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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楚尔一直很听母亲的话,便站起来了,西扎第打开帐篷里的一个大箱子,说:“乎楚尔,进去。”
“为什么?”
“别问了,快!”
乎楚尔很少见到母亲如此大声的呵斥他,也不敢犹豫,十二岁的他身形并不算是高大,很容易的就藏进了那个箱子里。
西扎第说:“不管发生什么,乎楚尔不可以出来!”
“母亲”
“答应我!”
“哦,知道了。”乎楚尔怔怔说着,不明白为什么母亲如此的急躁,不安。
很快,外边传来了声响。
却是一个族人的大喊声:“快逃啊,马贼杀进来了!”
草原的男人们在黑夜中已经奋起反抗,只是,他们是草原游牧民族中的一个小小的部落,总共不过几十户人家没有多少男人,而马贼数量众多,又是黑夜突袭自然不是对手。
黑夜里,火光亮起,人们纷纷往着四面八方逃窜开去。西扎第也想要逃出营帐,但心底又有些不安,便拿起了一柄小刀
看着那箱子,或者,那箱子里的孩子,西扎第的想法很决绝,外边又传来的声音,如她之前所想的那样。
“南边有马贼!啊,那里也有!”
马贼是草原上比狼还凶狠的人,他们早盯上这个部落的时候,就一定做好的完全的准备。
黑暗里,每一秒都十分的漫长。
乎楚尔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总觉得已经过了很长的时间,没准外边都已经天亮了。
“母亲也没说什么时候才可以出来,外边应该天亮了吧。”
箱子内,听不到一点声响,乎楚尔并不知道外边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隐隐觉得地面在震动,过了些许,又平静了下来。
乎楚尔用力的从里面打开箱子,这对他并不困难,蹑手蹑脚的从中爬出来,只是箱子的外边,却不是他之前想象的那般光亮,还是一如既往的昏暗,想必是还没有清晨,仍然是在晚上吧。
“只过了一会吗?还没天亮呢。”
乎楚尔喃喃自语着,但看见帐篷里却没有母亲,他心底觉得有些莫名的不安,黑夜里,母亲是去哪了?
掀开营帐的门帘,他看见的,是这一辈子也无法忘记的景象。
部落里大门的前半部分的营帐全起了大火,火光冲天而起,灼热的气息,隐隐能够感觉的到,乎楚尔的家在部落的后方,或许便是因为这样,才幸免于难。
他转头四下看去,后退了一步,跌倒在地
入目处,是血和尸体。尸体都是他的族人的,而血在地上交汇在了一起,分辨不清。
“汗大叔,小拓跋”
跌倒在地的乎楚尔,呼唤着他们的名字,只是没有人回应。乎楚尔看见,小拓跋的双眼圆睁,往着这边看来,是那样的恐怖,或许在传递着,他死前的那种恐惧吧。
夜风吹来,极寒,更满是血腥的味道。
第十九章仇恨()
第十九章仇恨
黑夜里,不远的地方,传来了呼喊,吵闹的声音。
记得,那里是一处空地,是平时用来祭祀用的。乎楚尔鼓起勇气的站了起来,看着那些尸体,他强忍着恐惧,往着那边走去。那里的火光很亮,他从黑暗中一直走到了光亮的地方。
空地上,几十匹马环绕着,马背上的都是不认识的男人,穿着单薄的衣裳,手中拿着仍然带鲜血的弯刀。再有,便是一个个麻袋也不知道其中装着些什么。在地上的,则是几十个人,他们被绑住,跪服在地上,女人们还好些,并没有受伤,男人却几乎都是浑身浴血,可想他们经过怎样的勇猛的战斗。
深深的,喘息。
葛晗抬头,目光比野狼还要凶狠百倍。站在中央的是一个相貌平平的男子,左脸出有一道深深的疤痕,平添恐怖。
此刻,他舔了舔自己手中的弯刀,看着身前的那个女人,感受着手臂上,那一道留下的伤痕带来的刺痛。被女子所伤,这让他愤怒无比:“是你伤的我?”
女人抬头,眼里有些惊恐,却努力的,勇敢的不去恐惧,用最无畏的目光与男子对视。
“很好”
男子咧嘴一笑,愤怒却是更甚了。
尖刀在此刻刺穿了女人的胸膛,直接了当,男子的笑容更甚了。
“啊!”
一座营帐的后边,传来了惊喊的声音,人们都纷纷看向那声音的源头。
在眼中的,是一个男孩呆滞的神情,仿佛他看见了什么不敢相信,不愿相信的东西。
黑夜里,男孩坐倒在地,瑟瑟发抖。
女人却用尽最后的力气,大喊:“快逃,乎楚尔!”
或许是因为女人的勇敢,浑身已经是伤痕累累的那些男人,在葛晗一声大吼下,全都站了起来,双手被绑,并不妨碍,他们疯狂的撞向那些马贼们。
一时间,陷入了混乱。
女人倒地死去,失去了所有光彩的眼眸,还在看着自己的孩子。葛晗挣脱了绳带,顺手抄起一把弯刀,做最后的厮杀,他是真正草原勇士。
“乎楚尔,走!”
乎楚尔站起身来,看着母亲死前还在凝望着自己的双眸,他明白了,所以,转身,泪无法被按捺,他疯狂的奔逃起来。他没有勇气去战斗,也不知是因为不够勇敢,还是因为母亲和葛晗的话。
黑暗渐渐的离开,但是光明并没有到来。
清晨的草原,天气却十分的阴沉,阴云四合,半点光亮也透不下来。
草原上慢慢的行着一只队伍,队伍很长足有几十个人,在最后边的,却是几座板车,车上四周被铁柱封死,顶上也被铁柱封住,俨然便是一座囚笼。
其中的,大部分都是精装却浑身是伤的男子,否则,便是相貌颇美的女人。
“他们会把我们怎么样呢?”
“大概是卖了吧。”
“卖?”
“中原有奴隶商人,他们会把我们卖给他们,然后在中原我们没有籍贯,被卖了,就会被录入奴隶籍。”
“你怎么知道?”
“我去过中原。”
‘牢笼’之内,那些低声说着,到最后,只有绝望而已。
在最角落处,一个小男孩失神般的坐着,仿佛呆滞了一般,但谁也没有理会他。
男孩的眼神一直在看着地下,车笼的地下,那里有一具尸体,用一根绳子和牢笼绑在了一起,随着车行而在地上拖动。这一幕,如此的恐怖,但男孩就这样看着。
因为他认识那具尸体,曾经,他以为是这世界上最强的人。
他曾偷偷的骑过他的马。
也和他的儿子打过架。
做过,很多,很多的事情,非常的亲密。
那一夜,他们那个草原上小小的部落,勇猛的反击,葛晗更是砍断了那马贼头目的一臂,马贼头目一怒下,将所有人反抗的人杀光,并且将他们伤了他的人的尸体绑在车上拖行,便是要他死了,也不能在冥府之中安宁。
男孩怔怔的很久,只觉得自己被置身在火炉之中。
愤怒将所有都烧成了灰烬。
所以,他脸上看不到一点情绪。
“野狼确实很凶残,它们强大,因为他们团结,也因为他们强壮,更因为他们的无情,即便是同伴倒下了,也不会有任何的动摇。所以,乎楚尔如果你要战胜他们就要比他们更凶残,更无情才可以。”
那些话,闪烁过脑海。
乎楚尔喃喃自语:“那些人,比野狼狠毒,如果,我要战胜他们,就应该要”
眼眸里,残暴和凶戾缓缓的浮现,草原人的血脉里或许都有这样的凶残。
“比他们,更狠!更强!!”
角落里,乎楚尔一字一顿的说着,只是话声很低,所以也没有人听见。
忽的,就像风突然吹过一样,没有丝毫的征兆。
耳边响起了那个声音
“那么,就让我来吧,我比你更狠!更强!!”
那是来自心湖之底的声音,只有自己能听见,只有几近疯狂的人才能感受。然后,乎楚尔昏了过去,再醒,便是两天后的事情了,原因是高烧,而马贼认为他能卖出一个高价,所以‘请’了医师。
舒起很早的通过了测试,因为有推荐的缘故,他不必收到什么盘查,很轻易的便是进入了阴阳院,只等正式开院的那一天,便是阴阳院的弟子了。
只不过,近来的几天,他却有几分忧虑。原因则是和那些在晓云城熟识的‘朋友’间,一次随意的闲聊。却让他知道了,那迷梦法图在阴阳正玄道一门内,一些‘有趣’的传闻。
除却人会做出那些过往,或者幻想将来的梦以外。
在过往的数百年历史中,曾经有过一个‘分魂症’的年轻人,接受过迷梦法图的考验。
分魂症,顾名思义,一魂两分,仿佛一个人的身体里还存在的另外一个人,这是一种几百年间也无法解释的‘怪病’,而那个年轻人便是‘迷梦’之中,看见了另外一个自己。
舒起想着,渐渐的皱起眉头,记起了那个秘密
那个秘密,即便是苏一询和他所尊敬的那个‘老人’也不知道,知晓的,只有他和南依,再有便是一个叫做‘却明’的死人。
作者语:“给大家一个提示好了,总觉得很少有人能明白,请看第一卷易水28,29章”
第二十章却明()
第二十章却明
所有人都拿着自己的书简,看着今日模拟的任务。只有那个少年,却是连书简都拿反了,一个黄衣少女走了过来,问他为什么还不准备。
“我不识字。”
少女讶异了下,像是有些想不到,便拿过书简,和他解释了一番。
少年低下头应了一句。少女觉得十分有意思,因为第一次看见了那个在组织里一直冷冰冰从不说话的少年,竟然露出了那是脸红吗?
少女说:“你这样怎么行?算了,我教你识字吧。”
少年抬起头,有些倔强的说:“不不用了。”
“那你每次都要我教吗?”
少年顿时不说话了。
少女呵呵一笑:“我叫南依,你的老师哦。”
天色已经黑了,轰隆隆的声响,雷电划过了夜空,留下了短暂却让人无法忘记的景象。雨水落了下来,寒冬之中,这十分的冰冷。
一座深山之中的山洞里,一个少年满脸的苍白,只是他的目光却很坚定,仿佛坚信着,自己绝不会在这场‘考核’之中死去。在他身边的,还有两个人,一个颇为貌美穿着黄衣的少女,一个年龄和他差不过的白衣少年。
他的肩膀受伤了,血被绷带阻滞,没有流下。少年轻轻的喘息,目视着洞穴之外的‘黑雨’,不发一言。
气氛十分的沉闷,黄衣少女的神情有几分哀意。白衣少年看见,只道:“南依,怎么了吗?”
南依不敢抬起头来,说:“都是我,拖拖累了你们两个,舒起你也受伤了,乎楚尔还”
她的声音甚至有着几分哭腔,舒起正想要说些什么,或许是想安慰她,却听乎楚尔已经回道:“不是你的错,是我还不够强,但是毒而已,我不会死的。”
充满坚毅的话,让人不敢否定。
少年的话仿佛给了他们信心,舒起看向洞口之外,说:“现在,已经是第十天了,总共十二天的时间,却明不会放过我们的。”
南依喃喃:“只剩我们了吗?”
舒起道:“十二只队伍,十二只令牌,每个队伍三个人,拿到两只令牌才可以离开,失去令牌的队伍,只有一只令牌的队伍,下场只有死!”
这是一场维持十二天的‘考核’,成功者活下来,成为易水正式的刺客,败者迎来的只有死亡。
“怎么办?”
乎楚尔抬头看向舒起,说:“既然只剩下我们和却明他们了,还能怎么办。”
“你受伤了,南依她不会杀人。”
乎楚尔并不否认这个事实,只道:“一天内,就要结束。”
“结束?”
“山里找到的药材不能解毒,一天以后,我或许连动都动不了了,速战速决杀了他们!”
舒起道:“却明他们大概还在这附近,因为他们也急着找到我们。”
乎楚尔说:“山下有一片密林,明日我去引他们,你们设下陷阱就好。”
“他们会上钩吗?”
南依一旁直言:“只怕,他们不得不上钩。”
舒起点头:“倒也是,只是,那很危险,乎楚尔。”
乎楚尔站起身,走到洞口,血已经停流了,他仰望黑暗的苍穹,电光却闪烁而过
一道刺眼的光,在眼中闪逝。他知道,他必须要抓住那道光,即便是用血,否则,只会沦入最深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