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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蕖冷笑张唇还未出声,便被一股排山倒海的杀气震的晃动身子,芙蕖心更冷,来得可真快!将虚脱的暮晓迅速提起挡在身前,庭院进来的人面色凌厉,眼中的杀气让人不寒而栗,银发狂飞,似乎愤怒异常,暗夜浑身是血的随在其后,同样杀气腾腾的望着芙蕖。
四周刺骨的寒圈圈袭来,风中的竹叶旋转不落,他阴蜇满目的神色让芙蕖不自觉的一颤,“芙蕖,你好大的胆子,本尊一次次给你活路,你一次次触犯本尊的底线,本尊今日才知道你有多么愚蠢,你最好将她安然的放了,否则本尊此次绝不姑息!”
暮晓无力的靠在芙蕖肩上,全身麻木,脖子已被芙蕖苍白的手掐住,她艰难道:“小瞳,天机镜在她手上,不能让她拿走……”还未说完脖子上的力度又紧上几分,她皱起眉头心中将芙蕖从头骂到尾,头顶传来芙蕖凄凉的声音“你竟然叫他小瞳!哈哈,果真是恩爱”痛苦的对着夜瞳吼道:“夜瞳!你真要娶她吗?若你娶她,我便杀了她,只要你取消婚约我便放了她,好吗?”声音慢慢变成祈求。
她心微痛,虽不喜欢芙蕖,但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又替她感到悲凉。
夜瞳面色暗沉后邪魅笑道:“真是愚蠢,本尊最讨厌被人威胁,你若杀了她,你也活不了,看是你快还是本尊快!”右手聚光,竹叶狂卷不尽。
芙蕖的心彻底绝望,泪水滑落,他果真是残暴绝情的人,爱人被威胁生命也不妥协,也要娶她!哪怕是两败俱伤,也不会低头,这不也是最吸引自己的地方吗!芙蕖眸色寒冷,眼中带着从未有过的决绝,更加用力的掐紧暮晓,暮晓呼吸一窒,断断续续道:“你…你承受不了他的一掌。”
“我说过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说完苍白的唇线冷笑,将暮晓完全挡在身前,夜瞳聚光僵持不敢贸贸然攻击,避免伤到暮晓,满颗心思全在暮晓的身上,他不是不愿意答应芙蕖,只是他明白铲草要除根,不能被别人威胁,否则便是失败的开始。
芙蕖念诀慢慢将暮晓移开至半空,花瓣旋转在她脖颈,只要一点风吹草动便能轻易割破人的喉咙,夜瞳杀气滚滚,四周的竹叶都不敢晃动半分,空气就如同凝固一般,手中深紫光逐步变大,场面一触即发,而暗夜也隐身在黑暗中穿梭伺机而动。
芙蕖眼色虽暗沉,却带着不易察觉的笑意,兰花指一挥突然收回花瓣,他与暮晓一愣,暮晓心中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见脱离危机想反身攻击芙蕖,奈何全身麻木,在半空动弹不得,夜瞳见此担忧暮晓心切,不作它想闪电般的跃向她,芙蕖冷笑一声掌风发力,催足真气将暮晓隔空抛出,随即聚气打出百花毒印,暮晓如同断线的人偶向远处落去,眼前是急速而来的百花毒印跟夜瞳焦急飞来的身影。
夜瞳追风逐电的速度轻易的追上暮晓,一手将她搂在怀中,回身一掌击向百花毒印,百花毒印一声破裂,全数散尽,花瓣全部粉碎,然而万万没想到花粉还未散尽,一道刺眼的银金光如同闪电般穿透进他的眉心,他一心全在暮晓身上,正所谓关心则乱,当反应过来之时,银金光已然进入他的大脑,随即天机镜扑通一声从空中掉落在地。
他只觉头痛欲裂,像要将他的灵魂抽出一般,眉心的火焰印流出数滴鲜血,顺着他挺翘的鼻梁滴落,耳边全是暮晓焦急万分的呼唤“小瞳、小瞳。”
零碎的片段划过他的脑海,不断来来回回,反反复复,前尘往事接踵而来,那些开心的、悲伤的、痛苦的、绝望的、鲜血淋漓残忍的被掀开,让人措手不及,痛与恨顷刻颠覆着他所有的感官,势要将他完全吞没。
他抓着满头银丝一声闷吼,顿时仰天嚎嚎大哭,满脸的痛苦跟绝望是她从未见过的,还有那浓烈的恨,痛心入骨的哭声让她惊慌失措,周围弥漫的寒气足够吞噬一切,她看着面前肝肠寸断的他惊的泪如雨下,却被他森冷的杀气击退数步,而芙蕖身形半透明的从天机镜中爬出,一脸胜利姿态的模样躺在到远处,对这样的场景似乎早已预料到。
暮晓瞬间恍然,原来是她聚神散尽半生修为进入天机镜,开启天机镜穿梭的能力,解开了他尘封千年的记忆,顿时心如刀割,不安跟惶恐一寸寸席卷全身,芙蕖说的好戏便是他解开封印,莫非千年前自己真的与他相识,种种迹象表明,千年前与他一定是敌非友,否则芙蕖也不会冒着变回原形的危险进入天机镜。
“小瞳……”她无措的哭泣,脸色煞白慢慢靠近他。
还未近身,他像避蛇蝎般踉跄后退,挥出圣焰赤龙刀阻挡她前进的步伐,他绝美的脸上全是清晰可见的泪水,红唇痛苦的抖动,金瞳全是无止境的悲绝跟恨,痛苦的嘶吼一声“乐天晓!”
第六十三章 两颗渐行渐远的心()
这是她第一次听到乐天晓这个名字,全然的陌生,面前一袭红袍的他,面色悲痛欲绝,手举圣焰赤龙刀一边落泪一边挣扎的对准她的心脏,只要有一点点的推波就能毫不留情的刺进去,她全身紧绷,像个迷路的孩子,双目茫然的望着他,泪水如同断线的珠子,她只觉得面前的人越来越远,她想伸手抓住却迷雾一片,她不知道什么样的回忆会让他忘记曾经的情意,举刀对着自己。
“小瞳……我不是乐天晓……小”
“你住嘴!不要……不要叫我小瞳,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顿时仰天长笑,尽是苦涩的嘲讽,狭长的凤目紧紧合闭,遮住了那让人心碎的绝望。
暗夜半跪在地,心中大惊,这样痛苦的尊主是他从没有见过,更是不敢想象的,他一直是高高在上,任何人都动摇不了半分,如今流露出来的全是震人的恨意,天下间能让尊主情绪外露的只有她,明明二人相爱坚贞,此刻却剑拔弩张。
夜瞳收起苦笑兀地一刀劈向只剩半条命的芙蕖,芙蕖大惊以为他要将自己砍杀,拼命躲开,但全身被汹涌澎湃的杀气震的不能动弹分毫,魔气袭来,她不甘心的咬紧唇瓣,一声巨响,地面出现深深的裂缝,分隔在二人之间,她艰难的呼出一气,他仍是顾忌曾经的恩情。
夜瞳无比冷声道:“你机关算尽,无非就是想让本尊忆起过往,本尊一直顾念着你的恩情不取你性命,今日起,魔界再无容你之地,彻底的从本尊面前消失!”
芙蕖苍白的脸色浮起凄然的笑,匍匐在地缩卷着身子,平静道:“我自会亲自离开魔界,总有一日你会求我,那时我必定让你归还我所有的尊严”说完化成无数花瓣消失不见,只余空中残留的花香,闻者神伤。
晚霞清凉的洒在他孤傲的身子上,笔直的身影勉强的支撑着他,右手紧握刀柄,侧身冷然道:“暗夜,从今日起她留在清雅阁,不得离开半步,否者杀无赦!”
杀无赦!暮晓五雷轰顶,胸口剜肉一样痛,喃喃道:“小瞳……为什么……为什么。”
他缓缓转身,银丝拂过殷红的唇瓣,这个唇瓣曾经温柔的吻过她,曾经说过无数甜蜜的话,曾经也说过很多冷漠的话,但她却从没想过有一天会说出仇恨的话。
“从今日起,你将生生世世被囚禁在魔宫,我不爱你,但我要囚禁你至死。”转身离去。
我不爱你!我不爱你!她呼吸一窒,霎时心肝脾肺皆像被剜了出来,活生生,鲜血淋漓触目惊心地被弃在地上,她无助的哭泣,身子微晃的走向他,企图制止他离开,还未碰到他的衣角便晃神的摔下,立马抓住他还来不及抬起的足靴,痛哭道:“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你告诉我……为什么?”
“因为这是你应得的!我要一点点的拿回来,让你也尝尝被弃如敝履的滋味”凤目决绝,狠狠的抽出足靴,毫不留情的离开。
她望着空旷的手心,足靴的触觉仍在,可却冰冷异常,仿佛置身在万年寒冰中,一点点将自己冻成碎片,她撕心裂肺的嚎嚎大哭,喃喃无助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魔宫喜悦的气息瞬间冰冻三尺,六月天本是炎热似火,但人人心中全部笼罩层层阴霾,流言蜚语漫天飞,但都不敢大肆喧哗,魔界虽都是魔,但魔尊一直厚待下属,赏罚分明,可如今魔尊性情大变,一有不慎便会被杀之,人人自危,更加谨慎小心。
清雅阁里三层外三层全部重兵把守,气氛压抑,婚期将近,二人感情生变,致使筹备婚礼的老夫子捉摸不透,既没收到取消婚礼的命令,也没收到延迟婚礼的命令,几次求见魔尊都被挡在黑鸾宫外,黑鸾宫已关闭七日,每日只有上百坛的烈酒被送入,几个资深的魔将大胆前去进言,也被一掌挥出,至今还生死未明。
雪姑无奈,只能勉强进行礼服的筹备,人人不敢过问半句,暮晓只能每日坐在窗前遥望辽阔的天空,直至星辰洒满天,她日日望着庭院的院门,希望一个身穿红袍的他,满目流光的走进来,轻轻浅浅的唤一声晓晓,告诉她这一切不过只是一场梦,但这终究只是她的一场幻想。
“暮晓,雪姑选了几款凤冠让你去看看”针羽叹息一声。
“哦,就来了”她敷衍一声,又望望院门,原本清瘦的脸颊如今更加清减,下巴尖的骇人,更显得两双大眼无神,她起身来到客厅,雪姑勉强欢喜端起盛放凤冠的托盘,一个劲讲解它们的妙处,缀满珠玉的凤冠委实华丽。
“夫人,要不我给您带上看看”雪姑缓和气氛,眯着眼。
她转了转眼珠,瞥过凤冠,乖巧的坐下点点头,任由雪姑在头上捣腾一番。
“瞧瞧真是国色天香,要是我们尊主……”声音越来越小,雪姑僵笑一声便安静的望着她。
镜中的人儿已然没有试嫁衣时的幸福模样,脸色苍白,似乎很久没有休息,灵动的眼珠泛红,缀满珠玉的凤冠流苏若隐若现也遮不住她悲伤的面色,
“我就是想看看娘子,等不了成婚的那一天。”
“娘子真美,六月初三,宜祭祀、斋醮、裁衣、合帐、订盟、嫁娶、入宅、会亲友、祈福、求嗣,老夫子一早就通报我了。”
一滴泪再也支撑不住,从她泛红的眼眶滑落,她蹲下身子捂着脸,肩头剧烈地抖动起来,满头的秀发披散开来,像黑色的瀑布一样遮住了她的表情,缀满珠玉的凤冠也滚落在地,碰撞声在室内缭绕不散,让人感到茫然失意。
雪姑跟针羽面色哀愁不知如何是好,雪姑叹息一声蹲下,轻拍她的脊背,安慰道:“不要伤心了,情之一字最是让人捉摸不透,我虽不清楚你与尊主发生何事,但我知道尊主心里是有你的,或许之间有什么误会。”
她痛哭流涕扑进雪姑怀里,只想找一个温暖的地方靠一靠,暖暖日渐冰冷的心,哽咽道:“为什么……我不明白……难道说不爱就能不爱了吗?”
“你们二人真是让我看不透,尊主倒在酒坛中痴痴唤着你的名字,你在这里说不爱,莫不是我老了,看不懂现在的情爱。”
她猛的抬头,泪眼婆娑满眼期待:“雪姑,你说什么?他唤我名字?”
“是啊,我昨日晚间给尊主送去新剪裁好的礼服,虽只是从门缝间送进去,还是清楚的听到尊主在唤你的名字,听的我心肝那叫一个疼啊,尊主日日借酒消愁,我真是不明白你们二人为何要相互折磨”雪姑扶起她。
她迷茫的眸子灵光一闪,哭笑着拽紧雪姑的胳膊,像是捡到世间至宝一般,破涕道:“雪姑……他心里是有我的”飞快的跑出寝殿来到庭院中。
“暗夜!暗夜!你出来!”她在庭院四处呼唤,雪姑与针羽愣过后也帮着她一起呼唤。
“姑娘,唤属下何事?”暗夜如同一道影子般消无声息的出现在阴暗处。
她欣喜的跑进,吸吸鼻子,祈求道““暗夜,带我去见他一面好吗?”
“姑娘,恕属下不能答应,尊主说过姑娘不能离开清雅阁半步,若尊主想见姑娘自会前来。”
“暗夜,我求求你了,我必须跟他说清楚,你也不愿意看到尊主日日消沉对吗?”
暗夜眼睛忽闪,似乎有所动摇,她急忙道:“近日我也听到一些流言,魔界根基不能断,如今他这样,我也有一定责任,解铃还须系铃人,所以你带我去见他一面。”
暗夜一心为魔界为魔尊,私心里也希望魔界日日坐大,挣扎片刻,最后心一横带着暮晓前去了黑鸾宫。
黑鸾宫的琉璃石在月色下显得异常孤寂,月色恍若玉轮,清辉遍地,显得更加冷清静谧,她纤细的手紧紧捏着衣角,那扇紧闭的门让她喉头里胆汁破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