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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幽霏点点头。
苏一询却又怒道:“你怎么像个小孩子一样,上次问我什么‘驭兽之术’,我本来就不知道,这次又为这点小事,若是方才我没能反应过来,你岂不是要自伤了?”
雨幽霏却忽的笑了笑,问:“你在关心我吗?”
苏一询怒声怒气的说:“没有。”
“你就有。”
“就没有!”
雨幽霏呵呵的笑不拢嘴,一边说:“你才像个小孩子呢,还说我。”
第四章惊才()
第四章惊才
“有。”
“没有。”
“就有。”
溪水的一边,两个人互相的争吵声不曾中断,些许后才停了下来,只见苏一询怒气冲冲的看着雨幽霏,而那清秀的黑衣女子也分毫不让。
相视许久。
苏一询无奈的笑了出来,心底着实对此刻的自己着实的不解,却又并不觉得不快,反而心底有些快乐呢。
“你是不是已经修行到负阴境界了?”
“嗯,是啊。”
“这么快!”
虽然心底已经有所预料,但听苏一询亲口承认,与雨幽霏还是难免的惊讶。
如今南煌院里,都传南煌‘常非’座下弟子的学无忧,已然修行至负阴境界前的最后一小境界,修成负阴,可谓指日可待之事。这事情,近来让不少南煌院中的师长,前辈赞叹不已。
但,想必任谁也不曾想到,苏一询却是已经修成了境界,却仅仅用了半年多些的时光。
雨幽霏见苏一询承认,说:“反正就是你和师尊,总是神神秘秘的,这修行境界,又有什么好保密的。”
苏一询无奈说道:“谁知你好奇心会如此重,师尊要我保密确切的说,他未曾要我保密,只是道非必要时,莫要将自己的境界告知任何人,甚至包括他,他说我有玄冰剑鞘护身,即使不修行隐藏气息的道术,也可以避人耳目。”
雨幽霏问:“为什么师尊要你这样?”
苏一询仔细的回想,说:“好像是两个月前了,入院修行也快半年了,初修成了第一境‘负阴’。他知道这事情后,晚间来找我说了些话,方才那些就是那时候说的。”
“师尊真怪,你修行的这般快,不是好事吗?。”
苏一询则道:“他说,这世上人多少叵测的,何必要将自己的境界宣之于众,那等同于将自己最强的告诉他人。你要学会隐藏,没有必要,勿要与人炫耀,展示,便是我,能瞒住时,就瞒住好了”
“便是连师尊你也要瞒吗?”
星月在无限遥远的天空上。
其下,世山的高崖上,苏一询这样问着石白。
石白低首看着这个弟子,说:“今年几岁了?”
虽然不解,苏一询恭敬的说:“十九。”
石白道:“帝国习俗,再过一年,就也是青年男子了但,始终太过年轻。”
苏一询默然以对,不知该说些什么。
“人世路,漫漫,太长,总有诸多变数,给自己留下一些秘密,将来也总是多些机会的。”
“师尊何意。”
“便是你觉得,最亲近的人,也难免未必真如你所想的那样。”
苏一询正想要说话,石白却打断道:“所以,你要学会藏起一些东西,莫要像我当年,将所有一切都清清楚楚的摊在他的眼前,他才会那般轻易的将我置于死地,若非是”
轻轻的叹息,带着苏一询无法感受的哀伤,石白止了话声。
石白道:“总之,你要学着些,对人多些防备,甚至是我,因为说不定,哪天我也会是你的敌人!”
石白深深看着苏一询,苏一询却不敢说话,低垂着头。
“谨记,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弟子记着了。”
背过身去,石白关天香,许久石白道:“其实你有些像我”
苏一询仍是无言。
“我说的是内里,你的外在,比我好,虽然并不真实。”
“但是对她,又要隐瞒什么呢?”
苏一询自己喃喃着。
雨幽霏在一边说道:“原来师尊和你说了这般多啊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苏一询道:“反正,你现在也知道了,以后你想知道什么就问,我不瞒你,不要在用这种方式,师尊说过你的怪病,不适合用阴阳术。”
以前苏一询就从那位药先生口中得知,雨幽霏似乎有一种隐疾,只是似乎并不影响平日生活,但一旦动用阴阳术,便就难说了。
雨幽霏却是一脸恍然大悟的说:“那你刚才那么生气,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个?”
苏一询没说话,只是白了雨幽霏一眼。
雨幽霏轻轻一笑,说:“对了,你方才说两个月前你两个月前就已经修成境界了?”
苏一询点头道:“是啊。”
雨幽霏讶异道:“那不就是半年可以和星残比了。”
后半句雨幽霏说的极是小声,近乎嘟囔,因此苏一询也没能听见。不过,苏一询见雨幽霏神色从惊到喜,问:“我都没怎么高兴,你怎么这般?”
雨幽霏笑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替你高兴啊。好吧,时候差不多了,回去吧,记得你洗碗啊。”
说着雨幽霏便转身离开,天空的寒鸦叫了一声,俯落到女子的肩上。
苏一询笑了一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喃喃:“对这个人,又有什么好隐瞒的?她就像透明的一样,和诗,是那么的像。”
想起,说起。
苏一询觉得自己好生古怪,摇摇头,他追了上去。
午日,灼阳高照,将整座峰顶彻底的照亮。
“剑,是你手掌的延伸。”
“快与慢,要随着你自己的心意。”
高耸巍峨的天帝楼之后,那座简陋的木屋之前,苏一询和石白对剑,又或者说是石白在用手中一柄若隐若现的阴阳虚剑,不断的,也轻易的抵挡着苏一询的进攻。
剑锋刺在石白的虚剑上,剑势却忽然转变至横劈,但小白剑却再次被那柄虚幻不真的剑所阻挡。
苏一询的剑一变再变,剑势一快再快,却似乎永远破不开那柄虚剑的阻挡。
刹那间,苏一询没能看清楚。
但是小白剑倒飞了出去。
虚剑轻轻的磕在了他的脖颈处。
胜负已分,石白松手剑虚剑消散,他说:“不解吗?”
苏一询转头看向落在身后的小白剑,道:“一个多月了,还是不懂,我明明比之前更快。”
石白挥手,小白剑仿佛受到了某种召唤,缓缓飞起落在苏一询的手边。石白转身往着小屋走去,苏一询连忙跟在一边,只听石白道:“你更快,是因为我所创的这种修行,虽然未必比寻常修行更快,但却能令阴阳在施展剑术时运转更快些,加上你天生的体质非常,修行阴阳的同时应也是令你的身躯之力受益匪浅吧。”
“师尊明鉴。”
石白继续说着:“和幽霏练剑多月了,有什么感受吗?”
苏一询直言道:“师姐的剑术很特别,属于攻守一致的那一种,给人一种墙壁,不透风的墙壁的感觉。”
石白的神色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他说:“墙壁?倒是个不错的比喻,她的剑术是我教的,记得那个时候,我觉得她最需要的就是保护自己的能力,因此教她剑术时,我引导着她,至于今日这样的剑术,是她多年来勤奋的结果。”
苏一询问:“引导吗?”
石白道:“那些年我和她对剑的时候,剑势倾向于攻,就像你方才那样,一剑快过一剑,她要保护自己,要想赢,首先就要明白怎么防守,但是我教她的也是那本剑经,在有限的招式里,她只能自己摸索着对剑经里的招式做修改,才能应付我的剑术。”
苏一询有些明白,又问:“那师尊,你和我对剑时,不曾攻过却是,什么意思?”
石白忽笑,道:“不说。”
“啊?”
“你以后会明白的,每个人都不同,我只是尝试着,给你们一条路而已”
不远处的屋子里传来了雨幽霏的声音:“吃饭了,我都叫三次了,饭菜都要凉了,我可不等你们两个了。”
用餐完毕之后,苏一询等待着石白吃完,连忙收起了那些碗筷,便出去洗碗去了。
石白很是疑惑的问雨幽霏:“说起来,幽霏,你知道为什么这几日一询总是吃的这般慢呢?”
雨幽霏看了一眼已经带着那些碗筷到小屋后边的苏一询,轻声说:“那是他想洗碗,等师尊你吃完,他马上就收,这样师尊你就来不及了。”
石白更疑道:“这算是什么理由。”
雨幽霏理所当然的说:“这当然是理由,一询一直嫌弃师尊你洗的碗筷不干净。”
石白一阵沉默。
雨幽霏小心翼翼的看看屋后,对石白说:“其实师尊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只是以前觉得洗碗很麻烦就将就了,一询很爱干净,好像有点接受不了,他有次还说”
“说什么?”
雨幽霏挠挠后脑,似是不知是否该说,但她还是道:“他说,堂堂南煌首座,怎么连几个碗都洗不好。”
石白侧过身去,往着自己房间走去。
雨幽霏在他身后,似是想起了什么连忙说:“师尊,你可别告诉一询这是我说的,他一直不让我说来着。”
石白把门关上,听着外边的流水声,心想:看来,对剑时,还是加些攻杀的剑术好些嗯,多加些。
第五章谈论()
第五章谈论
池塘边,柳树下,一如平常般的平静。
今天是南煌院里举行论道会的日子,因此几乎所有的弟子都在天帝楼中聚集。但是,所有的弟子里,有三人例外,未曾参加这场论道会。
雨幽霏和苏一询,因为南煌首座的缘故,没有参加。还有一人则就是那位帝国的七皇子殿下,原因似是因为入院较迟,未曾修行任何一种阴阳术,考虑到阴阳是无情之术,因此将他也排除在外。
山腰处的南煌院的后厨,今日格外的安静。
骆央看着眼前的棋局,落下一子,抬头看了一眼身前的与他一般年轻的男子,无奈的说:“我说皇子殿下,您来这南煌院总不是为了和我下棋吧,连论道会也不去看看吗?。”
宫商也抬眼看着那个比起他,显得平庸,穿着也粗糙的骆央,笑说:“来南煌自然是为了来学些阴阳术。”
“以您的身份”
“平常时候可没有什么机会来与你下棋,难得今日论道会,我闲而无事,便来找你了。”
宫商落下一子,继续道:“央,你的棋艺可真是不错,比起宫闱里的那些国手也是丝毫不让,对了,说起来,你我交手的胜负如何?还记得吗?”
“好像是八胜,十负,还是殿下你棋高一筹。”
“唉,说起来,这棋,真是比修行简单多了”
有时想想,似星残那般,从不知道修行之难,破境之艰的人,到底是如何做到的。不过这句,宫商没有说出来。
骆央笑了一下,这些月来,他感觉这位帝国皇子似乎并没有什么架子,或者说,眼前的这个人,并不在乎身份地位,因此他说起话来,也没有什么顾虑。
宫商看着骆央的落子,问道:“其实有件事情我一直很奇怪。”
“还有殿下不知道的事情?”
骆央与宫商认识也超过数月了,虽然并不常常见面,但是对弈时,两人聊过许多。骆央知道这位在帝都里被人称作棋画双绝,却再无其他长处的帝国皇子,实则是个博闻强记的饱学之士。
宫商笑问:“我怪的,其实是你。”
“我?”
“你知道赌棋吗?”
“阴阳棋盛行,因此都城,还是小城中都有设着棋馆,其中有赌棋这一项。”
宫商一副讶异模样:“原来你知道吗?”
骆央答道:“当然了。”
宫商说:“我怪的就是,以你的棋艺,不说帝都那般的都城,便是小城中,靠着赌棋虽不说富甲一方,也能过的很好了,却为何要来这里,做个打杂的,这不是很怪吗?”
宫商很随意的问着,仿佛是问着一个寻常无比的问题。
是在试探我吗?
说的如此平常,真是个深不可测的人。
骆央微微一笑,看着身前的棋局思索着接下来的棋路,一边说着:“其实很简单,我师父不允许而且是严令。”
回答的这么快?
早有准备?还是事实如此?看来问错了。
不过,他棋术如此好,若是无师自通,未免太过不真。他这般说,就是要我问他师父之事,也好,便问问。
宫商问:“师父?果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