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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我说了假话骗了你,这就当做是我骗你的代价,别生气了。”
顾筝一愣,旋即明白了过来。
要与她分开,走不同的两条路,是他说的假话。
因为一直以来,她都在躲,而他却要走出去,所以只要她过不了心中这一关,除不掉身份的障碍,就永远不会跟他一起走。
“我还是那个话,你要躲在神龙寨,我就得让这个地方更加牢靠,让我更加有能力护住你。先前说那些话气你,一直想找个时候给你配个不是,怕说的早了让计划落空,又怕说的晚了你当真,真以为我这么容易就放了你。咳咳……”他是真的伤了,没说几句就开始咳嗽。顾筝眉头一紧,直接按住他的唇:“别说了,好好休息。”
高義眼中带笑,亲了亲她的手指:“别哭了。”
其实顾筝原本有很多话,她想问他这个计划到底是怎样的,他伤的到底重不重,现在又是怎样一个情况。可是看着他连说几句话都吃力,还在哄小孩儿似的哄她,她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见顾筝不说话,高義轻叹一声:“原本以为你要来问话,我草稿都打好了,结果你这样一言不发,我觉得有些尴尬……早知道就不想那么多的词儿了……”
顾筝看了他还一会儿,忽然版起一张脸:“你以为你能蒙混过关!?事情我自然是要问的,可是我现在有些累,你陪我休息休息,等休息好了,再将你的词儿一个不漏的给我倒出来!”
高義笑得胸腔都在震,他艰难的往里面挪了挪,原本占着的地方俨然有血迹。
“让半个床位给你,一起休息休息。”
顾筝抿了抿唇,轻手轻脚的上床,躺在了他的身边。
高義喟叹一声,大概是真的伤得重,并不能很好地搂住她。但是这样挨着躺在一起,他已经十分满足。
顾筝侧过身看着他,忽然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你不是挺能的么!为何把自己搞成这样?”
高義斜眼看她一眼,勾勾唇角:“你以为我想搞成这样,若不是阿笙那个丫头中途怯场,我也不至于这样。不过后来想一想,本来就是为了自己的女人,何必搭上别的女人,这样一想,就觉得自己挺能的……嘶……你怎么咬人!”
顾筝没有回他,温热的眼泪又无声的落了下来……
第49章()
顾筝是在高義这里将整个故事听了个完整。
不错,这一次由神龙寨和陈军正面交锋,的确是高義想要为日后铺路,也为引起皇帝注意与重视做准备。但是与此同时,他更希望的是断了柳邵的那些念想。柳邵既然已经怀疑,并且让人假扮陈军来刺探,那么简单的方法未必能让他信服,思来想去,唯有验证他的猜测,让他实实在在的看到顾筝,并且让他所看到的这个顾筝,再在他面前死一次,也许就能打消他的疑虑。
原本高義将顾筝一家迁走,一来是为了引陈军来的时候不必分心,二来更是为了柳邵不发现他们,更好的进行计划。而这个计划一直也没有偏差,柳邵的确如他所料,悄悄前来隔岸观火。但是整个计划唯一的偏差,就是柳邵竟然发现了后山的那个位置,这让高義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有些错乱,也让原本已经有所准备的阿笙开始动摇。好在他及时赶到,把顾筝带了回来,又在混战中把她与打扮相同的阿笙掉包。早就做好措施的悬崖瀑布,不但有藏匿好的藤蔓,还有在水帘瀑布之后的一个半人高的凹槽,只要假装跳下去被水冲走,死不见尸的场景很容易营造。谁想阿笙在慌乱中竟然怯场,眼看着柳邵逼近,高義无法,只得装作被那根本毫无战斗力的陈军逼到绝路,带着阿笙跳了下去,中途使力将她推进凹槽,但也因为这样,他抓着藤蔓的手滑了一下,后面的力道也没来得及控制,虽然减缓了一些冲力,但还是受了内伤。
阿笙的易容是乔瑾瑜弄得,虽然近看会穿帮,但是在那个混乱的时候,乍看一眼,是极容易信以为真的。
虽然已经过去了,在高義的阐述中,简简单单的三言两语,好像整个故事都变得简单了。可是看着他身上的伤,当时的场面有多紧张,稍有差池就会有多么大的损失,多么大的危险,顾筝都是清楚的。高義的手掌也缠了绷带,应该是掉下去的时候为了抓住东西减少冲力磨损的。
高義说着说着,就有些乏了。顾筝陪他睡了一会儿,见他眼睛闭起来了,呼吸也规律均匀,她才轻手轻脚的起身,深怕弄出一点响声似的离开了高義的房间。
现在高義醒过来了,接下来该如何清算如何走,也算是有了交代,再出来的时候,顾筝忽然觉得寨子里好像又有了生命一般,因为战时损坏的仿佛已经有人开始修理,那些沾染了血迹的尘土也一点点的被抛出来掩盖住。她站着看了好一会儿,直到五娘和春花带着饭上来的时候才回过神来。
因为高義受了重伤,五娘格外熬了一大锅大骨汤。所有人过来领食物,顾卿也带着阿福他们过来了。见到顾筝,顾卿不免问起了高義的伤势。顾筝简单的说了几句,安了顾卿她们的心,眼看着五娘要给高義送食物,顾筝追了过去,尴尬的笑笑:“我来吧。”
五娘猜出她的心思,将东西递给她。顾筝接过食盒,小心翼翼提着回到了高義那里。
身上的伤都已经包裹好,觉也睡足了,顾筝进来的时候,高義背靠着床,看着自己身边空空的位置发愣。听到响声,抬头看到顾筝,眼神才柔和了些。
顾筝拖了一张椅子摆在床边,又把饭菜一样一样拿了出来,细细一看,都是养伤时候适合吃的东西。顾筝先是给他在面前隔了一块手帕,然后才端起汤碗坐在床边,仔细的用汤勺舀汤喂他。
高義被她突如其来的呵护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半天没张口。顾卿的声音温柔的让人心颤:“不烫的。”
高義机械的张开嘴,顾筝顺势喂了进去,温热的汤水顺着喉头一路往下,高義不由得咽了咽,目光仍是痴痴的看着她。顾筝就当作没看到一般,把他的菜都捣碎,高義看着她这样细致,不免觉得好笑:“我不过是身上不方便,又不是歪了嘴巴,不必这么麻烦。”
顾筝却十分固执,握着精致的小勺子喂他:“多休息少动弹,这是医嘱。”
医嘱……高義轻笑,乐的张嘴让人喂。就这样,他生平第一次让除了母亲之外的人一口一口的喂饭,满满一大碗饭凑吃了个干净,整个人都生龙活虎起来!
外面的天色渐渐的暗了,明月暗沉,星光却正盛。因为刚吃了饭,顾筝想要开窗散散气,忽然就听到后面又传来了某个人不老实的动弹声,转过头一看,他竟然要下床。顾筝脱口就骂:“你的身上是长东西了是不是!再动一下你试试看!”
高義一脸诧异地看着她:“啧啧,真是没看出来你也能剽悍成这样。”
顾筝冷笑一声,直接在他的胳膊上拧了一把。高義没料到她下这样的狠手,疼得嗷叫一声,瞪大眼睛看着她:“你疯啦!”
顾筝:“疼吗!?”
“拧你一下你看看疼不疼。”
顾筝斜他一眼:“疼你还敢动!”
明明不温柔,明明凶巴巴,可是高義却觉得心里甜滋滋,也不顾自己一身伤了,歪在床上哼哼:“我躺的身上都软了,你捏我我都没力气反抗,外面的夜色是不是不错?我想出去看看。”
顾筝气笑了:“你怎么不说你想上天呢!?”
高義笑笑:“你不让啊。”
顾筝无语,瞪了他一眼,转身就出去了。高義想到她这么不经气,怎么说两句就走了!?
可是片刻之后,她竟然艰难的搬着一架木轮椅上来。这东西一看就是从乔先生那里借过来的,她重重的往他面前一放,努力平复着喘气,等到稍微缓和些了,她竟然直接过来要将他半抱半抗的放到轮椅上去!
事实上,从她哼哧哼哧的搬着椅子回来的那一瞬间,高義就愣住了,再看她一副女汉子般扛自己的时候,那句“叫周砍来帮忙”,就硬生生的吞下去了……
同一时刻,暗自躲在外面的周砍和刀哥纷纷倒抽一口冷气!
“刀哥……”周砍咽咽口水:“你觉得不觉得女人真可怕!”
刀哥没说话,却老实的点点头。
他们方才看到顾姑娘,原本的确是想搭把手,奈何顾姑娘周身仿佛自带结界一般,那一股子气势简直让人不敢靠近!从前他们还觉得这个小姑娘有些单纯又有些拿不住气场,可是此时此刻,看着她随意的在手上的老大身上捏来捏去,捏的老大各种*惨叫,还直接上手扛人,他们再看顾筝的时候,纷纷肃然起敬!
女人啊,真可怕!
高義坐在了轮椅上,顾筝把房间的窗户开的老大,然后才把他推到窗边,找了个好位置赏星星赏月亮。自己则是重重的喘了一口气,就差直接坐在一边的地上。
可是高義哪里还会想看星星看月亮,他饶有兴趣的看着身边的女人,仿佛她这副气喘吁吁还气呼呼的样子,比万千星光还好好看。
顾筝却是忍不住了,捏着他的下巴把他的脑袋转过去:“不是要看星星吗!看!看个够!”
高義噗嗤一声笑出来,一脸唏嘘的看着她:“别以为我现在不方便,你就可以随便对我动手动脚,阿筝,给自己留了后路没有?”顾筝哪里怕他这样的恐吓,她漠然的收回目光:“你还能吃了我?”
高義的眸子忽然染上了不知名的情愫,连喉头都不自觉的滑动了一下。
她穿着交领的长裙,却因为上下奔波,又是搬又是抗,衣领交汇处已经松动了些,又因为坐的低,衣裳薄,一些独属于她的美景多多少少溢了一些出来……
脸再一次被推开,一旁是她冷冰冰的质问:“星星在我身上吗?”
高義感受着自己脸上的手传来的温度,低声笑着,退开一些,捉住她的手重重一吻。
朦胧的月色遮掩了少女浮现的红晕,却掩盖不了那眼神中的动情。两人的目光撞在一起,谁也没有躲开。这一刻的高義仿佛已经忘记了疼痛,他伸手拨开她挡在面前的手,轻轻放在她的后脑,附身想要去亲吻她的唇。
可是刚刚有动作,身体却被一双手给抵住。
高義迷蒙的眼神有了一丝清明,他微微蹙眉,仿佛意识到了自己的唐突:“我、我……”
顾筝直接把他按回了原处,改坐为跪在他身边,不等高義说出话来,那娇嫩的唇瓣已经主动印在了他的唇上。可是只是蜻蜓点水一般很快离开。
高義仿佛被点穴一般,不可思议的看着顾筝。顾筝脸上烫得很,但是有些事情既然下定决心,既然已经做了,就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她小心的捧着他的脸,温柔的样子几乎让高義的心都化成一滩水。
“你不方便,我来。”
女子的话就像是一个带着治愈之力的魔咒,让高義的眼神中猛地多了两把火,他再不顾什么身体限制,直接将人拉着坐在了自己的身上,顾筝猝不及防,可是还是飞快的反应过来,不让自己真的坐在他身上:“高義!你……”
所有的愤怒都被吞噬在这个汹涌的吻里。
窗边俨然已经不适合继续逗留,顾筝好气又好笑的回吻着这个固执的男人,两人一阵冲动,就这么从窗边去到了床边……
夜色朦胧,细语撩人。不知从哪里来的猫儿蹲在门边,窃听着那问声细语的呢喃,也发出了那让心痒的猫儿叫。
……
和陈军的交战,原本就是早有准备,在加上因为地理位置的限制,陈军并没有倾巢出动,所带的装备也有限,到了最后,终于败下阵来,同时也成为了陈吴两国交战之中,陈国第一次的狼狈败阵!这样的结局大大的振奋了人心。第二日一早,顾筝还在熟睡,外面就已经传来了操练的声音。
醒来的那一刻,顾筝先是盯着陌生的帐顶发了一会儿愣,再转过头的时候,才发现身边还躺着一个人。
昨晚的记忆猛地涌入脑中,顾筝挣扎着坐起来,看着自己几乎被剥光的上身,红着脸剑气地上的衣裳,披衣起身。谁料刚要下床的时候,才发现裙子被他压着,根本无法动弹,顾筝的脑子里一下子又想起了他昨日盯着那裙子愤恨的眼神。
其实当真不是她还拘泥些什么,男女之间,情之所至,有些事情应当是水到渠成。可偏偏他实在是伤的不轻,捉着她一阵猛亲之后,身上竟然都开始渗血。顾筝吓得开始有了挣扎,可是他就像是浑然不觉一般,还要继续。被她猛地拍开才算是消停。以至于到两人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