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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瑜是你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何来谢谢一言。”
“为什么你现在才出现,你去哪里了?”
他望着远山。叹息一声:“是我赶来晚了,我与你们分开后,因为毒气攻心昏迷在冰河之上。醒来后就一直在寻找你们,直到发现打斗声才寻着你们。”
她咬着牙,忍着哽咽道:“都死了……为什么就我还活着……为什么。”
他将她拉过来,注视着她,凄婉道:“晓儿,人死不能复生。你活着才是他们最大的宽慰,你明白的。不是吗?”
“是我害死他们,所有人本来不应该死的。我是个罪人。”
“晓儿,他们的牺牲都是为了你,所以你不能走上歧途。”
“什么意思?我为什么会走上歧途?”她面色一紧,一丝不祥。
辰轩负手望着绚烂的晚霞,晚霞的红光洒在他棱角分明的脸庞上,没有一丝惬意,却有一丝悲苦,她不明白这代表什么,但是以她的聪慧,还是能依稀的猜测到跟体内的那股愤怒有关。
“晓儿,你与神树有非比寻常的关联,你不能堕魔,否则天下就真要大乱了。”
她顿时如被雷击,整个灵台一片混乱,声音颤抖道:“堕魔?我怎么可能堕魔?我杀暗夜是因为他该死,他是魔,我是仙,仙魔相杀,难道这不是你们一直秉承的观念吗?”
“仙魔的确势不两立,可是杀戮是为了让更多的人生存,并不是由内心散发,所有人都可以为了恨而展开杀戮,但是你不可以,你是特别的。”
“我不懂,我到底是谁?”
“月华谷存在六界之外,神界能守护月华谷,也是有一定规则,谷内的事不能外传,我已经感觉到了,他们要来了。”
“他们?是月华谷的人吗?”
“是,所有你内心不能生出魔性,否则是无法回到月华谷。”
她垂下眼眸,盯着雪坟道:“我知道了,我想与瑾瑜单独待会。”
辰轩点头离开,平静的眸子都是隐藏的伤痛,他与她离别的时间越来越近了,只怕这一生她都不会原谅他的所作所为。
她坐在雪坟旁,手掌已经换了干净的绷带,却还是显得苍白,她轻轻抚着坟墓,笑道:“瑾瑜,你说可笑吗?堕魔?经历这么多,神、魔、仙在我眼里如同尘埃,我有何惧!堕魔又何妨,我只会做我认为正确的事,我不会为了肩上的职责迷失我自己,我只是我。”
“你果真变了!”声音清凉如风。
她鄙夷笑笑,望向空中现身的人,他缓缓走来,整个人说不出的尊荣。
“你怎么会在这里?”
紫袍男子走在她身前,俯视着她:“我来当然是帮你,我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我可不这么觉得,你从未以真面目示人,想来也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一条绳上?我看未必如此。”
“哈哈哈,小丫头,我不惜消耗一万年的功力替你打通灵根,你倒反咬我一口,会不会太让人寒心?”
“尊上身份高贵,浑身神气萦绕,却一直偷偷助我,为何不正大光明,好让神界能感激尊上。”
紫袍男子也不恼,清亮的笑声萦绕,顿了顿道:“我是何人,不是不告只是时候未到。”
“既然尊上不愿相告,我也不想知道,是虎是狼。总是会露出尾巴,我不急,你做了这么多,总有一天会露出一切。”
“哈哈,好个伶牙俐齿。既然你非要认为我不怀好心,那我今日就再让你厌烦我一次。”说完他从广袖中掏出一个木盒递给她。
她顿了顿,迟疑片刻,还是接过来,缓缓打开古典暗纹的盒盖,瞬间全身紧绷。一把三寸长的黄金色小剑,她记得在二十四洞天外这个紫袍男子一声不吭就将这柄剑丢给她,那种万箭穿心的感觉又一次席卷她,她的手剧烈颤抖,内心深处有一个惊恐的声音在呐喊:“不要拿。不要拿。”
“你不会做这么多,就是要给我这柄剑吧。”她声音微颤,强制性的克制内心的惊恐。
“这是指天剑,至刚至阳,最强力量之神剑,上古十大神器之一。蕴藏无穷神力,为斩妖除魔之神剑。”
“哈哈。”她苍凉大笑几声,怒着眼道:“斩妖除魔之神剑!你的目的是夜瞳!想利用我杀了他。”
紫袍男子袍帽下的眼睛一闪。声音清冷道:“你不恨吗?他已经不爱你了,他要杀光你身边所有的人,下一个便是辰轩。他要阻止你回归月华谷,我并非想让你杀了他,只是给你一个选择,让你有防范他的能力。”
“我恨!但我不会被你利用!”她红着眼道,眉心忽闪着堕仙印记,一闪而过。
“你若这么想我也无话可说。你可知有多少人因为你而被杀,还记得你在魔界的朋友吗。对了,那个针羽。还有雪姑。”
她握着剑的手一紧,眸色翻江倒海,声音打颤道:“你知道什么?”
“你若想知道,只要出了天山往南走八十公里,便能找到你想要的答案,这把剑你先留着,如你真的选择不要,我一定收回。”说完化成一阵清风消失不见。
她连忙丢掉这把剑,浑身发抖,耳边除了狂风怒吼的声音,便是这个紫袍男子的话,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远处传来稳健的脚步声,她急忙将指天剑拾起放进体内的虚鼎中。
辰轩见她面色苍白的坐在雪地上,大步流星的上前扶起她:“怎么了?额头全是汗,脸色这么难看。”
她急忙擦着额头的冷汗,垂下眼眸掩饰道:“没事,我只是有些累了。”
“那我们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吧,天山的出口就在前方不远处,明日晌午便能出天山。”
“好,我先去休息了。”她刚走出几步,回身询问道:“你的伤势怎么样?”一醒来便没来得及询问他。
他温润的眸色泛起暖色,浅笑道:“我很好,你放心。”
她点点头,强忍着内心的酸楚,现在她身边只剩下辰轩了,再也经不起一点打击了。
翌日清晨,万物初醒,朝霞满天,她与辰轩便接着往天山出口行去,果不其然,晌午时分便出了天山,天山出万物松翠,崇山峻岭,连绵起伏的山河瞬间覆盖了天山的残酷,阳光明媚晴空万里。
她回望一眼巍峨的雪山,留下满眼清泪,喃喃道:“我会回来的!”
辰轩轻声道:“等这一切都结束了,我陪你回来看他们。”
她点点,擦掉脸颊上的泪水,望着明媚的蓝天强颜一笑,伸开手心绿色光芒闪现,绿精灵在她掌心蹭蹭,“依依。”声音绵软灵动,像是在控诉她这么久不放它出来。
她摸着它柔软的头,笑道:“可爱的小精灵,对不起,让你憋了这么久,现在我需要你帮我,我们一起回家。”
小精灵突然飞跃在空中盘旋一圈,似乎很欢乐,她心中徒然感伤,要是做一只鸟,一个精灵该多好,哪怕生命短暂也是幸福的,因为没有烦恼跟绝望。
小精灵绿色的光灿烂耀眼,对着东方忽闪,她笑道:“谢谢你了,小精灵。”随即歉意的又将它收起:“等到了月华谷就放你自由,这里不安全。”小精灵依依几声便隐入她的掌心。
第九十九章 潜入魔营()
天山之外,一条绵延千里,蜿蜒而下的溪流,终年环绕着皑皑白雪的天山,暮晓眸子灵光一闪,回身笑着对辰轩道:“辰轩哥哥,我想在此处沐浴一番,浑身都是血腥味,怪难受的。”
辰轩面色一僵,瞬间恢复平静道:“天山周围不安全,我们再往前行二十里就能找到村庄,那时你再清洗一番,若你仍是难受,可以运用清洁术。”
“清洁术只是法术,我想真真切切的将全身的血腥味清洗干净,辰轩哥哥,你替我守着,不会有事的。”
辰轩见她执意如此,也不好强言,见她面色一片疲惫,心中一阵疼惜,点头表示赞同,便走向远处替她看着周围的环境。
她垂眸掩下眸光,待辰轩走远后不久,屏息敛气朝着不远处的树林隐去,如今以她的能力骗过辰轩的探查已非难事,她御剑向着南方行去,一路都施法将行踪抹去,不希望辰轩追踪而来遇到危险。
微风习习,一条宽广的河溪滔滔不绝、一泻千里,溪河方圆百里全是枝繁叶茂、遮天蔽日的树林,她迎着微风眼神坚定的捻指加快御剑的速度,突然一阵恶心之感传来,她苍白着脸干呕几下,顺着胸口不停喘气,这种不适的感觉已经很久了,总是呕吐恶心,让她全身乏力,她运行体内真气,将暖意全部聚集在腹部,这种不适才会有所缓解。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一阵阵兵器相撞的声音传来,她精神一抖,忙隐入一片茂密的树枝后。河溪岸边一片宽广之地,密密麻麻都是身穿黑色盔甲,整装有序的魔界军队,带领操练军队的人一身彩色劲装,正是许久未见的鬼小杰。她估摸着这些军队少说也有一万人,看来是在此处与鬼小杰汇合了。
她又凝眼望去,在每个帐篷之间观察,并未有侍女,全是魔兵,一个火红的头发映入她的眼内。这个人还是如同以往一般不停指挥着魔兵干活,一脸趾高气扬的模样,她唇角一笑,决定从老夫子入手。
她垫着脚尖,屏气躲在一个岩石之后。突然一个魔兵手抓着两腿之间急速跑来,她连忙蹲下身子,暗忖,真是天助我也,魔兵来到岩石的一边露出轻松的模样,伴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水激声,暮晓面色一僵,这个魔兵撒尿的地选得可真真好。她如风一般轻声站在魔兵身后。
待魔兵解决完毕,绑好腰带,满面笑容的转身。未绽放完毕的笑容瞬间僵硬,正欲拔出法器,被面前一脸坏笑的暮晓,嗖的一声一道紫光打入魔兵的额头中间,魔兵瞪大瞳孔倒地昏迷,她施法将魔兵藏起来。又将魔兵的衣物穿在自己身上,她摇身一变与魔兵一模一样。身上的仙气也施展遮掩术覆盖,只是威力极小。不能让魔力高深的人瞧见。
她快速来到操练军队的训练场,她需要到达休息处寻老夫子,这时她瞧见训练场边缘处堆着几十坛烈酒,灵光一闪,端起大酒坛,将自己的脸挡住一步步向训练场外走去,训练场外都是将士休息的帐篷,而最前方的一顶红色帐篷自然是魔尊休息所用,他一贯喜红色,帐篷外更是没有一个守卫,将他孤傲的性子展现的淋漓尽致。
“站住!”训练场外的守卫一把拦住暮晓。
她浑身一紧,抱着酒坛的手冒着薄寒,她微抬起脸庞,笑道:“大哥,拦着我干啥。”
“你不好好操练,抱着酒坛做什么啊?”
她转着灵眸,强忍心中的怯意:“兄弟,我这是给老夫子送酒去呢,是给尊主准备的,尊主要享用。”
“训练场的酒都是给将士们的,尊主的酒有老夫子准备着,怎么往训练场提酒来了。”魔将言辞之间一丝不满。
她见此贼笑凑近道:“兄弟,这你得感谢小弟我,我是看兄弟们出生入死,喝的酒也不是什么好酒,特地向老夫子婉言述说了,老夫子与我平日关系甚好,这马上就要去往落海,一场大战在所难免,不希望你们有抱怨,所以让我偷偷拿一坛给尊主尝一尝,再巧言说拿错了,老夫子也是老臣,办错事也死不了,尊主要是尝到这等劣酒,自然是不愿委屈兄弟们,必定会打赏一些好酒,我为了兄弟们也是拼了,但你得保密。”她眼睛往鬼小杰所在处鄙夷弩一弩道:“特别是四法,要是让他们知道风吹草动,肯定是要阻止的,那你们也喝不上好酒。”
魔将望向鬼小杰又打量一番酒坛,最后绽放贼笑:“小兄弟真是难为你了,快去吧,我不会说的,等好酒来了,我们兄弟一起喝一杯。”
“没问题,我先走了,兄弟晚上见。”说完对他眨眨眼。
魔将让开道,她步履如飞的离开训练场,搭起的帐篷有序的扎在岸边,不时有巡查的小队,她身姿矫健的错开这些队伍,见到老夫子跟将士们交代完事宜,正欲往主帐篷行去,她躲在一处隐秘的地方,伺机而动,只见老夫子嘴里一边嘀咕一边拿着记事的竹简,缓缓走来。
她变出紫色长鞭,扬长挥去,正好绑住老夫子干煸的腰,老夫子浑身一颤,正要呼叫加抵抗,岂不料未张开的嘴被捂着,头顶传来的声音,让他施法的手瞬间停顿住。
“老夫子,是我。”
“臭丫头!你怎么在这里?”他立马回身。
二人挤身在一个偏僻的帐篷后,她收起紫色长鞭,询问道:“老夫子,我们好歹相识一场,虽立场不同,但我一直当你是前辈,是朋友,我此次前来特地问你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