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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妮无语……
布兰接着说道:“我的能力似乎有些变化,我也说不清楚。但这有些没道理。对了,丹妮,上次你抓了条蛇给我玩,那条蛇最后怎样了?”
“吃了。”
“你再赔我一条。”
“你好意思么!上次属你吃得多。而且什么叫赔?是你提议烤着吃的。再说这大冬天,我上哪抓?”
布兰其实也有些被吓到了,他只是想通过说话舒缓一下。今晨他忽然心血来潮,拿起材料就那么自然而然的完成了制作,没有任何犹豫,任何多余的想法,好像他只是一个旁观者,一个受操纵的傀儡。
他其实是想叫来艾萨,一起完成这份工作。根据艾萨的手型、习惯等等,试验调整。
……
下午布兰和丹妮一同来到了仓库,布对着面前的材料的对丹妮说道:“这是给艾萨制作武器后剩下的,你在面对这些材料时有什么感觉?”
丹妮摸了摸布兰的头,小声嘀咕:“不烧啊。”
布兰一脸黑线……
“万物有灵,听说过么?”
“听说过,部落的老人、还有撒满都这么说。”
“你相信么?”
“相信。”
“为什么相信?”
“成年仪式前,我听见了呼唤。进入试练的荒原后,我能感觉到那片荒原是活的,有着自己的呼吸。”
看着丹妮一脸认真的表情,布兰感觉身上起了层鸡皮疙瘩,活着的荒原是什么意思?布兰一直以为,成年仪式犹如动物生存法则一般,留下强壮的,放弃弱小的。但似乎事情好像不是他想象的样子。
丹妮不会说谎,自己似乎忽略了许多东西,我接受了这个世界拥有魔力的现实,但依然固执的把一些传说当成传说,想到这里布兰一阵无语。
见到布兰又进入到发呆模式,丹妮很自觉的离开了。
……
晚餐前,去往城堡的路上,布兰怀里抱着一把单手剑,那是下午的作品。布兰有种感觉,自己怀里抱着的不是一把剑,更像是一条活着的鱼。
这没有道理啊,魔力是什么?这个世界怎么了?想着这些问题让布兰一阵阵失神。
进入城堡,布兰直奔公爵的书房,然后发现艾萨也在那里,此时那把大剑平放在桌子上。见到布兰进入屋中,艾萨的目光中多出了一丝敬畏。公爵的目光则很复杂,似乎是想表示一下亲近,脸上扯出了个僵硬的微笑。
布兰绕过书桌,示意公爵接过他怀中的剑。然后问道:“什么感觉?”
公爵吸了口气:“它是活的。”
听到回答,布兰一脸心思的转身向外走去,身后公爵喊道:“剑?”
“送给你的。”
知道答案就好,这不是错觉。我也没有疯,疯的是这个世界,布兰想着。
……
晚饭,公爵吃得无滋无味,时不时的瞧一眼布兰。布兰也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盯着面前的食物思索着。这个样子使得坐在他和花花之间的妹妹感觉非常不满,于是用力扯了扯布兰的衣袖,将他从沉思中拉了出来。有些恼火的布兰,下意识的将脸转向妹妹,面对小萝莉的那双眼睛,布兰的脸瞬间变得柔和起来,嘴角上挑扯出了一个笑容。
夫人笑着摇了摇头,所有人都知道布兰对这个妹妹有着超乎寻常的耐心。
被打断思绪的布兰索性放弃了思考,跟妹妹有一搭没一搭的互动着。一直注意这边的公爵趁机说道:“布兰,家族收藏的武器你也可以随时去看看。”
“好的。”布兰点头道。
这是最好的帮助,见得越多,对能力的促进越大。
……
回去庄园的路上,丹妮开口问道:“你今天怎么了?感觉怪怪的。”
“没什么,有些被吓到了。”
“胆子还是那么小,晚上过来跟我一起睡吧。”
“不是那个吓到。”
“什么意思?”
“是有些事情想不明白。”
“哪就不要想了。”
布兰斜眼看了看身边的丹妮,然后换了个话题说道:“其实我们城堡中的骑士都挺穷,而且比较小气。”
丹妮侧脸认真看了看布兰,似乎要重新认识他一样,然后听到布兰后面的话语:“他们送来的材料,我仔细合计了很久,总是感觉不够。”
丹妮下意识说道:“不可能。”
“真的,做完他们的,就不够我们的。”
然后耳边传来布兰戏谑的笑声,丹妮也被这笑声感染跟着笑了起来。
……
“如果害怕,真的可以跟我一起睡。”
“我根本不害怕!”
“好吧,我房门不锁,晚上不用敲门。”呵呵……
。
第24章 疯魔()
我们习惯从各种现象中获得答案,我们常问为什么?那时有太多的途径可以获得解答。但在这里,一切都只能自己摸索。在这里,我是不同的,到少在逻辑思维上是不同。即使我一无是处,但受过的教育,无论是自愿也好,强迫也罢,总有些痕迹留在了我的思想中,时时刻刻影响着我的行为。假设、否定、否定再否定等等方法,先假设然后推理出一个似是而非的理论,再不断修改验证,只要可以帮助走过最初的路,在一定范围内有效。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布兰有些神叨叨的在仓库中自说自话,花花一如既往的当个忠实的听众,偶尔喉咙中发出咕噜声应和着。
丹妮一脸担心的站在库房门口,一年的相处她已经有些习惯了这个小人的语无伦次,发出些全无意义的音调,但这一次布兰的表现明显要严重得多。以前至少当丹妮在附近时,布兰会有所收敛,但这一次真的是旁若无人。
一早布兰似乎想通了什么,就钻进了仓库,然后一把接着一把的武器被制作出来,然后感知、叹气、迷茫。
即使是站在库房门口,丹妮也能感觉到布兰身周魔力所形成的风暴,烦躁、不安,似乎在寻找一个宣泄的口子。各种金属锭在他手中快速的溶合、成型,最终成为一把线条流畅、极具力量感的武器。而且制作速度越来越快,这让一直注视着这一切的丹妮目瞪口呆,当最后一份材料成型时,布兰才恍然清醒,此时已经夕阳西斜。
看着一脸担心的丹妮,布兰有些僵硬的吐出几个字:“我没事。”
……
晚餐,去往城堡的路上,丹妮怀里抱着脸色有些苍白,但精神却格外亢奋的布兰,听着他说个不停。
“没有活,只是像而已。如同风吹过枯草,草像活过来一样,活只是我们的感觉,引起这感觉是流动的风。
魔力无处不在,那只是魔力流动所造成的感觉。
魔力自己找到了出路,各种金属溶合的比例并不是我主动控制的结果,而是我下意识的按照最方便魔力流动的方式溶合。
我是一个介质。武器也是个介质。每个人都是。
等等,我要回去试验一下,顺应魔力的结果,刀剑的强度、韧性是否为最优。该死!别只是个样子货。
放我下来,快丹妮。”
“你需要的是去城堡吃饭,吃完饭再说。”丹妮强硬的抱紧了布兰。
……
餐桌上布兰明显心不在焉,飞快的吃着。公爵夫人数次提醒,慢点,再慢点。
布兰抬起头看向公爵,挥了下餐刀,问道:“试过那把剑了?”
“试过了,不错。”
“刃口?”
“好。”
“剑身韧性?”
“很好。”
“好在哪?”
“都很好。”
“当我没问。”布兰有些气闷。
看来不用指望这个高大的北地人会有什么精确描述,这不是他这个公爵能够办到的。他只需要安排这个冬天需要给哪个附庸修修城堡,哪座桥需要维护。调解手下骑士的纠纷,或是与交界的领主互瞧不顺,让双方的骑士大打出手,若是吃亏了,多纠集些人找回场子,或是打败后赔些赎金。
……
进一步的测试并不顺利,这个时代,这个世界就是如此,原始的生产制造工艺,许多东西更象是撞大运,更多的依靠经验,而不是精准的控制。从生产环境到更精确的度量衡,一切一切对于布兰来说都是有心无力。
于是原本兴致高昂的布兰很快失去了耐心,他根据魔力的反应,记录下各种材料的大致混合比例,然后简单记录。他已经对精确对比之类的不再抱有希望,记录只是一种习惯。此时库房俨然已经成了一个实验室,各类测量工具、砝码等等,整齐有序的摆放在一张宽大的平台上面,这就是布兰一个多月的工作成果,布兰有种倒行逆施的感觉,原本的目的是什么来着……
对于目前来说,布兰不能要求太高,简单直接有时是最好的手段。不用想着跑得最快,只要比周围人跑得快就成了。于是丹妮现在痛并快乐着,各种武器在她手中过来过去,被布兰指挥着东砍一刀,西劈一剑。好在布兰担心的情况并没有出现,这些顺应魔力的本能所制作的刀剑总体质量还是非常不错的,至少对比原有的武器拥有压倒性的优势。这让布兰松了一口气,对于交给艾萨和公爵的武器,布兰真担心这二位与人对抡时忽然抽出神兵利器,然后被人一刀两断,那乐子可就大了。他似乎完全忽略了,对于能征善战的骑士来说,辨别武器的优劣已经成为一种本能,他的一切多是杞人忧天。
布兰的一切行为更多的是受前世影响,一把刀的好坏全在于各种数据,如什么几号钢、硬度是多少等等,而他依然没有认识到这些。所以他时不时的钻下牛角尖,过去和现在两个不同时空作用在他的身上,让他更显出尘之气,说直白些就是有些痴呆。
但这一段时间的忙碌并非没有收获,布兰终于可以更加灵活运用自己的双手。布兰可以通过外放魔力感知、渗透,但当对具体目标进行改变时,依然需要与之进行接触。长久的习惯,或是说上一世的行为习惯,布兰总是习惯用右手去接触、去掌握,左手多是辅助。而当某一天,在急躁的心情驱使下,他发觉自己可以一心两用时,于是他又沉浸到这种左手画圆,右手画方的游戏中去了。
……
距离艾萨从山庄拿走双手剑已经过去了两个月,这丙个月中骑士门送的礼物也陆陆续续全部送了过来。山庄中的白狼已经有了10多只,渐渐熟悉了环境的白狼们,开始把这里视作自己的领地,每天时不时的绕着围墙转上一圈。其中两只俨然头领的架势,常卧于山庄顶层,俯视着下面。
烦燥的时候,布兰喜欢站在库房门口,看着站在高处的丹妮逗弄雪隼,现在山庄拥有4只雪隼,原本说好的送给丹妮两只,只是现在4只雪隼整天围着丹妮飞来飞去。不过这样挺好,他喜欢看见这个画面,他觉得此时的丹妮很美,有着一股英气。
近几天想学着骑马的布兰被马驹集体嫌弃了,每当布兰试着靠近时,就一律马屁股冲向布兰,开始尥蹶子。丹妮的两匹高头大马对布兰倒是友善,可是他自己根本爬不上去。虽然丹妮出现时,马驹们立刻变得乖巧,但是他不想总是麻烦丹妮,这世上很少有不劳而获的事情,布兰平时根本不会割草添水,这些马驹自然也不会亲近他。
。
第25章 面纹()
晚餐时,布兰再次拒绝了公爵想要派过来的卫兵,这里距离城堡不过百米多的距离,以骑士们的实力,抬脚瞬间就到,而且北地地广人稀,城堡附近每天都有骑士们巡逻清理,很安全。
入了冬后,更不会有人跑到城堡外围,严酷的自然环境是最好的屏障。
现在吸引布兰注意的是两个哥哥脸上都出现了淡淡的斑纹,那么按照丹妮的说法这是听到了荒原的呼唤?
虽说不怎么亲近自己的两个哥哥,但是作为一起生活了多年的家人,总会形成一种牵挂。作为弟弟总要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助他们做些什么。
不知为什么,北地人都不会细谈成人仪式,他们更像是依据动物般的本能,在特定的时间,到达特定的地点,如同动物迁徙般。要去的人接受长辈教诲不许多嘴,回来的人沉默不言,这让布兰想通过两个哥哥打探消息的愿望落空了。
但另一件布兰不解的事情,是两个哥哥竟然同时听到了召唤,这是不是说明二哥的资质要好于大哥。当布兰将这个疑问提出时,大哥明显脸红了。
公爵的回答就显得格外沉重:“不,能活着回来才是最好的。”
这句话让所有人都沉默了。
“都会没事的,”布兰声音响亮“我会为他们打造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