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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是再多说一句,我便毁了你的脸。今日便是没有我。你一人也阻挡不了我魔界大军。你不是我的对手,不要做无畏的抵抗。你若再是阻扰,我便不再手下留情。也不会给神界留脸面。
“青华叔和我爹都在里面,我不会让你进去打扰他们。逝者已逝,他们既然长眠于此,作为晚辈,不管我有没有这个能力,我理应如此。”
“冥顽不灵!你的青华叔为了凤泽夕这个妖女终生未娶,也没有留下子嗣,神界早已易主,他曾经的亲信也早就被如今的天神借着各种名目一一撤换。你还不明白你如今的处境吗?就连你,也要为了几具尸体,为了凤泽夕那个妖女,不要命吗?”看着那张酷似皇叔的脸,她压抑着的怒火更是爆发得更甚。
他不再言语,借着喘气的功夫又开始和慕莲斗在了一起。一次又一次被击倒,又站起来。最终,在他要站起来的那一刻,慕莲挑断了他的脚筋,让已经微微站起的他狠狠摔在了雪地之上,可就算如此,他还是用双手撑着剑,双膝跪地,笔直了身躯,挡在她的面前。
她抬腿朝着他的胸口便是一脚,他向后跌去,一口血吐在了自己的剑刃之上。她上前,伸出脚,踩在他的胸口之上。两指轻挥,便又接连挑断他的手筋。
“你们先进寒冰洞。”她一声令下,她身后的魔族便纷纷往寒冰都涌去。她冷眼望着自己脚下的阿木。
“不过蝼蚁。”
“我真的那么像你皇叔吗?你到底是爱他多一点,还是恨他多一点?”
“不如,你死了以后,帮我问问我皇叔,他是爱凤泽夕多一点,还是恨凤泽夕多一点?”
“自然是爱多一点。”他才说完,慕莲便一下甩了他两个耳光。
“你不是他,凭什么替他回答?”
“那你又想听什么答案,如若不是爱多一点,那又何必化身为剑灵,苦苦相守?”就在他说完这一句之后,那些个之前涌进寒冰洞的魔族纷纷从洞内退了出来。眨眼间,便有数人倒下。那无形的剑气伤人无形,魔族众人不敌这强大的力量,向着慕莲的方向退来。
“你看,说着说着,他就来了。”孽劫剑又化为人形,孤莲模样的剑灵瞬间便移到了两人之间,就连继承了魔神之力的慕莲也一个不稳,强大的剑气迫使她不得不退到了几步开外。
“呵,我说过,此生此世,要让你成为我的剑灵。怎么,你要在这里保护这个废物吗?那正好,就让我同你一搏。我就不信,毁掉了凤泽夕的尸首之后,你这把失去主人的剑,还不能被我收复!你们还不快去寒冰洞!”她说着,示意不远处的魔族众人回寒冰洞毁掉凤泽夕的肉身,而自己,则是和剑灵斗了起来。
不好,阿木他想起慕莲早就识破了忘川水能够融化寒冰洞的寒冰,必定早就让人准备了忘川之水,如今剑灵在这和慕莲斗了起来,那寒冰洞内的神女尸首不是无人守护?想到这个,他使出全身的力气,翻过了身子。奈何他的手筋和脚筋皆被慕莲挑断,就连爬他都爬不了几步。他咬着牙,用下巴刨着雪地,一点点用力,让身子挪动起来。
就算今日守不住了,他也要回到寒冰洞,和凤泽夕死在一起。如同脱口而出的话语一般,不知为何脑袋里闪现的居然是和凤泽夕死在一起这样的念头。从开始的不可思议到最后的自然不过,他忽然再也不想探究自己和阿爹还有凤泽夕的关系了。想到这,他不禁苦笑心道,师父还说他是生性无情。才导致修为无法精进,自己分明是为情所困顿。从那一日在寒冰洞见到酷似自己的剑灵,从那一日听到这世间还有这样震撼的情爱所在的那一刻起,他分明就已在局中。到底是慕莲把自己当做了孤莲,还是已经在那一刻起他就把自己带入了孤莲的情感里。
为什么不敢进寒冰洞,为什么害怕看见凤泽夕的脸,为什么要放弃自己的路留在天山里。为什么愿意茫茫然地遵循阿爹的遗愿。为什么不曾反抗自己的命运。为什么这一切都显得那么的顺其自然。
答案或许就是那一个,那一天,他在剑灵的眸子里。看见的,真的是自己。
寒冰洞虽说不远,可对眼下步步艰难的阿木来说,却是一点也不近。眼见着一道白光闪过。一副冰棺竟从洞口飞跃而出,随着冰雪滑落在他身旁。他咬着牙用力,往冰棺的方向接连翻滚了几下。他凝眸望去,只见棺盖已没了踪影,偌大的冰棺竟是空的。里面的尸首也不知被魔族们弄到了哪儿去。
一想到此刻洞内的情形,他不由地闭上了眸子。他动不了,他无能为力这一刻。内心凝聚了一丝从未有过的渴求,那是对力量的渴望。
不远处的孽劫剑和慕莲还相斗在一起。继承了魔神之力的慕莲的实力不容小觑,一个一心想着收复魔剑为己用,另一个却是一边应对一边望着不远处倒在雪地里的阿木。最终,孽剑趁着慕莲一个不留神,化回了剑形,“嗖”地一声,飞至阿木的身边。
魔剑身上所散发出的浓厚剑气差点让阿木喘不过气。只见孽劫剑上的剑气一点点向着自己涌来,很快,他整个人便被剑气包围了。那一瞬间,阿木忽然觉得整个人像是一夕之间被填满了,而那股子凛冽的剑气也让追来的慕莲不由停下了脚步。
如雾般的剑气越来越浓厚,让阿木的视线逐渐模糊起来。可就在这时,寒冰洞内传出一声巨响。慕莲被这一声巨响打断了思绪,瞥了眼被剑气所包围的阿木之后,一声“冷哼”,向着寒冰洞的方向走去。眼下,对她来说最重要的是毁掉凤泽夕的尸首,夺回魔剑!
可随着她的临近,洞内又接连传出几声巨响。而天色居然在一瞬间暗沉了下来,日光被黑幕所遮挡,随即出现在天空中的不再的是流云,而是一个巨大的黑色漩涡。这是!归墟封印松动的征兆!她不会不知,早在孩提时代,便听过魔族的前辈以及母神多次提过,她又怎会不知归墟的可怕之处?
而一直被剑气所缠绕包围着的阿木,根本不知眼下外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只感觉得到,身体内到处充斥这这一股力量!
由不得慕莲多想,她一个瞬移,便消失在寒冰洞内。一入洞,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让她不由地皱起了眉头。这股子味道,太刺鼻了。越往洞内走去,洞内的情形遍越是让她心惊肉跳。
随处可见的,倒在地上的魔族尸体。有种不好的预感笼罩了整个自己,仿若被无形的针一点点扎在了自己的心口上,就算她再迟钝,那骨子痛意也无法再被自己忽视。这是她多年夙愿,她几番波折,才登上魔神之位,又历经多番考验才得到了魔族的认可,而这所有所有的努力,都只是为了这一刻。在她心里,今日之行,魔剑于她,就应该唾手可得!
随着又一声巨响,她又加快了瞬移的脚步。
终于到了洞内正室,可眼前的景象让她不由开始怀疑自己,那个原本早就死去,应该被冰封在寒冰之内凤泽夕,此刻居然面不改色地提着她魔界的一位魔君,那掐着魔君的手轻轻一扬,那人便被凤泽夕丢到了寒冰上,只见原本通透光滑的冰面瞬间出现了一道道裂纹,而那位魔君也咳嗽着捂着自己的胸口,想来凤泽夕这随手一击,已是害得他伤得不轻。
正室内倒地不起,受着重伤的魔族看着魔神踏入,急着开口解释,“魔神,妖女她!就在我们动手融掉冰层之后。醒了!妖女醒了,她没死。”
听到魔神二字,这才引得司徒不由放下继续玩玩的心思,回过头看着来人。那张脸酷似多多和年年,她一下便猜测到此女的他们的孩子。她不过是沉睡在归墟,醒来之后便一直心绪不宁,感受不到被封印在自己的肉身之内的破军之力。这才想着冒着封印松动回来探探情况。那日她回到归墟之后没多久。就感觉到了破军之力依旧留在世间,之后的数年,她多次尝试在不松动封印的前提下偷偷释放神识回来。也早知自己的肉身并未消亡,反而被青华冰封在了寒冰洞内。可神识毕竟只是神识,并不能代替她的魂魄真正回到她的肉身。她也真的只是能够感知到外界的一丝情况。她这一次沉睡了那么久,为的便是有朝一日。能够如同当年的师父一样修炼出所谓的“分身”,能够抽出自己的部分魂魄。能够让她偶尔从归墟之境出来透口气。可让她没想到的是,她这才抽了自己的一魂一魄回来,刚睁开眼,就被泼的一脸忘川水。
她拿眼扫了扫这自己忽然回魂吓到手足无措的魔族们。又看见那两个大冰棺。大叔还安好的躺着,可青华却是被这帮魔族已经掀了冰棺,就连尸体也被魔族丢在了角落。看着自个师父鼻青脸肿的歪着身子倒在地上,料想是谁都不会太愉快。尽管那已经只是一具空壳。一想到自己躯壳子被师父好好的保护在寒冰洞内,而师父却遭逢魔族侮辱,她怒意上脑,也顾不得什么,干脆从归墟之境脱离,带着自己整个魂魄苏醒在肉身上。她用几个魔族活动了下筋骨,这也就是为何慕莲会在洞外听到那几声巨响的原因。在那之后,她对着青华的尸体施了几个回春之术,显然效果还不错,青华的面容很快恢复,好似他也不过是沉睡着的肉身一样,除了没有呼吸和心跳之外。
看着青华的面容,她这才满意地松了手,想着把师父放回冰棺里,找遍了整个正室也就看到了一冰棺盖子。她这才逮了那魔族的小头目,问这那魔族把冰棺搞到哪里去了。那魔君只顾着对着她泼忘川水,哪里还看得住自己的手下们,更不知道那冰棺早就被一众丢出了寒冰洞。正苦着脸想着要怎么回答这妖女的问题,魔神就已经踏入了正室,也正好眼见着自己是怎么被这妖女像拎小鸡似的拎着,随手一丢,又正好让他整个后背重重地撞上了冰室内的冰壁。
“果然是归墟一日,三界千年。你爹和你娘可还好?”虽然这姑娘看上去也不比自己大多少,可总得有点长辈的样子,她想了想,还是先问候下年年和小多,可随即瞥到大叔的冰棺,心里又暗暗觉得不妥,连大叔和师父都留在寒冰洞陪着自己这躯壳子,这姑娘又成了新一任的魔神,想来年年和小多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想到这儿,她又不由地心叹,自己是不是在归墟沉睡太久,连话都说不溜了。她见姑娘傻了眼,又轻轻咳嗽一声,恢复如常的面色。在见到这姑娘的时刻她就已经收敛了怒意,毕竟是故人之子。
哪知那姑娘倒是一点面子也不卖,“你居然没死!你夺走我魔剑在先,又害死我皇叔在后,扰的我魔界至今不宁,你居然没有死?”
沉睡了千年,她连生死都已看淡,当然也无意再介入这些纷争之中。
“所以你带着你这么多兵马,是为了找我这个空壳子来报仇的?”
“把魔剑还给我。”慕莲原本想着,妖女也不过是神界的神君,照道理,妖女的功力应该同魔君的实力不相上下,可刚才瞧见她对着魔君出手,简直就是轻而易举,不费吹灰之力。她估量着眼前的凤泽夕,嘴上虽说着让她把魔剑交出来,可心里想得却是到时候大家动起手来,自己的胜算能有几分。
可出乎意料的却是,那凤泽夕却是对着她展颜一笑,“好呀。”就这样,轻轻松松地答应了
“孽劫本来就是魔界的东西,归还是应该的。不过,眼下,他已经不在我躯壳子里了。”说着她还冲着慕莲摆摆手,一脸的无可奈何。
“你少装模作样,你是剑主。又怎会不知剑在哪儿!”
“我并非剑的剑主,剑主是你的皇叔,木君”她话都没说完,就被慕莲打断。
“我魔界没有木君禾,我的皇叔是孤莲皇子慕雅。你这妖女!”
“我觉得,其实论辈分,你应该叫我一声婶婶。好吧”看着眼前那一触即发的慕莲。她耸了耸肩。“我知道你不愿意,不过,我和你爹有同门之谊。你也可以喊我一声姑姑。”看着她那双眼睛,司徒不由皱眉,“姑娘家家的,哪来那么深的恨意。小姑姑我。可不想对你出手。”
“我小皇叔都为了你成了孽劫的剑灵,你却还可以在这里拿着他的身份说笑。你果然。没有心。你根本没有爱过他,你根本不懂不断想念一个已经不存于世的人有多痛苦。”说着,慕莲已经动起手来,魔神之力被完全释放开。为了护住寒冰洞以及师父和大叔,司徒不得不设下结界阻挡慕莲的攻击。
“我只不过生不逢时,只不过错事遇见他。如果是我,我绝不会这样伤他。不会让他抱憾终身。”
“你小皇叔怎么就成了孽劫剑的剑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