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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是两个正在逃亡的人,而是两个朋友之间互相调侃的对话。
央笑着,继续说:“说回正题,我们确实是在逃亡,或许明天就要死在路上,但,我相信‘希望’,今天我们露宿原野,或许将来,我可以给你,给所有流离的人一种本应该的生活。”
穿着黑衣的那人低声笑起来:“怎么我觉得不像是过逃亡的人,像是一只不小心落难的凤凰。”
“凤凰吗?”
“你很像啊。”
央微微一笑:“再说吧,陪我下会棋吧。”
“这里?”
“大地为局,苍天做判,你我来一局,不是很好吗?”
黑夜的原野上,响起一个年轻人爽朗的笑声,仿佛要冲出一切阻拦。
同样的黑夜里,苏一询在舒适的府邸中,躺在床榻上,闭着双眼,却无法睡去。
那个人,即便平凡无奇的脸,可在苏一询看来,却比那些美人要美上千倍。
“我又怕什么呢?我不怕,我没有仇要报了,现在,我只想做一些,我觉得对的事情。”
“逃吧,我会逃的。”
“可能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我确实是厌了。”
第二十二章谋谁()
第二十二章谋谁
一日过去,韩府突然来了一位自称韩秦故友的客人,这却顿时让韩府上下震惊。韩秦死后,他的女儿和妻子自然隐隐中,站在了风口浪尖,因为照韩家延传下的家规,韩秦死后,其独女可以继承家主之位,和韩秦所有的财产。
只是如今却是不同,韩古忽然回到家中,且带来的是城中大部分贵族的支持。风言,他更是即将成为晓云城的下一任城主。韩家能有今天这般,全仗韩秦城主之位下的权力,人心自私,韩家人最怕的便是韩秦死后,他们无所依仗,而韩古的归来,却恰恰符合他们的利益。
现在的韩家。只有家族中一些顽固的前辈却还想着代代相传的家规。但,显然在家主之位上,韩古占有着优势,而唯一的阻碍,就是一个不足二十的少女。
便在此时,韩秦竟还有什么‘故友’忽然上门,却让此事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韩家的族人们,回想起了韩秦的可怕,他暗地里的凶戾。
“谁知道,韩家主,是否留下了什么对付我们的手段,好让自己的女儿继承家主之位。”
做贼心虚的人们,不免的开始担忧了。沉迷的权利和金钱里的人,他们只想得到更多,而最害怕的就是失去所拥有的一切。
许非静静的站在庭院中,韩诗和韩秦的夫人还在房中休息。
他从袖中拿出些黑白颜色的石子,模样古怪,凹凸不平,慢慢的往着墙边走去,一边走着,一边扔下一颗黑白奇石。
这时候,院门被推开。
许非悄悄的收起了手中的奇石。
进来之人,也是中年年纪,相貌俊朗,穿着得体,气质中有几分儒雅,见到许非面带微笑的问:“我侄女在吗?”
许非站在墙边看着此人,也笑道:“不过清晨时候,她们还都在休息呢,倒是您,安排了许多人在这四周看守,又要听那些庸才的回报,也算辛苦,辛苦。”
韩古知道对面之人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却仍然面带微笑:“客人多虑了,韩家虽然不大,却也是传承数百年的古老家族,这点礼仪,怎么会不懂呢?”
“是吗?”
许非微微一笑,意念随心,阴阳随行,在他缓缓抬手之时,淡淡的黑白气流围绕在指尖,韩古在远看着,却也觉得不可思议。
正要挥手之时,许非微笑:“挺聪明的,走的真快。”
韩古微笑:“怎么?是否是先生误判了。”
“或者说,你的人很聪明。”
“先生说笑了。”
许非看着韩古,用着随意的语气道:“韩秦兄多年来治理晓云城,都未曾出过什么大事,任何叛乱组织,未曾成气候之前,都会被他剿灭,可是白衣之乱,却有些特别。”
韩古目光忽的冷冽下来,虽是微笑,声音却也有些压低了:“不知,先生有何高见?”
“所属白衣的叛贼,原本都应该是些草野莽汉,只是看他们曾经与城卫军几次的战斗中,进退有序,隐有阵术,应该是受过特别的训练。”
韩古笑道:“白衣自是有些本领,否则也不能和家兄纠缠多月。”
“更有意思的是,叛贼所持的兵器,可当真不凡,皆是上好的铁器。我听说,云省那边多年出产好的铁矿,可那里的叛军用的却只是些锄头,钝刀,好些的皆为抢夺而来,为何我们南省无甚好铁矿,叛贼却能人人用的好兵器。”
“或许,都是白衣购买得来。”
许非笑道:“那可就怪了,算算人数,他们的兵器购买起来,不会少三千两,不知白衣如何购买,钱财何处得来,又从何处运来,不被他人所察。他不过出生草莽,只怕连兵家之书,都未曾读过一本,却能教的下属战场如何进退。”
韩古目光极冷,不发一言。
“白衣更仿佛横空出世一般,之前毫无所闻,却就在数月前出现在了晓云城四周,那么他之前是躲藏在哪里,又是在哪里训练了那么多的叛党。”
韩古忽的哈哈大笑,连道:“不愧是家兄的好友,此间事情,家兄也曾略和我提过。我想,先生所说极是,这背后只怕更有玄妙,这晓云城将来恐怕不会安宁了。”
许非道:“韩古兄看的更加远澈,非常人能及,多年隐忍,却也终有花开结果之时。”
韩古摇头笑道:“哪里话,我此番来,实则是想与嫂子相商,侄女继承韩家之事的,不料来的早了,之后再来拜访。”
说着,韩古慢慢离开,风度依旧,就好像只是和一个朋友寒暄了几句后的离开。
倒是许非看着韩古离开的背影,喃喃:“倒是处变不惊,虽然怀疑合理,不过我也拿不出证据,他也应该是知道这点,才如此镇定,想不到一个没落的韩家,却出这韩秦兄弟两人,只可惜卧榻之侧,韩家一时兴盛在韩秦手中,只怕将来还是要败落的。”
老人紧跟在疾步回来的韩古身后。
“通知易水,有阴阳术师在,至少是第二境‘抱阳’以上。”
“知道。”
百叔看见韩古眉头紧皱,便已经明白,韩古应该是招揽失败了,或者,对方根本没有这种心思才是。老者暗自喃喃:阴阳术师,想不到,没有阴阳院在的南省,却来了如此了得之人,抱阳以上
韩古似乎能够察觉到他的担忧,道:“无需多虑,虽然不知道他究竟有什么目的,也不知道他手中是否真有什么证据,还是仅仅猜疑,但,事已至此,我已断了所有退路。”
“我明白,易水也不会放过这次机会,你与他们之间密不可分。”
“就是因为如此,易水中,那些真正的杀手,刺客,也该出来了。”
“一场阴阳术师的厮杀吗?”
韩古挑着冷漠的笑意:“那会很好看的,便让我们来欣赏就好。”
庭院中,初晨时候,却已经有些冰凉了。
第二十三章暗里()
第二十三章暗里
“你打算怎么做。”
深山中的那座小院里,每日来来往往的,都是是些生死事情。
只是老人们早已经习惯。
“什么怎么做。”
“至少是抱阳境以上,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吧。”
院主做一如既往的打扮,一把火枪,一块美玉,这是两件好像永远都在他腰间的事物,面对老朋友的疑惑,院长淡淡道:“组织很重视这次任务,毕竟,组织已经并不满足于南省之地,而晓云城正是与云省接轨之地,这才有了一系列的计划。”
“简单来说,不容失败对吧。”
“确是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变数,不过也无碍,抱阳以上,不过‘息行’,我能应付。”
“所以,指挥权应该在你手中吧。”
院主微笑道:“你还是担心你那个徒弟,怎么,这些年过的修身养性,你变得优柔寡断了吗?”
老人道:“为什么你不觉得,我是怕你此次失败,那人可不会放过你的,若是泄露,我想组织对府君的替罪羊,应该就是你和韩古了。”
院主静静说道:“韩秦之死,我们做的很好,应该不会有人知道,府君也只当是韩秦被白衣算计,最后两者尽皆身死。”
“只是,这世上没有什么秘密,是可以永远保留下去的。”
“那我们就只能盼望了,我该走了,去一趟晓云城。”
苏家的府邸大厅中,门窗都关闭着,光线很微弱。
厅中,坐着十二个人,他们都坐在昏暗之中,似乎都十分的适应。
“我说,难道每次我们聚起来,就只能在这么黑的地方。”
“否则呢,十九?在草地上烤肉吗?”
“十五,我倒觉得你提了个好建议。”
十五冷冷的看了十九一眼,不再说话,像是明白了,不管和这个一直以来都无所顾忌的无礼家伙,没有什么好说的。
十二个,十一个都坐在厅中的侧座上,只有一人例外。
‘五’就是他的代号,坐在首座之上,院主手下最强的,也是跟随院主最久的一名杀手,他漠然的看着四周的十一人,道:“晓云城附近只有十二名易组的此刻,今天都到齐了。”
无人说话,因为没人对他会保有什么好感。
“这次的行动,组织非常重视,因此,我们会全部出发,包括城内的三十名刺客。”
十九说道:“老五哥,这事大家都知道了,原本是我和小八组织行动的,不过听说事情有变,所有由院主亲自指挥。”
五静静说道:“院长的命令是,按照他安排的位置,避开和对方阴阳术师的交战,直接刺杀目标,但是,阴阳术师因为所修之差别,能力也是千变万化,若在无法避开之时,院主会和对方交手,但是,对方的人手不会只有一人,因此,在院主被纠缠时”
“你是想说,那个时候,谁来指挥吗?”
“是的,八。”
小八冷冷看向五,问:“所以,由你来指挥吗?”
话落之时,在座的目光都看向了五,这里所坐着的十一人,绝不是孤身一人的,易组的刺客可以支配着易组以下的其他杀手,与刺客,但也不是任何杀手都听令的。十二人中有十一人都在易水中,有着各自的下属,便是不爱权利的十九,也有七八人,为他搜集情报。
而唯一一个独行者,则是小八。
他不需要情报,不需要下属,所有的任务都独立执行。所有的信息,除了任务信纸上所写的以外,全部来自他自己的勘察。
因为易组中的此刻,很少有互相搭配行动的,要这些人,听从一个同级别的刺客的号令,一时间他们更有些难以接受。
‘五’坐在首座上,那是阳光最少的地方。一种压迫感,开始渗透出来,从他的身体,到空气中,仿佛无处不在。
在座之人不是第一次感受了,那是一种从心底而起的感觉。就好像幼小的羊,看见雄狮时候的会本能的恐惧一样。
弱者,害怕强者的恐惧。
而进入易组时间不长的小八来说,这却是第二次,而起比起一天前的那第一次,两者却不可同日而语,差距很大。
“这是院主授予我的权利,虽然诸位与我同级,但近日以来,可以听我命令吗?”
“”
黑色,昏暗的厅中,一时间竟没有人说话,或许惧怕,或许在想着这是否真的是院主的命令。
早知道,‘五’是易组中为数不多的阴阳术师之一,但是每次他‘释’的时候,那种压迫感,人如果不常期感受的话,惧怕,真的是在所难免的事情。
屈服了的刺客们,在心底,对自己说着这样安慰的话语。
可怕的寂静中,五,正在享受着人们对他的惧怕,‘享受凡人的恐惧’,这是阴阳术师之间,共识的规则。
小八慢慢的站了起来,说:“我拒绝。”
他要离开,因此往着门边走去。
出乎意料,五冷漠的说:“你再说一遍。”
阴阳的威压,全部涌向的小八,只是小八只觉得好弱,就像是一只虚弱的狮子的怒吼,会怕,但又很清楚,有什么好怕的呢?
“你没听清吗,明明这里很小。”
小八已经推开了门,缝隙间,光明透了进来。
‘五’狠道:“这是院主的命令!”
“或者说,你想要成为我们之首的想法。”
“你敢污蔑我!”
小八冷冷道:“那你就让他自己来说!”
一时无人言语,谁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