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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云沧也不由得随着宁赎衣指的方向抬头看了一眼,在昆山上空那带着几分灰蓝色的天空中,的确高悬着一轮艳阳,然而与外界的光线不同,在昆山这里,阳光仿佛没有温度一样,只是能让人感觉到光线,却感受不到温暖。
“这种天气在昆山这里,已经属于难得了,至于那种碧空如洗的晴朗天空,老夫已经许久许久未曾看到了。”
宁赎衣仿佛正沉醉在这方阳光之中,一边露出十分惬意的神情来,一边微微闭上了双眼。
陆云沧看着宁赎衣这个表情,心中不由得生出几分犹豫来,在这段时间里,他又积攒了不少细节上不能理解的问题,要等着问宁赎衣,可现在见对方这个惬意神情,又拿不准要不要在这个时候开口发问。
“呵呵,云沧,你知道吗?你身上有着一种,老夫从前都很少见过的格。”
仍旧闭着双眼的宁赎衣反倒率先开了口:“那就是善于为别人考虑。”
“有吗?晚辈倒是没觉得啊。”
陆云沧愣了一下开口说道。
“你方才见我神情轻松惬意,便开始犹豫要不要开口朝我问询你心中不懂的事情,是不是这样?”
宁赎衣说完笑了笑,也没有等他的回答:“云沧,我很欣赏你这一点,所以我在今天,要问你一句话。”
“前辈请问!”
陆云沧感觉到了宁赎衣话语中的郑重,自己的神情也不由自主地严肃了起来。
“若是有一天,你可以挽救许多人命运,但要实现这一点,必须要付出十分艰苦的努力,甚至有可能为之付出性命,那么你会不会愿意去为了其他人,而去付出,去牺牲。”
宁赎衣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眼神已经不再看向高空中的太阳,而是直直地看向陆云沧。
“前辈,或许晚辈并没有你说的那么伟大,可以不计较一切的去帮别人,甚至为了别人而牺牲自己,但若晚辈当真有一天,站在前辈所说的这个抉择面前的话,晚辈恐怕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付出,只是在付出的同时,晚辈也会想尽办法地保全自己。”
陆云沧没有着急回答,他思考了一会儿之后,才将自己真正心中所想的答案说了出来:“因为晚辈这条命,虽然不怎么值钱,却也是有人牵挂着的,若非逼不得已,晚辈不想把自己的命也舍进去。”
“哈哈。”
听了陆云沧的回答,宁赎衣忽然仰天长笑,笑了半晌之后才停下来点了点头:“没错,没错,云沧,你说的不错,这真是我自思考这个问题开始,听到的最好的回答。”
“好了,闲话不提了,云沧,这一段时间里,你对于阵法的理解可有什么难解之处,赶紧说出来。”
感慨完毕后,宁赎衣话锋一转,把事情又转回到正题上去。
陆云沧一听宁赎衣这般问了,连忙将这几天他参悟不透的一些细节问题一一提了出来,叫对方一个一个给他讲解。
这一次宁赎衣清醒着的时间,竟然比陆云沧预料的还要长一些,至少等到他将陆云沧这次的问题全部讲解完毕之后,对方仍旧保持着清醒的姿态。
“今天天气好,我的身子骨也感觉舒爽一些,不过想来也快要到时间了,云沧,你若是没有其他的问题,就回到石室中去好好参悟,一年的时间,对你我来说实际上都远远不够,可我们别无选择。”
宁赎衣轻声说道,目光又一次投向遥远的天际。
“好的,那晚辈就先行离开了。”
陆云沧没有说是不舍得走还是怎样,他清楚宁赎衣说的是实话,因此在对着宁赎衣行了一礼之后,他就直接转身回了石室。
陆云沧前脚刚离开,后脚怀恩就走了回来。
其实从刚才起,怀恩就一直没有离开,这一次她甚至连听力都没有屏蔽,反正她知道宁赎衣也不会介意这些问题。
“主人,你当真是打算,叫这个小子用那样东西吗?”
没有戴面具的怀恩,缓步走到宁赎衣身后,将手放到了轮椅的后背扶手那里,脸上的神情带着一丝踌躇。
“怀恩,我别无选择啊”
宁赎衣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若果可以,我也不希望将这件事托付他人,可我没有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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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一章 谓我何求()
夜风飒飒,吹拂过昆山山巅那株夕颜花,一身红衣的女子静静伫立在夕颜花树下,看着蝴蝶状的花朵在夜风中轻轻摇摆。
脚步声由远及近,红衣女子却没有回过身来,因为即便是不回头,她也知道会在此刻来到这里的人到底是谁。
“翩跹。”
来人走到女子身后低唤一声,随即一双粗壮有力的胳膊就环了过来,将红衣女子拦腰抱住。
“你风寒未愈,怎么又跑出来看这棵花。”
男子的声音带着浓的化不开的**溺。
“只不过是稍感风寒,偏你跟大哥看得紧,我在屋子里面闷都要闷死了。”
红衣女子将头稍稍后仰,依偎在男子的怀中。
“这世上将你看得最重的,便是我跟你大哥,你生了病,自然也是我们二人最为紧张了。”
男子笑着抬起手来,将女子敷在面上的面纱摘去,露出了面纱后面的绝世容颜来,看着那脸上还稍稍带着一丝苍白的精致面容,男子的眼中浮现出一丝迷恋神色。
“翩跹,一想到再多几日,你就会成为我的妻子,我便总觉得这一切不像是真实的。”
男子将脸埋入红衣女子纤细白皙的脖颈上,低喃着说。
红衣女子犹如红菱般的唇角微微一挑:“傻瓜,这有什么不真实的”
一边说着,眼神却静静看向眼前飘落着的夕颜花。
即便是她的兄长,恐怕也难以读懂她那一刻的眼神,到底有多么哀伤,又有多么坚定。
恍然一梦。
正躺在山巅的向天借命看着天边一抹将圆未圆的月亮,神情稍稍恍惚了一下,仿佛浸透上了一股不知今夕是何夕的迷茫,只不过这迷茫神色只维持了很短暂的时间就消散掉了。
昆山的山巅,现在早就没了那株夕颜花树,封妖大阵将这里的地脉摧毁得十分彻底,自昆山被沉入灵竹海当中后,这里所有留下来的生灵都遭受了灭顶之灾。
向天借命的眼神开始变得复杂起来,他来找宁赎衣,并不只是为了给自己的父母报仇那么简单,他需要的,是一个真正的终结。
“一年啊我就再等一年。”
向天借命说着摇了摇头:“不,确切说,已经没有一年了。”
时间这种东西,在拥有的时候从来不觉得需要珍惜,只有在彻底失去了,或者必须要去借一点时间来用的时候,才能感觉到它的珍贵。
宁赎衣是这样,向天借命又何尝不是这样,舍弃了自己原本的姓名,改名换姓来到这里,他的时间又还剩下多少呢?
风声忽然停了下来。
昆山的山巅上,也不知何时又多出来了一条人影。
“找到你了。”
戴着鬼面的怀恩看着眼前的向天借命冷冷说道。
“不要说得这么咬牙切齿啊,你看,你开启的那些阵法对我来说明明没有什么用,可我不是也没去招惹舅舅吗?”
向天借命冲着怀恩露出一抹漫不经心的笑容来:“我只是不喜欢时时刻刻都被人盯着而已,莫非你就喜欢那种感觉?”
“保护主人的平安是我的职责。”
怀恩没有明确地回答向天借命的问题,她说出这句话的意思,便是告诉向天借命,不管他表现得多么无害多么无辜,她都不会放松对他的监视。
“好好好,我说不过你。”
向天借命笑了笑,翘起二郎腿来继续仰面看着天空。
西昆仑密林之中。
一前一后两条人影在月夜的密林中穿行。
当先一人,赫然便是离开了北襄城的钱鑫儿,而跟在后面的男子一身黑衣,沉郁的神色让男子原本精致的容貌带上了一分说不出道不明的诡谲味道。
“我留给你考虑的时间,已经到了期限。”
当二人来到一处山洞中时,那黑衣男子率先开了口:“鑫儿,你到底随不随我回去。”
“即便是回去又能如何呢?”
钱鑫儿摇了摇头,回过身去看向男子:“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已经不想要知道,我只知道你变了,而我也不再是当年那个以你为天的无知小妹,我没什么雄心壮志,只想要守着自己重要的人,安安静静过自己的日子,你若真的还顾念那一点点血脉情分,就不应该来逼我。”
“小妹,你竟是连一声大哥都不愿意喊了吗?”
黑衣男子眉心一皱:“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叫你对大哥如此态度?”
“你还来问我?”
钱鑫儿脸上忽然浮现出来一抹掺杂着悲痛与愤怒的神情:“当年如果不是你!阿爹阿娘又怎么会死!那么多族人又怎么会死!就因为你要冲破那道封锁,你就拿了全族人的性命来换!我明鑫儿再是非不分,也不会认你这种人为大哥!你!你根本不配!”
钱鑫儿的话叫男子沉默了一瞬,脸上沉郁的神色愈发浓重了几分:“鑫儿,原来大哥在你的心中,就是如此不堪吗?”
“你不必解释了。”
钱鑫儿打断了男子的话:“我不想听,也不会相信你说的每一句话,当年因为你的一己之私,已经搭上了全族的性命,而今你破坏了我好不容易得来的平静生活,胁迫我来陪你一起寻找封妖海,我当真是越来越读不懂你,既然你想要进入封妖海,当初为何还要做出那种事情跑出来。”
“看来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了。”
黑衣男子微微闭了闭双眼:“罢了,既然如此,那你只需要做完我吩咐的这些事情,就可以离开。”
“你说的话,你觉得我还会相信吗?”
钱鑫儿冷哼一声,显然对着这个曾经身为自己大哥的男人心结颇深。
“即便是不相信,你又有选择权吗?”
大约是看钱鑫儿这边的态度油盐不进,黑衣男子也不想再多说什么,声音也冷硬了起来:“乖乖做完这件事情,你还有机会回去会你的情郎,若不然,恐怕这辈子你们想再见面也是难了。”
“哼!”
钱鑫儿听黑衣男子拿百里军来威胁她,不由得冷哼一声,却当真是没敢继续开口触怒对方,只是将话题转移到了男子比较感兴趣的地方:“好了,你之前说要找寻的蛊蛇之窟就在这里,只不过当初封妖之役,蛊蛇几乎都被封印了起来,这个蛊蛇之窟也是被废弃的了,你到底要进去找寻什么东西?”
“这就不需要你管了。”
黑衣男子一边说着一边朝洞穴深处走去:“太过旺盛的好奇心,往往不会给你带来什么好下场。”
“在此处等我。”
说完,黑衣男子的身影便消失在了洞窟深处。
钱鑫儿见男子走远,便自顾自走到洞穴外面的一块青石上面坐了下来。
几乎在那黑衣男子离开的同时,钱鑫儿身上那寸步不让咄咄逼人的气势就一下子消失了,留在她脸上的只有无尽的纠结与痛苦。
她永远都忘不了封妖大阵开启时,所发生的惨象,妖绿孔雀一族原本就驻守在昆山边缘,按理说,应该是最容易逃出大阵去的,所以当她随着已经卸任了族长职务的爹还有娘亲,以及其他所有族人一起往封妖大阵外面冲的时候,完全想不到在前方会有一场惨剧在等候着所有妖绿孔雀族人。
而她的大哥,当时也是妖绿孔雀的一族之长,当她听到大哥口中说出“你们先行离开,我去抵挡那些修士的攻击”时,心中也是充满了感动与不舍的,然而她又如何能够料到,她的大哥之所以不与他们所有族人一起行动,原来竟然是有着一个阴谋。
当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