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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的金刀子拿来。”他的声音冰冷。
不一会,阿冴捧着一个木盘子走来,木盘子中放着一柄金光闪闪的小刀。
“此刀是我幼年时,父亲送给我的礼物。”
苏品善声音冰冷,目光幽邃,将金刀握在手里。
“我用这柄刀狩猎、杀人,却从来没有用他吃过人肉。”
他手指一动,金刀在手中旋转出一道金光,瞬间向着宁铭的手臂落去,收回金刀,一片血肉就落到了手中,他微微一笑,将肉丢入口中。
切肤之痛让宁铭紧咬牙关,但是现在他必须要拖延时间,否则难以动手。
苏品善擦了擦嘴角的鲜血,苏品闲在一旁说道:“大哥,我感觉有些不对劲,适才丹田内有灵气散出,而今竟然感到基台有些不稳,竟然有崩裂的迹象。”
“适才我也有灵气出体的感受,莫非是化灵阵。”他声音低沉冷静,目光扫向余水生。
余水生心知苏品善心思缜密,事情已然暴露,只得连连结印,向着宁铭和林深鹿背后的符绳一点,符绳解开之后,身后的鬼釉嘴巴一张,吐出一个黑色的小球。
小球悬到空中,砰然炸裂,就炸出浓浓的黑色迷烟!
乘着这个时间,宁铭和林深鹿两人身子向后连连退去,来到余水生的身边。
整个大厅笼罩在黑色迷雾中,一个声音从大厅的一角传来:“余水生,我知道你会动手,本以为你会在筑基之后再动手,却没有想到你这么着急。”
话音一落,鬼釉嘟囔着吐出咒语,尖细的嗓门喝一声“去”,身体就化成一溜烟窜出。
烟雾虽然无形无质,速度快极了也变成了锋利刀刃一般。
两旁的侍女吓得花容失色,快步奔逃离去。
苏品闲道:“我最恨和鬼雾族动手,一施咒就黑雾漫天,又爱躲躲藏藏,要打也不能尽兴!”
化灵阵使得苏家老二的基台破碎,修为直接掉到凝气九层,而余水生等人也不好过,同样被笼罩在化灵阵里,修为早就跌破凝气六层。
苏品闲有一神通,当年随着兄长在千屿万窟创下名声,人送外号神手老二。
说的是他常年祭炼那一只右手,已经练得神乎其技,可开山碎石,横扫千军!
他闷哼一声,让灵气从丹田内狂涌到口中,腮帮子鼓动,像个蛤蟆一样开口,浓烈的灵气裹在右手上。
手心的圆形符印闪了闪,手掌直接变得两米大小,抬起就向着驰来的鬼釉拍去。
第四十章 杀人喝血!()
鬼釉化成的烟雾会拐弯,绕过了巨大手掌,向着一旁的空地落去。
那手掌虽然大,却不迟钝,翻动之间接着向鬼釉砸去。
鬼釉左躲右闪,累得气喘吁吁,但那手掌像是游魂一样粘人,总是悬在自己脑顶一丈之上,使得他有三山压顶之感。
不止如此,顶上的手掌心不断有灵气渗出,朝着鬼釉身体灌去,他却不敢停下,否则手掌落下,不死也没了半条命。
岑牛一拍储物袋,从其中悬出一道灵符,上面画着一条正在埋头耕地的老牛,符纸一撮,就丢入嘴中,哼哼两声,两道青烟从岑牛的鼻孔里窜出,青烟笼罩周身,缓慢凝形,状如蛮牛般。
看似无奇的一脚踏出,周遭黑烟凝固般停滞,再一脚踏出时,烟雾又乍然散开。
野牛狂奔,势大滔天!
“咦?”苏品闲看牛是朝着自己来的,大手就向着蛮牛砸去。
牛角上扬,大手下落,轰地一声响动,牛角直接被击碎,震得岑牛口鼻窜血,钢牙碎裂。
神掌被戳出两个血窟窿,鲜血正从血洞里面涌出。
十指连心,苏品闲痛得直哼哼,收回大掌连忙吃下一粒止血丹,“噗”地一声就吐出两道黑线。
那是两粒爆沙,速度很快,在空中不能见其本状,只如两道黑线。
满面污血的岑牛还没有缓过神来,就感到肚皮被针刺一样痛痒难当,听到远处有人念咒就觉得有什么坏事要发生。
下意识地退后两步,连忙从储物袋中掏出一个牛角号子,靠近嘴巴要大吹特吹时候,肚子痛痒的位置直接爆炸。
血雾弥漫,腥臭味道在整个厅内漫延。
肚子被炸出两个挺大的血洞,里面滑溜溜的肠子滚了出来。
血流一地。
岑牛脚踏着粘稠的鲜血,猛然吸气,漏了气的肚子没有鼓起来,向着牛角一吹,呼呼呼响了几息,几只蛮牛的虚灵从牛角口冲出来,带着岑牛咳出的鲜血扑向敌人。
鬼釉再次化成烟雾,骑牛而上,嘴里又嘟嘟囔囔念起了咒语。
“这是一个机会,我来杀了这个苏家老二!”宁铭盯准了时机,又说道:“你们缠着苏品善!”
吞下一粒神行丹,腿肚着力,抬脚就化作离弦之箭,裹着黑烟冲去了。
“快啊,动手!”余水生喊着,和林深鹿、朵儿两个娇儿一同朝苏品善打去。
苏品闲“嘿”得一声,又吐一口灵气在手掌上,手掌变得只有一米长短,要比之前小一圈。
他不禁懊恼,对方来时汹汹,神掌不止受伤还小了一圈,实为内忧外患。
脚下划了一个圆,调动着浑身的灵气向着神掌涌动,这次转守为攻,等着骑牛的小子冲来。
远处奔来的宁铭手指已经燃起滔滔黑焰,只等着鬼釉扑上去,引得苏品闲分神,无暇顾及手中一指。
果不其然,苏品闲目不转睛盯着几只虚灵蛮牛和牛背上的鬼釉,对方攻来的时候,大掌也快速拨击,三拍两拍就把蛮牛的虚灵打散了。
唯独那个烟鬼,像条泥鳅,分明要被一掌拍死了,又化成烟雾躲了过去。
“你看看这里!”宁铭矮着身欺到跟前,右手的魔指蓦地点向苏品闲的脑门。
苏品闲身经百战,哪能一招就着,不知他用了什么诡异的法门,膝盖骨“啵”地一声分成两半,身子快速拔高。
要是被不修炼的凡人看见,怎地也要骂一声“妖道”。
宁铭一指落空,想要转身逃走,却觉得顶上灵威逼人,抬眼一瞧,是神掌要落下了。
那边不知谁嘿嘿一声,两道寒光闪动,一团烟雾就裹了过来。
鬼釉手中握着两柄剔骨的弯刀,很熟练地耍两下,最后落在了苏品闲的膝盖上。
一时间鲜血如注,溅鬼釉满脸都是,两条兀自抽搐的小腿躺在地上,失去腿支撑的身体也倒下,彻心之痛体现在表象,就是扭曲不成形的面容。
苏品闲躺在地上打滚,一边哀嚎一边嘟囔一句咒语,碗大伤口内的筋肉移位,止住了泊泊的鲜血。
他修炼的神通就能改变身体,易筋换位并不难。
但筋肉刚一易位,鲜血堪堪止住,两根裹着黑烟的手指就落在脑门上。
被三人缠斗的苏品善听得哀嚎声,屈伸一震,灵气直接荡出一个圈,把余水生三人震出三丈之外。
凝神踏步,化成疾风冲向瘫在血泊里的弟弟。
宁铭焦黑手指一绕,就有一团血魄汪在手心。
“你敢!”背后疾来风声中有一声怒喝。
宁铭吞血裹腹,身子连忙后退。
苏品善停在死去的弟弟身旁,目光血红,怒不可赦,“你也喝了我儿子血?”
“贵公子的血有些酸。”
“啊!”苏品善一声干嚎,带着凄哀和无限的怒意,双眼要龇裂一样瞪着宁铭,想把他生吃整吞。
化灵阵的影响,苏品善修为降为筑基初期,此时基台有些不稳,却不至碎裂。
余下几人也都已经降到凝气五层,宁铭在吃下血魄之后,又升到凝气七层。
半个时辰化灵阵符就要内的阵力就要消耗完全,那个时候苏品善的修为就会直接升到筑基中期,魔指就不能奏效了。
余水生心里打着算盘,再拖上一会,苏品善的修为可能会降到凝气期,那个时候魔指肯定能将其杀死。
他快速结印念咒,一息过后,白色蒸汗从他身上每一个毛孔中钻出,蒸汗最终汇聚到一起,变成一颗晶莹剔透的水珠躺在手心。
流水族族人会将一滴水修炼成本命法宝,水滴本来融在身体里,要想祭出,必须通过这样如常人流汗的方式凝聚。
余水生将手中的那一滴汗珠向着扑杀宁铭的苏品善丢去,水珠划过空中,轨迹肉眼可见,显然速度不快。
苏品善杀敌心切,不管背后那一滴不知是汗是尿的玩意,手指勾成爪状,就要生生掏出宁铭的心。
还未赶上宁铭,其脊背就被水珠砸中,水珠虽小,力道大的令人不可思议,苏品善的身体直接被一滴水砸得翻跟斗,摔了个七荤八素,颠倒天地。
苏家两兄弟,功法为锻体所用,拳脚就是法宝,苏品闲有神掌之称,而苏品善则有神体之称。
这种修士不常见,因此道艰深难行,无坚忍不拔之志难有所成。
若此道坚持到底,能修成不灭金身,寸肤寸铁,无攻不克,无坚不摧!
两兄弟抱着修成大果的向往,历经万难,本想寻得铁种种入体内,却遭受血咒,修为不能再精进。
留得玄铁种,有朝一日种在儿子身体内,儿子也被打死,他岂能不癫狂,岂能不心痛?
水滴又要落下,他身体一拧拔地而起,手掌成爪,惊雷一般怒喝,就向着水珠抓去。
水无形无质,不像石块脆铁一击就碎。
苏品善依旧凭借着自身强大的内气,直接把水滴震成水雾。
余水生和水滴存在某种感应,一震之下,身体受到重创,口中窜出鲜血,就砰然倒地昏厥。
“你这不忠之人,去死吧!”苏品善杀意滔天,浑身气焰腾腾。
一爪再出,却听到一声娇喝,满身奇异花香的朵儿抛出一个花种球,小球腾到苏品善的身前,就蓦然炸开。
溅在身上的花种嘟嘟地在他身上植根开花,花瓣展开时,他体内的灵气不断外散,这些花朵就是以他内里灵气作为养分的。
他身体一震,灵气从丹田内砰然荡开,将身上开满的百十繁花冲散。
这一震之下,丹田内基台直接碎裂,修为掉到凝气期。
杀心依旧!
一爪仍旧向着到底的余水生落下!
第四十一章 一指魔和一直摸()
这一爪带着厉风和强大内劲,一旦落下余水生百死一生。
宁铭张口又吃一粒神行丹,大步跃跨,骈指再出,接住了苏品善的一爪。
苏品善目欲龇裂,恨难杀敌,同时也有些心惊,宁铭那诡异的黑色指头点在手心,竟有丝丝缕缕的黑气深入体内,这感觉微微妙,似有似无。
手爪成拳,画个圆圈一晃就砸在宁铭的胸口。宁铭被砸得胸闷气短,身子摔出五六丈,在地上滚了几圈后,鲜血就从口鼻内喷薄而出。
林深鹿逞威,千根银针化成细雨一般刺向苏品善。
他大笑一声,像个打不死的老混蛋一样对刺来的银针不闻不问,毕竟多年练皮肉,没有不坏之身,也有不会怕绣花针。
他自负这些针根本刺不穿自己的皮肤,却未想自己修为倒退,已经成为凝气修士,体内灵气不再充裕。
大步跨出,向着躺在地上的宁铭逼近!
银针落下,根根入体,只刺入一寸,满身银针的苏品善像个刺猬,他面露无奈之色,从袋中取出一粒白色丹药吞入腹中,丹药内磅礴的灵气扫过周身皮肤,逼出所有的银针,他接着向宁铭踏近。
这一粒丹药在整个千屿万窟只有一粒,对于以力量取胜的修士来说,这种丹药就是神丹,它可以在十息之内百倍提高一个人的力量和身体强度。
他经过倒地的半死不活的余水生,听到他嘴巴贴地含糊说道:“你死定了”
“都要死了还不安生!”
苏品善怒喝一声,不成招式出拳,姿势很笨拙,像小孩子对打一样随意。
力量却大的出奇。
一拳就把余水生的脑子砸碎,登时血浆轰出,溅的遍地鲜红。
余水生就这样死了。
鬼釉大喝,嗓门嚎得沙哑,双刀想要落在苏品善的双肩。
但他速度慢的不行,苏品善挥拳打在他肚子上,前胸直接被轰得塌下,其内肋骨全断,五脏稀碎。
林深鹿和朵儿吓得当场痴住,呆若木鸡。
苏品善邪邪一笑,半步要迈出去,就觉得地上有水涌动。低头一看,原来是血啊,是那个头脑被轰碎的叛徒的血。死人的血应该算是死血,没有理由动得这么活泼。
余水生破碎的身体下汪着一滩血水,渐渐化开,中间形成个玄奇的印咒。
“都死了还不安生!”
苏品善抬脚狠狠踩下去,要把这一滩血水也踩个稀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