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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儿,他才抬手揉了揉眼睛,叹了一口气:“唉……这什么世界啊,我怎么就摊上这么个爹呢,如果他不是我爹的话,我相信我一定会和他势不两立的,还有董兆林那个杂种,他们怎么能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呢。”
我摇摇头说道:“我就担心你会武断的得出这样的结论,影响到你们父子的关系,所以我已经提前跟你说过两次了,这事不一定和张总有关系,他充其量只是有嫌疑而已,事实上这真的也很有可能只是一桩单纯的意外事件,只不过因为事情的时间和那篇帖子的出现恰好前后承接,背后可以找到一种逻辑关联起来,所以很多人就难免把两件事情联系到一起去了。”
徐显慧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嘴里轻声说道:“常哥,别的事我相信你,但是这件事我不信,我师父刚刚因为发了一篇不利于鸣凤煤矿的帖子,然后就被人跟踪,再然后就有人想要害他,我不相信世上有这么巧合的意外。”
张家强也冷冷的笑了一下,说道:“我今年三十七岁了,从我大概还在上小学的时候,我就发现一个很奇怪的规律,只要出现什么对我爹不利的事情,随后就总会有意外事件发生,把这种不利消除,起初我也以为这是一种巧合,但是经历的太多了之后,我现在一听到‘巧合’、‘意外’这样的字眼,我就想吐!”
我又摇了摇头说道:“元达是小慧你的师父,你情感上有倾向,亲家你则是从小见到太多类似的事情,心里已经有了成见,所以在这事情上你们都已经失去理性、中立的立场,你们只愿意相信符合你们立场的结论,可如果你们能够保持理性、中立的话,很容易就看出来,这事确实有可能只是一桩单纯的意外事故。”
张家强沉声说道:“怎么理性、怎么中立,你说来我听听。”
我说道:“咱们假设一个场景——7月25号那天,有一条狗把主人家阳台上的一盆花撞了掉下楼去,黄元达的老婆去菜市场买菜,正好从楼下路过,被那个花盆砸到头上死了,黄元达同样也有可能会疯了,他们家同样也有可能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那难得咱们就能得出结论是张总指使那条狗把花盆撞下去的吗?”
他们俩都默不作声的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第122章 安顿(二)()
第122章 安顿(二)
我又说道:“黄元达在网上发了一篇不利于鸣凤煤矿的帖子,黄元达的老婆意外坠江。 这本身是两件完全独立的事情,之所以被咱们联系到了一起,主要是因为黄元达事后说有人跟踪他、想要害他,因此这两件事情就建立起了逻辑关联。但其实这一点只是他的一种猜测、一种怀疑,并不一定就是事实。况且,从他现在的状况来看,也许他当时精神状况已经出问题了,只不过症状还轻,一般人看不出来罢了,他说这话,也许只是他的幻觉,至少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吧,所以你们认定这事就和张总有关联,未免太武断了。”
张家强想了一下,轻轻叹了一口气:“唉……但愿如你所说吧。”
我笑了一下,说道:“算了,不说这个了,事情的真相现在也已经不重要了,我找你来的目的也不是为了让你去调查真相,我找你来,是想让你出面安顿一下这对母子,如果这事真和张总有关,那你这么做是应该的,如果和张总无关,你就算是行善积德吧。”
“那我该怎么做?”
“找个精神病院把黄元达送进去,并负责相关费用,另外,把他们家的债务、贷款解决了,让这位年迈的老母亲在武汉有个安稳的居所,能够经常去看看儿子。”我说道:“目前看来,咱们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
张家强点了点头:“我应承下来了。你算算,要多少钱?”
我想了一下,说道:“先期主要是三部分,第一是黄元达的入院治疗费用,这个要多少我也没谱。第二部分是把他们家的债务和贷款解决了,让老太太能够安安静静的生活,债务可能有十万块左右,至于贷款,准确数字我不清楚,不过去年我曾听黄元达提过,他们那个房子总价是五十四万,他们贷款大约三十多万,连本带利要一次性结清了我估计要四十万上下吧。第三部分是要给老太太留一笔生活费用。总的算下来,先期有个**十万一百万应该足够安顿他们母子俩了。”
“行,那我就先拿出一百万来吧,至于后期费用,你安排一下直接从咱们那个公司我的股份分红里边划转就行。”
“行,等我回北京就着手安排。”
今年五六月份的时候,我和江发银行北京市分行行长吴允中两人合伙牵头搞了个小贷公司,目前公司一共有六个股东,分别是我和吴允中、张家强、周文娇、田保东,还有吴允中的一个朋友申卫华。我和吴允中各自占股2%,其他四人每人占股24%。
张家强又说道:“但是这钱我怎么给他们呢?”
我想了一下,转头对徐显慧说道:“小慧,正好你现在暂时也没什么事,要不接下来这几天你来料理一下这事吧,你也知道,黄元达现在很怕我,我和张家强的身份都不太合适亲自出面跟他们母子俩接触。”
“嗯,我会料理好的。”徐显慧答应一声,又轻轻笑道:“张家强,我代我师父谢谢你啊。”
张家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唉……这有什么好谢的,我但愿这个世上从今往后再没有这样的让人对我说谢谢的机会了。”
徐显慧又说道:“你知道吗,就因为你,我对你们家鸣凤煤矿有些改观了。”
“可我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除了能拿点钱出来之外,别的我什么也做不了,更没办法去左右我老子的行事。”张家强苦笑了一下,又说道:“小慧,那明天咱们就去银行,我转一百万给你,剩下的就劳烦你多多费心了。”
我想了一下,张家强我们俩和徐显慧都还不算很熟,张家强今天是头一天认识她,我和她认识是第二天,尽管这两天时间经历了别人可能是两年的事情,也有了一定的感情基础,不过还是谨慎一点为好,于是对张家强说道:“你不着急回去吧?”
他嘿嘿笑了一下:“我妈倒是催着我办完事就赶快回去,不过我好不容易才出来一趟,哪能那么容易就回去,所以当然不着急了,怎么,难道你***要约我去哪儿潇洒快活几天?”
我笑道:“你有时间老子可没有,老子忙着呢,我明天就得回北京去,可我又放心不下小慧,现在刚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指不定那个李超还有没有躲在暗处憋着什么坏水想要欺负她,所以我不放心她一个人呆在武汉,你就先留下来陪着她一起处理完这件事情吧,我估计也就个把星期的事情,等这事处理完了,小慧……”说到这里,我忽然愣了一下,办完这是之后徐显慧何去何从呢?
想了一下,我摇头笑道:“反正你先留下来陪着小慧把黄元达的事情处理完。咱们现在先回去,先帮小慧去收拾东西,然后找个地方好好吃顿饭,商量一下小慧下一步的行止,顺便咱俩好好喝两杯。等小慧的行止定下来了,咱们再说你什么时候回去吧。”
徐显慧看着我甜甜的笑道:“常哥,谢谢你为我担心。”说完就低下了头去,我知道小姑娘误会我的意思了,不过这对我没什么坏处,挺好。
“哎哟,你们俩恶心死了,拜托,你们才刚刚认识不到两天好不好!”张家强双手交叉搓了搓肩膀,说道:“快走吧快走吧,喝酒去,老子都不知道多长时间没喝过酒了,酒的味道都快忘记了。”
我们折到路边打了辆车,先到江花小区去帮徐显慧收拾东西,原来她是住在东门进门右手边的第二幢楼,而我们昨晚到的正门是北门。
到了楼下,徐显慧抬头往上看了一眼,就停住了脚步,说道:“常哥,灯亮着,他在家里。”
我说道:“没关系,现在咱们对他没什么顾虑了,况且咱们只是去收拾你的东西,又不是去打架的,他如果还要动手,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走吧,我们陪你一块上去。”
上到七楼,张家强已经爬得气喘吁吁,徐显慧从包里掏出钥匙,又犹豫了起来,眨巴着眼睛看着我,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开门吧。”
她这才用钥匙去开门,但动作很轻,弄得就跟做贼似的,显然心里还是有些害怕。
第123章 道歉(一)()
第123章 道歉(一)
门打开,我们刚门进门两步,就听到一个房间里传来了李超的大叫声:“贱*,你***还敢回来,你继续去五星级大酒店让人操啊!老子今晚非弄死你不可!”随即就看到他光着脚从里面冲了出来,看到我和张家强也在,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忽然就扬起巴掌往徐显慧脸上扇了过来。 徐显慧被吓得一声尖叫,抬手捂着脸低头想躲。
我急忙往前斜跨了一步,半挡在徐显慧身前,同时抬手架住李超的手,没想到他又抬起脚,一脚从我身旁踹了过去,正好踹在徐显慧肚子上,徐显慧一声惨叫就往后面摔了出去,撞在还没进门的张家强身上,才被张家强一把扶住,紧接着就失声痛哭了起来。
我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顺手抓起身旁饭桌边的一把木头椅子劈头盖脸的就往他头上砸了过去,他条件反射的抬起右臂挡了一下,椅子结结实实的砸在他右臂和肩膀上,顿时就碎成了几块,他“啊”的一声惨叫,一个踉跄往那边倒了过去,额头似乎又在墙上重重的撞了一下,整个人斜靠在墙上,右臂耷拉着。
我心念电转,心想刚才一个冲动动了手,现在这个样子,他如果事后报警,那我肯定脱不了干系,而且看他右臂耷拉着的样子,说不定已经骨折了,那我可能就要摊上刑事罪名,要想他事后不报警,除了吓唬他、把他唬住之外,一时间似乎也没什么好的办法。
打定主意,我不等他反应过来,就又抬起手里剩下的半截椅子扶手,用三棱八角木刺毕露的断口顶在他的喉咙上,然后对张家强说道:“先把小慧扶进来,把门锁上。”
张家强扶着依然在哭泣的徐显慧走了进来,随手把门关上,然后扶着徐显慧在饭桌边的一把椅子上坐下,轻声说到:“小慧,别哭了,你看常阡这***这不是给你报仇了吗,我还是头一次见他跟人动手呢,没想到下手挺黑,椅子都打碎了。”
徐显慧抬头看了一眼,果然渐渐止住了哭泣,我问她道:“小慧,你怎么样?”她哽咽着摇了摇头。
我转回头来,用空闲的右手把门锁拧了锁上,然后顺手在李超脸上轻轻拍了拍,说道:“继续啊,你不是喜欢动手吗。”
他微微转了一下脑袋,但是因为木刺顶在喉咙上,就不敢再动了,只能斜过眼来瞟我,从他的眼神里,我能明显看出来他很紧张、甚至是有些胆怯了。
我在心里暗笑了一下,看来也是个色厉内荏的怂货。又说道:“咱们先摆摆道理吧,小慧她今早骗你说她去黄冈出差,那是她不对,可她也是不想你生气,并没有什么恶意。你白天闹了那么大的一场,人你也打了,钱你也拿了,还害得她丢了工作,便宜都让你占尽了,你气也该出了吧?事应该算是过去了吧?怎么还没完没了呢?现在她只是想回来收拾一下她自己的东西,你不问青红皂白,一上来就动手打她,为什么?要不是恰好我们跟着来的话,你是不是真的要把她打死才算?”
他依然只是斜着眼睛瞟着我,不作声。
我冷笑一下,说道:“你不想谈是吧,那好,我也懒得问了,你就永远都别说了。”
说完我又扭头喊了张家强一声:“张家强。”见他抬眼看着我,我就对他丢了个眼色,嘴里说道:“你给张五打个电话,我今晚想在武汉杀个人,让他给我找个顶锅的来,我给他一百万。”
至于“张五”是谁,我不知道,张家强也不知道,不过张家强稍一迟疑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嘿嘿一笑:“行,我这就打,不过用不了一百万吧,去年在上海那个也才三十万而已。”他说着就掏出手机装模作样的拨了个电话:“喂,张五啊,我今晚在武汉出了点事,想要弄死个小王八蛋,你看能不能想办法给我安排个顶锅的啊?”
说完煞有介事的停了一下,又说道:“什么,五十万?你是不是太黑了,上回都才三十万呢。”
“……”
“行行行,五十万就五十万吧,不过还是老规矩啊,顶锅的被定罪判刑之后我们才给钱。”
“……”
“行,那就这么着了,不说了,我们着急动手呢,先挂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