“阿玉,小青要走了,尽管刻骨铭心地喜欢你,看来我们真是无缘!只图来生了!唉,谁叫小青有这么个坏透了的父亲,但是他却对小青很宠爱!感谢你,这段美好的时光陪伴着小青!小青亦满足了!虽然这几天,都在天人交战。现在想好了,小青的娘亲死得早,是他把我一手拉扯大,小青不能再没有了父亲!小青要去找他,然后找个无人的地方,父女俩平平淡淡地过隐居的生活。对不起,小青不能陪你了,真舍不得离开你!希望不要忘了曾经深爱你的小青!”
她本是一个胆大、睿智的女孩,性格坚强富有魄力。可是一旦触及生父生死攸关的问题,她的芳心早已大乱,火烧火燎,面前的一切,都是那么迷濛:斑剥陈旧的四壁、木桌、木椅,床上那个爱如骨髓的人。深切的不舍,揪心的痛苦,纷至沓来,无助软弱的泪水,湿透了胸前的衣襟。
三更鼓响,青青头脑一清,眼瞅着白文玉有醒来的征状,知道再不走,以后可就更舍不得离开他了!
夜风凄凉,被推开后的木格窗,轻轻地摇晃点头,好似在呼唤远去的频回首的青青:回来吧,你快回来吧!
第一百零二章 你是谁?()
三更鼓后,风起了,微开的小木窗外,闪着淡蓝色的夜辉,映像在后院的一棵古槐树上,新叶、枝条,唦唦地细声责怪着风,不该吵醒它们酣睡的迷茫,显得有些生气地再去轻叩那松动的木格窗,让它痛苦地轻哼哼出嗅。
白文玉难得放松地酒醉一次,却还是被木窗的晃悠声惊醒,鼻嗅到额前一丝暖暖的异性余香,令他萌芽的暴戾之气,烟消云散,代之是方向清晰,自信满满及天高云淡任遨游的异境。
总算酒意退去,人亦醒,睁眼四方一望,伊人芳踪渺渺,残留一丝记忆的余香。一股惆怅乍涌胸间,疑惑地掀被下床,轻唤几声:“小青,小青,你在那?”一一换来的是夜的沉寂和落寞,让他大失所望。
忽然感觉脖子上有点异样,低头发现却是一挂冰蚕丝玉锁,触肤凉意森森,拇指大小,锁面正图是一对凤凰戏天,背后一个篆体“缘”字,猜知是青青家的祖传宝物,竟然舍得送给自己。他明白她的意思,昭示情深意重,唯君而矣!
他没有感觉到欣喜,反而是五味杂陈,愧疚深深,想想将来,最终不得不辜负了人家的一片痴情!
他心里难受,没有取下玉锁,转目看见桌上茶碗下,压着一张写着黑字的白纸,不知为什么,心底却莫名涌起一阵悲凉和伤痛。
这时,“吱!”的一声,屋角窜出一只小老鼠,惊悚地从他的脚旁掠过,一闪不见。白文玉猛地清醒,微颤着手,取出那张字纸。第一次读到青青那娟秀飘逸的瘦金字体:“阿玉,小青有事离开,恐将相见无期。留下母亲给的祖传玉锁,保佑君身体健康。望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