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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料好事未成,却惹了樊阳王震怒,人关起来了,衣裳也糟蹋了。
柴思音不懂,她不懂为什么一个死了的人可以惹得这么多人念念不忘!她一直知道柳邵心中有人,可是在她从密探那里探得樊阳王和柳邵的对话之后,才知道他们心中的竟然是同一个人!
凭什么!凭什么!?
她到底哪里不如那个顾惜涵!?一个两个都为她神魂颠倒,她凭什么!?
追随柳邵行军,吃再多的苦受再多的累,只要他对她笑一笑,又或者是关怀几句,她都觉得够了。柴思音一直觉得,柳邵心系社稷,儿女私情本来就应该放在一边。他的那些忽视,在柴思音看来都是可以原谅的。
可是到头来,他是怎么说的?
你以为,到了现在,我想护住一个人,会没有能力吗!?
那个时候,柴思音竟生出一个想法——也许真的像是樊阳王说的那样,顾惜涵根本没有死,而是柳邵把她藏起来了!
顾家在五年前就满门抄斩了,怎么会忽然就流放了!?不是有人做了手脚又是什么!?
柴思音越想越心寒,越心寒就越愤怒!
万淑儿是她的表妹,她是名满徐州的贵女,柳邵到底有没有想过,若是万淑儿这个妹妹做了什么不得体的事情传了回去。别人又会怎么指点她柴思音!?在柳邵的眼里,她的名声根本什么都不算!所以才会这么久以来都不闻不问,袖手旁观的看着她为了万淑儿的事情操劳的面黄肌瘦没了神采!
呵呵,男人若是心中真的有你,你死了都是完美无瑕,可若是心中无你,什么残忍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柴思音紧紧握住拳头,眼神越发的狠厉。
她可不是愚蠢的樊阳王。柳邵是什么人,她很清楚。现在,她非常肯定这个顾惜涵极有可能还活着!也许是当初柳邵护着她的时候出了什么岔子,又或者是什么原因,总是她现在绝对就在神龙寨!柳邵根本就是以保家卫国为名,假意接近神龙寨心系儿女私情为实!
顾惜涵,你若真的死了也就罢了,若你真的还活着,我柴思音穷尽毕生之力,也要让你再死一次!
她能顺利的跟着柳邵一路过来,也不是没有自己的打算的,当初家里担心她,就派了不少身手一流的暗卫护着,此刻,柴思音思忖一番,招来了一个暗卫。
“找几个不露痕迹的,看看柳将军近来的打算,另外再派两个人,试着去神龙寨帮我找一个人……”
***
顾重虽然被刺激了一次,也断了一段时间的药,可是一觉醒来,他依旧还是那样无知无觉,无忧无虑。见到顾筝的时候会笑笑,见到阿福的时候会抱抱,更多的时间,则是在睡觉。顾筝一直很尽力的把那些会刺激到他的东西收起来,但是这一次她进房间的时候,竟然发现顾重抱着那块双鱼佩认真的看着。
顾筝先是心里一惊,但很快又冷静下来。
顾重并没有受刺激,反而很平静。他皱着眉头,仔细地端详着。
顾筝慢慢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尝试着去拿那块玉佩。顾重这才像是受了惊一般,猛地将玉佩握在手中:“我的!”
顾筝笑笑:“嗯,是父亲的。”转而端起清粥要喂他。
顾重撇撇嘴,一本正经:“你母亲要是瞧见你又乱玩这些,定要罚你的!”
顾筝险些打翻了手里的粥:“你、你说什么?”
顾重见她傻傻的,皱起眉头:“阿涵,你怎么了?”
顾筝:“你、你叫我什么?”
顾重好奇的左左右右打量她,仿佛她才是那个傻了的人:“阿涵啊。”
他终于不再傻傻的喊她“阿筝”。顾筝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爹爹……”
大概只有相熟的才知道,从前的顾大公子有多么的宠溺自己的妻女。见到顾筝红眼,他立马紧张的看着她:“阿涵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
顾筝一抹眼睛,摇头。顾重又笑了起来,伸手刮刮她的鼻子,一如从前:“傻姑娘,你娘去栗山为太子取生辰贺礼,说好了你数十日就回来。爹爹跟你一样想念她,不过你现在生病了,不能跟着同行,等你不再胡闹病好了,带你再走一趟,好不好?”
顾筝一怔,迷茫的看着顾重。
栗山那次,是她十二岁。明明与母亲说好了一起去栗山,却因为自己不争气染了风寒,被迫留在家里,让爹爹照看着,怎么胡闹都没用,不许去就是不许去。母亲虽然严格,可是她从小到大当真没有怎么离开过母亲,顾重虽然口中说着安心等待,但是短短十日时间,他还要每日写信,并勒令韩殷每日回信。可怜韩殷还在路上,每日的落脚不一样,每日看着父女两个争先恐后塞进信封的信纸,仿佛少回一个字都能让两人心情郁闷。
他说这话的时候吐词清楚,仿佛和正常人无异。这几日他睡得多,醒着的时候又多半是胡措照顾着,顾筝算是几日来第一次和他说话,却不想他竟想起了从前的事情,可也只是一瞬,说完了,他又宝贝的开始看着手里的双鱼佩,闷闷不说话了。
顾筝觉得,顾重的记忆似乎开始了一种奇怪的混乱模式。
等到天色暗了,她看着顾重睡了过去,一个人走去外面赏月。
顾卿一直没睡,她去了顾重的房间,看着顾重放在床边的双鱼佩,转身就去把胡措叫了起来。胡措现在已经不用为顾重的病前后研究,这两日颓废的很,只觉得自己没用。
“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顾卿的脸色十分的严肃:“阿措,帮我一个忙。”
胡措莫名其妙:“怎么了,看起来怪怪的。”
“让我恢复记忆。”
第46章()
“将军,属下连夜探得消息,陈军竟然真的蠢蠢欲动,可是并非向着我们这边,而是转了方向,靠向了不知山!”
心腹的话,让柳邵着实吃了一惊!不知山延绵了大半段在陈吴之间,倘若陈军继续朝着这个方向进军,相当于让神龙寨做了一个天然的屏障!这样一来,神龙寨这一关就显得格外的重要了,就算到时候陈军又要重新绕回来打,也相当于为他们营造了更多的应战时间。战场之上,多一分都是生机。
可是让柳邵更加不解的是——行军之中驻扎之地并不是随随便便的,这关系战时的方方面面,可是陈军竟然说动就动,还毫不遮掩,这样的变故不得不让柳邵既好奇陈军接下来要如何对战,又好奇高義到底是用什么办法将陈军吸引过来。他说三天之内,如今已经过去两天,陈军已经有了明显的动向,莫非三天时间,他真的能让陈军损兵折将!?
就在柳邵百思不得其解之时,这小小的番阳县竟然又迎来了一位贵客。贵客人还未至,消息已经传到了柳邵这里。因着军情已经稳定,他立马赶往县城,不过那位贵客有自己的目的,等到柳邵赶过来的时候,他俨然已经去了樊阳王夏侯勤那里。
来得不是别人,正是临忻王夏侯庭。
见到柳邵来了,夏侯庭端着的茶杯不急不缓的放到了一边的桌上,还未等柳邵行礼,他已经先行一步上前将他扶住:“柳将军不必多里,本王今日来,乃是有重要的事情,这些繁文缛节能省就省。”
柳邵道:“不知临忻王来此,是否是因为战事?”
夏侯庭淡淡一笑:“既是战事,也是家事。今陈军侵我国土,毫无缘由,实属巧取豪夺,奈何陈国独大,吴国地势犹如瓮中之鳖,战事之难,圣上十分的清楚。此番我来,一是为了查看一下战事如何,二来,也要听一听柳将军接下来要如何,圣上对此十分的关注。”这话虽然没说的特别透彻,但是相当于是对柳邵的一个变相安慰。毕竟陈国强大是事实,他只需全力以赴,有没有尽全力来打这场仗,皇帝都是看在眼里看的清清楚楚的。
柳邵也说不上是轻松还是不轻松,只能再转话题:“战事之事,末将稍后自会说明,不知临忻王说的家事是……”
夏侯庭的笑容微微一滞,轻叹一声:“除了我那个王弟,还能有谁?”说到这里,夏侯庭的神色忽然严肃了起来:“说起来,这件事情我还当真要问问柳将军。柳将军,你可知道如今的崇州,有着什么样的传言么?”
柳邵一愣:“还请临忻王直言。”
夏侯庭蹙蹙眉头:“想必崇州顾氏,柳将军不陌生吧。”
柳邵的心中一沉,一个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夏侯庭坐下,重新端起那杯水:“崇州顾氏,五年前已经因谋逆之罪满门抄斩,可是近来,竟然有传言,顾氏一家并未处死,而是被反贼所救,就逃到了这边境之地避难。不日前,竟有与顾氏之女容貌相似者出现在城中,这件事情,柳将军也是知情的,不知是真是假!?”
柳邵心中早已一片冰凉。
夏侯庭将军事和私事连在一起说,看似没有关系,实则大有文章。
不错,柳家与顾家原本是世交,可是五年前,柳家留了下来,顾家却满门抄斩,一个不留,现在人传言出现在这里,偏偏他又领兵来到这里,顾氏身上的罪名足以让所有权贵敬而远之,深怕在这个节骨眼还染上一个谋逆之名,倘若他胜了还好,若是败了,只怕朝中忌惮柳家权势的人就有的说了。
联合叛贼,战败是假,投诚是真。那么柳家比起顾家,绝对好不到哪里去……
见柳邵没有说话,夏侯庭轻咳一声:“方才我已经去看过阿勤,这个痴儿,竟还在口口声声的念叨着那顾氏之女,若是让皇兄听到,指不定会有多震怒。”
夏侯庭已经将话说的足够明白,柳邵心中了然,自然也省了不必要的客套,此番听着夏侯庭这样的言论,忽而一笑:“说起来,痴迷顾氏女的,怕是不止樊阳王一个。”
夏侯庭的脸色猛地一变,他倏地抬起头望向柳邵,柳邵却谦恭垂眸:“既然临忻王是为了战事而来,不如移步军营,末将也好将如今的局势道明。”
提到心中之事,夏侯庭十分不悦,但是战事吃紧,他不得不放在心上,由此也只能沉着脸跟着一同去了……
柳邵将大致的情况说了一通,话毕,夏侯庭若有所思:“神龙寨的山匪,近几年的确少有丧心病狂的大案,且他们隐居不知山,又一个个精炼强悍,擅长山地作战,倘若真的能将他们在此刻编入吴*队,说不定真是一件一举两得的好事!”
柳邵没有多言,只是听着。
夏侯庭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情尚且没有恢复,两人说了一阵,他便回了,不过最近一段日子,似乎是要留在这里。
待到夏侯庭离开之后,柳邵将心腹招了来:“查清楚!流言到底是怎么传出去的!”
***
顾筝一家迁移,高義只派了一个叫做飞鹰的人来守护,飞鹰听说原本不叫这个名字,可是他养了一只非常有灵性的鹰,可探消息可放哨,时间久了,他们反而忘了他的本命,都叫他飞鹰。好记又上口。
迁移之地,乃是深山指出的一个小茅屋,看起来还是刚刚搭建起来的。因为只需要在此躲避几日,所以将就一下还是可以的。
阿福很喜欢这样的地方,看着一只灵动的小鸟都高兴地不得了。
顾筝先是安顿好了胡措和顾重那边,然后才来帮着顾卿收拾,一边收拾她还一边掏出了好些药酒:“这些都是乔先生给我的,你可别小瞧山里的蚊虫,稍微深一些的地方,蚊虫个头儿都能变一变,咬上一口,可有苦头吃,稍后你和阿福都擦擦身子,换身干净的衣裳,再涂些这个,晚上才睡得好!还有,夜里必然寒冷,地上更是湿气重,你夜里不要着凉……啊对了……”
顾卿简直无奈,一把拉住她:“你忙前忙后的,不累么。”
顾筝笑笑:“这有什么可累的。”
顾卿将她手里的衣物拿过,牵着她一起坐下:“这一次高寨主让我们离开寨子,是因为要对付陈军的原因么?你们……”
“姐姐。”顾筝握住她的手,微微一笑:“我们注定走不同的路,仅仅是因为道不同而已。不是世上哪个人都能像你们一样,不问缘由的陪我一直走,对了姐姐,有件事情我一直想和你商量……”
她避开自己的问题不谈,顾卿不好勉强:“有什么事情就说。”
顾筝想了想,方才说道:“阿福现在还小,姐姐也还年轻……从前的路,我们没有办法回头,可是往后的路还是要好好走,姐姐有没有想过,若是再遇到合适的人……”
顾卿一愣,明白了顾筝的意思。
顾筝由始至终都没有说过阿福的父亲到底是什么人,当初顾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