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石白一连说了许多,尤其到后半,更是语速急切。
秦长明白师兄是真的有些恼怒了,否则以石白平常的漠然,哪里会和他说这般多。
秦长道:“这也是我的疑惑,如果他真是百家中人,却差些便害杀陆黑戈,且自己为了救帝国皇子,也差些便要殒命,这着实”
石白道:“只能因为,他不是百家中人。他那夜,只为救人救幽霏,甚至不顾自己的性命。”
秦长认真的问:“这,就是师兄收他为徒的原因吗?”
石白轻轻的点头。
秦长不再说什么,只是恭敬的行了一礼,转身离去。
苏一询正在读书,读着那卷阴阳术史,其中语句都是苏道所写,极尽简单的书写了,那三种对阴阳的应用,从简单至繁杂,用语通俗易懂。
“但,能用这么简单的话,去解释如此复杂的变化,只能说,他在阴阳一道上的研究,真的是超乎常人。”
苏一询喃喃着,忽的听见外边传来一阵吵闹声。
推门出去,看见手中提剑的雨幽霏迎面走来,只见她额头有汗,手中又有剑,想必之前不知去了哪里练剑了吧。
雨幽霏问:“师尊正给你搭屋子呢,就这。”
苏一询侧首看去,只见这座木屋之侧,石白站立在一块木板之上,身侧是许多木料与铁钉之类的事物
“师尊,要做什么?”
雨幽霏看了他一眼,说:“给你搭屋子啊,我不是说了吗?”
第二十八章寒月()
第二十八章寒月
那些搬运木料,木材的工匠们已经离去了,虽然心底奇怪为何这些阴阳术师们,只要材料,却不要他们动手。不过世山这等地方,他们也不敢问许多,石白让他们离去,也就走了。
无数的木料飞舞,一座小屋近乎在眨眼间成型。
苏一询吃惊的看着一幕,一边的雨幽霏却似乎习以为常一般。
苏一询看着那座落成的小屋,紧贴着石白的房间,喃喃道:“阴阳?”
雨幽霏侧首看他吃惊的样子,笑道:“是啊,师尊说过,真正将阴阳的掌控修行到完美的时候,阴阳就不再是一种强大的力量,而是随心的力量,轻,重,浓,薄,变化,形态,都在在自己的掌控中。”
苏一询道:“随心所欲吗?”
雨幽霏道:“师尊说,世上绝大多数阴阳术师很大的误区就是吗,以为阴阳越强大越好,而师尊认为,强大固然重要,更为重要的是自身是否有能力去掌握那力量。”
苏一询点点头,抬眼看向那正从新屋中走出的石白,他喃喃:在你这里,我想,我真的会变的很强,但是那又怎么样呢?
不久,夜幕渐渐落下。
在帝国的都城,夜景无限。
西城墙的城墙上,最能看尽帝都西城的夜市风光。
卫士们在城墙下来回巡视,似乎每日都在小心翼翼的提防着什么未知的危险。
就像白日之后,有黑夜。
光之后,就是黑暗。
阴阳院中,有着寒月。
寒月高悬,其色凄冷的落在白色的华衣上,那个女子寂寞的眺望着夜空,眉目之间,透着淡淡的冷漠。
站在那高耸的城墙上,仿佛她与月同在。
她就是寒月。
阴阳院的背面,苏道创下了寒月,一个为阴阳院肃清所有敌人的组织。
便是寻常的阴阳院弟子也不能知道他们的存在,但是,或许他们会记得,每年都会传来的,帝国边疆上,有阴阳院弟子战死的消息。
有些人是真的死去了,有些人,则还隐秘的活着
寒月中,就是那些死去了,却还活着的人。
寒月有三司,三司之上,就是寒月之主,既,寒月的掌控者。
女子的名字叫寒月,也有人叫她寒月之主,至于真名,没有人知道,至于她是否还记得,也是未必。她背着身子,看不清容颜,只是比起一般女子,她的身形更高些,可以与男子比肩。
“失败了?石白。”
女子低声念着。
“石白竟输了,有趣。”
黑夜中,女子的身后传来话声,说话的是一个中年男子,相貌并不出众,穿着一件黑色的大氅,其内又是纯白的衣裳,黑白两色在帝国的风俗中,并不吉利,因此少有人这么搭配。
更是奇怪的是,男子大氅的背后,绣着一个书写的十分漂亮的‘墨’字。
女子转过身来,漠然道:“我想,还不用墨字之,墨先生来嘲弄南煌首座。”
男子,或者说墨字之,微笑说:“石白本领如何,我自然知晓,想必是顾及到他的那些师兄师弟,否则若有他在,素,剑翁,张之景等人,虽然也算百家中的人杰,但又如何是他的敌手。”
墨字之口气极大,似乎在他说来,几位百家中的掌宗,也只是那等值得一道,却仅此而已的人物。
女子却并不觉得意外,淡淡的道:“墨先生消息倒是灵通,不过两日间的事情,你竟也知道了”
女子话中带有深意,墨字之却只是笑笑,不说一句。
见墨字之闭口不言,女子冷声问:“不知,今日先生来寻我,又有何事呢?”
帝都西城,城墙之上,月夜里,总不会有人随意游荡间,会来到此处。
墨字之略有些皱纹的脸庞,挑起些许深远的意思。他道:“我想知道,你会怎么做?寒月的态度。”
女子回首看向墨字之,问:“寒月,黑夜中的月,在黑暗中,我们照亮远途。”
墨字之嗤笑一声:“何时,杀人夺命,也变得如此高尚了。”
女子漠然道:“我们有我们的做法,只是,相对简单些罢了,杀几个人,和杀几千人,你选哪一样。我们做的,你不懂。”
墨字之道:“我真的怀疑,星至极若再年轻些,会不会罢了你。”
女子反问道:“冬星首座虽然总领阴阳四院,却还能管到我寒月?”
“那么,我可以理解为,那就是你对百家的态度。”
女子说:“是的。”
墨字之看着她,道:“但是,我不希望百家被灭。”
女子沉默的看着墨字之。
墨字之道:“我有我的目的,在那之前,百家不会被灭,因为我不允许。”
女子回身,抬起头,她高傲的看着那轮夜空中的孤月,随意的说:“墨先生确实是当今阴阳道上的第一人,除冬星首座以外,堪称举世无敌,便是魔族君主,也被你斩与‘一往无前’之下,但先生,是否太高看自己了?”
以一人之力,对抗名动天下的阴阳院?
世上绝没有这样的人。
便是墨字之,虽然籍籍无名,但却是真正当今阴阳道上举世无双的第一人,也做不到,因为他只是一个人。
墨字之却轻轻一笑,挥袖往着城墙下走去:“每个人都每个人的方式,你想灭掉百家?”
女子说:“如你所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方式,阴阳院的方式,就是让这个世上只剩下一个统合百家之学的阴阳正玄道。”
墨字之道:“那么,我也我的方式。”
女子问:“墨先生,也想当洪流中,那一滴逆流的水滴吗?”
寒月之主,也就是这个城墙上的女子,静静的看着那离去的背影。
纤细的双眉,微微的皱起。
世上,只有阴阳正玄道,拥有着能修行至第三层次,打开那道巨门的无上妙法。
但世事并无绝对。
墨字之就是这样一个人,虽然只有很少数的阴阳术师才知道的他的存在。但是毫无疑问,他是那个层次的阴阳术师,但,他不属阴阳院。
曾经和墨字之交过时候的星至极,曾说过:“他的修行,不属于我们阴阳正玄道,也不属于百家。”
既不是百家,也不是阴阳院。
女子暗自喃喃,想起方才墨字之的警告,她口上虽然并不在意,但心底,又有谁知道呢。
转身,她往着城墙上,月光照耀不到的黑暗中走去,那里有轻微声响,仿佛谁人在守候。女子走近,淡淡的说:“尊夜到了南煌院后,让他小心些。”
“百家还是要灭,但,不可大张旗鼓,传令尊夜,若要杀,就要在朝夕之间杀尽他们。”
她的声音冷漠的,让人心寒,但她的面色,依旧不改。
城墙下,一匹赤色的骏马,正等待着。
墨字之从城墙上慢慢走下
城墙石阶上,自然是有守卫的,只是,此刻他们的动作,却似雕塑般凝固
风在吹舞。
叶子却在空中不动。
时间仿佛停止,因为墨字之的来到。
赤马低声,不满的叫了一声。
墨字之笑了起来,走到近处说:“怎的?等久了吗?”
赤马低哼了一声。
墨字之却收起了笑容,轻轻的摩挲着赤马的面庞,说:“我知道,她的忌辰就要到了,你看我这一年,又收集到了三株百草中的药草,她会很喜欢的对吗?”
赤马低低的叫了一声,分不清,它的声音里,是哀伤多些?还是喜悦多些?
墨字之道:“今天是浪费了点时间,为了来这里,和那个人说些话,不过也没有办法寒月之主,这个女子确实不简单。”
赤马嗤了一声,嗤之以鼻。
墨字之轻笑:“你啊总是这样。你不懂,人对力量的追求永远没有停歇,数百年前,人们修行武道,但武道有极致,所以又有阴阳,但阴阳也有一个极致。”
他低声的自问:
“在阴阳极致之后,小赤,你觉得,有什么呢?所以,越多的阴阳家,才有越多的可能。”
嗤嗤
“是吗?可我想知道呢。”
嗤嗤
“她死了,我就只有阴阳了。”
嗤嗤
“还好,有你懂。”
嗤嗤
“当然,她也懂的,她说过,即便死了所以,我并不孤独。”
“她就在我的修行之中。”
墨字之摇摇头,转身上马,渐渐的远去,消失在城墙之处,进入了热闹的帝都夜市。这样,却更加难以找到他的身形,甚至他的存在。
他无名。
但,那非他想要之物。
要飞上天空,却还低头看着脚下的泥沼,你又怎么能飞的起来呢?
他暗暗嘲弄了一声。
随着他渐行渐远,那些卫士们渐渐恢复了活动的能力,内心都惊恐不已,连忙前往守城将军处,同时,想必他们也不会再忘记,今夜的一切。
第二十九章问题()
第二十九章问题
清晨,早餐。
天帝楼后,石白和两个弟子的居所,他们的早餐十分的简单,清粥小菜。
原因似乎是因为,石白认为鱼肉多浊,每日些许吃些就好,平常菜式里,还是蔬菜居多。雨幽霏仍然是第一个吃完的,将洗碗筷的任务交给了师尊之后,就背起细雪剑,带着小黑小寒,去了山后的星瀑练剑。
但苏一询总觉得,她是不是带那两个家伙去玩了呢?
“你在笑什么?”
苏一询的微笑没能逃过石白的双眼。
苏一询说:“没什么,师尊。”
石白放下碗筷,说:“用完,我来教你正玄七章,从头开始。”
苏一询点点头,道:“是的,师尊。”
石白的教课十分的特别。
悬崖边处,苏一询握着手中的小白剑,有些不解道,石白说要教他正玄七章,却为何要他握剑站立于此?
石白负手,站立在苏一询的身前,他问:“可曾疑惑?”
苏一询答道:“师尊不是说要讲课吗?”
石白说:“是的,我要教你的,是我修行的方式。”
苏一询静静的听着。
石白道:“平常,我知道古师叔,教你们的是最平常,却也最中正的修行,打坐,让身躯处于最平静的方式,去吸收,炼化阴阳,这也是阴阳最基本的修行。”
苏一询点点头。
石白道:“然而,我的修行略微不同,我修的也是正玄七章,阴阳运行的脉络,亦也没有什么区别,但是,我修行时,并不打坐,而是练剑”
“练剑?”
“这是我师尊,上一代的东极首座所创,由我完善的修行方式。”
苏一询问道:“这是为何?”
石白却没有回答他,只是从怀中拿出一卷白面书册,说:“这本剑经,记载着各类剑式,从今天开始,你练,练会之时,我再教你。”
苏一询问:“她师姐每日练的,就是其上的剑招吗?”
石白道:“确实一样,只不过,一样的只是外形。”
悬崖边上,苏一询挥舞着小白,一边有一本书,被几块石子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