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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十分的僻静,寻常人谁也不会来此,而苏一询则是跟着那个黑衣女子来过一次,因此清晰的记得,小径通往何处。
听闻,那里是一个散灵之地。
哇哇
乌鸦在帝国风俗的传说里,是代表灾厄的鸟类,他们爱食腐肉,鸣叫时必定有死亡和痛苦发生。它的叫声总是凄切,痛苦,因此人们十分不喜这种鸟类。
黑夜之中,月光照耀的一片地方,一只幼年的寒鸦,朝着天空鸣叫着,不知是为了什么。
苏一询慢慢走来,他的脚步很轻,那只幼鸦并没有发现,他喃喃:“就是这只乌鸦了吗?不过”
幼鸦的左翅上有着一段细小的绷带,显然是某人为它医治左翅用的,或许,便是这只乌鸦的主人了。
“养乌鸦吗?真是奇怪。”
在草原上未曾见过这种鸟类,也没有那种负面的传说,所以苏一询并不厌恶乌鸦,但也知道这种鸟在中原被人厌恶,想来不会有人会养这种鸟吧。
第二十八章沉睡()
第二十八章沉睡
很有序的脚步声,从近处传了过来。小黑喵了一声,谨慎的看着那个走来的人,似乎还对几天前的事情心有余悸。
苏一询转过头去,看见的却是那个黑衣女子,心念:记得,叫幽霏吧,和我来自同样的地方。
他暗自说着,有些不解,为何这般时候,会看见这个女子,来这悬崖之上。雨幽霏道:“怎么,你在这里?”
苏一询道:“这几天,总是听见乌鸦叫声,有些扰人。”
雨幽霏回头一看,隐约记得苏一询的小屋离这里,应是有一段不短的距离的,竟然能够听见,她道:“你的耳力真好,不过它是寒鸦,乌鸦的一种。”
“过奖,这乌鸦是你的吗?”
“是寒鸦,不是我的。”
雨幽霏再一次纠正道,同时走过苏一询,蹲下身来,温柔的抚摸着那只幼鸦。她的神色,在月色下,竟然是那样的柔和,满是温柔,看不见丝毫的冰冷。
苏一询静静看着,想起,这个女子对小黑似乎也是如此,苏一询问:“这世山之上,想不到还会有乌鸦筑巢。”
“是寒鸦。”
雨幽霏侧眼看向苏一询,神色冷淡,转头又看向那只幼鸦,轻轻的说道:“其实,世山上本来就有乌鸦的,只是南煌院要建立,建院的人说乌鸦代表不详,便用术毁掉了那些寒鸦的巢。所有的寒鸦不得已的迁徙了,它是唯一留下来的,因为它受伤了,飞不了,又这么小我猜就是如此。”
苏一询转头看着那只幼鸦,只见它抬着头,仰望着夜空,眸中
或许是因为月光的反照,苏一询仿佛看见了泪。
“失去?确实,让人伤心啊”苏一询低沉说着,雨幽霏也不知有没有听见。
雨幽霏说:“它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喜欢在晚上,对着天鸣叫,以前是在山顶上,我住的那边,这两天不见了,我找了多日,听人说这里附近夜晚有寒鸦的叫声,便来了,不过也好在,我来了”
说着,雨幽霏冷冷的看了苏一询一眼。
苏一询会意,解释道:“没有,我未曾想过”
话到此,他突然停了下来,似是无法明白,为什么自己要对这个女子解释。雨幽霏也不知道是否相信,她仔细的看着那寒鸦,露出微笑,她喃喃:“真美。”
也许耳力太好也有许多方便吧,女子自以为的低语,却被苏一询清楚的听见,他看了一眼那乌鸦,转头又看了看脚边的小黑。
小黑见主人突然看向自己,有些不明所以,不由抓了抓耳朵。
苏一询心念:“好看在哪?”
呜呜
寒鸦又叫了几声,看着遥远的夜空。
雨幽霏收回手掌,站起身来喃喃:“也不知道为什么,它总是这样。”
苏一询走上近前看着那寒鸦,说:“或许,它不相信自己的亲人会抛起它吧,它叫着,可能只希望亲人能听见,只是在你那里,它等了许久却未曾见到亲人,它才又来了这里吧。”
雨幽霏说:“确实,听说过这里也曾有寒鸦的巢。”
苏一询伸手摸了摸那幼鸦。幼鸦抬头,看着苏一询,眼眸之中仿佛诉着什么。
苏一询笑了一下,说道:“其实,我能听见,你的声音里那种悲伤。”
或许,你我有相似之处,也是说不定的。
你被亲人所抛弃。
我,在那一夜,因为恐惧,选择了逃,选择了抛弃。
站起身来随即离去,小黑有些不明为什么主人不惩罚下那可恶的乌鸦,害的他们睡不着觉。不过见主人走了,小黑跳了起来,随主人快步的离开。
雨幽霏仍然站在原地,看着那个离去的男子,想了许久,低头看着那只幼鸦,喃喃:“为什么,我觉得他仿佛有什么掩埋着的痛苦,是不是我的错觉?”
“嘿,回来了?”
随着石子小路,虽然黑暗让得难以见物,但,苏一询依稀间慢慢的走着,还是回到了自己的居所。
只是没有想到的,开门之后,却有人在等待着自己。只见那人一脸笑嘻嘻的,身着白色的院服,正是舒起。
苏一询看着早已见怪不怪,随即转身关上屋门,说:“看你的样子,是有好消息传回来了吧。”
舒起说:“没办法,总不能在煌堂里和你谈论这些吧,总之”
“南依怎么样了?还有他们。”
苏一询只关心这一件事情,便立刻打断道。
舒起严肃道:“没事,院主知道你那日的作为了,并没有责怪谁,让你放心。不过”
“不过?”
“他仍然‘希望’你拜入石白的门下。”
苏一询闻言,却淡淡说:“他已经拒绝我了,何况,本也不想拜他为师。”
舒起摇头说:“只怕,你我无法决定,而且确实还有机会的。”
“机会?”
舒起靠近苏一询,在他耳边低语。
苏一询转过头来,神情似有几分惊讶,问:“真的?”
舒起不再说,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或许,对于他来说,我们有用处吧。”
“现在呢?”
“也罢,只能听命行事了。”
深夜里,外边仍然传来寒鸦的鸣叫。苏一询独自躺在床榻上,闭着双眼,仿佛睡着了,但其实,他还在想着
“你这样怎么行?算了,我教你识字吧。”
“那你每次都要我教吗?”
“那以后晚上你来我那,我教你识字。”
怎么,能够忘记那些过去呢?
“一询大哥,教我剑术吧,以后我就不怕姐姐被人欺负了。”
怎么,能忘记那些人的音容呢?
他们都是无辜的。
这一夜,苏一询一直在想,一直在想,模模糊糊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睡了过去。而他所想的,仅仅只是那些无辜人,为什么也要被卷入其中。
果然,到最后,他也没有得出答案,就如既往那般。
第二十九章我在想()
第二十九章我在想
石白是南煌院首座,多年前,打开阴阳道上,那座被视为至高无上的大门的人。如今,他的修行有多高,修为有多强,人们有无数的羡慕和猜测。作为一院首座,石白心知被受那人所托,究竟的原因是什么。
今夜,圆月高悬。
黑暗无限,只是他却不曾在自己的屋内,而是来到了世山之顶,那座天帝楼之前。
那座世上无双的高楼,在夜色的遮掩下,却不再像白日里那般气象万千,巍峨壮观,反而显得那么的神秘,充满危险。
当所有人,都不相信你。当所有人,都在怀疑你。
你又该怎么做?
石白站在这黑夜的寒风中,低声的问着自己。
“师兄”
早知道有人在身后,只不过,那阴阳息是很熟悉的,石白转过头去,看着那人,神色如往常般的冷淡,他在心中暗念:那这个人呢,恭敬的,喊着我师兄,就像当年一样的人呢?
他的内心,是相信我的吗?还是和其他人一样吗?
“秦长啊,怎么在这?”
秦长一笑说:“师兄贵人事忙,忘记了院中只要入夜,这天帝楼在内的世上之顶峰就会打开所有的阵图,原本我在打坐,只是察觉到阵图反应一个极其强大的阴阳痕迹出现在天帝楼前,我便出来看看,不过想来如此了得的阴阳除了那几位首座也只有师兄了。”
石白深深看着秦长,随之说道:“原来是这样?叨扰到你了吗?”
秦长躬身说:“怎会呢师兄,却是不知师兄怎的深夜来此。”
石白淡淡道:“没什么,只是睡不着罢了。”
“师兄修行通玄,想必便是不吃不睡,也无大碍。”
石白说:“你变了。”
秦长摇头问:“师兄,有吗?”
石白道:“我的意思是,比以前更圆滑了,和你说话,就像和那些帝城的官员说话相似。”
“是吗?师兄,那是什么感觉?”
“和他们说话,他们总是能给你一种很舒服的感觉,难道你没有经历过吗?”
说完,秦长却哑然失笑,说:“难道,我真和他们一样了吗?”
石白淡淡说:“你没听清,我说的是相似,不是一样。”
秦长默然,在背后望着这位师兄,不再说话。
石白继续说着:“这些天来,我在想一件事情,有几分忧虑,因此睡不着。”
秦长大感意外,谁不知道石白如今是南煌院首座,听闻,更是阴阳议中的第十人。可以说如今的石白已经位极阴阳院,在这正玄道中除一人以外,便在无人凌驾在他之上。这样的石白,这样的他,却又该有什么烦恼呢?
“不知,师兄有什么烦恼。”
石白侧眼看向秦长,说:“东极院。坐落在东临之城,那里是天下罪徒的天堂。西漠院。在那遥远的千回之沙之处,可谓有千难万险。冬星院更不用说,就在那边关之后,那里常有魔族肆虐可谓至险。”
听石白说着,秦长仿佛明白了些,问:“师兄的意思是”
石白淡淡的说:“这里有什么,世山虽然是天地间的福地,阴阳聚集之处,更有散灵之地,不至于灵力聚而凝固,成一循环,这般福地,除了帝都以外世上少之又少,但这里没有危险啊。”
秦长说:“这里,为什么要有危险?”
石白问:“阴阳术,不是用来修行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阴阳术师是孤独的,一个阴阳师很难有后代,这在所有的阴阳道中都是一样的,老去后,身体就会十分痛苦,甚至要靠药物活下去。甚至修行途中,可能因为修行错漏,便身死道消”
阴阳术师的一生,或许在他们选择这条路时,便注定了难以平静。对于那些年轻的弟子,从没有人提起过去这些,或者,刻意的隐瞒了这些。
秦长说:“师兄的意思我能明白,我道设立南煌院为的,便是与那遥远的北方魔族厮杀,便是和着南地的百家对抗。”
石白续说:“与之相比,修行路上的危险,却是多么的微不足道,所以,我在想,怎么让他们明白这些。”
“师兄,太早了吧。”
“或者说,这是迟早的。”
秦长若有所思的看着石白的背影,只觉得,他在黑暗之中,变得那么的神秘,不可捉摸。
石白喃喃自语:“怎么能够忘记,那是多少次与死亡的擦身而过,今日的修行,多半来自那些。”
秦长对自己说眼前的这个人,不正在为着这数百年来,阴阳正玄道的基业着想吗?
他们,还怀疑什么?
阴阳修行的第一个境界,负阴,原意是在修行之时将‘阴阳’之中的阴灵留在体内,阳则任其消散,只修一灵。其原因则是阴阳正玄道本身的修术便是如此,开创的那位祖师认为阴阳过于危险,与其一同修行,倒不如先修其中一灵,待得圆通自如时在兼修两者。
因此,在阴阳正玄道中,这修行的第一个层次,有着两种不同的境界,与其他诸家差异颇大。负阴之境界,带给修行者最深的感受,身体那种异常的冰凉。
次日,煌堂之中,秦长正在讲课。
一众弟子们做着笔记,也有人不时的提问,其中有人问道:“请问先生,昨日我打坐入定时,听那位先生说,不同的阴阳,这一点还是十分不解,请先生解释。”
秦长道:“其实很简单,阴阳本身并没有特别之处,但是,当它入体,穿过身体的阴阳之门时,便会发生改变。”
“那是什么样的改变。”
秦长说:“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不一样的,且问你,阴阳入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