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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还没有离开岳麓山,我也还没离开蓬莱。”
白若尘顿觉头疼,早知道当初就不该来什么岳麓山!
“嗯,不急,还有两年,很快的。”别说两年了,两天都觉得很长。
梨纤陌回握他的手,“今日我们去哪?”
“你想去哪?”
梨纤陌想了想,着实没有想到什么好去处,诚然就算现在回九重天,也待不了多久,才一天的时间,根本也不能去远的地方,着实为难人。
“我也不知道,要不就去青州城里走一走吧,听说那里的水晶饺子很好吃唉。”梨纤陌眼角都笑弯了。
青州城离蓬莱很近,不到半个时辰的路程,梨纤陌之所以会想去那,都是因为宋离整日在她耳边念叨着,“纤纤,青州城里的水晶饺子真的超级好吃的,我知道你会喜欢的,你一定要去,叫白若尘带你去,顺便回来的时候给我和桑桑也带一点。”
自从和白若尘那啥之后,梨纤陌简直成了搬运工,每次去玩,总要带着吃的回蓬莱,当然是给秦桑的,不过宋离这个厚脸皮早就蹭吃蹭习惯了。
只要是梨纤陌想去的地方,白若尘真的没有拒绝过,所以梨纤陌提去青州城,白若尘便直接带着梨纤陌去了。
一到青州城,梨纤陌就找了家店铺,点了两笼水晶饺子,吃得不亦乐乎,而白若尘则是坐在她的对面,满脸笑意地望着她。
被人盯着瞧,再怎么脸皮厚,梨纤陌也是有些不习惯的,放慢了动作,瞧见白若尘一个饺子都没有吃,出声问道,“你怎么不吃?很好吃的。”
白若尘只是笑,他不是不爱饺子,只是他不喜欢饺子的陷是又甜又粘的。
梨纤陌用筷子夹了个饺子递到白若尘的跟前,“哝,我喂你!”
美人投喂,机会难得,白若尘硬着头皮,张了嘴,咬住饺子。
“是不是很好吃?”梨纤陌撑着下巴,问。
好不容易把黏黏的水晶饺给吃完,白若尘微微点头,“嗯,很好吃,你吃吧,我自己来。”
梨纤陌又开始吃自己面前的饺子了,而白若尘则连灌下去两杯水,才觉得好受了些,虽然吃不下了,不过还是陪着梨纤陌,他可不希望梨纤陌又给他投食。
真正是好好吃,梨纤陌满足地擦了擦嘴,“好吃。”
“带些回去吧。”白若尘笑着说道。
果然最了解她的还是白若尘,梨纤陌自然也不会客气,直接打包了两笼水晶饺子。
“你是不是没吃饱?我瞧见你都没有怎么吃。”出来了店铺,梨纤陌出声问走在她身旁的白若尘。
“没有,我不饿。”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应道。
青州城是一座古城,人多的很,街上到处都是行人,商贩。
两人本是并肩走的,可总是有人挤着梨纤陌,白若尘直接伸手揽住了她,将梨纤陌与其他路人隔绝。
看了眼一脸淡定的白若尘,梨纤陌不由嘴角上扬。
青州城很大,两人逛了整整一天,傍晚吃过晚膳之后才离开的,白若尘送了梨纤陌回蓬莱。
“哇塞,纤纤,果然跟着你有吃得。”宋离啃了一个水晶饺子,很是满足地夸赞,“你的未婚夫,简直是完美。”
梨纤陌不由抽动了嘴角,果然宋离是吃货,有吃得,什么话都可以说。
“桑桑,你怎么不吃?”梨纤陌见秦桑只是坐在一旁,水里拿着饺子好一会儿都没有吃,疑惑问道。
秦桑回了神,应道,“我没事,只是有些累,没什么胃口。”
“今日不是休息么?怎么会累呢?你要不要去睡一觉?”梨纤陌很是担忧。
宋离闻言,应道,“你是不知道,你走了之后,师傅直接把桑桑给叫走了,你以前的工作全部变成桑桑干了,一天之内抄完四册佛经,师傅简直是丧心病狂!”说完,宋离又啃了一个饺子。
梨纤陌没想到师傅已经变态到这种程度了,却是不晓得怎么安慰秦桑。
“桑桑,你还有多少没抄完,我和宋离帮你一块写。”
秦桑苦涩一笑,摇了摇头,“不用了,我休息下,自己继续抄,很快就没了。”
她是知道冷寻的意思的,让她抄写佛经,抄的是静心,无非就是让她不要有别的念头而已。可是怎么办,对他的心思,又怎么可能说没就没,有时候她甚至羡慕纤陌,至少纤陌的感情有回应,不像她,只有无尽的痛苦。
要怎么做才是对的,冷寻总是在提示她,她的感情是错的,可什么是错,什么又是对。
“纤纤,我先去藏经阁抄经书去了。”秦桑留下这句话,便离开了竹林小屋。
一路上都没有人,空荡荡的一片,偶尔传来风声,显得她尤为孤独。
鞋子踩在青石板上发出声音,心空的厉害,秦桑只觉自己的脚挪不动半步了,索性直接蹲了下来。
她坐在石子路上,抬头望着天空。
今夜,有很多的星星,就连月亮也似乎比平日里的要亮。
为什么会义无反顾地爱上冷寻,她也问过自己这样的问题。她想了很久,却什么也回答不出。
爱就是爱了,从他救她的那一刻,她便喜欢上了这个温润却又好看的男人。只是如果可以重来,她一定不会同意成为他的徒弟,因为这已经变成了冷寻的借口。
“你是我的徒弟,我们之间只有师徒之情,也只能是师徒情义。”
冷寻总是如此冷静,说出口的话却是伤人千倍万倍。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那么喜欢他,可是疼的是她,痛的亦是她。
不知坐了多久,身上落了寒意。
“你坐在这里做什么?”冷寻的声音忽然响起,秦桑有些回不了神,以为出现了幻觉。
秦桑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站着的冷寻,他什么时候来得,又站了多久?
“师傅……”秦桑站起身,低垂着眉说道。
冷寻看了眼秦桑,“时候不早了,早些休息。”
“师傅先回吧,我还要去抄写经书。”秦桑难得一回执拗。
冷寻只觉头疼,自己这个徒弟在闹脾气,他是知道的。
“明天在写,时候不早了。”
“师傅说今天必须抄写完,不然就不能睡觉,难道师傅你忘记了么?”
这丫头还将他了。
“生气了?”
秦桑应道,“师傅,我先走了。”
说完,秦桑便要往藏经阁的方向走,却发觉自己的手被冷寻给拉住了。
他到底什么意思?到底想怎么样?
秦桑挫败,天知道她多愿意同他在一块。
“师傅,是你说的,我是你的徒弟,你说的话,我要认真执行才是。”
秦桑执拗,从来都是这样的脾气。
“我说了,明日再写。”
秦桑摇了摇头,“明日还有明日的事情要做。”
认输的是冷寻,秦桑挣脱了他的手,径直往前走,独留冷寻一个人站在原地。
这样的夜晚,注定不眠。
秦桑一个人待在藏经阁里,认真抄写,纸卷铺满地,随风卷起。
“啪。”秦桑随手将笔给扔了,她不写了,为什么要写,静心,静什么心!
第382章 痛苦()
烛光烨烨,秦桑坐在案几前认真地抄写经书,即便再懊恼,她终究还是认命地重新把毛笔给捡了起来,埋头苦干。
她总是这样的,不敢违抗冷寻的命令。这么多年一直都是这样。
从前,她的世界一片昏暗,几乎没有阳光。
四年前,隋阳城发生战乱,秦桑的养父母带着她在战火中逃乱,可人又怎么可能斗地过天,逃亡路上忽然杀出了敌军,养父母为了救秦桑被那些人给杀害,藏在丛林中的秦桑眼睁睁地瞧着自己的爹娘倒在血泊里,她不敢哭出声,只能恶狠狠地咬着自己,到后来那些人走了,她才敢大哭出声。
一夕之间,她又变成了孤儿。
秦桑不知道自己的年纪,也不知道自己从何处来,是她的养父母收养了她以后,给她名字,给她年纪,所以那时候她才仅仅十三岁。
离开了隋阳城,秦桑开始飘荡,瘦小的身子又哪里找得到养活自己的活,她只能乞讨,捡别人不要的东西。
那段日子生不如死,好几次秦桑都病重几乎活不了。
是冷寻救了她,那是四年前的夏天,秦桑染了风寒,病重地根本挪动不了脚步,后来倒在了荒野,倒下去的那刻,秦桑几乎以为自己就要死了,那种没有活着的希望又是怎样一件痛苦的事情。
可冷寻出现了,冷寻将她救活,他对她很好。
秦桑又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只是她不该爱上他,可又怎么能够控制的了自己的心,爱就是爱,又能如何。
藏经阁外,冷寻一直站在墙边,眼睛一直盯着屋里。
这丫头,为何要如此执拗?
无声叹息,冷寻还是选择了踱步离开。
有时候,决绝比妥协更好。
夜深沉,有人欢喜有人悲。
时光匆匆,转眼便又过了两年,白若尘同梨纤陌的婚事定在了春天。
那日,梨花盛开,四海八荒,九重天上热闹异常。
红酥手,迎帐头。
梨纤陌一个人坐在新房里,等着她的丈夫。
一切都仿佛像是自己做的一场梦,直到此刻,梨纤陌都依然觉得有些不真实。
可即便是一场梦,她依旧是高兴的,因为她终于嫁给白若尘了,兜兜转转这么多年,她同他终于有结果了。
新婚,白若尘自然难免于被灌酒,梨纤陌的两个哥哥硬生生拿了几坛酒来灌他,白若尘本就不善于喝酒,所以现下整个人都是晕晕乎乎的。
吱呀,门被白若尘给推开了。
满屋的红,他的脚步声弄得梨纤陌整颗心都忐忑不安。
“纤纤。”白若尘走到床榻边,欲要伸手掀开红盖头。
梨纤陌伸手挡住了白若尘的手,轻声回道,“娘亲告诉我,这是要你用那柄称才能够掀开的。”
晕红爬满了脸,白若尘轻笑,点了点头,“好。”
伸手拿过长称,却忽然有些紧张起来,白若尘踱步站在梨纤陌的跟前,小声问道,“那我来了?”
梨纤陌脸刷地红了,这人为什么还要告诉她……
“你有没有觉得热?”白若尘弄了弄自己的衣领,皱着眉文坐在那低垂着眉的梨纤陌。
梨纤陌抬头望向他,发现他的脸上满堂红。
“你没事吧?”终是发觉了不对劲,梨纤陌立马站起身,扶住他的身子。
“我只是头有些晕。”白若尘顺势坐在床榻上。
酒味浓厚地刺鼻,这到底是喝了多少酒,哥哥怎么灌白若尘这么多酒,明明知道他不会喝。梨纤陌很是无奈,倒了杯茶递给白若尘,“怎么喝这么多酒,快喝杯茶吧。”
喝醉了的白若尘倒真的像个小孩子,很听话地点头,也不端茶杯,直接凑到杯子那,喝了口水便不喝了。
“头晕。”白若尘嘟囔了句。
梨纤陌吧杯子放回了桌子上,很无奈地应了句,“以后不能喝那么多酒了!”
白若尘头脑还是有些清醒的,今天是他娶妻的日子,多喝了点也没关系,因为他心里高兴。
一把将梨纤陌拉了过来,靠在自己的怀里,毫不留神的梨纤陌着实被吓了一大跳。
“……”喝醉了酒,她要原谅他。
白若尘凑到梨纤陌的耳边,温声却又惑人,“今天晚上,纤纤,是我们的洞房花烛,你知道我们要做什么么?”
梨纤陌整个人都在发烫,怎么会有人把某些话说得这么一本正经,就不会害羞么?果然她忽略了白若尘的厚脸皮。
“嗯?”
“时辰不早了,**一刻值千金,纤纤,我会让你满意的。”
“……”她真的没有哪里不满意啊,实在是没有弄懂白若尘在讲什么。
可梨纤陌的怔愣在白若尘看来,就是对她的否定。
“你是在质疑我么?”白若尘很是较真!
梨纤陌眨巴了眼睛,“哈?你说什么……”
她的声音淹没在白若尘的吞噬中。
白若尘用行动证明了他的能力,而梨纤陌整夜都仿佛灵魂出窍了一般,到最后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晕了过去。
整夜的运动导致两人睡到日晒三竿才起床,梨纤陌更是不好意思,瞪着某个罪魁祸首。
白若尘浑身舒畅,心情极好,双手环抱住正在梳头的梨纤陌,“下次我一定注意分寸。”
这也不能怪他,怎么讲他也是第一次,更何况憋了这么多年,一时没有分寸也是情有可原的,这样想了,白若尘便觉得自己没有罪恶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