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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泪眼婆娑的双眸,心阵阵疼痛,明明辰轩曾经说晓儿从未成过婚,为何辰轩要骗晓儿,她咬着眼,眼中全是深深的倔强,见辰润还未动法,一声哭腔道:“请将所有的记忆还给我吧。”
辰润修长的手微微弯曲再伸开,眼中是任何人也瞧不见的疼痛、惋惜,他声音带着沉重:“晓儿,为师会一直在你身边。”
她还未回应,只觉整个人被一股吸力推进冰内,辰润双手伸开,一道耀眼的白光射向暮晓,她全身白光包裹,最后被这股强悍的推力送进冰中,与沉睡中的女子合二为一。
安详睡容中的她猛地睁开双目,一滴滴泪水从干枯千年的眼角滑落,只听女子一声绝望惨叫,响彻环心湖,天空瞬间飘散白雪,都是她悲痛的泪水所化,包括曾经六界飘落的雪花,也是她心中绝望痛不欲生所化。
千年前所有的记忆接踵而来,一场尘封千年的爱恋也再次苏醒。
盘古开天,有一盘古之心,是连接天与地的纽带,吸收天地纯正灵气,开辟了一个天然的谷底,那便是月华谷,月华谷里有一神树,是由天地清浊交汇而生,是六界的生命之源,也是六界的屏障。
每一百万年,神树便会孕育出一个女婴,来维护六界屏障、天下苍生的太平,盘古开天以来,神族后裔统领神界已经一万二百年,神树孕育代代天女已经长达九千万年,每位天女寿命不等,都会为了神树耗尽灵气,直到下一位天女的诞生。
然而这一切都被一百八十代天女所打破,那一日一声清脆的孩啼哭声传遍月华谷,神树之心诞生了这个女孩,年迈的族长紧紧抱着如白雪般纯净的孩子,笑声源源不绝,整个月华谷族人在祭台前敬拜这个女婴。
族长举起女婴,一声庄严的声音:“从今日起此女婴便是月华谷的天女,取名乐天晓。”
“族长万福!天女万福!”
五百年后,丽日当空,阳光明媚,月华谷一直是安宁幸福,每个族人都不曾受到威胁,所以族人性情都极其和善,却不想会遭遇最大的难题。
村庄鸡飞狗跳,叫声连连,简洁的屋舍外要么挂着自己的宠物,要么被拔光了毛的小鸡,或是翅膀被折断的彩蝶。
“殿下,您快下来。”
“殿下,小心!”
一个身穿彩服的小女孩,笑声像莺雀,悦耳动听,腰间的铃铛随着动作发出有节奏的乐章,跟月华谷的炫丽丝毫不违和,她巧小的身姿在一个个屋檐上跃过,哔哩啪啦都是屋瓦掉下的碎裂声。但她仍旧笑如骄阳,双手在空中飞舞,自由自在,像是没有任何束缚的鸟儿。
小女孩在屋顶上奔跑,屋下就有两人一边呼唤一边跟着跑。面色焦急,年纪略大的正是月华谷的掌事,大家都称他葛长老,另一个身穿黄色仙裙的小女孩因为着急,嫩白的脸上红扑扑,一口一声殿下。
“素素。你也上来与我一起玩。”乐天晓擦着额间的汗珠,呼着热气,想将素素也骗上去一起玩耍。
素素天性内敛,愣红脸:“殿下,下来吧。屋上不安全,待会要是族长知道了,可要罚你。”
“我才不怕奶奶呢,奶奶是刀子嘴豆腐心,罚也是表面上的功夫。”
两个女孩也就十岁左右,一言一语,把葛长老倒是急出一把汗,因为乐天晓又在村庄捣乱。实在斗不过争议,前来制止,族人本就淳厚。一是不忍责备天晓,二是尊贵的身份,族人更是不敢言语,所以也造就了天晓无法无天的性子,让人非常头疼。
正在这左右为难之际,救星从天而降。本在望销殿习法的大祭司辰润来到了混乱的村庄,月华谷虽身份品阶不同。但是人人都亲近大自然,都杂居在一处。村庄也极多,天女跟族长住的地方也并非豪华之处,反倒都是清雅舒适为主。
“大祭司万福!”族民见到大祭司,纷纷笑开脸行礼,在平常可是极少见到大祭司的尊容,只有每年的天女祈福才会瞧见大祭司,众人本来还埋怨乐天晓的调皮,此时反倒有一丝感激,见到大祭司是多大的福气,不少人纷纷伸着手希望得到大祭司的祝福。
然而他只是浅浅一笑,一闪而过,笑容像一阵风飘散的极快,却也未给这些族民祝福,行为看似傲慢,却没有让人有一丝不悦,反倒越发觉得此人高贵无比。
“大祭司,实在没有办法才将您请来。”葛长老擦着一把老汗道。
男子微微颔首,“天晓,下来。”男子面色如常的望向屋顶满脸通红的小女孩,一滴滴汗珠从她小巧的鼻梁滴落,说不出的可爱跟俏皮。
乐天晓老早就瞧见师父来了,玩乐的心不免有些后怕,吐吐舌头,从屋顶翻下来,心想一定是这个葛长老对自己无可奈何,便将师父搬来。
“师父,您怎么来了,您不是在习法吗?”她径直走向男子。
素素连忙走在乐天晓身后,察看她是否有受伤,见完好无缺,因为跟着奔跑,涨红的脸绽放安心的笑容:“殿下,无碍。”
葛长老听言,提起的嗓子眼也放下了,握着白黑掺杂的胡须,笑道:“这就好,殿下以后也不能这般胡闹玩耍。”
“晓儿,跟为师回望销殿。”说完,他牵起乐天晓满是热汗的小手,顿了顿步伐,从袖摆拿出一条净白的手帕细腻的擦拭她的掌心,再擦擦她的脸颊。
她见众人都是一脸羡慕模样,暗忖,人人都喜欢师父,都希望师父能碰一下,便能得到祝福,可自己天天被师父碰,也不见有什么好事啊,见素素一脸羞涩望着师父,将素素拉到前面:“师父,也给素素擦擦汗吧,素素因为追我,流了好多汗。”
辰润将手帕给乐天晓:“她因为你流了一身汗,理应你来擦。”言毕向前走去,不曾看其他人一眼,素素期待的心瞬间冷却,乐天晓叹息一声:“素素,走吧,等明年祈福的时候,我帮你抢个好地方,那个时候一定能抢到大祭司的祝福。”每年祭台祈福,都会有一个族人被选中得到大祭司的祝福。
素素冷下来的眸子瞬间闪着明亮,高高兴兴的拉着乐天晓跟在他身后,水灵的大眼都散发着崇拜。
整个村庄的族人也松了一口气,捣蛋鬼终于被撵走了,各自拿着被拔光毛的小鸡回到自己的屋舍,为接下来的一天做准备。
第一百一十四章 调侃师父()
绛云殿。
乐天晓捣乱村庄的事传入了族长耳中,一回来便被族长罚跪在祠堂,祠堂供奉的也非族人,而是历代的天女。
天色已暗,素素在祠堂外来回踱步,本想请大祭司来求情,可又胆怯。
“我说素素,你别走来走去了,吵的我没法睡觉。”正在下跪的人一声清丽的声音打破了沉静。
素素听言又是一惊:“殿下,你怎么睡觉了?当着历代天女的面睡觉是很不敬的事。”素素言语间都是奉劝,小小年纪也有一丝大人的周虑。
“素素,你别这么胆小好不好,亏你跟了我这么久,一点也不像我的灵,畏畏缩缩,反正她们都已经归天了,当着她们的面睡觉又不会怎样。”
话音刚落,一声拐杖用力撞击地面的声音传来,伴随一声怒吼:“大胆!”
素素吓白了脸跪在地上,哆嗦着身子不停的替乐天晓求饶。
本在说大话的小丫头,也被这怒极的声音,小心肝吓得一颤一颤,小时候经常跑进祠堂捣乱,也不见奶奶生这么大的气,今日只怕是真的触及了奶奶的禁区,小小年纪的她也懂得进退求饶。
连忙跪直身子:“奶奶息怒,是天晓口无遮拦,请奶奶息怒。”
随着奶奶进入祠堂的还有左右祭祀,都是容貌绝姿的女子,奶奶气道:“历代天女都是为了神树奉献一生,岂不知今日你无法无天,对先辈天女不敬,这些人也算是你的祖先。都怪奶奶平日太娇惯你,才酿就你今日恃宠而骄的性子。”
“奶奶说的确实在理,奶奶不要生气了,是天晓不该,都跪了这么久了。惩罚也该停止了吧。”她讨笑着小脸,两双灵眸布满狡黠,平日只要犯错,讨好求饶撒娇,准能让奶奶开怀,此时她也是这么想。
“混账!还嬉皮笑脸。没有一丝悔改,来人!”
身后的左祭祀连忙上前:“族长,有何吩咐。”
“拿神鞭!”
所有在场的人全部震惊不已,神鞭顾名思义是神物,威力更是无穷。平常人受一鞭就灰灰湮灭,仙人受一鞭子便会经脉尽断,乐天晓虽是神体,但也非纯正的神族,受一鞭只怕也要在床上躺几年。
两位祭祀纷纷伏地求情:“族长,息怒,殿下年纪尚小,口无遮拦。还望族长不要责罚如此重。”
素素吓得两腿发颤,也跪下大着胆求情,乐天晓此时也算看出奶奶动真格。起初还胆怯,见奶奶一脸坚定的模样,这一鞭恐怕也躲不了,一时有些小孩子气:“要打就打,我才不怕,反正我的结局跟这些天女一样。最后也是逃不过一死,还不如现在就打死我。”
奶奶被这句小孩子话气的脸色铁青。立即压迫众人将叛逆的小丫头提到庭院,左祭祀手握着神鞭。微微颤抖,殿下身子金贵,这一鞭下去不知道会不会影响神树,一时杵在原地,迟迟不下手。
“难道连我的话也不听了?珺瑶,是不是我都叫不动你们了!”奶奶用力的一触拐杖,地面发出清脆的拍击声,完全显露出奶奶的愤慨。
最后左祭祀珺瑶,无奈只能听从命令,乐天晓跪在庭院,脊背笔直,灵动的眸子都是倔强,小嘴也紧咬着,珺瑶强忍着心疼一鞭子挥过去,一阵衣服破裂的声音夹扎着皮肉绽开的声音,在寂静的庭院如同惊雷,每个人听得异常清晰,素素哭的面色凄惨,连声音都嘶哑了,不停的求着族长,乐天晓被这一鞭击的倒地喷血,小脸如白纸般。
“你可知道错了!”奶奶强忍着泪水道。
可此时的她小孩子心盛,更是不愿多说一句,她脸色通红,冷寒不断,强忍着疼痛又挺直脊背,奶奶气的一口气差点没翻过来:“历代天女哪个像你这般倔,再打!”
她知道奶奶一直在给她机会,可就是不愿意开口求饶,左祭祀哪里还敢再打,连连与右祭祀跪在地上求情,场面一时充满哭声。
正在这时,辰润走进庭院,像是知道所有事情一般,径直走到奶奶面前:“族长息怒,乐天晓是辰润的徒儿,今日有辱历代天女,是辰润教导无方,若要惩罚就罚我吧。”
“不关师父的事,一人做事一人当。”她用力的擦掉嘴角血迹,红着眼道。
“你……”奶奶一摔神鞭扬长而去,整个背影带着深深心疼,左右祭祀见此给辰润行完礼便匆匆退下。
辰润叹息一声对素素道:“你去休息吧,我将晓儿带到望销殿。”
素素哽咽点头:“殿下她不会有事吧?”
“我没事,好着呢。”她刚刚起身就觉四肢无力,背上的伤更是痛的她撕心裂肺。
辰润抱起乐天晓便朝望销殿行去。
“以后不能再如此口无遮拦,你已经长大了,该明白自身的职责跟使命,族长也只是心急你罢了。”他一边抱着她,一边道。
“我知道,我生来的使命就是守护神树,守护六界,以天下苍生为己任。”
“既然明白就不要再惹族长生气,她也是为了你好。”
乐天晓嘴角一撇,有一丝嘲讽:“历代天女除了职责就是职责,没有一丝自己的想法,就像神树的玩偶,完全没有自身价值,我有独立的思维,我不要像其她天女一样,干巴巴的死掉。”
辰润顿住行路的步伐,望着怀中脸色苍白的女孩,就像看到夜空的明月,是如此耀眼,他深深的知道这个女孩是特别的,但身份造就了她未来的道路,她想反抗却也无能为力,因为这是她必须走的道路。
一万年之后,云山之巅,一个白衣飘飘的男子立在巅峰,轻捏玉笛,横握于唇边,一首悠扬的笛声在云中飞舞,宛如天籁之音,但坐在男子脚边的女孩却听得泪眼婆娑,不停吸着鼻子,通红的眼望着五颜六色的山林,“师父,为什么要吹这么悲伤的曲子,没有很欢乐的曲吗?”女孩声音洋洋盈耳,如黄莺出谷。
一曲作毕,辰润修长的手触上她柔软的头,声音有些遥远:“这首曲子叫仙剑情缘。”
她拖着腮帮子,转着明亮的大眼珠:“仙剑情缘?是什么意思?”
“讲诉的是一段历经千年轮回的仙魔之恋,昆仑的男弟子爱上了魔君之女,最后二人香消玉损,历经千年转世轮回也没能团圆,仙魔相恋违背天道,各自有各自的职责,相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