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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国与家人团聚吧。”
铁匠身子微微一震,痛苦地闭上眼睛,留下两行清澈的泪水。
而那团漆黑的火苗熄灭的时间,比他停止呼吸的时间要早一秒。
执法官表情复杂地说:“你刚刚进行的是……神圣光明教团的宗教仪式吧?在金曦之森搞这种仪式……可是违反法律的。你们两个究竟是谁?”
女孩无奈地叹气,对同伴说:“瞧,就算做好事,也不会有人谢谢我们的,收拾恶魔什么的果然是费力不讨好。我说得没错吧,阿克雷德。”
少年将黄金战锤立在地上,平静地答道:“可是路易斯祭司大人,我认为即便会遇到这种情况,我们也应该优先选择抵抗恶魔拯救无辜之人。”
女孩娇蛮地说:“那好吧,阿克雷德,和这位长官求情的事情,我就不管了。”
他们并没有注意到,站在旁边的尤里身子一震,神情也变得无比紧张。阿克雷德?难道这位少年就是曾经和自己争夺过新人骑士资格的阿克雷德吗?
没想到和这位旧友一别数年,他已经长成一个自己认不出来的健壮小伙了。
恐怕他看见我这张满是尘土的脸,也一定想不到我就是当年为他挡过一炮的尤利西斯吧。
阿克雷德,你这家伙真了不起,没想到如此年轻就已经拿到神圣光明骑士团用于表彰杰出骑士的“圣光战锤”了。
尤里看着自己手中残破的斩罪,不由得对这位老友心生羡慕。
仿佛自己还能在这位老兄身上,看到自己曾经的梦想存在过的痕迹。
阿克雷德拿出一个金色的书卷,对执法官说:“执法官大人,我们并非故意在金曦之森使用光明教团的仪式,祭司大人使用光明天命‘净化’,也只是为了除魔和拯救大家,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而我们来到贵国也不是为了传教,而只是正常的外交往来。这是我们外交官大人亲手写下的文书。”
执法官沉吟,光明祭司路易斯小姐俏皮地眨眨眼睛:“那我们可以离开了吧?”
“嗯。”执法官打算对这两位出手相助的教团使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然而他转过头去,对摸索着想偷偷离开的芙萝拉公主说:“可是芙萝拉公主,属下可没说你也能离开。”
芙萝拉公主用力敲打马车的门窗,门窗纹丝不动,即使想用空间魔法逃出马车,只要一挥动手指,马车四壁密密麻麻的禁魔符文就会令来不及升起的星辉扑灭。
公主假装轻松地说:“执法官大人,像我这样粗野的乡下丫头,怎么可能是芙萝拉公主殿下呢?您认错人了。”
执法官礼貌地说:“空间魔法可不是随便一个乡下丫头就能掌握的秘技。据我所知,放眼整个金曦之森,不,是整个大陆,空间魔法的使用者也就只有您一个人吧。”
公主沮丧地大喊:“喂!执法官!神圣光明教团的祭司小妞帮你摆平了恶魔,你便不管她,我也在恶魔的刀下救过你的命,把我抓起来关进马车,就是你报答本公主的方式吗?”
执法官冷脸答道:“奥罗兰王子殿下下达命令,一旦在国内发现您,就必须立刻将您送回胧月之森,属下也是遵命行事。”
公主嗔怒:“早知道就让你这家伙死在铁匠锤下!”
尤里被捆住手脚,倒挂在两匹马中间的木棍上,无比郁闷地说:“得是多极品的哥哥,才会让自己国家的警备队抓自己的亲妹妹,然后将亲妹妹送往敌国。”
执法官怒斥:“不知道情况请不要妄加评论!王子下达这样的命令,并不是为了迫害自己的妹妹!”
公主也怒火冲天地大声说:“你才是不知道情况不要妄加评论!执法官,马上把本公主放了,或者送本公主去王都,有很重要的军情大事必须要马上禀告父皇!”
“还有什么事情能比……担任和平使者的公主殿下私离岗位偷跑回国的事情更加严重!”
“失心者刚刚差一点要了所有人的命,你亲自体会过他的恐怖对吧!由黑暗之神制造出来的恶魔,只要有一只就能带来巨大灾祸。这种东西在精灵之国已经绝迹了一两千年,如今又再度出现。执法官大人,你认为是什么原因,又预示着怎样的未来?”
“属下说不好。”
“好,那我换一个问题。这位被黑暗之神引诱而变成恶魔的铁匠,是最近才从胧月之森回国的。胧月之森究竟发生了怎样的异变,又将为我们的国家带来怎样的影响,你清楚吗?”
“属下也不清楚。”
“所以我回国就是为了把这些事情在父皇面前全部说清楚!”公主坚定地用力敲打着马车,“事关两个国家的命运,你竟然问都不问,就想武断地把我送走吗!”
执法官勒住马儿:“公主殿下,您就算借题发挥,属下也不敢违背命令。更何况,调查异变是属下的工作,公主殿下不必操心。”
公主更加暴躁地在马车里踹打,尤里看着蹦蹦跳跳的车厢,小声地问维吉:“喂,军师大人,你有没有什么脱身的妙策?”
维吉骑在马上,手上戴着镣铐,无奈地笑笑说:“虽然我的隐藏属性是无限越狱,但现在我们并不在监狱里啊。”
第十章 赏金猎人()
公主放弃挣扎,不安地旋转着手指在空中画圈,小小的星辉只要不触碰到车厢四壁就不会被禁魔,于是她召唤出隐藏的空间,将藏在里边的小布包拿了出来。
公主解开布包,滚落出几块金灿灿的鱼骨,还有深紫色的果实,以及风干的蜥蜴和墨黑色的焦油。这些东西混在在一起,令车厢充斥着一种恐怖的气味,公主闻到便恶心欲呕。
执法官只觉得怪味扑鼻,他不知道有一道看不见的波澜正以马车为圆心向四周扩散。
而在几十里之外的森林之中,趴在篝火旁的白狼猛然站起,鼻尖微动着朝公主的方向眺望。白狼身边的猫耳少女立刻站起,得意地笑着,露出尖尖的小虎牙。
“哥哥,我们的目标出现了。”
她的哥哥,一位面容冷峻的狼耳少年,闷不吭声地把铁炮背在身上,然后踩灭了篝火。
猫耳少女双眼发光,激动地说:“为了金币,咱们大干一场吧!”
马车周围顿时长草晃动,连不善于战斗的执法官都感觉到了明显的杀气。
“准备迎战!”执法官勒马挥鞭。
他话音刚落,草丛中腾起一个灰色的身影,马车顶上瞬间多了一个戴着口罩的瘦削男子。他手持刚爪朝车顶上插落,再将手一提,车顶便分崩离析。
瘦削男子发出沙哑的笑声,伸出长臂把车里的公主抱起来纵跃飞走,却又被从高空俯冲下来的雄鹰兽人撞开。
“你……猎鹰多鲁齐!你竟敢和我抢山头!”
“芙萝拉公主是我的点子,灰爪卡斯特,和我放对你不是对手,识相的就赶紧滚开吧!”
他们以黑话对答,想必都是赏金猎人。尤里被受惊的马儿颠得七荤八素,心想怎么突然之间好像捅了赏金猎人的老窝一样,怎么呼啦啦一下来了这么多麻烦的家伙?
雄鹰兽人抓着公主,双翼一拍,随着一道劲风直冲云霄,却听得一声枪响,他便感到双翼一阵酥麻。
不远处的树梢上站着一位使用火枪的精灵狙击手,他抬了抬帽檐,说道:“不好意思,兄弟们。我狙神爱德华的办事风格,就是挡在我和目标之间的事物,必须全部射杀。”
公主和雄鹰兽人从空中笔直坠落,又惊又怒:“混蛋!摔下来要出人命的啊!”
“没关系,要垫子我给你一个。”
说话的是一个如铁砧般壮实的矮人,他翘着蓬松茂密的黑胡子,倒提着狙击手朝公主的着陆点扔去。公主尖叫着掉到狙击手身上,狙击手经此一砸,一条老命倒去了十之八九,而公主反弹起来,朝旁边的小湖飞去。
湖中顿时跃起七八个鱼人,提着网兜将公主网入其中,呲牙怪叫道:“嗤嗤,谢了啊,黑胡子雷诺,我们把公主拿去换钱会请你喝一杯的!假如你能来水底做客的话。”
而鱼人当然也有他们的克星,比如猫咪兽人。
在鱼人们眼里,两个高大伟岸又恐怖得比恶魔还更胜百倍的身影,居高临下地对他们说:“看起来味道就很不错的鱼人朋友们,你们拿到我面前的这位价值一千金币的小公主,难道就是你们准备的新年礼物吗?”
鱼人们颤抖着把公主交给猫耳少女,身子溜滑地钻进湖里。
尤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公主哭着被那位猫耳少女绑走。
执法官率部勉强打退了其他赏金猎人,下令让警备队全速追击猫耳少女。猎人们被绑在马车上,与其说是被警备队收拾了,倒不如说大部分是自相残杀被同行放倒的。
“狙神老兄,为什么大家都这么凑巧聚到这里来了?”
“我的跟踪发信器突然接收到了信号,你呢?”
“我是闻到了我用来标记目标的刺鼻焦油的味道。”
“咱们做的都是同一个活儿吧?抓住芙萝拉公主送到月精灵摄政王手中,赏金是一千金币,没错吧?”
狙神兄智商略高,疑惑道:“我们在同一时刻接收到了同一目标出现的信号,这可真是太稀奇了。”
尤里这才明白,刚刚马车里散发出来的恶劣气味原来是各位赏金猎人的标记。为了脱身,公主情急之下把这些标记物从隐藏空间里拿了出来,将赏金猎人们一齐召唤到这里。
可是现在她落到猫耳娘的手中,一样会被送回胧月之森,情况根本没有发生丝毫转机啊。
就在尤里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前方的树丛来一声轰鸣的炮响,浓黑的硝烟直冲天际,而一颗势大力沉的炮弹笔直飞来,将紧紧跟随的警备队炸得人仰马翻!
鸟儿们扑腾着翅膀藏进云端,森林里只剩下马车燃烧的声音。
“干得好,小铃铛,阿银。”
扛大炮的高大狼耳少年面无表情,而猫耳少女拍着手回头说:“说好的事情你能兑现吧?”
芙萝拉公主分开树丛,微笑着对小铃铛点头:“嗯,两千金币,小意思。”
尤里在爆炸之中终于从倒吊的木棍上掉了下来,他揉揉疼痛的脑袋,怎么两分钟不见,绑架公主的赏金猎人就变成公主的伙伴了呢?
其他赏金猎人也抱着疑问,黑须矮人大骂:“喂!小铃铛,你把点子抢走就算了,为什么拿炮轰我们!”
“当然是因为,在可以赚到两千金币的时候,我不想只赚一千金币啊。”小铃铛摇晃着脖子上的铜铃,笑容带着邪气,“只要打退追兵就可以多拿到一千金币了。”
狙神立刻反应过来,大概是芙萝拉公主用双倍的价钱把小铃铛收买了,于是大喝:“为了赚钱,你竟然连赏金猎人的规矩都不守了吗?”
赏金猎人有一条铁则,一旦接下任务签订契约,无论别人开价再高请你违约,你都不可以违反契约上所书写的内容。假如你以一百金币为代价去暗杀某人,即使被暗杀的人许诺花一万个金币买回性命,你也必须按照约定实施暗杀。这样的规则一旦违背一次,就会遭到冒险者协会的全面封,断送自己的职业生涯,甚至是更加惨重的报复,实在是得不偿失。
所以既然大家的活儿都是“抓住公主送给摄政王”,小铃铛自然也不例外,那么讲道理就算公主许诺给小铃铛两千个金币,也不应该能改变小铃铛的主意。
“我没有违反规定啊。”小铃铛无辜地眨眨眼,“我又没说不把公主送给摄政王。”
“可是你开炮轰我们啊!”
小铃铛双手一拍:“这个啊,是我刚刚才接到的任务,委托人是公主,任务目标是摆平追兵,赏金是一千金币。看在钱的份上,我没理由说不,对不对?”
雄鹰兽人喘着粗气大喊:“可是赏金猎人的第二条铁则,不能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对同行动手,你刚刚毫无疑问违反了吧!”
小铃铛一瞪眼,叉腰指着各位大声说:“你们哪来的底气说这句话啊!”
没错,好像在刚刚的抓捕行动中,在场的各位就没有一个没对同行动手。
“可是小铃铛,你再不住手,就算和我们在场的所有赏金猎人都结下梁子了!”
“但是所谓的结仇,那除非是你们记得我伤害过你们。假如都没人记得,就叫做这件事已经翻篇了。”小铃铛笑盈盈地抖着耳朵。
狙神大怒,想用力挣开手上的绳索:“废话!我们不可能不记得你今天对我们干了什么!”
小铃铛从兜兜里摸出一瓶可疑的药水,“有这瓶药水就不一样了。这叫做遗忘的魔药,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