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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者接了考卷,心知这就是方皓泽所做,面上却仍旧保持着淡淡的情绪道:“这位考生可是最先交卷,拔了头筹的,我来先睹为快。”
这话说出来,自然没有人反对,连一边坐着的衡子平也只是面色不满,没有出声。
于是杜修明就拿这试卷,摊开来。他先是头,似乎平平无奇。心里就想:“果然还是少年,开篇一般,应该是见识不够所致。”
几句话,这纸上的文章却犹如柳暗花明,突然从平淡转为惊艳。几千年的精华议论藏在正文之中,与开篇平淡一对比,突然显得分量更足了。
此时,杜修明也忘记了避嫌,心神投入到试卷之中,脸上露出了陶醉的神色来。
概因方皓泽所交的文议论都是精华总结而出,阐述之时深入浅出。文采出众,立意深远,可算字字珠玑,再配合整净的卷面,直叫杜修明赏心悦目。
足足花了近一刻钟,杜修明放下了试卷,轻叹一口气:“此子之才,可上殿试。”说完,就将方浩泽的卷子依次向下传了下去。
在座之人,都是考官,自然是有水平的。听到了杜修明的高度评价,有人心里就藏着不服气,因此也争相传阅。
这一传阅,卷的考官,终于都默不作声了:“如此佳作,在秋闱之中极为罕见。”
环视了众人,杜修明面露笑意:“都?此卷优美,可定位第一,如何?”
“大人所说不错,如此之才,若不是第一,恐怕朝中御使诸位翰林内阁大学士都要拿我们问罪了。”一位年长的考官,抚着胡须应和着。
其余十来位本地考官,也都纷纷点头认可。这样的大才,必将上金銮殿争魁,要是出在金陵,他们这些本地人也是欣慰。
“杜大人,仅凭一卷时务策,就要定下秋闱解元,是否太草率了。”衡子平就在一旁出声反对。
乡试解元会试会元殿试状元,所谓的解元就是秋闱乡试第一名。
“此篇时务策字简意深,明了大义,我之中,也是少有。它做不了第一,我们身为主考,岂不是辜负了朝廷之意?”杜修明针锋相对道。
“焉能保证其经义无错?其他考卷无优?”衡子平冷哼一声。他来金陵之前,也得到了任务,务必要在秋闱中将方浩泽罢黜出去。
这时候,故意与主考官唱反调,也是正常的心思。
在场其余本地考官也就再说话,免得殃及己身。上面两位大人斗法,众人心里也都清楚的很,只是对衡子平下三滥的手段表示着不屑。
杜修明于是顿了一顿,又说:“把上卷和中卷拿来。”心里已经打定主意,只要方皓泽的经义没有大错,一定要将解元给其争取到。在七皇子面前,表一功。
又有人将方浩泽的其余卷面送了过来,众人一起审读。这一修明终于哈哈大笑:“诸位现在还有意见吗?”
原来,方皓泽的经义卷,都是客观题,有神格玉盘加持的他,对这些默写类的提问,自然丝毫不错。这一份试卷,从头到尾,可堪称完美。
此话再一出,众人都纷纷道:“大人慧眼识珠,我等附议。”说完,一边都斜着眼子平,这下后者也再无话了。
杜修明就说着:“此子文章,气静神闲,精妙绝伦,诸位无异议,可以取为解元了。”
一州之地,参加秋闱的几千人,人数虽然众多,也有考卷没有交上来。但是众人都是识货的,知道方皓泽的文章水平甚高,当这第一也没有意见。
此时杜修明既然如此定论,在场的考官也就知道后续如何取名了。
这一场小小的争论,终于以杜修明的胜利结束,他固然一脸开心。却没有注意到,身边衡子平的眼神里,也带着一副阴谋得逞的冷笑。
此时,方皓泽自然不知道他的试卷在公房中引起了这场风波,他虽然很是用功了几个月,只知道自己这次录取没有问题。
至于得第几,对他来说没有什么要求,一位四阶半神,只要一个敲门砖就好了,反正他知道自己名次不会太差。
一路从考房中出来,摆脱了其中压抑的气氛,呼吸着金陵城中新鲜的空气,方皓泽一时神清气爽。他回头考场之中那文公的雕塑,眼神里露出几分思考,才迈步出了贡院。
走了几步,就有两个胥吏抬着一个老翁出来,方皓泽定睛那人气息微弱,显然是活不久了。
三年一次秋闱,也有不少人半途支撑不下去,有吃坏肚子的,有急病的,每三年秋闱,偶有死者也是常见。
世人为名利,可悲可叹。
摇了摇头,方皓泽一路走出去,外间明云已经候在一架马车旁了。,。请:
第八十五章 解元()
“公子上车吧,家中已经做好准备,就等公子回去沐浴休息。..”明云见到自家神子轻松的神态,心里也是一喜,就急忙迎接上去道。
“恩,如此正好。”方皓泽点了点头就上了车。他虽然达到了四阶,寒暑不侵灰尘不染,但是在贡院闷了几天,也有点不自在。
马车疾驰,自然是回了珍珠街方府不提。方皓泽回了家,立即沐浴,换了一身衣服后,又吃了一些点心茶汤。
做完了这一切,感觉无事,就吩咐了一声,回屋里休息一会。这大信世界,白日一般没有午睡,方皓泽也不过是在书房中略略坐着休息一会。
这座小小的方府,因为主人的回归,又恢复了平常的状态。
时光荏苒,又是七日后,正是放榜的时候。一早,明云就来到屋外请示:“神子,今日放榜,可要属下去贡院外候榜?”
此时方皓泽刚吃过朝食,正执着一本书里却在默默查玉盘,自来到这世界后,香火神力没有大的变化。
“不必了,你们备好零钱,想必不一会就有人要上门来讨喜钱了。”方皓泽放下书,对外面说道。
果然,大约半个时辰后,秋闱放榜的时候到了,方皓泽只感觉神格玉盘猛然一震,一股香火神力就从外界涌来,直直地投入神格玉盘中。
方皓泽脸上一笑,就知道自己肯定是中了:这香火神力来得很正常,定然是因为自己年纪轻轻中了举人,在场的人心中升起了敬佩等心意,感应之下化为香火神力,输送过来。
此时,金御道街的贡院外,一张金榜贴在告示上,今科的举子姓名一一列在上面。
最上面那个姓名,赫然写着方观城。下面用小子备注了珍珠街方府,同时还填了某年某月生。
众人一算,这位吴州解元,竟然虚岁才13岁,顿时就纷纷打听了起来。
方皓泽此前几个月闷头更早以前还在清福寺中蹉跎,所以文名不显。对参加今年秋闱的人来说,方皓泽无意是一匹黑马。
十三岁的黑马解元,顿时引了众人的讨论,一时间金陵城中许多读书人传念着方皓泽的名字,点点信仰力量往珍珠街的方府中漂去。
处于话题之中的方皓泽,此时正在格玉盘,这一会功夫,已经有近千香火神力入账,他估计着,随着文名的传递,后面可能会有更多香火神力涌来。
“只有闻名,才能有信仰,进而才能收获香火神力。”方皓泽脸上了然,就从桌案之后站起了身。
“估摸着传喜的胥吏就要到了。”他这个时候,还不知道自己中的是一州解元。
就在这时,远处一片筛锣声,许多人喧嚷了起来,方皓泽竖起耳朵,就知道这声音是从外面一路向着方府中过来。
“开榜了,开榜了!”方府外,一行人拿着报喜的红纸,后面跟着许多,讨喜钱的人,来到方府门上。
管家明云也是有修为的,自然也听到了门外的动静,早就提前带着下人站在门口。
只见三位穿着胥吏服装的人口中称着:“恭喜府上,姓方名观城的相公,中了今年吴州的解元。”
听着,明云自然喜出望外。自己家的神子果然是开启了宿慧之人,才年纪十三岁,第一次下考场就中了解元。
他面带红光,立即就大开了门,将报信的胥吏迎了进去。
方皓泽这时候也听到了门外的报喜,自己居然中了解元。他脸上带着意外,心里却想着,难怪收集到了这么多的香火神力。
于是也起身从自己的屋中走到堂屋前,站着等候传信的胥吏。
才站住身体,门外的胥吏就几步走了进来。当中的一人,手里捧着一个木盘,上面盖着一块红布。
这三位胥吏来到方皓泽的面前:“请相公批红。”
在大信世界,当官的都穿红装。这披红,自然是中举的习俗了。
既然中了举人,从此就鱼跃龙门成为统治阶级。上可以进京考试,哪怕不进考,也可以用举人身份大选进官,也可以得一个九品的职位起步。
方皓泽哈哈一笑,既不显得过分得意,也不会显得毫不重视,表情很是适宜。走上前,一把抓着那块红布,就披在了身上。
这红布一揭开,下面的盖着的东西就露了出来:先就是脱民入士的户籍文书,从此就可自由来往帝国各地而无需路引。要知道,普通人要出县探亲,也要官府批下条子。
另外还有一把官赐的长剑,表示身份的然。方皓泽都一一接着,转手递交给身边的明云。
取完了东西,三位胥吏也不离开,巴巴地皓泽。
后者脸上一笑,就知道了意思,他眼睛向明云递了一个信息。
这位管家也就立刻会意,从手中取出三块银子,每块约有二两左右,塞到了胥吏的手中,口中称着谢。
合家上下,乃至于跟着进来的街坊邻居,都将这一切里,场面极其热闹喜庆。
明云更是将零钱,不要命地撒下去。跟来的街坊邻居自然不必给银子了,都各包了几文,以做喜庆。
闹哄哄地过了半天,明云才把来讨喜的街坊们送走,又将三位胥吏送出了方府外。
等送走众人,方皓泽按照礼仪,换了一身举人的衣服,就对明云吩咐:“按照规矩,新中的举人们今夜会有鹿鸣宴,地点设在学政大人处,你提前准备一些文房礼物,我到夜间可做随礼。”
说完,方皓泽又说:“再备一架马车,低调一些,我要去州府衙门,拜会知州大人。”
这一次秋闱中得解元,对方皓泽来说,可以说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自己念书上进,又蒙知州这位老资格读书人的指点,考试挥只要正常,就能中举本是应该的。
但是中了第一名,就有点意外,虽然是有七皇子派人来照拂,但是给了第一名,主考官说不得要受到一些非议,哪怕方皓泽文章再好。
中了举人,意味着今后积累香火神力大业的开端,此时,方皓泽也有喜色,虽然才中了举人,神格玉盘中就有香火神力徐徐而来。
可是在喜色之下,他却有种不好的隐隐预感。这时候正好借着中举的名义,一面去向黎瑾瑜道喜,一面说一下担忧。的!
第八十六章 鹿鸣宴()
吴州州衙,黎瑾瑜一早就注意了举人的榜单。..当得知方皓泽中了解元,他也十分意外,继而产生了欣喜。
这一早,他连处理公务都聚不齐心神,一会想着方皓泽,一会又想着杜修明。后者在贡院主持考试前后,都没有拜会金陵城的官员,以免非议。
正在出神时,外间一位衙役走进黎瑾瑜办公的川堂:“解元公求见大人,此时正在外面天井中候着。”
“快快请进来。”黎瑾瑜急忙站起身子,脸上十分开心地说。新任的解元次出门拜访,就来州衙中寻自己,足以说明对自己世叔交情的
不一会,方皓泽就在衙役的带领下,从天井处来到黎瑾瑜的川房。
正是暑期,气候燥热。一进门,方皓泽就从这川堂中感受到丝丝的凉意。眼睛一转,果然见到房间中摆了几块冰盒。
等衙役从身边退下,他口中就笑道:“世叔惯会享受,此时已经八月了,眼秋,还用冰块。”
备考,也是厌烦外面的酷暑。方皓泽整个夏天也没出几次门,上一次拜访黎瑾瑜还是入夏前。
“这冰块也都是本地士绅送的,我这点俸禄,可买不起几块。”黎瑾瑜笑着接了方皓泽的话。
又开口说:“你这次秋闱,居然考了一个解元,实在难得。杜修明也不避嫌,定然是你文章已经好到了某种程度了。”
“小侄也没想到,其实我的文章功夫,也有大半是世叔的功劳。”方皓泽先点了点头,接受了夸赞,又不着痕迹地夸了回去。
“哈哈,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了油嘴滑舌。”黎瑾瑜抚着胡须笑道:“不过你既然中了解元,今后从官场中的起步就比别人高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