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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昆仑,点云宗内。
战天一在监督着胡悦服下一枚剑灵丹之后,亲自运起灵力替胡悦激发体内剑灵丹药力。
“灵剑道心的崩溃速度仍旧在加快,这几天除了服药之时,不要再妄动灵力”
将药力激发完全后,战天一收回灵力,看着胡悦脸上愈发惨白的神色说道。
“我这几日可什么动作都没做,****抱剑观心,大门不出二门不入,简直是乖巧得令人发指。”
胡悦歪在榻上晃着二郎腿说道,脸上倒是没什么担忧神色:“不知云沧那边进展如何了,二师兄已经与那小子接上头了吗?”
“昨日你二师兄已经传回消息,两人已经赶往青陇岛了。”
战天一叹了一口气,最近一段时间里,他觉得自己叹气的次数比之前所有叹息加起来都多。
“你二师兄虽然为人**轻浮了些,但此等大事,他还是能稳妥处理的,你不要担心。”
“我担心的不是这个,我是担心你那宝贝徒弟。”
胡悦笑了笑:“你有没有告诉他,他那个二师叔就在蓬莱。”
“难道你当时没有告知于他?”
战天一闻言一愣。
“他是你徒弟,为何要我来告知。”
胡悦摊开手,一脸无辜模样。
发觉了问题所在的战天一脸上神情纠结了一下,当日他甫一出关,陆云沧就对他说明了紫心灵芝一事,他在将剑匣交给陆云沧后,没多想就让他出发了,随后才想到自家二师弟正在蓬莱,就发了一张万里寻音符给他,叫他在那边帮衬着陆云沧一起去取紫心灵芝。
自己那一日根本就没机会对陆云沧提及玉敛香的事儿。
“我以为你自听说紫心灵芝的消息之后,就会对他提起二师弟之事。”
战天一皱了皱眉:“罢了,二师弟虽然性格顽劣,但也是有分寸的。”
只是这语气中的不确定,连他自己都听得出来,可惜万里寻音符必须要双方都有才能互相传递,不然他还可以给陆云沧发上一张。
一道传音符带着金色火光飞入两人所处的房间,战天一抬手接下传音符,聆听之后,神色一变。
传音符是凤子凡发来的,几日前凤子凡曾亲身来过点云宗,找他谈过金宇门又有异动一事,并把胡悦身份可能泄露一事告知于他。
打从那天起,他便将胡悦自后山接出来,安顿到另一处隐秘所在,还传音给典秋黎,叫她多加防范,这么多天过去,一直没有新的消息传来,战天一还以为消息走露一事只是瞎担心,没想到方才凤子凡紧急传来消息,说今日有人蓄意在北襄城内大肆散播当年十日屠城的狐妖未死,还被点云宗收留的消息。
“出什么事了?”
胡悦见战天一神色不对,开口问道。
“你现在什么事都管不了,就收收你的好奇心。”
战天一知道自己若说无事,胡悦反而更加想要知道,可这事儿总不能据实以告,于是端起大师兄的架子来说道:“我要去北襄城一趟,等我离开时会以剑意封印此处,你出不去,外人也进不来,剑灵丹还很充足,你记得每日定时服药,安心休养等我回来。”
北襄城内几家大茶楼中,此刻都有一名低阶修士在那里满面激愤地慷慨陈词,细数点云宗收容狐妖为虎作伥的恶行,说辞的内容跌宕起伏,其精彩程度绝不亚于说书人嘴里编写的杂谈志异。
乔装改扮的战天一正混迹于人群之中,每走到一间茶楼酒肆中,他都会驻足停留了一会儿,在耐心地将这几家茶楼酒肆都探查了一圈之后,终于从围观人群中暗自锁定了几个金宇门的弟子。
战天一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一会儿,发现这几个金宇门弟子常常流窜各个茶楼中,时不时跟着主讲的那个修士起哄,等煽动起众修士的愤恨情绪之后,再悄悄地退出去到一个隐蔽角落里发一个传音符。
这种事情背后必定有人统一操控指挥,只是操控指挥之人不会轻易现身,战天一早就被凤子凡提醒要小心金宇门,而今出了这等事情,就率先将目光对准金宇门之人,现下看到对方行为鬼鬼祟祟,心下愈发确定了几分。
看传音符飞出的方向,操控之人应是在城外,只是传音符飞速极快,不易追踪,战天一相信这些人必定还有不用传音符联络亲身碰面的时候,因此没有急于露面,而是继续潜伏着等那几名金宇门弟子出城。
这一次率领众人前来散布点云宗负面消息的人,是金宇门门中的一名金丹期长老,名叫郑八刀。
此时郑八刀正窝在北襄城外山间一处凉亭内,接着手下弟子们不时传来的消息,神情暴躁中还夹杂着几分沉郁,一张瘦长的脸上阴云密布,细长的三角眼里不是闪烁着带有几分算计的光芒。
安排他来领队进行这次行动的不是别人,就是他的顶头老大司徒曦,说起来这个郑八刀虽然修为不怎么高,但极擅钻营,也十分懂得揣摩他人心思,因此当司徒曦将此行的任务一告知他,他的心就咯噔一下子沉了底。
原因无他,只因他知道,自己这一次,恐怕是要被司徒曦那老东西当成弃子了。
在看到被门主分派来随他一起执行这任务的门下弟子,个个都是修为不成器,却又热爱权势的,郑八刀就知道自己的猜测十有**成了真。
因为这次任务,实在是风险太大,要针对一个门派去造谣生事,领头者势必会成为被造谣门派仇恨的目标,当谣言达到一定程度之后,如果对方门派没有被谣言击垮,那就一定会找上门来讨要公道,到那时司徒曦定然不会出手保他,说不定还会把黑锅向他身上一推,然后杀了他平息事态。
就算对方门派被谣言击垮了,为防止斩草不除根留下祸患,司徒曦也还是会散布出这次事情都是他郑八刀引起的消息,好达到祸水东引的目的,不论怎么想,郑八刀都觉得自己现在陷入了一个死局之中。
而且这司徒曦叫他造谣生事的门派,是点云宗啊!那个出了名的代代相传的剑修门派,别看他们人少,可是剑修是啥,那都是疯起来不要命的狠角色,说不定根本等不到事儿闹大,就有他宗下之人找上门来,一剑把自己给咔嚓了。
越想越觉得自己前途无光的郑八刀,恨恨地端起眼前的酒杯一饮而尽,感受着灵酒自咽喉一路**滚烫地流进胃里,方才吐了口浊气。
他不甘心就这么坐以待毙,他要想个法子全身而退,就算是背叛金宇门也无所谓,只要自己能保下一条命在,金宇门算个鸟。
就在郑八刀思绪纷乱之际,一阵冷风忽起,卷带着簌簌落叶迎面落下,远处一道绮丽人影,亦伴着这阵风,一步一步缓行而来。
“你可是郑八刀?”
那道人影行近,只见大红洒金绣麒麟缎裙随风张扬摆动,满头青丝梳做一个飞仙髻,眉丝若黛,凤眼含波,右眼下一点殷红朱砂痣,让整张脸更显妖娆妩媚,正是那天狐族女子朱影心奴!
此时她朱唇轻启,软糯的嗓音柔柔响起。
“正是在下,阁下又是何人?找郑某有何指教?”
郑八刀看不透朱影心奴修为,心中警觉,问话同时手已经暗扣在储物袋上。
“哈,就是你这个糟老头在这里生事,死来!”
话音落,朱影心奴一声轻喝,玉白双手上突现幽幽利爪,整个人宛如疾风迅电,直直杀向郑八刀!
第80章 青竹为笛()
第80章 青竹为笛郑八刀见朱影心奴二话不说,上来就是杀招袭来,立刻一拍储物袋,一把闪着绿光的刀型法宝自储物袋中腾起,以攻为守迎着朱影心奴打了过去。
面对飞来法宝,朱影心奴不避不让,就在阴森刀光即将划上咽喉之时,只听她轻叱一声,登时人影双分,立时叫那法宝飞刀扑了个空。
而用一招华影三千幻化出分身的朱影心奴,不给郑八刀留任何喘息机会,两道相同的人影身形迅捷,一前一后袭杀而来,郑八刀修为本就不精,此时更是避无可避,慌乱中祭出两道爆炎符想抵挡一阵,不料朱影心奴本就是火属性功体,化体还能多少受点阻碍,本体对爆炎符却是连多看一眼都懒得施与,直接迎着爆炎符一掌拍出,郑八刀躲闪不及,结结实实被一掌拍在心口,立刻口吐鲜血被击飞出凉亭。
朱影心奴乘胜追击,脚下一错纵身抢出,身影急旋间,长约三尺形似狼牙的古怪长刀上手,随着她的动作,一道刀光****而出,尚在半空未及落下的郑八刀只觉得脖颈上一凉,旋即人头落地!
朱影心奴收刀上前,一把揪住郑八刀落下的头颅。
“竟敢说奴家夫君的坏话,活该落得这般下场,哈。”
朱影心奴将郑八刀人头收起来,素手一挥,郑八刀的尸体就被一阵火光烧成灰烬,一阵风扫过,灰烬四散,原地竟然留下一枚巴掌大小的玉牌。
“嗯?这是何物?”
朱影心奴上前拾起玉牌打量了一眼,这玉牌通体温润无暇,正面雕着一个“令”字,背面则刻着一柄鬼头刀。
“一并带回去给夫君看看好了。”
朱影心奴看了半天没看出什么名堂来,娇笑一声化光离去。
而在霄沪峰下的乐盂镇中,此时正有一名中年男子在一处民宅中负手而立,忽然喀拉一声细微声响传来,男子回眼看去,原来是一枚被他摆在桌子上的玉牌碎裂了开来。
“这么快?”
男子微微皱起了眉。
这枚玉牌其实就跟本命元魂牌差不多,只不过它不需要点入精血或元魂,这种玉牌两枚为一对,一枚放在寄主身上,另一枚则分开存放,一旦寄主殒命,那寄主身上的玉牌就会将仇人的样貌尽数记下,与此同时跟它相对的另一枚玉牌则会碎裂示警。
这中年男子不是别人,正是金宇门门主司徒曦,而那一块牌子,也正是属于郑八刀的魂牌。
他这次拟定的计谋十分阴毒,本来就没打算能用流言来击垮点云宗,派人前往北襄城去散布流言,不过是为了将战天一引出点云宗而已。
司徒曦细细思索着,之前为了给那狐妖求药,典秋黎已经下了山,在他的计划中,只要能再引开战天一,那么剩下的,便只有一只废了的狐妖跟三个没成器的小崽子,完全可以手到擒来,没有可与他匹敌之人。
只是司徒曦没想到陆云沧会突然下山离去,而且在他离开那会儿,战天一还驻守在点云宗内,他为了不打草惊蛇,只好按耐住心中的杀机没有贸然动手。
对司徒曦来说,要除去陆云沧不难,唯一要顾虑的是陆云沧身后的点云宗,所以相较于击杀陆云沧,他更在意这一次瓦解点云宗的计划能不能成功。
胡悦这个妖孽不为众人所知,偏偏上头那位大人却知道他的存在,有时候司徒曦甚至觉得,自己追随的这位大人简直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也正因为如此,司徒曦才愈发心甘情愿地为那位大人卖命。
那位大人说过,每一代点云宗门人之间,都有深厚的情谊,若是司徒曦能成功击杀胡悦,战天一与典秋黎必然会心神大乱失去冷静,这便给接下来逐个击破对方留出了机会。
自前日战天一下山之后,司徒曦就在算计着时机,按道理说,今天战天一应该刚刚到达北襄城没多久,他想不懂为何郑八刀会这么快就暴露出来,还被对方给杀死。
“真是没用的废物。”
司徒曦冷冷瞥了一眼碎裂的魂牌,再扫一眼那块魂牌附近放着的另外几块尚且完好的玉牌。
“看来战天一只发现了郑八刀一人,哼,不能继续等下去了,若是被他察觉到北襄城内之事是调虎离山之计,计划就全盘失效了。”
想到此处,司徒曦一挥手将剩余的玉牌都收好,转身出了门。
今日的点云宗,注定会成为杀戮场。
“点云宗你们欺人太甚!”
伴随一声怒吼,点云宗宗门之外传来一声轰然巨响,一道炽烈火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铺天盖地而来,点云宗弟子室首当其冲,瞬间在火海中化为灰烬!
烈焰中,司徒曦步踏天罡,率领一众金宇门弟子杀上点云宗。
“屠我门人,杀我长老!战天一何在!可敢出来与老夫一战!”
“何人在我宗内喧哗!”
一声清喝,景程持剑而出,在见到司徒曦众人以及化作飞灰的弟子室之后瞳孔猛地一缩。
“哼,战天一那厮敢做不敢当,自己犯下事儿,倒叫徒弟来送死!”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司徒曦口中这般说,不过是在一众不明真相的弟子面前摆摆样子罢了,至于景程如何作想他丝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