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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空阵法不是防御阵法,外部的阵眼极为脆弱,恐怕生死境强者的元力都能击碎。可偏偏问题在于,时空已然被锁住,自己等人连元气都停止了流动,想要动手打碎阵眼,几乎就是痴人说梦。
更重要的是,几人呼吸停止,心脏停止跳动,所有的机能都停止的运转。虽然已然过了极变之境,身体已然经过了元气改造,但长时间的呼吸停滞,必然是要出事的。
甚至这两人要是分不出胜负,那么几个时辰之后,自己等人可能会被活活憋死。
现在唯一的希望,只有寄托在辜雀身上了!
他不受天地时空压制,属于外域之人,自然可以走出凝固的时空,打破这恐怖的阵法。
但是这个小子,似乎正处于最关键的时期,若成魔,万劫不复,若超脱,必然有所领悟。
要醒来,恐怕还需要时间啊!
想到这里,天眼虎忽然心头涌出一股恐惧,只见前方峡谷忽然光亮一片,一股强大到极致的剑意在刹那间传遍天地,如潮水一般在四周不断激荡。
下一刻,十数道长达千米的恐怖剑芒已然朝着这边激射而来!
不朽剑光!不朽剑光竟然在此时飞来!
一时之间,天眼虎、韩秋和溯雪都吓得魂不附体,这剑光要是准确的刺在众人身上,那一切都完了!
惊天动地的白光照亮滚滚血河,恐怖的剑意不断激荡,速度快到极致,顷刻之间已在众人跟前。
不对!这角度!天眼虎心中已然大叫出声。
只见这一道道纵横千米的剑光从众人头顶飞过,那无与伦比的气势几乎无法形容,而恰恰其中的一道剑光贴着岩壁擦过,一瞬间竟然斩破了十数个阵眼!
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天大的巧合!只见时空阵法血光一阵扭曲,然后一道道血光溃散,时空阵法竟然裂开了一大条口,一片区域终于解脱了出来。
溯雪重重出了口气,只觉全身的机能终于恢复过来,那能够控制身体的熟悉感觉竟然令人如此踏实。
她抬眼一看,只见红光的区域依旧把天眼虎几人笼罩着,而时空阵法天眼虎懂,但溯雪不懂,她完全不知道所谓阵眼,只能焦急地想着办法,却无法动手。
天眼虎比她更急,明明什么都知道,但就是表达不出去。
而就在此时,忽然一道黑影从右方岩壁骤然窜出,速度快到极致,一掌卷起澎湃的元气,朝溯雪猛然拍来。
溯雪心种道莲,敏感至极,身影在刹那间闪出数丈,躲开这出其不意的偷袭。
她脸色微变,抬眼一看,只见这人披头散发,全身浴血,脸色神情扭曲,竟然是吕家四兄弟之中的老二,吕腾风!
仔细一看,只见他右边衣袖空空荡荡,显然是右臂已被斩去,而且腰间裂开了一道大口,那肉壁不断蠕动,看起来狰狞无比。
吕腾风死死盯着溯雪,咬牙道:“想不到吧!想不到我吕腾风还活着吧!大哥不见了,三弟四弟都死了,就我还活着!”
他眼中透着惊天恨意,厉声道:“吕家没了,我兄弟四人就我一人活了下来,这一切都是拜你们所赐!”
溯雪一脸淡然,缓缓道:“自作孽,不可活,你们若是不与地州皇室对抗,自然也不会沦落到这一步。”
“很好!自作孽!不可活!说得好!”
吕腾风咧嘴一笑,吐出数口鲜血,狰狞道:“我现在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他右脚一跺,在地上踏出一个恐怖的凹坑,身影如剑一般朝溯雪而来。
虽然身受重伤,虽然断了一臂,但吕腾风终究还是轮回之境的强者,那股强大的气势爆发开来,顿时把溯雪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溯雪身影连连退后,打出一道道青色的道韵,却被吕腾风一掌击碎。
他厉声道:“只要我拿到了你心中的道莲,所有的伤势都可以恢复,甚至还可以长出右臂,功力再上一个档次!”
说话的同时,一道道白色的元气不断激荡,化作一道道掌印劈向溯雪。
溯雪靠着身法闪躲,终于避无可避,全力一掌迎了上去。
全身道韵弥漫,青光闪烁,却被强大的轮回罡风猛然掀翻,一股无法阻挡的元气袭来,令她身影顿时倒飞而出,重重摔在地上,不禁吐出一口鲜血来。
她毕竟是生死境初期,还完全无法与轮回初期的强者一战,哪怕吕腾风已然坚持不了多久了。
而也正因为元气即将枯竭,吕腾风果断无比,招招狠辣,狂暴的元气不断掀起满地碎石,如子弹一般朝四周激射开去。
溯雪口吐鲜血,又被一掌打在了地上。
吕腾风看着她凹凸有致的身体,清淡如水的面庞,不禁狞笑道:“若不是时间紧迫,老子非玷污了你!交出道莲来!”
他说着话,一掌猛然再次拍来。
溯雪踉跄退后,脸色苍白无比,口鼻溢血,喘着粗气道:“你痴心妄想!”
“哼!那我便杀人取莲!”
吕腾风厉吼一声,大手一挥,直接一掌朝溯雪天灵盖而去。
强大的元气袭来,仿佛已然锁定了自己,这一刻,死亡竟然是如此的清晰。
或许自己能活下来,本身就是个奇迹,若不是当年师傅恰好经过那条河,恰好看到了自己,恐怕自己三十多年前便死了。
死便死吧!这么多年来,自己又何尝不是一直面临着死亡的威胁?
也早已受够了!
只是辜雀自己还没有看到他真正成长起来,还没有看到他掩盖天机,还没有看到他完成夙愿。
想到这里,她忽然眼泪滚滚而下,人生多悲,她早已习惯,只是这一次为什么如此心痛?
舍不得他吗?是啊!这么多年来,真正用心对自己好的人有几个呢?
师傅利用自己实现权势之梦,同门嫉妒自己的天赋与美貌,正阳子想要拿自己当炉鼎。
这个世界如此之大,但似乎所有人又如此不堪,利益,欲望,把一个个灵魂全部扭曲。
即使是在神都学院,也有无数的勾心斗角,学生的争斗,老师的夺权,一些都是那么肮脏。
真正对自己好的,也就轻灵那丫头而已。
还有辜雀
在无数扭曲的灵魂之中,他让自己看到了另外一种生存状态,原来世上真的有这样的人呀!可以为了亡妻去面对一切的阻力,徒步万里,挑衅神族,只为了那一丝丝几乎看不到的期望。
他让自己知道,原来这世界还是有很可爱的人的,原来并不是那么绝望的。
自己知道了,所以也离不开他了,情更不知何时种,不知缘由不知因,世界上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再看他一眼吧!溯雪就算是死,最后一眼看到的,也必须是他!
这一切的思想只在电光石火之间,在死亡面前,或许时间都不重要了。
她回头,朝辜雀看去,她希望看到那一张坚毅的脸,足以让自己欣喜,让自己流泪,让自己付出的一张脸。
然后她愣住了,因为那个地方空空如也,竟然已看不到了辜雀的身影!
她豁然回头,朝前一看,看到的不是吕腾风的手掌。
那是一道伟岸的身影!
第二百零五章 一腔热血战轮回()
她豁然回头,看到的不是吕腾风的手掌,不是那狂暴的元气,也不是那即将死亡的感受。
那是一道伟岸的身影!
足以让人流泪的身影!
他的背很直,如剑,如松。他的肩膀很宽,像是可以撑起所有的担当。
他的身体并不是很强壮,但是却可以挡住一切狂风暴雨。
在他的背后,是那么的让人安稳,甚至幸福。
溯雪已然泪流满面,她或许是一个容易被感动的人,但却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感动她。
而吕腾风,却一脸惊异地看着自己的手,然后抬起头看着前方这道身影,不禁道:“你、你挡下了我这一掌?”
辜雀站在原地,身影笔直如剑,全身金芒和黑气不断澎湃,额头黑纹狰狞无比。
他这才睁开双眼,瞳孔透出黑白两道截然不同的金黑之光,元气混乱无比,阴阳二气不断排斥,口中还溢着鲜血。
吕腾风看到这一幕,顿时便笑出了声:“阴阳逆乱,神魔难分,你现在是走火入魔的状况,能保证自己不死就谢天谢地了,还出来救她?哈哈哈哈!”
辜雀的脸上没有表情,眼中时而清明,时而迷惑,时而温和,时而杀意沸腾。
沉默了顷刻,他忽然喃喃道:“她是溯雪。”
声音极为沙哑,说话也极为艰难,像是在强行保持理智,像是在承受着阴阳逆乱的痛苦。
而这一句话,却顿时让溯雪呆住,看着辜雀的背影,眼泪刷刷而流。
她是溯雪
她是溯雪
她的脑中一直回响着这一句话,那沙哑的声音,那艰难的语气,带着迷惘,又带着坚定。
她痛哭出声,整个人像是失去了力气一般,她知道,这一句话自己永远也忘不了了。
这一句话,值得让自己为他做任何事!
吕腾风却是大笑出声,狰狞道:“好!不愧是年轻人,都这等生死关头了,还想着儿女情长。”
辜雀眼中清明闪过,淡淡道:“你不懂。”
“我不懂?哈哈哈哈!”
吕腾风大笑道:“我当然不懂你们年轻人的想法,天下女人那么多,你却偏偏找了个这种,哭哭啼啼,像个死了丈夫的寡妇,要来何用啊?哈哈哈!”
辜雀眼中一片清明,他没有回头,只是淡淡道:“天下女人那么多,溯雪只有一个。”
他全身的气息开始平稳,像是从这一个名字之中获得了力量一般,额头的黑纹渐渐平静下来,金光也渐渐把黑气压制住。
他看着吕腾风,冷冷道:“天下美貌女子多如牛毛,溯雪却只有一个,这个名字能让我去为她付出,但其他人不行。”
“你说她哭哭啼啼像个死了丈夫的寡妇,可我觉得她很坚强!”
溯雪抬头,不禁朝辜雀看去,只见他背影宽阔,像是挡住了一切。
辜雀死死盯着吕腾风,缓缓道:“她无父无母,被人仍在凌汛冰河之上,天寒地冻,恰巧被路过的道士捡起,带回了玉虚宫。”
“她为了报答恩情,日夜刻苦修炼,风雨难阻,坚持整整三十年,谁比得过她?”
“她被师傅出卖,被同门陷害,毅然逃出山门,远走神都,这份勇气谁能比得过她?”
“她见我被人诬蔑,不惜自破宫砂,自毁清白,帮我洗清冤屈,这份善良谁能比得过她?”
“她的父母抛弃她,师傅利用她,同门排挤她,师兄想要玷污她,甚至连神都学院的老师都要打她的主意。但她却始终心怀善意,没未抱怨,从未害人,天待她薄,她待天厚,人待她薄,她待人厚。”
辜雀豁然抬头,眼中已是金光漫天,厉声道:“试问!天下无亲无友,孤身一人,如此种种遭遇!谁有资格要求她坚强?”
“试问!她傲然独立,坚持己道,坦然面对生活的挫折,谁又有资格说她不够坚强?”
这句话像是传遍了整个峡谷,像是一把刀,深深刺进了溯雪的心头。
带来的不是痛楚,而是深刻!
她从来不奢望有人可以这么了解自己,体谅自己的苦楚,她也从来不屑于把这些东西说出去。
表达自己苦楚这种事,她觉得只会是那些自恋、自怜的女人才会做。
但她感动,因为这些辜雀竟然从来都知道。
他心里有自己。
她缓缓站起身来,朝着辜雀的背影微微一笑,空气寒冷,岩壁峭石如刀,但她却觉得好温暖。
她从来对人生持悲观的态度,但此刻,她确实无比的自信。
她觉得将来的人生或许会很精彩。
她笑了起来,嘴角翘起,双眼微眯,美得不可方物。
只是辜雀没看到,但早晚会看到的。
她不禁捂着嘴,正要向前走,一个声音忽然淡淡传来:“我来。”
于是溯雪停下,只是微微地看着辜雀,她从辜雀的话中听到了自信。
不知为何,她忽然觉得自己和辜雀好近,像是心都连在了一起一般。
辜雀看着有些呆滞的吕腾风,淡淡道:“但凡是上了些年纪的人,都喜欢给自己设定成熟、老练、沧桑、阅历这种标签,于是沾沾自喜,藐视一切年轻人的行为,觉得年轻人冲动、青涩、过于感性”
辜雀笑了起来:“这种想法真是可笑,就像你刚才鄙视我生死时刻还在谈情说爱。想必你是把‘成年人只看利益,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