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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铭咀嚼着那“破腹取宝”的四个字,心说这老头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被人追杀,自己的徒子徒孙又为何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掩上门之后,宁铭再次闭目吐纳,次日清晨,天刚亮时,店中妇人就推开宁铭的房门,端来早点茶水之类。
用完之后,来到前厅,只见昨日的白发老头正坐在一座藤椅之上闭目休息。
“前辈。”宁铭上前小拜,就也在前厅的木椅之上坐下。
白发老头微微睁开眼睛,问道:“小子叫什么名字?”
“宁铭。”
“姓宁啊,我倒是认识一个姓宁的前辈,不过好久没有见了,他叫宁清让,乃是修真商盟宁家的祖师爷。”
宁铭听了心中一颤,但是面色依旧不变,当年正是祖师爷将宁家上上下下数以万计的宝物全然封印在乾坤卷之中,并将乾坤卷传承给自己的。能遇到祖师爷的故人,他心中怎么不生出波澜,不过他硬生生压下心中的波动的情绪,表情淡然地回道:“听说宁家一夜之间人间蒸发,难道前辈不知道吗?”
老头表情微动,点头道:“这种事情,只要在东岭修行的人,谁人不知?不过,在加入商盟的那一天他就应该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
“前辈这话是什么意思?”宁铭听了之后急忙问道。
老头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宁铭,缓缓问道:“难道你是宁家人,这么关心这些已经故去的事情干嘛?”
宁铭连忙一笑道:“晚辈只是好奇罢了。”
老头从躺椅上站起,带上本地渔夫穿戴的帽子说道:“小子,和我一起到街上逛一逛,听说今天是市集的日子,正好乘着这个日子看一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
“前辈既然都这么说了,晚辈自然跟随,只不过不知该如何称呼前辈。”
“我不想骗你,但是又不能告诉你我的真名,既然你问了,我只能现在随便编出来一个名字,从现在开始,我就叫林牛。”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想着集市上走去,这个集市大多是一些鱼贩在卖鱼,偶尔有一两个修士结伴匆匆而过,像宁铭和林牛这样在街上缓慢踱步的修士并无多少。
街道两遍的渔夫中,有些也如同林牛一般白发苍苍,老态龙钟,可能过不了多久,这些人都要化作一撮黄土了。
林牛颇为感慨,毕竟自己的生命也即将走入尽头,两人在街上走了一遭,林牛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修士,正要卖一点好酒带回去时,却在街上遇到了那个大胖子。
大胖子此时手里拎着两块腊肉在人群中缓慢地走着,因为体型巨大,宁铭老远就看到了胖子,正要过去打招呼的时候,忽然从一边的巷道中钻出三四个人拦住了胖子的去路。
这几人有意拦住胖子,各个表情不善。
胖子心里害怕,但是心想娘亲说过遇到坏人不能气软,就结结巴巴说道:“好狗不挡道!”
又从巷道中钻出两人,一男一女,男的身着华服,手中拿了一柄小扇,正扑扑地扇风,在他的身边站着的一个女子,身着艳红的长裙,打扮很是妖艳。
“胖子!今年又要去拜魔大祭?”华服少年凶巴巴的,从他说话的语气来看,表明他经常欺负眼前的胖子,都已经有了自己的套路。
宁铭正要上前帮胖子,却被林牛拦了下来,林牛说道:“你先看看。”
“是啊,娘亲说了,要是能参透石碑上的文字,我就能得到一个适合我修炼的法门,陈长生,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还问?”
“胖子,拜魔大祭你去了多少次了?从你能看得懂字开始,你每一年都去,结果呢?什么都没有参透,别说什么娘亲了,她虽然筑基了,但不也从未参透吗?我来找你不是想要揍你,而是想问问你是不是该放弃了,这也是对你好,你看你现在的身材,再不好好修炼可能就要废了。我现在少了一块拜魔大祭的令牌,你把你的令牌给我行吗?我不白要,给你灵石,十块灵石!”
陈长生说完就拿出十块灵石在手中,继而向着胖子的鼻息旁凑了凑,坏笑地问道:“胖子,想吃吗?”
胖子眼睛已经直了,口水瞬间从嘴角滑过,惹得陈长生身边的女子哈哈大笑起来。
“令牌在娘亲那里,我给你拿去。”
陈长生知道一旦胖子回去取令牌,就会被他娘亲阻止,所以连忙将石块灵石塞到胖子的手中说道:“胖子,你先吃着。”
正当胖子丢下腊肉接过灵石的时候,林牛忽然身子一闪,就来到胖子身前,挡住了陈长生。
“哪里来的糟老头子”陈长生有些气愤,正要大骂,但是刚一说话就感到强大的灵压从林牛的身体内迸发出来,以他凝气五层的修为实在难以抵挡,瞬间就将下面的话硬生生吞下,吃惊地看着林牛。
一众在街上要喝叫卖的凡人也都感到一阵无名风随地而起,吹得满眼迷蒙。
“走走走!”陈长生知道自己遇到了高人,连忙拉着红衣女子,和一众伙计快速离开了街道,消失众人的眼中。
“这些都是什么人,怎么如此霸道,当街欺辱他人?”
“商盟九家内的陈家,这小子应当只是陈家外系的一个小辈,真是横行无道!”林牛说完看着胖子说道:“捡起你的腊肉,再去给我弄一坛好酒,回家!”
“哦。”胖子句嘴点头,连忙挪动着不堪的肉身向着酒坊走去,宁铭跟在背后,到了酒坊买了一大坛陈酒后就向着客栈走去。
路上,宁铭才知道胖子姓朱,名作朱大山,问道:“那个陈长生说你每年都回去拜魔大祭,又什么都参透不了,不知道要去参透什么?”
大山说道:“参加拜魔大祭的人,都有机会去万碑窟去观看石碑文,传说能参透那些石碑文,就能得到高明的修真之法,我十年内每年都去,但是没有一次能参透的。”
林牛冷哼道:“什么拜魔大祭,什么万碑窟,还不是莫争那个老小子搞得鬼主意,在我看来,定然是和归藏宗有关系,不参透最好,若是能不去就更加妙。我看大山你与野豸双修,虽然修为飘忽不定,但是二者身体融合已经接近完美,甚至可以直接吞食灵石积攒灵气,难道这不比那一些乱七八糟的修真之法有用吗?”
朱大山奇怪地看着林牛,说道:“前辈你怎么知道我和野猪双修?我之所以变得这么胖,就是因为三年前娘亲逼着我熔炼朱小山的身体,要知道我会变得这么胖,我怎么都不会去融合它的身体的。”
“朱小山?”宁铭一听原来双修的野猪还有个名字,心里发笑,但是一看大山委屈的表情,又笑不出来了。
几人回到店中,将在街上遭遇的事情一说,那妇人咬牙恨恨说道:“又欺负我家大山,陈家的那个小子越来越过分了!多谢二位了,要不大山肯定受不了吞食灵石的诱惑。”
不过陈家家大业大,虽然在海丰镇的陈姓只是支脉,但也是妇人惹不起的角色。
之后两日,宁铭每天除了在屋中吐纳之外,就是与林牛大山闲谈,两天下来,宁铭发现林牛是个十分正气的老头,朱大山则是一个胆小贪吃却很重情义的胖子。
两日过后,就到了开船的时间。
第二十五章 妙木往事()
从朱大山的母亲杜蔓枝的口中得知,朱家本是当地土著,也是修真世家,世世代代都是与野豸双修,虽然没有一个出众的修士,但这是一脉传承下来的。
所以朱大山无可避免地也要和野豸双修,不过三年前,与朱大山双修的朱小山得了不治之症,竟然暴毙而亡。
杜蔓枝为了儿子还能继续修炼,依靠祖宗传下的做法,逼迫儿子熔炼朱小山的肉身,没想到朱大山之后开始垂涎于灵石不能自拔,但是每次吃下一块,就会增加数斤的肥肉。
时至今日,他已经有三百多斤的重量,可以说完全是一座肉山!
但是在吃下灵石之后,他的修为也开始突飞猛进,本来停滞在凝气五层的修为直接突破了气海穴,进入凝气六层,继而在一年之内狂飙到凝气九层圆满。
但是正要筑基之时,修为又开始降低,直接降到凝气三层,如此往复,这两年过去了,朱大山的修为仍旧飘忽不定。
他的母亲杜蔓枝觉得害了自己的孩子,这三年常常带着朱大山走访当地的一些高人,希望能问清楚自己孩子的修为为什么忽高忽低。
甚至不远千里前往山海宗,也都不能得到一个满意的答复,加之用各种方法置换来的不同的修真之法都不能让朱大山恢复。
妇人家开始害怕,担心朱大山毁在自己的手中,从而断了朱家的香火,愧对自己丈夫也愧对朱家的列祖列宗,就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拜魔大祭上,心说若是能参透其中奥秘,得到传说中的修真**,就可能让朱大山的修炼走向正途。
所以每年她都会用灵石买来拜魔大祭的令牌,和朱大山一同前往千屿万窟,一同去参悟石碑。
这一次恰好宁铭也要前往拜魔大祭,而林牛则想要找个安静的死亡之地,众人都要前往千屿万窟,而且同坐一艘船。
清晨,晨雾朦胧,在南海渡口的海湾中,有一条巨大的船舶泊在岸边,浪潮拍打在船体上,发出咚咚的响声。
数日前卖给宁铭登船令牌的少年此时正和一个满脸胡茬,颇有男子气概的中年男人比肩站在甲板上,正在迎接上船的客人。
这大船如同江上漂流的画舫,一共分成三层,每一层都有许多房间,若是加起来恐怕有三百多个房间,如此算来,可以容纳三四百人。
几人上了船之后,就看到前几日欺负大山的陈长生,他依旧一副公子爷的模样,在第三层的船廊闲逛,身后的红衣女子紧随其后,和他相互往嘴里丢葡萄。
宁铭几人将令牌交到中年男人的手中时,那中年男人打量了一下几人,继而对着林牛和妇人说道:“原来是两位前辈,马某在这里有礼了,凡儿,领着他们到各自的房间。”
少年名作马道凡,是船主的孩子,从小在船上长大,因为上船的人大多对自己那掌船的父亲客客气气的,从小就生出了傲慢的性子。
带着几人到各自的房间之后,他就回到父亲身边,再次笔直腰板和父亲站在一起。
宁铭的房屋在船尾,里面的桌椅十分破旧,到处都是一些刻痕,穿上的被褥已经发霉,船板上都是青苔。他找了一处干燥的区域坐下,吞下一粒丹药就开始吐纳起来。
过了三四个时辰,要登船的人才陆陆续续地到齐,宁铭感到船身一动,便睁开眼睛推门而出,沿着廊道向着船首走去。
船首此时盘膝坐着五个男子,年纪大多在四十左右,修为最高的一个有凝气八层,他们坐成一圈,圈子中央是一根雕刻着奇异纹路的罗盘。
不断有灵气从五人摊开的手掌内散发出来,灵气搅动着周围的气流形成一道小小的漩涡,漩涡之上,罗盘腾空旋转,然后船体缓缓向着空中飞去。
宁铭见到马道凡也在一旁观望,就问道:“难道是这个罗盘在操控整个船体,小时候听过家中人说罗舟,难道这就是罗舟?”
马道凡表情依然十分傲慢,不知从何处拿出一条银鱼塞到嘴里说道:“对,这就是罗舟,这可以说是东岭南海一带最大的罗舟,必须要五个凝气六层以上的修士一同努力才能驾驭,不过在驾驭的途中,五个修士每隔一个时辰都要吞下一粒续灵丹。”
“你的父亲是船主?”
马道凡点了点头,他的父亲是东岭南海一带最大的罗舟的船主,这是他从小骄傲的资本,虽然他长大了之后才知道这艘船其实只是陈家百艘船的一只,但是他依旧以父亲为荣,其实就算自己的父亲不是船主,他依旧以自己的父亲为荣,那是因为父亲正直善良,而且心存大义!
两人又谈了一会,宁铭才知道马道凡外表看来是个十分骄傲自大,不容易接近的少年,实则交流才知是个颇为成熟的少年。
而且马道凡年仅十五岁,就已经进入了凝气三层,宁铭在这个年纪还没有开始修炼。
不一会,宁铭就回到自己的房间,正要闭目之时,竟然听到隔壁的房屋传来窸窣的交流声,这似乎是三个人在暗谋诡计。
“白老大,关老二,你们可是有林东二侠称呼的修士,怎么这一次怕了?你们不想一想,这艘船上起码有四十多人都是杀他而来的,筑基修士则有四人,甚至其中一个已经筑基后期即将圆满。血楼这一次可是拿了大价钱的,拿出了两万块灵石,无论是谁,只要是这一次任务中动了手的,就能从这两万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