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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功亏一篑没能杀了秦长以及那十数名南煌院中可谓天资最为上乘的弟子,否则只怕今年南煌院论道会的前十名,恐怕便要换人了。
但终究还是差一些,石白修行已然不是当年,他因此伤重,若非长生道的掌宗及时,必然殒命。
剑翁回头看看那个正捣药的童年好友,沉默许久,终究还是说:“多谢。”
“想不到。”
“玄然家和阴影家,这次,你怕是得罪他们不浅吧。”
“那又如何。”
老者显得并不在乎,继续说:“跳梁小丑罢了。”
剑翁道:“虽是跳梁小丑,但,你也多加小心吧,这两道,在暗角阴沟谁知道会做什么事情。”
老者道:“你还是多担心一下自己吧决定了?”
“自然,得去见见那个人。”
“星至极?”
“当年若非是他,我那师兄怎敢谋害师尊性命,不过,连他自己都被星至极所杀,真是蠢钝至极。”
“你以为,又只是你一家如此吗、若非是三十多年前,我们仍守着那些陈规,星至极,帝国,又怎会那般容易的将我们”
老者目现追忆:“星至极唉,星至极,若是百家没落是从苏道开始,那我们百道之衰,应该就是从此人开始,他纵横一百多年未尝一败,虽说这些年来过起了深居简出,但我仍然觉得此人,深不可测。”
剑翁漠然道:“便是我的师尊,也是他的后辈,有时候我真的会想,难道这世上真有长生不死之术?”
老者却道:“绝无可能,阴阳术师与常人相比,若是晚年时不服用抑制阴阳的药物,只怕死的会比常人还快,便是我长生道无阴阳反噬之忧,祖师年岁一百二十三岁,已然是不可思议。只能说星至极身上,只怕有什么秘密。”
两位老人慢慢的谈着。谈着一个比他们还要老,甚至在那个人面前,说他们二人不过只是两个小辈也不为过。
星至极,即便对于百家来说,恨不得他早早死去,可即使是阴阳百家也不得不承认,他是个可怕的对手,在千古以来,只此一人。
“既然你决定了要去帝都,便去吧。”
“嗯。”
剑翁往着楼下走去,老旧的楼层响起故人离去的声响。
老者还在捣药,可是还是皱起了眉头,看着那渐渐往下,已经被楼梯的界限,吞了半个身子的背影,他说:“你是去找死吗!”
他的疑惑不曾让剑翁停下脚步。
只听剑翁喊了一声:“黑戈,我们该走了。”
楼下已经便传来了陆黑戈的回应。
而剑翁回首看看,低声,却咧开嘴,笑说:“谁说不是呢。”
寒冷的旧城,陆黑戈轻轻的呼吸,可以看见的热气,慢慢的蒸腾离空。
一辆马车已经在小铺的门前等候,皮肤黝黑的车夫带着斗笠,静静端坐在车前。
剑翁慢慢走出,深深呼吸,却不料又咳嗽了几声。陆黑戈连忙上前,面色带忧,却不料剑翁轻轻将他推开,大笑道:“都打扰人家数月了,师弟,我们走。”
“去哪?”车夫开口问道。
“自然是帝都!”
第二十一章帝都()
第二十一章帝都
“还有什么要准备的吗?”
“没了。”
“没了,师尊。”
用过午餐,石白交待两人,毕竟是前往帝都,虽然不参加比试,路途遥远总也要准备些什么。石白又问道:“前些天,我教你们应对十门的那些方法,不可怠慢了。”
苏一询点点头,石白并不在意,而是注视着雨幽霏说:“尤其是你,总是怠慢了修行。”
雨幽霏见师尊微微有些生气,辩解道:“我要给你们做饭,哪有那么多时间。”
“我看在过几年,一询便要超过你了。”
“哦。”
“你啊也罢。”
见雨幽霏还是无动于衷,石白着实无奈,虽然并不觉得修行时多好的一件事情,可是毕竟生逢乱世,雨幽霏多年前被他督促,那时进境非常快,近年也修行道了抱阳极致,但却不曾再进一步。
石白又转头看向苏一询:“今日,就为你们讲十门中最后一门,景门,也就是阴阳掌家。”
近日来,石白也不知怎么的,不时便要为两人讲解一下,如何应对百家中各家高手,其中尤其是百家中的‘十门’。虽然两人都读过破剑注,但那毕竟只是针对杀门极剑家的,而其余九门,他们并不知晓。
十门在过去三年阴阳的历史之中,在百家之中盛名无比,自然皆有其独到之处。
当年苏道立阴阳院欲要除百家,而独尊正玄,其中首要的,便是如何应对百家。而当时,苏道虽然修行已至第三层次的‘阴阳有意,唯我合道’,可谓是前无古人,但百家十门,却远不是当时的阴阳院所能应对的。
因此,苏道在东极院中创立了一处,名为‘藏经阁’,集结正玄道中,对阴阳之理最有研究,也最有天赋的一众阴阳术师。让他们从此不再修行,而是投入到对百家,尤其是十门的道术的破法,即便是破解不了,也要有应对之策。
但是这些,本应该是阴阳院五年修行,最后一年才会交给学生的,虽说两人都是石白弟子,却不知为什么,石白要提前提起这些。
苏一询有过这样的疑惑,但石白不曾解释,他站起身来,徐徐说:“阴阳掌家,与极剑家相似,都起于阴阳刚起时的四百年前,在正玄道未曾有苏道之前,他们居于十门之首,从未有任何一家阴阳,能够动摇他们的地位。”
“此道,有两个特点。”
“第一,此掌家中,传人极少,最鼎盛时,也不过一百七十五人。”
此言出,苏一询和雨幽霏都有些惊讶,毕竟如今南煌院中,就至少有着过千的阴阳术师,这还是南煌院开院的第一年,若是再过几年,南煌院中阴阳术师随时可能是以数千来计。与之相比,那号称十门之首的‘景门’阴阳掌家,真是微不足道。
石白则继续道:“第二,景门掌家,任何一名弟子,同境界下绝无任何一家阴阳能胜,即便是在相同的层次中,境界高于掌家弟子,也只有十门弟子有可能胜,绝无杀之可能。”
石白说完深深看着两人,语气严肃:“包括今日的阴阳正玄道,也不可能在同境下,胜过景门弟子。”
苏一询和雨幽霏都沉默下来,没有发问。
石白则道:“再说的简单些,当今天下,阴阳百家和阴阳院,修行最高者,除了我们这四院首座,寒月和那位‘墨先生’以外,便是当代景门掌宗‘张之景’,他堪称我等以下,举世阴阳便再无敌手。其景门中不论弟子,师长只要是修行至第二层次,除非我等出手,否则,也可以在阴阳院术师之中,来去自如!”
“那,有应对之策吗。”
石白看着苏一询,直言道:“景门太过特别,与其说是应对,冬星院藏经阁百多年来,也未曾得出什么应对之策。我能教你们的,却是在遇到景门弟子时,如何逃生的法门。”
“为什么一定要逃呢?”
石白侧首看向雨幽霏,说:“百家是敌人,就像是草原上的狼和你。”
雨幽霏想起那日在灵城之中,那个叫做陆黑戈的男子。明明彼此之间没有任何恨意,甚至只是第一次见面,引发的,却是一场血战,那日如果不是
想着,她看了看一边的苏一询,明白了些什么,点点头,呢喃道:“还是别遇见的好。”
“为什么,他那么的紧张虽然看不出来。”
渐渐入夜了,苏一询回到自己的居所,放下小白剑,坐在窗边,低声自语着。
石白是一个极其
苏一询很难找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他只能默念着:“他是一个很淡漠的人,除了她以外,我未曾见过他有过不同的神情。”
“好像,离出发的那天越近,他的嘱咐也多了”
“莫要远离帝都行馆,莫要无事生非”
从这些中,苏一询觉得石白有一种别样的紧张,只是,苏一询却又不能在那张古井无波的脸庞上,找到任何的证明。
“那么,是为什么呢”
“他这些日子,教了很多如何应对百家十门的方法,其中有些阴阳术更是闻所未闻。”
苏一询在石白门下修行了半年时光,半年虽然不长,可是在石白的教导下,他对阴阳再不像从前那般一无所知。反而从石白的那些珍贵书籍之中,他所学到的,绝不比煌堂先生们所教的差,甚至在某些领域犹有过之。
“那些术法,口诀,本应该是弟子第五年修行时,才开始教的,为何”
“十门。”
“十日后,便将处罚前往帝都,难道”
苏一询想到一种可能,可以解释,为何石白这些日子里的怪异。
但,那真的可能吗?如果是真的,院主的信,想必也要到了吧。到时候,他又会要我做些什么呢?
抬起头,原来外边更暗了,不知不觉,已经是夜里。
熟悉的歌声,随着夜风荡开,那是来自草原的声音,草原的夜曲。
偶尔的夜里,会有人在唱夜曲。
所以苏一询转念想着。
“现在,想这般多,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还是睡吧。”
沉睡是很美好的事情,至少对苏一询来说是的。
因为他的习惯让他在不管多么深沉的夜,脑海里也会有一根弦紧绷着,等待随时可能出现的敌人。
也不知道是因为那个老人的训练,还是因为多年来,隐匿在黑暗中从而养成的习惯。但,苏一询知道没来到这里前,他很少睡的那么深沉。
而夜里只要有那轻轻的歌声,他便总能睡着,沉沉的睡去。
又是一个清晨。
睁开眼,苏一询看了看四周,发现还是和往常一样。
小寒见苏一询醒了,喊叫了一声,便飞出了窗外,在小屋上空盘旋。至于小黑,早上苏一询起来从来不会见到它,想必是在山下食堂找骆央吃秋鱼去了。
待会,她该过来叫我吃早餐了。我现在先去梳洗一下吧,用完餐之后,去星瀑练剑。
苏一询站起身,顺便想了想这天半日的行程,不过正待梳洗,外边便传来的踏步和敲门声。
“是她不对,是两个人,男子。”
苏一询道:“进来吧,门没锁。”
“打扰了,一询师兄。”
“一询。”
开门而入的是两个和他一样的年轻人,其中一人穿着南煌院侍者的服饰,相貌也是寻常,另外一人则着南煌弟子服饰,步履风范,都透着一种贵族气,却又不会令人生厌。
“央,宫商。”
苏一询低声喃喃,他的记忆里,自从宫商入院之后,便非常的活跃,很多南煌弟子说话之间都会提到这位帝国的皇子。但每个人对他的印象格外的好,似乎很难在南煌院里找到厌恶他的人,不论是从师长,还是弟子中。
但令人觉得怪异的是,宫商与一个食堂中的小厮却十分的要好,常有人见到,两人闲暇时,便在食堂池塘边下棋,那有说有笑的样子,就像两个已经认识多年的好友。
骆央站在宫商的身边,神态十分的随意,许是数月来和宫商之间的相处,让他不像其他人那般,和宫商在一起的时候总有一种恭敬。
“你们,有事吗?”
苏一询开口问道。
宫商俊朗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说道:“此乃首座居所之侧,我虽然得了秦长先生的同意,可总想着,还是礼貌些,雨师姐有些忙碌,无暇顾及我们,所以早早来登门,请师兄代为引见。”
骆央也说:“一询若是方便的话,便帮帮殿下吧,再说,他总不可能会有什么恶意。”
苏一询见骆央开口,点了点头。
南煌院中,谁都知道世山天帝楼后,便是首座石白的居所,平日里,除了那些前辈师长,寻常弟子莫说见到石白,便是靠近这里也是不许的。
秦长许了宫商来到这里,却不曾许诺他,石白会见他。因此,他便想到了由苏一询代为引见。
帝都之行已近,宫商觉得自己等的有些久了,久的有些意外。
第二十二章引见()
第二十二章引见
宫商和骆央被苏一询赶了出来,倒不是因为苏一询不愿引见,只是他说他要先洗漱,所以让他们两人出去等一会。两人便退了出来,并站在那一间小木屋窄窄的屋檐下,看着有些可怜。
“一询这人,还是像以前那样,怪爱干净的。”
“早上洗漱,不是很平常的吗?”
“平常人洗漱,旁边会放澡豆粉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