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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有脸摆摊影响市容,有种就别跑!”谢东涯咆哮。
几个城管傻眼了,这什么人啊?也太特么正义感爆棚了吧?
互相对视一眼,几个城管却是不追了,不管是逃跑的还是帮着追人的,速度都忒快了,拐过街角追不上了。
谢东涯却不依不饶,肚子里的火气就跟助推剂一样,给他提供了无限动力,满脑子只想着追上前面那壮汉,暴揍他一顿泻泻火。
轰隆!哗啦啦!
昏暗下去的天色陡然变得更暗了,又是轰隆一声巨响,一道耀眼的亮光在天边一闪而逝,紧接着,豆大的雨点劈头盖脸地倾泻而下。下雨了。
“哎哟我草!别劈!这回不是骂你!”谢东涯完全是条件反射,以为老天真要劈自己,一时顾不上追了,瞥见路边有个店面,缩着脖子就窜了进去。
铺天盖地的雨点隔绝了内外的世界,外头雨点砸落地面,喧嚣一片,店里却是突然安静了。
一个年过半百的胖妇人和一个鼻青脸肿的青年,分坐在桌子的两头,此时全都偏着头,目瞪口呆地盯着这怪叫着闯进店里来的怪人。
“呃……”谢东涯嘴角抽搐,咧咧嘴朝两人讪讪笑了笑:“不好意思,纯属路过。”
拔腿就往外走,但外头这大雨瓢泼雷声轰隆,谢东涯却迈不出脚步了。
“避避雨吧,自己找个凳子坐,没事儿。”胖妇人回过神来,倒也慈眉善目地说了句。
“哎,多谢大姐。”
谢东涯巴不得如此,但也不好意思太随意,就杵在门口淋不着雨的地方,对着满天的雨帘发怔。
“张姨,算我求你了,你就让我留下干活吧!”青年瞟了眼谢东涯,看着不是个来找事儿的,也不搭理,转向胖妇人,谄笑着道。
胖妇人却是脸色一冷,哼道:“没门!小春子,你自己拿镜子照照自己这德行,我要是把你留下,我这小店还能有生意吗?看感冒咳嗽的能被你吓死!看跌打的再一瞧你这尊容,得嘞,还信得过我的手艺吗?!不收!”
名为小春子的青年苦着脸道:“别啊!张姨,我这纯属意外,就是不小心磕碰了一下而已,过两天不就好了么?到时我再上班,保证不影响你店面形象还不行吗?”
“拉倒吧你,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三天不打架你自己都能往墙上撞,痒的!信不过你!”胖妇人不为所动道。
“我保证,我再也不打架还不行吗?”
“那也不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图什么想赖在我这儿,不就是冲着我家婷婷吗?没门!我家婷婷哪儿能被你沾上,你趁早死心了吧啊!我说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我家婷婷眼看着都大学毕业又留校工作了,你呢?出来混了几年了,还这熊样,别说阿姨看不起你,小春子啊,咱做人,尤其是你做男人的,得自己先上进,让别人瞧得起才行啊!”
妇人苦口婆心地教育上了,对小春子有嫌弃,但听得出来,更多的还是关心,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小春子仍然是没个正形,听出好赖话来了,腆着脸笑着,一把捧住了胖妇人的手,楚楚可怜地道:“张姨,我就知道,还是你疼我!我从小没娘,早就把你当娘了!你就行行好,让我留在你这儿帮你干活,我一分钱不要还不行吗?娘……”
“打住!”
胖妇人被气笑了,把手抽出来,一指戳向小春子又教育上了:“别跟我耍赖啊!我才没你这便宜儿子!滚滚滚!我这诊所是招人没错,但还就是不能要你!我要的是坐诊的医生,你能干嘛?看门啊?就看门你这皮相也不合格啊!”
“我给你扫地刷厕所总行了吧?”
“你这孩子还没完了是吧!?”胖妇人被缠得哭笑不得了。
谢东涯站在门口对着雨景发愣,几乎没有察觉到店里两人的扯皮,正愣着,一道身影突然从一旁屋檐下窜了过来,直扑向他的怀里。
“呀!”
谢东涯吓了一跳,那扑过来的人也是吓了一跳,但那人却是已经刹不住车,一惊之下,脚下一打滑,惊呼一声就仰头栽倒。
谢东涯完全是条件反射,伸手一捞,把那人拦腰捞住,再往怀里一带,抱住了,紧接着,谢东涯傻眼了。
天上不单掉雨水,还掉下来一个被雨水淋得跟出水芙蓉一样的林妹妹!?
怀里的这个林妹妹,长发被打湿,略显凌乱地披散在脸侧,脸上蒙着一层水雾,就连挺翘的鼻尖似乎都爬上了一滴水珠,而小巧玲珑的五官,眼睛却是大大地,黑白分明,清澈,水灵。
就单是此时这一副出水芙蓉一般的容貌,就让谢东涯眼前一亮了。
抱着林妹妹的手稍稍动弹了一下,抚摸上了她的腰肢,哟!那叫一个细啊!
咕噜!
谢东涯喉结一动,忍不住用力咽了一口口水,什么叫秀色可餐,这特么的绝对就是啊!
“我草!禽兽,放开我家婷婷!”
后头传来一声暴喝,一个人影也随之窜到了谢东涯的身后。
谢东涯没有回头,却是有所感应,搂着怀中林妹妹,脚踝一扭,来了一个探戈舞刀中的旋转动作,动作潇洒而又流畅。
“哎哟我草!”
砰!
那道身影和谢东涯擦身而过,叫嚷了一句,而后被湿滑的地面带得直飞了出去,扑倒在了雨地里。
“啊!放开我!”
说起来很长,其实跟掉进怀里的林妹妹也不过就缠绵了不到两秒钟时间而已,那林妹妹,哦不对,应该是张婷——回过神来了,惊呼一声,仓皇挣脱开谢东涯,火速和谢东涯拉开距离,不停拍打着身上,活像是被沾染上什么一样,脸上又羞又惊又恼。
“女儿,没事儿吧?”雪姨忙不迭问道。
“恩,没事儿。”张婷随口答应了一声。
“下这么大雨,怎么不拿把伞再回来,看把你慌张的,差点撞着人了!”雪姨上前帮着女儿擦着身上雨水。
“我哪儿知道突然下这么大雨……哎,怎么是我撞着人了?”张婷愕然。
“还不是啊?人家好好地站那儿,你一头撞过来,要不是人家反应快,非两人都伤着了不可。”
“这……”张婷张了张嘴。
谢东涯微微笑了笑,目光留恋地在张婷那刚脱下了外衣,露出里头紧身小t恤的身上扫了一眼,道:“大姐,我没事。”
雪姨还没说话,张婷却是不干了,瞪眼道:“你没事,我有事儿!你干什么的,杵我家店门口干什么?当柱子撑门面啊?我妈请你来干这个啊?差点撞着我知不知道?就算没撞着,也吓着我了!”
哟,这小妞,嘴皮子倒是利索刁蛮得很!
雪姨拉了女儿一把道:“人家就是避个雨而已,怎么跟人家说话呢?”
“避雨?妈,你该不会是好心过头了吧?我告诉过你多少回了,咱这儿治安不好,虽然说您从小教育我不能以貌取人,但是坏人长什么样咱心里还没谱吗?”
虽然是对着母亲说话的,但是谢东涯看出来的,这话明摆着就是说给自己听的,是在埋汰他呢!
对这种小辣椒,谢东涯却也不计较,反而是越看越喜欢了,女人嘛,就得多元化,温柔似水百依百顺的见得多了,偶尔碰上头河东狮,把她给征服了,绝对够有挑战性!
而且,说不定到了床上,河东狮也一样嗷嗷叫呢?
这时雨停了,但谢东涯心思却活络开了,有点不舍得走了,也暗自盘算开了。
没有思考太久,谢东涯朝雪姨稍稍欠身作了个揖,沉声道:“大姐,我刚听您说,您这儿招人?”
……
第324章 意外之喜()
雪姨道:“是啊!我想找个跌打医生帮我看着点,怎么,小伙子,能给我介绍人啊?”
谢东涯嘿笑,指了指自己,道:“大姐,您看我行不?”
“扑哧!”
雪姨还没开口,张婷扑哧一声笑了,瞟了谢东涯一眼,不无嘲讽地道:“就你?你知道跌打医生干什么的啊?”
无声笑笑,谢东涯往怀里一摸,把练摊用的那块画了人体模型和穴位,打广告用的破布给扯了出来,两手提着在娘俩跟前舒展开来,道:“我刚好就是个医生,呵呵。”
张婷愕然:“江湖郎中啊?八成是个骗子,哼!”
“婷婷,怎么说话呢?高手在民间懂不懂,说不定人家有真本事呢!”雪姨对女人的态度不满,教育了一句。
张婷不屑地剜了一眼谢东涯,道:“妈,这天下可没有白长的本事!再说了,像我这样医学专科毕业的人都只能在学校医务室实习,他要有真本事,还看得上咱们这小诊所啊?”
谢东涯收起破布,眨了眨眼,道:“对啊!我还真的看上你……家诊所了。”
雪姨没听出来谢东涯话中的调戏意思,但是那拖长了的语调,加上谢东涯说话的时候,盯着张婷的眼神,却是让张婷听出来了,这货就是在调戏自己。
气不打一处来,张婷直接替自家老妈做主了,不耐烦道:“就你看上了也没戏,走吧,我家不请你。”
“哎哟!春子,你怎么躺地上!?”正说着,外头有人咋呼了一声。
店里三人都往外头一看,谢东涯乐了,张婷愣了,雪姨则是急了。
这可真是作死了,李春还在雨地里头趴着呢!三人只着说话,都把他给忘了!
“牛哥……别动我,我,我怕是骨头断了。”李春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继续窝着,看来不是地上舒服,而是真的动不了了。
“哎哟我的娘,这小子又遭罪了,快!婷婷,快帮忙啊,这要摔出个好歹来怎么办?”雪姨心急火燎地就要上前帮忙。
“大姐,我来!”
谢东涯心中一动,这不就是个表现的好机会吗?
扔下一句,谢东涯大步到了街上,朝李春问了一句:“兄弟,哪儿疼啊?”
“胳膊,胳膊动不了……哎,你别动,要我命啊!?我艹!”李春哼哼叫着。
谢东涯也不多说,伸手摸上了李春的手臂。
张婷想要上前,但雪姨却是意识到了什么,拉了女儿一把,朝张婷摇摇头,倒是饶有兴趣地看着谢东涯的举动。
谢东涯摸了摸李春骨头,随即了然了,摔脱臼了,小菜一碟。
不管那李春还在哼哼,谢东涯一手摁着他肩膀,一手捉着他手臂,干脆利落地一扭。
啪嗒。
“行了,活动活动。”谢东涯拍拍手,起身收工了。
“咦?我的手?哈,没事儿啦!”
李春先是吓了一跳,但很快就感觉到好处了,一下子窜了起来,试着活动了两下手臂,咧开嘴笑了,看来的确是恢复如初了。
雪姨也乐了,笑道:“呵呵,小伙子看来是有真本事。”
张婷撇撇嘴,嘟囔了一句,也不知道说什么。
谢东涯朝雪姨拱拱手,又朝张婷挑了挑眉,把个张婷挑得眉眼一瞪,咬牙切齿要发作了。
“行啊你,小子,好吧,看在你弄好我手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了啊!”
李春大大咧咧拍了拍谢东涯肩膀,而后屁颠屁颠奔到张婷身边,谄笑着道:“婷婷,刚才没摔着呢吧?真是的,下雨了,怎么不喊我接你去啊?”
张婷一翻白眼:“我喊得着你接我吗?”
“大牛,怎么过来了?进来啊!”雪姨招呼着那后来的人道。
“嗨!别提了,雪大姐,我又得求你来了!”名为大牛的壮汉粗声粗气说了句,摆着手进了店。
“怎么?山货又没卖出去?”
“可不是嘛?真是倒了血霉了,刚支上摊就遇上城管扫街了,被追了几条街!本来嘛以我的腿脚,那几个软脚虾压根赶不上我,嗨!也不知道从哪儿跳出个傻冒来,也把我给撵上了!”
“给我口水喝……嗨,那好家伙,比我家土狗窜得还快,我又被他撵了两条街差点没追上!还好下雨,我趁乱躲起来了,但是这一赶加一场雨,得,今天摊子没法摆了,还得再求你把我东西给收了吧?呵呵!”
“行了,说这么多,搞得跟多可怜似的,东西呢,给我过过眼再说。”
雪姨跟这大牛打交道也不是一回两回了,熟络得很,随意说了一句,示意看货。
大汉大马金刀坐着,喝着水对着雪姨,叭嗒叭嗒地吐着苦水,敢情是来求做买卖来了。
谢东涯听着听着,瞪眼了,奶奶的,这不就是把老子撞飞的人吗?
一认出这人,谢东涯火气又上来了,正想上前掰扯几句,一见大牛从随身的麻袋里头拿出来的东西,眼睛却是直了。
只见那大牛先是从麻袋里取出了一株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