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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主交代过了,姑娘的要求我等自然会满足”黑袖一挥,丢给她一个令牌“你直接拿这个去黑牢就能见到”随即又隐入黑暗中,无声无息。
黑牢位于魔宫最西方的黑岩内,皆是关押犯人的地方,她携着拜托针羽做的一些糕点前去黑牢,从她再次被俘回到魔宫后,针羽就不曾同她说过话,大约是觉得她狼心狗肺,不值得搭理,包括老夫子,每次碰到皆是鼻子一哼,用火红的后脑勺看她,魔宫内曾经谄媚望她的人如今都是冷眼冷语。
她绕过几条天桥跟浮岛,来到黑牢将令牌交给凶神恶煞的魔兵,被一个长相奇怪的魔兵带进牢内,后面依稀传来守门士兵的对话。
“就是她。”
“啊,就是这个小丫头!我看长得一般般吧,还没神女的万分之一美呢,啧啧,就这样貌还伤害我们无敌的尊主。”
“谁不说呢,我们尊主一片丹心啊,给狗吃了。”
她就差没苦着脸落下悔恨的眼泪,黑牢内四面皆是黑岩石,几缕残阳照在那里却被无边的黑暗所吞噬,走道间断飘着发蓝光的火焰,能清晰看见牢内的道路,魔兵将她带入一个不慎起眼的石室前,猛瞧几下,石室铁门内传来询问“谁啊?”
“是我棤子,赶紧把门开了,我还要去见我家宝贝呢。”
她斜眼偷偷将他打量一番,这爱情也是不分长相的,可想而知这长相奇怪的魔兵家中的宝贝应该是欢喜他独特的内在,铁门在一声声怨骂中打开,里面守门的将士见到暮晓,鄙夷甩着头“快进去,早点出来。”
她垂下眼眸,觉得浑身不舒爽,这狼心狗肺的历史都传到黑牢内部了,看来八卦的力量委实可怕,那位长相奇怪的魔兵将她送进后就迅速离开了,她估摸着是回去见宝贝去了,守门的将士引着她向前行,一路唠叨着,倒没想到还是个话痨子,估计常年待着黑牢不堪寂寞,逮住个活人便不眠不休的发泄。
“我说你个小丫头真是不知好歹,我们尊主那可是六界霸主,谁能撼动分毫?六界不知有多少女人仙子将我们尊主痴痴望起,我们尊主看她们一眼都是她们几世修来的福分”。
“再看看你,现在都成阶下之囚了,若是以前你得宠的时候我还能巴结巴结,如今你这身份到哪里都是臭皮蛋。”
“我可告诉你了,速去速回,也别想在我这里求多的时间,一盏茶的功夫你就得马上出去。”
“如是以前你得宠的时候光临,来黑牢闲逛个百八十年的我都欢迎……”
她发誓这已经是第十八遍听他讲得宠的时候如何如何,一路都在提醒着她得宠失宠的待遇,她只觉着这一路异常漫长,她一路附和着称是,也不敢催足。
终于他停在一个略显破旧的石室外,呼啦一下,铁门出现一个方形的空格,能清晰看见室内,瑾瑜跟子文听到动静纷纷涌来,与她隔门相望。
“兵哥哥,能不能开门让我进去,这隔着门多不方便啊”她眨巴着可怜兮兮的灵眸,企图唤醒他的同情心。
“若是你以前得宠的时候……”
她立马摆手制止,语重心长道:“别说了,兵哥,我明白了,您先回吧,一盏茶功夫我就出去。”
兵哥仰头一哼,拿鼻孔看她一眼哼着小调离开,
“暮晓,魔头有为难你吗?”
“没有,你们放心好了,魔尊生性孤傲,自是不会奴隶我的”将食盒内的糕点递给子文。
“丑丫头,你若是寻到机会就自己逃吧,不用管我们”
她望向二人担忧的神色,坚定道:“我不会丢下你们的,等我找到机会就救你们出去,你们在里面好好调养伤势,到时候逃的时候也不会拖我后退。”
瑾瑜眉眼皆是笑意,调侃着她“拖你后腿也是看得起你,现在我们都是阶下之囚”,神色一紧,晦暗不明的盯着她:“如论无何我都不希望你为了救我们而做出什么牺牲,天机镜固然重要,但是你更重要,你与那魔头之间不应该有纠葛,如今这样的局面你应该明白。”
“瑾瑜,你休得乱说,暮晓怎么可能跟那魔头有纠葛,你相信传言,我可不信,对吗暮晓?”子文瞪一眼瑾瑜,期待的等着她的回复。
她只觉喉咙一紧,眼睛发酸,岂唇欲说,却一字也发不出,只是满眼哀愁的回望他们,瑾瑜眼中一片碎色,冰眸子更加深邃,苦笑一声坐在地上不加言语,子文生性单纯,未能看出,又加紧追问“暮晓,你到是回答啊,有什么难言之隐就说,我都会帮你的。”
“呆子!”瑾瑜略带嘲讽的一句也未能停止子文急切的询问,仿佛只有她说的便是真相。
她咬紧唇瓣,眸内挣扎不安,随即强颜欢笑道:“谢谢你子文,你们好好养伤,等我再寻机会来看你们”垂眸不与二人针风的眼神相视,逃跑一般离开。
她一路狂奔出黑牢,痛心入骨,如何将这一切告诉他们?她不能,她可以不理会天下人的看法,却不能不在乎瑾瑜跟子文,如今落得这么个下场,只会贻笑大方,落个无心无肺的骂名,更何况瑾瑜跟子文也不会明白她的心。
黑牢外槐树下,一婀娜多姿的轻衫罗曼女子,裙摆上精致的牡丹花更显得女子高贵典雅,容颜倾国,行路间步步生花,面容诚然绝美却神情凄苦。
待她走进,暮晓并未感到过多的惊讶,缓缓微喘的气息,平静看着她,芙蕖病态的脸上平静异常,细看便能看出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你总是这般阴魂不散,初见你时便莫名的讨厌你,不过现在我一点也不好奇。”
暮晓还依稀记得当日神界攻入时芙蕖说的疯言疯语,她一直觉得芙蕖是清冷骄傲的女子,只是那日芙蕖脸上流露出来的绝望跟凄然让她一直未曾忘记,今日再见,曾经骄傲之态似乎掺杂了她所不明白的恨意,虽然芙蕖隐藏的颇好,但她还是一眼便瞧见了那些。
“既然你如此讨厌我,大可对我视而不见,我也不喜欢你,正好咱们一拍即合。”
“你的性情还真是一点也没变,起初我还觉得熟悉,原来果真是。”
她心一紧,莫名的恐慌由内心深处蔓延四肢,满腹疑惑,一头雾水,她身上的秘密已经够多了,这种不能掌控自己的感觉让她颇感无力,“你…你话里有话,我讨厌拐弯抹角,有屁就放,没事我就不奉陪了!”企图绕过芙蕖离开,却被芙蕖挡住道路。
如梦似幻的残阳洒在芙蕖娇媚的脸上,却呈现一种残忍的美,芙蕖冷笑一声“你怕什么!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所有的事情,我只是希望那一日你能承受住就可以,我会一直等到那一天”,尾拖的笑声让她全身发抖。
她后退半步,不可置信的望着面前娇艳的女子,只觉她是洪水猛兽,声音微颤道:“你……你什么……意思?”
“你是真蠢还是假蠢!你以为神界为何保护你?区区月华谷的族人还不至于让天帝都维护”芙蕖望着她惊慌失措的脸,心情异常愉悦“我就喜欢看你这样失措的表情,就跟当年一样!我讨厌你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我为了他弃仙堕魔,施展花族秘术聚他一缕魂魄,用心头血喂养了他整整三百年,造成我现在破败的身子,而你呢?你为他做过什么?”芙蕖越说越激动,似乎在发泄沉埋了千年的痛苦,“而你,只会用刀亲手刺向他!你根本就不配留在他身边!”
每一句每一字都让暮晓悲痛交加,她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便是她们曾经相识,而她记忆皆无,那句只会用刀亲手刺向他!更使她悲伤的神色无处遁形。
芙蕖了然凄凉笑道:“你爱上他了?不过我劝你还是放弃吧,如不想将来痛不欲生就收手吧,我怕那一日你会悲痛的了结自己的性命,那就不好玩了!”
她踉跄半步,只觉芙蕖一张一合的嘴皆是无情的针刺,她慌乱的推开她,不停奔跑,身后芙蕖的笑声如影随形,让她胸口剜肉一样痛,大脑挣扎般的疼,什么也想不起,可内心最深处溢出来的悲痛仿佛能瞬间淹没她,直至永远吞噬再也不复一点光明。
第五十章 覆水难收()
月光如水,清辉遍洒,昭阳殿内,灯光旖旎,红缎绿罗,酒香醉人,昭阳殿是魔尊招待贵客或是休闲的宫殿,因夜瞳本性清冷,不喜美色,纵昭阳殿一直被闲置,自从暮晓再次回到魔宫,她才发现夜瞳巨大的变化,夜夜享受迷离之音,美色云集。
她每日便会来昭阳殿外等候,等着那微妙的奇迹,可一次未被召见,殿外守候的魔将愁着眉头,颇有不忍之色。
“暮晓姑娘,你回去吧,都等了二个时辰了,看来今日尊主亦也不会召见,这夜深寒重,魔宫煞气颇重,你还是回吧。”
“我再等等吧,现在时辰也不太晚”她痴痴望着昭阳殿紧闭的大门,转了转灵眸,转头对着守卫假意凶狠道“大哥,要不你再帮我传一下吧,今日我一定要见到他,否则我就把天机镜砸了。”
守卫闻言一急,这天机镜事情可大着,这丫头的名声可是野的很,说不定还真干得出来,守卫悲戚道:“得了,你再等等,我去去就来。”
等待的每时每刻都是煎熬,今日观察天机镜只怕不足半月就能修复,她心中执念越发深切,日日啃食着她的心,她抱着微妙的幻想或许能与他解开嫌隙,这样一切或许能回到如初。
晚风吹乱了她的三千青丝,却吹不散她面上的哀愁,没过多久,守卫大步流星走来,面色欣喜“暮晓,赶紧进去吧,尊主允了,要是再得宠可别忘了我,我看好你的。”
她原本欣喜若狂的神情,在听到守卫的话脸狠狠的抖了抖,清清嗓子道:“是,是,不会忘了你。”
她泛红的脸上飞出笑意,像柔和的阳光在荡漾,边走边整理仪容,心脏不规则跳动着,昭阳殿殿门大开,她看向殿内来不及收起笑容,全身的冰冷跟痛从脚底伸展到头发丝,丝丝疼痛,喉头里胆汁破裂一样的苦。
殿内十个美艳浓香的女妖**着白玉双足翩翩起舞,领口开的很低,露出丰满的胸部,足上绑的金铃随着裙带翩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像勾魂使者的梵咒一般撩人魂魄,叫人止不住心神荡漾,她亦不知自己如何走进殿内,只是这样看着他的眉眼,一时满足得近乎痴了。
夜瞳坐于殿首浅酌,两旁各有一个满身绫罗的女子,一个斟酒,一个执蒲扇,他狭长的风目微微上翘,带着不明的笑意。
殿内娇艳的女妖见到进殿的白纱女子,不以为然当她不存在般继续舞动着腰肢,时而从她身边滑过带着鄙夷醉人的讥笑,她觉得如站针灸,此时此刻恨不得立马消失,满目痛楚的望着殿首陌生的男子。
他放下银色酒杯,抬起右手,殿内迷音戛然而止,起舞的女妖纷纷娇红着脸移至殿道两边,他嘴角荡着慑人的浅笑,身旁的女子满目惊艳,身子瞬间软了软,作势要跌入他的怀里,他恰到好处的捏着她下巴稳住了她的身形,女子被这得来不易的触碰满目兴奋,娇滴滴道:“若能承尊主一夜雨露,小女子此刻灰灰湮灭也是满足的。”
暮晓双手深深掐进手掌,双眼迷雾,强忍着滚烫的泪水,若此刻不争气的流下,只怕更被当成可耻的笑话。
他红唇轻启,勾起的幅度如半绽放的花般勾魂摄魄,“啧啧,不如先看看你的诚意可好,若能受本尊一掌不死,本尊就赐你一夜雨露,与你翻云覆雨。”
女子还未从他绝美的神情跟深沉的嗓音中清醒过来,慢慢回神眼中恐惧逐步扩大,还未开口求饶就被他一掌挥至远方,撞翻灯架,她痛苦挣扎片刻化成一阵青灰,消失殆尽,撞翻的盏盏灯火也被这阵青灰一散而灭,大殿内十个美艳浓香的女妖纷纷惊恐跪地,不敢晃动分毫,害怕成为下一个被炮灰的对象。
她缓缓震惊回神,一切不过都在眨眼间,她抖着唇瓣不可置信道:“你……你连一个痴心的女子也杀?”
他面色平淡不答言语,似乎不屑回答,又斟上一杯,移至唇边浅浅饮上一口,微抬凤目寒声道:“全部退下。”大殿内的美姬与侍女抖着腿脚弯身退下,生怕走晚一步便出不了昭阳殿。
如今二人单独处在大殿内,摇空相望,她全身紧绷,不知为何会有一种窒息之感,面前的男子似乎变得异常陌生,他的残暴她一直是知晓,只是如今亲眼见他喜怒无常的杀一个女子,一时难以回神,在她心中夜瞳生性孤傲,亦不屑亲手杀人,可如今他确实变了,还是说他的变化跟自己有关?
大殿内针落有声,二人僵持片刻,她捏紧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