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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尚余将于姜家主脉的谈话,一字也不漏地汇报了,引起平田的思考。
“也许是谋逆大事?所以缺钱?”姜尚余试探着说了一句。
“不,不是那么简单。姜家任公卿之位绵延已经有千年了,如今虽然势力滔天,但在风家面前,仍然不值得一提。”平田思考着。
“老师,我突然想起,已经我的父亲,姜家家主曾与族老们说过,姜家当年分发各支脉,其实是有大布局的。只是我当时年幼,父亲并没有对我透露什么。”姜尚余突然想到了这往事,说了出来。
“如此一来,两姜合流倒是又需商榷,不过等我面见天子后,再跟你商量吧,先不提着事情。还要在合并前面陈天子姜氏的图谋,以免你合并后被主脉牵连。”平田按下了心思,对姜尚余又道:“我跟你透底吧,其实我一开始促进两姜合流,除了在俗世想借姜氏助力外,还对两姜的虚空福地有所图谋。”
平田直视姜尚余:“你们汝地姜家曾在此前搭建虚空通道入我祁家福地,我也想效仿此举,一举两姜福地,搜罗福地财富。”
姜尚余低着头,认真地听着平田的计划,他在至圣学院时,就对自己的家族很失望,并没有多少感情。何况随后又经过圣书感召,成为平田的至诚信徒,自然以平田马首是瞻。
“那老师,我们汝地姜氏还是并入主脉吧,我愿意做老师的棋子,早日晋升三阶,为老师取得虚空坐标。”姜尚余急急地表态。
“再说,合并容易,可你们汝地姜家的最后几万金,是建设国都至圣学院分院的资本,能否保住这笔钱再合并,才需好好商议。”平田说着,眉头皱了起来。、;;,,!!
第四十六章 天子()
入夜,凤临宫内灯火通明。一场欢宴刚刚拉开帷幕,美貌的侍女和舞姬们如穿花一般,游荡在贵人之间,这些贵人的桌案前,摆满了密密的食物,酒肉蔬果无一不含,钟鸣鼎食缺一不可。
再把视线放远些,这大殿中的金银质地摆设,每一件都熠熠有光。贵人们精致的服饰以及珠宝,无不彰显气质。好一场热烈,尽显繁华,这喜乐气氛伴着蒸腾的烟火,飘荡在凤临宫华美的宫墙上,越过雕刻精美的窗台屋檐,将阵阵欢笑带到城中。
国都风城的居民们于是知道,天子每月一次遍请贵族的晚宴,准时开始了。封地在兴州的贵族们,或家主亲自到场,或派家中族人、卿世到场,总之不会缺席。
风天子含了一口美姬送至口边的美酒,眯着眼睛观看在场的众人们。这位天子褪下了平时严密的朝服,身穿一件鸦青色锦鹤氅,腰间绑着一根白色纹丝带,高大,当真是英姿勃发。
当今天子垂拱而治,大小政令不随意颁布,只要各地准时交上财帛和税负。但统治天下是一个技术活,天子又要不时出现在世家公卿们面前,于是本代天子每月举行一次宴会,召集兴州的领主和天子的属臣,举宴议事。正所谓:吃吃饭,饭后再议论一下政事。
热烈的气氛终于到达了顶峰,天子举起手中的酒器,威严地一举,顿时下方贵族们也停止了笑谈,纷纷跟着举起酒器。
“为今日欢宴,大家满饮此杯。”风天子豪气道,随即将手中酒一饮而尽。饮毕,身边的侍者将天子手中的酒器接过,轻轻捧在手心,于是各家贵族也随即饮完杯中酒,将酒器也交予身边人。
晚宴的后半场开始了,欢笑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贵族们换了一种表情。
风天子满意地全场扫视了一遍,享受着权力带来的满足感,拍手让侍从们撤掉面前的桌案,换上解酒的茶水,然后就气定神闲地贵族们发言。
第一个说话的,一般是风家天子在国都最大的属臣、公卿——风城姜家人。他们要代表风天子的意思,敲打一下各个贵族,或者提醒一下某件即将到来的大事,诸如祭祀之类。
这之后,就是风家分到各地的族人,依次向自己的族长表现忠诚。最后是天下其他十二州的代表们,不过因为交通不便,其他州的贵族往往来不齐,有的甚至干脆就不来了,反正只要按时朝贡就好。
今天的晚宴,照例是姜家负责天子事的七族老姜弘文出席:“禀告天子,臣下有一事,想说与天子。”
“准了。”天子眼皮也不抬,淡淡地说,他对姜弘文接下来的话,没有什么兴趣,无非是本月朝贡税负到了多少,各地有没有什么政令需要自己点头。
“天子在上,最近安州汝地贵族领主战乱,汝地祁族与汝地姜族争霸,姜族被破城了。”姜弘文侃侃而谈:“大地上的贵族领主互相攻伐,千年以来愈发激烈,恳请天子发令,禁止诸姓之间无谓争战,或者在争战后优待败者,收起土地可以,但要返还足额金银。”
这席话,顿时令在座众人哈哈大笑,仿佛听到了不可思议的笑话,还没听说打了胜仗还要赔钱的道理,况且除了姜家这种公卿世家,又有哪个贵族不四处征伐?兴州的大片土地,以前不也是风家不断出击的攻下来的吗?
果然,风天子略显反感地说了句:“此令不可出,天子金口玉言不轻令,争战是人之本性,怎可出如此天子令?”
姜弘文并意众人的嘲笑,其实刚刚所说的政事,只是一个由头,故意惹起别人的注意,他真正想要说的话,藏在后面。“如此,今年岁贡才至,祁家所缴仅与其去年相当,那去年汝地姜家的那份岁贡就平白失去了,这个头可不能开。”
事关风家利益,风天子这才严肃地坐直,双眼中闪过一丝阴霾。“那姜臣有何建议?”
“下臣以为,当令祁族补齐汝地姜族的岁贡额度,再罚其十倍岁贡,以彰显天子威严,令各地不敢再犯。”姜弘文正义凛然道。
这一番话,抓住了风天子的立场,众贵族内心觉得不满,但也不敢直言反对。
风天子深深地看了一眼姜弘文,沉思了一会道:“此事由你去处理吧,罚多少并不,补齐岁贡就好。”
然而姜弘文等的就是这句话,只要天子没说不罚,那他就有操作的空间,定要在此事上为难一下和姜尚余一起过来的祁家那位祁名公子,再以处理此事为要挟,迫使姜尚余做出一些让步。
姜弘文于是应下不提,众贵族又跟着说了一些其他政务,风天子一一指明了看法,但都谨慎地不做准确的表态,生怕自己一句话引起世界法则的变化。
不一会,这场晚宴第二个项目就走到了尾声。风天子讨论完政务,就在身边人服侍下离开了宫殿,剩余的时间留给了众多贵族,他们今夜还将在此狂欢很久。
出了宫殿,一阵冷风吹来,风天子顿时清醒了许多。他缓慢踱步,准备往自己的寝宫中休息去,不料一位风家族人,避开了众多贵族过来请安。
既然是风家族人,那就是自己家事,风天子也显得从容许多,亲切问道:“有事吗?”
来者不是旁人,正是风天子亲弟风曲云的家族外执事,负责在国都中处理与天子联系等事宜。
“天子。”这执事恭敬地行了一个大礼。“城主二公子日前来信,说要要事托了汝地姜家人要说,恳请天子准予这姜家公子面见。”
“怎么又扯到汝地姜家身上去了?”风天子心里闪过一丝疑问,晚宴上姜弘文提到汝地事件就有点蹊跷,此时弟弟家执事也巧合地提到了这家人。
“那明日召他觐见吧,只召见他一人吗?”天子看着这位风家执事。“这汝地姜家与国都姜家之间,是否有些不合?”
“天子,与这位姜家子弟同行的,还有汝地祁家的一位弟子,据说两人是汝地新建一所学校的同学。而国都姜家是汝地姜家的主脉,但两者在天瑞城中发生了一些摩擦。”这位执事远在国都,对天瑞城的信息也不甚了解,只能泛泛地做了一些解释。
“既然如此,一切等明日召见再说吧,我乏了,你退下吧。”天子说完,在随侍的簇拥下,带着些许疑惑就走了。的,、、,,、、
第四十七章 夜来()
天子回返寝宫的同时,姜家主脉七族老姜弘文也悄悄地退出欢宴,从大殿一侧离开,他步伐飞快地沿着大路往外走着,很快就出了风家人居住的内城范围。
内城外的大道边,停着不少马车,都是今夜参加宴会的贵族车架,姜弘文走了过去。执事姜义的身影在众多等候的下人中走了出来,引导着姜弘文上了一架华美的马车。
“族老这么早就回去吗?”姜义陪着笑道:“往常您不是还要陪风家几位大人畅饮至深夜吗?”
“先回去吧,等下还有事要你去东南区跑一趟。”姜弘文摆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淡淡吩咐道:“走吧。”
姜义一挥马鞭,两匹高大的骏马唏律律地叫了两声,昂首踱步往风城东北贵族区走去。高大的车架缓缓行动,车厢上精美的装饰在夜风中碰撞,荡漾出一阵好听的声音,收获了路上行人羡慕的目光。
姜弘文在车厢中眯着眼睛养神,很快马车就到了姜家府邸的大门,姜义贴心地替他打开车帘:“族老,到了,您有什么事情要吩咐我?”
“哦,你去东南区找到姜尚余,就说今天晚宴时,天子得知了祁家攻破姜家后,吞没了岁贡,很不满意,可能要重罚祁家。让他把这个消息,透露给与他一起来国都的那个叫祁名的少年他们自己商量商量。”姜弘文下车前,随意地交代,想了想,他又提醒道:“你一个人去就好了,不要带其他随从了。”
“是的,族老。”姜义低着头应道,做了一张苦脸对姜弘文说:“族老,那姜尚余脾气太硬了,每次过去都要给小的耍威风。”
姜弘文笑着踢了姜义一脚:“就你偷奸耍滑,老爷我不是看你用的顺手,还能事事吩咐你?你要是不想去,那我进宅后唤姜随去,你去歇息吧。”
“族老,小的跟您说笑,我去我去,族老的吩咐我就是肝脑涂地也要完成。”姜义低头哈腰,活像只哈巴狗似地,又逗的七族老姜弘文哈哈一笑。
“那你去吧,好好办,回头有你好处。你既然知道老爷我时常抬举你,就更要拿出精神替姜家好好办事。月初你不是跟人提过,想在东南平民区置一个宅子吗?过几天老爷我事成,少不得给你这么一个好处。”姜弘文阴笑着,说完也不理姜义,就独自进姜宅去了。
姜义目送七族老进宅,将车架从马上卸下,安排着下人停到管事处。又将一匹马栓在府前的马桩上,亲手将另一匹嘛马送到马厩。随后才回转到府前,解开刚刚栓着的那匹马,右脚一提,骑了上去。
这可是西方来的骏马,气度非常,一般家族只听过,普通贵族只见过,顶级的贵族才骑得上。姜义骑在这名贵的骏马上,不由心里飘飘然,想着一定要到姜尚余几人的大院那里好好摆点威风。
正是夜风得意马蹄疾,从贵族区跨过几个路口,很快就到了汝地人在平民区落脚的那处大院。与周围安静熄灯的邻居相比,这大院中点点灯火,在黑暗中煞是显眼。
从主世界转生到此地的平田,一向不习惯早睡,所以最近连带着汝地一行人也跟着他学会了晚睡,是以到了掌灯时分,这大院中也不吝烛火煤油,不少房间都点着灯。
守门的武士是宁云,这个武力高绝的汉子,向来把最累的活计自己扛着,作为武士队长,也时时身先士卒。
姜义对宁云来说,也是一个熟人,毕竟汝地人到达国都风城,第一个状况就是这人制造的。眼看着姜义从一匹高头大马上倨傲地下了地,宁云才漫不经心地拱手,算是行了礼:“姜执事不知道深夜来此,有何事?院内几位公子还没睡下,需要通报哪位公子吗?”
姜义抬着头,像只骄傲的大公鸡。“我们族老刚刚从天子晚宴上,带来了一个天大的消息,叫我跟姜尚余公子说一下。哦,对了,祁名公子也要听一下。”
“好,我这就叫姜尚余公子和祁名公子。”宁云打开门,将姜义请进门。他被姜义不知所谓的自豪感弄的有点哭笑不得,做为一个汝地人,感受不到风城姜家所谓的威严,只觉得对方实在嚣张跋扈。
“好,你们大院里有没有干净的角落,我把这西方来的飞云马十分娇贵,性喜干净。”姜义说着将手上的马绳递给宁云,把他当做一个下人般。宁云性格宽厚豁达,不欲和姜义计较,只是从身边拉了一个仆从,吩咐着他去拴马,自己又领着姜义进了主屋。
正巧,姜尚余和祁名正在一个屋内商量些什么事情。两人看到守门的宁云进来,也站起了身,随后就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