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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多少,简直惨无人道,痛心疾首!我那老不死的师父却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于是我又烧爆了几座丹炉,哎,往事不堪回首,是吧?”
众人听了,无不应和着哈哈大笑起来。
公输胜却又变了个强调说道:“但是,我师父送给我的金乌丹鼎却被那个什么千鸟给偷去了!简直气得我浑身难受!”
此时宁铭二人刚好踏入,却见从人群之中走出一人,他身着华服,顶上带着金刺方巾,脚踏祥云靴,显得十分华贵。
他来到公输胜身前,微微躬身拜道:“公输前辈,那千鸟为我梧州公害,我霍立人以隐云宗少宗的身份发誓,定然帮您捉住那千鸟,讨回金乌丹鼎!”
公输胜得意一笑,便道:“好!隐云宗威震八方,若是有你们相助,我那金乌丹鼎不日就能归还,甚好甚好!”
余下的人看公输胜如此反应,心中一惊,暗道霍立人这个无孔不入的小人真是会审时度势,要是被他占了风头,那天妙丹还轮得到自己?
“我白璞瑜以我道元门门主的身份,定然倾尽门内一切力量,帮助公输前辈找回丹鼎!”
“贺飞鸣也定然倾尽全力,与我众道友帮公输前辈找回丹鼎!”
“”
一时间人声鼎沸,或发下誓言要帮忙抓人寻鼎,或是大骂大盗千鸟为梧州公害,或是安慰公输胜不要太过难过。
宁铭在一边观望,都为这些趋炎附势的小人捏了一把汗,多么拙劣的表演哟!
公输胜听完,乐得合不拢嘴,他很享受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不过目光一扫,落在阁楼内的生面孔上,那就是宁铭。
“晚辈乾坤天宗主宁铭,拜见公输前辈。”言语十分恭敬。
公输胜皱眉问道:“乾坤天?是我州内的宗门?”
“立宗不足一月,不敢有所耽误,特来拜见!”
公输胜听了哈哈一笑道:“好!能看得上我这张老脸,惶恐惶恐。”
“前辈谦虚了,谁人不知前辈修为通天,丹术高明,为一方豪杰敬仰拥戴的大贤?我怎敢不来拜见。”
阁楼内多有长久闭关,不善交涉的修士,见到宁铭嘴上功夫如此强劲,只在心里骂:又是个马屁精!
但碍于情面,只得面带笑容,在公输胜的眼皮下与宁铭一一见过。
霍立人来到宁铭身前一敬说道:“新立宗门?宗主如此年轻,少有所为,前途不可限量!只是宁宗主身边这位是?”
张全道躬身回到:“晚辈乾坤天长老张全道!”
霍立人面上带笑,笑里藏刀:“凝气八层便能坐上长老的位置?”言外之意便是凝气八层都能在宗门做个长老,你们宗门是不是后继无人?
宁铭不慌不忙,回敬道:“非也非也,霍道友可知在水镜阙也有凝气八层就做了长老位置的修士?修为低却能谋得高地位者,定然在其他方面有过人之处,霍道友懂了吗?”
“你”霍立人被反驳的面色赤红,无言以对,他本来心胸狭窄,害怕宁铭这个新立的宗主花言巧语地骗了公输胜的天妙丹,才出言冷嘲,却没想到被反将一军。
“哈哈!是啊,我水镜阙也有个长老仅有凝气八层的修为,门内之人都称其为丹痴,除了炼丹之外,什么都不管不顾。”
“是司马道友吧?丹痴之名名副其实啊!”众人也都跟着应和。
又过了半个时辰,众人从丹痴聊到丹鼎,又聊了一会大盗千鸟,最后坐下饮岛上的药茶。最后公输胜一拍脑门恍然大悟一般道:“瞧瞧我这记性,差点忘了昨日开了一炉天妙丹,按照我的规矩,八粒留在门内,一粒送给他人做礼物,今日众位能来,算得上给老人一个面子了,我很开心,不过丹药仅有一粒,我想又有一位贤能来我梧州开山立宗,可喜可贺之事,便将这一粒天妙丹赠给宁宗主做个贺礼如何?”
众人听了莫不脸上露出惋惜痛苦之色,死死盯着宁铭,似要将其生吞活剥。毕竟本来都有希望获得丹药,半路却杀出一个程咬金来。
但木已成舟,又不能舍下面子厚着脸皮去讨要,只得连连附和道:“公输前辈如此关怀晚辈,实乃我等之幸事啊!”
霍立人脸上一时青一时红,也只能跟着说道:“实乃我等之幸事!”
公输胜哈哈一笑道:“不过除了天妙丹,我这里还有别的丹药,走之前也都一人一粒,总不至于各位空手而归吧?”
宁铭含笑站起道:“前辈,请恕晚辈无理,这天妙丹晚辈不能要!”
众人一听,莫不倾目竖耳,想要听了听这个被馅饼砸中的人不要这块馅饼的理由。
第五十三章 奇人司马()
湖光山色中,日轮西沉。
岛山阁楼在夕日霞光里,有如金塑。
“晚辈不能要这天妙丹原因有三,其一,无功不受禄,无德不受宠;其二,我敬佩前辈豪人豪语,愿成金石君子之交,只求平淡如水,不尚虚华;其三,宁某人初来乍到,刚结实各路道友,只愿凭着一面之缘成就道义之谊,实在不敢在众位面前收了此丹,坏了关系!”
公输胜是豪迈之人,并不以为忤,哈哈大笑道:“好一个乾坤天宗主,谈吐不凡,口生莲花,既然宁宗主不要这天妙丹,那就送给别人!”他目光向着下方众人一扫。
长桌两边端坐饮茶的修士莫不挺胸抬头,目露神光,心中渴望着公输胜将这一粒天妙丹交给他们。此时他们的内心莫不对宁铭产生好感,毕竟此人连如此好丹都能推脱不要,实在是个小傻子,谁不喜欢和这种小傻子做朋友呢?
公输胜的目光最后落在了霍立人的身上,原本若这位开山立宗的宁宗主不来,这丹药就是要送给霍立人的,既然宁铭推脱不要,那自然还是要给霍立人。
“立人贤侄!你筑基没有多久,这粒丹药传给你。”公输胜从储物袋中摸出一个精致木质小盒。
霍立人面带喜色,向着公输胜恭敬拜道:“多谢公输前辈抬爱!”双手接过木盒后,心中感叹,虽说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但是最后天妙丹还是到了自己手中,只不过心中略有忐忑,总觉得是托了那个姓宁家伙的福气了。
余下众人,看了莫不惋惜,有的嫉妒难忍就在心里暗讽:别人剩下的,你却当做宝贝看待,也不怕丢了隐云宗的脸?
不过,众人目光中越是带着嫉恨惋惜的意味,霍立人就觉得更加满足,他翩翩坐下,开始和身边的几人谈笑风生,心中感到快活极了。
众人喝完了药茶喝药酒,见夕阳西下,再也不逗留,纷纷从公输胜手中接过一些玄阶的中品丹药,敬拜散去。
做客的十几人之中,唯独只有宁铭和张全道两人没有收下任何丹药,这不禁让公输胜对这位宁宗主感到十分好奇。
别离之时,宁铭说道:“水镜阙简直有如人间仙境,其内美景使人目眩,真是羡慕前辈能在此居住。”
公输胜也颇为得意水镜阙的美景,毕竟水镜湖有成阳国第一美湖之称,能在此地居住,就算不修道,也能长命百岁。
“宁宗主,若是看得上这片小湖,那今夜就不要回去,到湖中找上一个岛屿住下,多游玩几日如何?”
宁铭目光抛向远处,看到水镜湖面上百座小岛灯光齐明,慨然道:“恭敬不如从命!”
木舟泛于倒映着星河的湖面。
摆渡的小僮不知为何,觉得脑袋嗡鸣,双耳失聪一般什么也听不到,再看一看木舟上站着的两人时,才明了,自己被施了法,导致暂时性失聪,从而无法探听木舟上客人的言语。
“楼主,不知这霍立人如何?”一个老仆恭敬问道。
“庸才!”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脆如银铃,不过外看却是白面俊俏的男子,此人正是适才茶宴之上的一人,只不过在茶宴中,他神色庸常,现在却显露一脸的精干之色,加之其女扮男装,可见绝非一般。
“哦?楼主有何见地?”
“霍立人目光短浅,只识眼前之利,又喜欢与他人争锋,这种人难成大器,倒是那个新来的宁宗主,慧心巧舌,七窍玲珑,是个不俗之辈,他推脱天妙丹实则是为以便深度结交公输胜,若是能与公输胜成为他口中的金石君子之交,别说一粒天妙丹,就算一炉天妙丹公输胜也会拱手相送的!”
“楼主说言甚是,是否要派手下探子去探一探乾坤天的秘密?”
“不必,再过一个月就是钱不二的寿宴,这个宁宗主定然是要去拜宴的,那个时候我再与他会一会。”
木舟远去,在如镜的水面上留下一道波痕,荡着月光向着远处延伸。
宁铭和张全道选择的居住的小岛在湖心北侧,此处不仅仅山高,登上之后能将水镜湖的全貌收入眼底,更多的,是因为此岛住着公输胜的大弟子,尉迟睢。
尉迟睢如同公输胜一般,非常好客,常常大摆筵席招待到水镜阙拜访的客人,而且传言,尉迟睢是最有可能继承水镜阙的传人。
不仅是他修为高,已经筑基圆满,更是因为他炼丹深得公输胜的传承,已经成为了一个地阶炼丹师。
尉迟睢准备了果珍美酒,宴请宁铭二人。宴席设在岛山的石台之上,此处可望水天一色的美景。
几人酒至三巡,尉迟睢的话就多了起来。
“那个大盗千鸟实在为我心头大患!更是师父他老人家的心头大患!我总觉得,此人能有大盗之名,修为不会低,可能还会易容术和神行术,否则如何能偷得了修为已经结丹的师父的丹鼎?”
“适才在尊师的阁楼内,听闻丹鼎名作金乌,不知是何宝物?”
“宝物算不上,师父他老人家有很多丹鼎比之那金乌鼎要好上十倍百倍,只是那金乌鼎是由师祖送给师父他老人家的,是师父拥有的第一座丹鼎,所以才会如此珍重!”
宁铭饮下一口酒,心中沉思,问道:“这大盗千鸟既然能打下名声,肯定是偷了不少东西吧?”
尉迟睢点头道:“那是自然,此人有唯宝不偷之称,曾偷了不二府的天禁锁,还偷了隐云宗的雷鞭,还偷了斩月楼的月咒符,此三类皆是至宝,那雷鞭甚至有隐云第二宝之称,不过千鸟不见首尾,神出鬼没的,没有一个人能捉住。”
“唯宝不偷?怪不得能有梧州大盗之称!”宁铭说着,他心里还噎着半截话,那便是:为何一个唯宝不偷的大盗,要去偷一座普通的丹鼎呢?总该不会只是想让公输胜感到难过吧?
三人有续饮数杯,尉迟睢又道:“师父他老人家真是除了为了千鸟盗鼎之事烦扰,还有一心头大患呐!当然也是我的心头大患!”
“尉迟兄,到底何事让你如此苦恼?说出来给我们听听,也给你出出主意。”
尉迟睢伸手一指,指向远处一座毫无灯火的小岛说道:“此岛之上只种一类药花,此花名作寒月,花开便有寒气外散,十分稀奇,是我等平时炼制寒丹的必选之花,可是此花无论如何都难以在水镜阙养活,使得我水镜阙每年必须从万里遥遥的极北之地买别的寒花替代,苦不堪言呐!”
宁铭目光向着小岛落去,暗自一笑,因为他想到曾在千屿万窟之时,朵儿曾经在花园的角落中呵护这一朵凄美的花儿,名字就叫寒月。
“尉迟道友,我倒是有一计可解这寒月之难,不过我必须买个关子,不能当面说出。”
尉迟睢哈哈一笑,将信将疑道:“宁道友果然青年有为,若是能解决寒月花之难,道友想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去做!”
张全道心中也犯嘀咕,眼前这个宁铭看来年少不更事,怎么却这样难以让人看透?水镜阙这么多贤能无法种活的寒月花,你又如何种得活呢?不过从今天这个宁宗主的表现来看,确实可圈点之处很多,使得他也不由敬佩起来。
宁铭敬了一杯酒说道:“今日在尊师阁楼茶宴上谈及水镜阙丹痴司马道友,不知司马道友住在哪座小岛之上,明日日出之时想去拜会拜会。”
尉迟睢指着南面的一座岛说:“子实就在那一座岛上,不过我劝宁道友还是不去见他的好,子实为人朴素,不善交际,就算是师父去找他也难以从他嘴里掏出两句话来,每天就知道炼丹炼丹,师父最后一次到他的岛上,问他一些话,他只是点头摇头,一言不发,惹得师父砸了岛上所有的丹炉,要将他逐出门去,后来还是众师兄师弟给拦了下来,后来师父再也没有到过那座岛上去。”
“那也算得上奇人一个!”
“是啊,我这个师弟,绝对称得上奇人一个!”
第五十四章 一月闭关()
晨起之时,秋风送波。
波动潺潺之声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