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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阳宗师-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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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不是怕死!怕死就不要去爬嘛!”

    说完小福神庙烟火气骤然消散,扶雨气呼呼的一头钻进玉如意。意思很明显,不理你了,赶紧走。

    李清看了看神坛上尚未燃尽的信香,叹了口气。背上自己的包袱,出了庙门,往首阳径去了。

    经过村口的亭子,李清停了脚步。将包袱里的藤甲穿上,顿时显得有些笨拙。但是这首阳径一百丈以上灌木丛生,如果不用这藤甲披在身上,走不出十步就会鲜血淋漓。

    他经过一年多的熟悉,对于首阳山四野环境已经了如指掌。加上准备充分,只半个时辰,就走到了初次失足滑落的地方。

    而这个地方,只是一个分界岭。起先百丈,只不过有些陡峭,身手稍微敏捷一些,都可以毫发无损攀爬到这里。从一百丈往上,山坡变得几乎成一个直角。如果不是有石缝可以借力,凭人力根本无法上升半步。

    李清爬到这里,从背后包袱里掏出一些干粮清水,勉强吃饱,天已大亮。乘着朝阳,放眼整个首阳山,首阳山山体笔直,整体主峰仿若一柄神剑直刺云霄。而此时一只小巧孱弱的蝼蚁,正试图在它光滑的剑身上往上攀爬。

    等到李清爬到两百丈高度,整个人已经接近虚脱。

    这一段山路何其艰难,李清只又前进了十丈,已经遍体鳞伤。枯黄的藤甲被染成了紫红色。但是剑谷远在千丈之上,此时距离剑谷少说也有八百丈。而李清很清楚,此时山上的嵩阳祖师正负手俯视着自己这个努力攀爬的蝼蚁。

    两百丈。

    两百四十丈。

    两百八十丈。

    而人力有时而穷,李清眼睛渐渐沉重,他用牙狠狠的咬了一下舌尖,满嘴鲜血。想继续抬脚,却发现双腿已经失去了知觉,轰然坠落,一种生死之间的大恐怖轰然袭来。接着李清双眼一黑,神志也失去了知觉。

    然后李清的身体失去了大脑的强制命令,终于罢工,整个人如同流星一般轰然坠地。

    而在剑谷口望天崖的嵩阳祖师,将这一幕看在了眼里。祖师摇了摇头,负手从谷口慢慢走进了剑谷。而祖师袖中的铜剑却滑出了袖口,化作一道华光追上了那道下坠的流星。

    李清再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他跟上次一样躺在小福神庙,旁边小福神坐在神坛上,而嵩阳祖师的铜剑凭空悬浮在他四周。跟上次不一样的是,这次薛子川正坐在他身边,面无表情。见到李清醒转,老人家顿时满脸怒容。

    “你要去登山便不会知会老夫一声?!此次如果不是老祖宗出手,你已经是首阳谷中的一摊碎肉!”

    旁边小福神也气呼呼的盯着他,将头扭到一边,仿佛打定了主意,以后再也不跟李清说话。

    李清挣扎着想起身,刚一动,周身每个地方都如同针扎一般。

    “嘶。。”

    “薛师,学生只是想去试一试,”

    薛子川冷哼一声,袖子一拂,只见小福神庙门口的平地寸寸炸裂。劲力穿透十余丈,形成了一道深有三尺的鸿沟。

    “老夫十八岁便考中玄霄进士,而进士至少便要先天境界,怎么,你以为老夫尚且保不住你登山?”

    李清膛目结舌,刚才薛子川一袖之威,何其可怖,强过李宴平不知道多少!若是当日那十余位黄衣人碰到的是薛师,只怕一拂袖就灰飞烟灭!

    李清讷讷不语,他第一次看到薛子川发怒。从一个温吞老者居然变成了战神模样,令人望而生畏。

    这时嵩阳祖师护住李清的铜剑,仿佛是见到李清醒转,剑身绕着李清盘旋一周。从中传出嵩阳祖师的声音。

    “李清,你自不量力擅自登山,若非我出手,你此时已经死了,所以三次机会扣去一次,你仅余最后一次。多与子川学着东西,心中戾恨不要太过,好自为之。”

    话音刚落,铜剑嗡的一声化作流光冲出庙门,从庙门口那道被薛子川一拂袖轰开十丈的鸿沟飞过之时,那道深坑仿佛被一道大力硬生生抹平,等铜剑飞向剑谷,小福神庙门口早已恢复如初。

    首阳村自古便有些排外,所以村子外围有一个足以困住大部分凡人乃至先天武者踏足的迷阵,而村口的老槐就是阵眼,一般常人根本走不到首阳村。

    但是这一天,一辆马车却无视了村子的幻阵,施施然来到了村口。这辆马车镶金带玉,极尽奢华。拉车的两匹白马,头顶隐约生角,周身尽覆白鳞,显然是两匹纯正的龙马。

    马车刚到村口,薛子川就从中迎出。从马车上下来两个人,是一名华服老者和一个少年。少年最多十岁左右,看起来比李清还要年幼一些,华服老者迎上薛子川,摆出一副笑脸,拱手见礼。

    “薛老大人,别来无恙,今日多有打扰,见谅见谅。”

    而薛子川就没什么好脸色了,拱了拱手。便张口问道:“赵元信,你不在神都纳福,来我首阳山做什么?”

    赵元信耸了耸肩,指着华服少年,说道:“你当我愿意来啊,皇兄大行之日将近,我不得不带他来见祖师。”

    薛子川脸色微微一黯,仔细打量了一下华服少年,却不再说什么了。伸手一引,将马车引进了自己家院子。

    “今晚上你们就先在老夫家住下,先说好,老夫不管饭,明日一早老夫带你们上山面见老祖宗。”

    赵元信笑骂一句小气,带着少年进去安顿去了。

    李清自然也看到那辆华丽无比的马车,晚上吃饭的时候,按捺不住好奇心,向薛子川问道:“薛师,今天来的两个人是什么人啊?”

    “跟你一样,想拜老祖宗为师的。”

    “哦,是那个少年人么?我看他瘦弱的很,风一吹便倒,他如何爬的上山去?”

    薛子川嗤笑一声,不屑道:“他哪里用爬山,赵元信会带他上去的。”

    但凡不是圣人,总要有些攀比之心。李清来到首阳山年余,两次险死还生,还未能踏足首阳剑谷半步,此时听说旁人居然可以一步登天!心中郁气顿时满溢,李清豁然站起,双拳紧握!

    “薛师,为何他可以借由外力!”

    薛子川白了白眼,说道:“为何?还能为何,还不是因为他姓赵,而赵姓是玄霄皇姓。”

    薛子川拍了拍李清的肩膀,示意他坐下来。然后跟眼前这个脸色气的涨红的少年人解释道:“当年赵玄霄走下首阳山,再回首阳山的时候已经是垂垂老矣,他把膝下第三子赵显拜入老祖宗门下,后来赵显老死,便将其子拜入老祖宗门下,世代如此。老祖宗看在与赵玄霄的香火情分上,也每代收下,只不过不管历代赵家人在外面叫什么名字。”

    “在我首阳山,他们统统叫做赵显。”

第六章 未来的天下共主() 
赵显,原名赵光,辰字辈,同辈行十七。皇族宿老一般称呼他叫十七,但外人喊起来,却不得不称呼一声辰光皇子。

    赵光初秋进山,转眼间已经是小半年过去了。

    冬至将至,风雪漫天。

    一觉醒来,薛子川家中的院子内外,已经布满厚厚的一层积雪。薛子川背负双手从卧室走出来,走进了一旁的厢房。薛子川家中东厢房原本是李清住,后来赵元信进山,也带了玄霄王朝当朝陛下的手书,托付薛子川教导赵显。所以薛子川就找人把西厢房改了格局,成了一个教室,平日里上午就在这教李清赵显读书,下午就在院子里督促二人习武。

    薛子川走进西厢,二人早已等候多时。看到薛子川走开,两人赶忙起身。李清恭敬的称了一声“薛师晨安。”而赵显则略带谄媚的陪着笑脸,上前给薛子川倒茶。

    “薛尚书您起了啊,这大冷天还要麻烦您老人家教导我跟清哥儿,真是过意不去。”

    薛子川皱着眉头接过热茶,冷哼一声。

    “小小年纪,嬉皮笑脸,油嘴滑舌,跟你祖父半点也不像。”

    赵显撇了撇嘴道:“那是,皇祖父经天纬地,我哪里比得上。不过皇祖父少年之时,也未必就跟如今一样整天板着个脸。您跟皇祖父相交莫逆,他早年来这首阳山面见老师的时候,难道也是现在这般严肃?”

    赵显这番话说完,薛子川顿时感慨莫名。

    四十多年前,一个跟赵辰光年纪差不多大小的少年,也乘着龙马拉的马车,慢悠悠进了首阳山。少年在首阳山三年,跟当年年纪与他差不多大小薛子川感情甚笃。

    后来龙马拉着的马车又把少年接回了神都,没多久少年便做了皇帝。少年做了皇帝之后,还是对薛子川念念不忘,频频传信,希望薛子川能去神都相见。

    过了几年,薛子川出山进京赶考,取中进士。殿试之时少年皇帝惊喜的发现儿时玩伴赫然在列,惊喜交加。少年皇帝冲下龙椅,抱着薛子川哭道:“念哥儿,我终于又见到你了!”

    薛子川本名薛念,字子川。

    后来虽然当年的少年皇帝日渐威严,从“我”变成了“朕”,称呼也从“念哥儿”变成了“子川兄”,但近四十载君臣相扶,从未离心。

    及至前些年,薛子川思乡情重,辞官告老。皇帝勃然大怒,当场就撕了奏折。后来薛子川三次辞官,老皇帝实在拗不过,才准了薛子川告老。临别之时,老皇帝亲自送薛子川出城,已经白发苍苍的老皇帝老泪纵横,称这一别可能是此生最后一次见到念哥儿了。

    薛子川心中思绪稍平,看着眼前故友的孙儿,感慨道:“为人皇者,自然要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神都风云诡谲,没有些城府如何治理偌大的玄霄?你皇祖父如今这个模样,都是数十年人生起伏修炼出来的。”

    赵显却不以为然,嗤笑道:“修炼成了一个面瘫!”

    薛子川笑骂道:“你这小兔崽子,如何敢背后非议你皇祖父?”

    “没事的薛老大人,皇祖父宠我得紧,不会怪我的。”

    薛子川没有理他,起身走到门口,只见漫天飞雪,天地间一片浩然。他望了望南方,心中叹了口气,隐隐有些刺痛。

    “当年你父皇行将就木,便把你送进了首阳山,如今你也送人进山了。”

    本来赵显比李清要晚进山,但赵显显然更讨薛子川喜欢。对此李清心中多少会有些不舒服。好在赵显他生性比较外向,又在神都长大,嘴甜又懂事,十分招人喜欢,对李清也是一口一个清哥儿叫着,两人平日里一起读书练武,闲暇之时李清就带着这个从小在皇城里长大的兄弟,上山捉兔猎狼,两人交情也是一天好过一天。

    上元佳节,大雪封山,整个首阳山触眼尽是一片刺眼的白。而在首阳村口的小福神庙里,两个小少年生了一摊篝火,正在料理两只刚捉到的兔子,火光闪烁,透出一阵阵暖意。

    “清哥儿,清哥儿,这个烤熟了没,我要饿死啦!”

    年纪稍小的赵显嗷嗷大叫,他从小从未进过厨房,而李清小时候经常帮母亲做饭。所以捉到东西,一般都是由李清料理,赵显在一旁打打下手。

    两人正烤的开心,小福神从神像手中的玉如意中飘了出来。李清摇了摇手中的兔子,笑着对小福神招了招手。小福神没有理他,眼神中却透着些许悲伤。

    李清有些奇怪,从地上起身,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问道:“扶雨,扶大神,怎么了,有谁惹你了,我带阿光去帮你出气。”

    旁边的赵显也站了起来,附和道:“是啊,小福神姐姐,谁欺负你,我们去帮你揍他。”

    小福神没有理会他们,自顾自走到庙门口,向外望去,李清顺着小福神的目光看去,顿时明白了小福神的眼神,心中也戚戚不已。

    从村口到庙门口大约还有里许的路程,建庙的时候祖师说不宜太近,不宜太远。太近损伤阳气,太远难享香火。所以选了这么一个不近不远的路程。而这段路现在被尺许深的雪覆盖,村口一对白发苍苍的老夫妻,互相搀扶,颤颤巍巍的从村子里像小福神庙走来。

    老夫妻正是扶雨的父母,今年已经近七十岁了。扶雨离世以后,两人再没要过孩子,最初神庙刚刚建立的时候,扶雨的娘亲就日夜不分的守在这里,每日虔诚上香祭拜,这才让扶雨十年便能凝成形体,可以黑夜出游。

    李清跟赵显对视一眼,慌忙跑出小福神庙迎上夫妻二人,接过手中二人手中颇为沉重的满满一篮子信香纸钱,这些祭祀用品,大多都是扶大娘亲自做的。

    两人刚进庙里,小福神就迎了上来。埋怨道:“爹,娘,天这么冷,你们还出来干嘛呀?”

    扶老伯被寒风吹的脸色发青,进了庙里烤了烤火,脸色才舒缓过来,他摸了摸头,看着女儿笑呵呵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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