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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这么多年了,做了将近三十年少主的他,早已学会了很多东西,打开了格局,也知道此刻绝不是优柔寡断,心慈手软的时候。
在这种时候,流血,是必须要做的事。
而辜雀却是根本没有理会这边,他只是死死盯着前方的铜棺
只因在魔神流川子血海轮回法则一出的时候,前方黑色的巨浪忽然涌动起来,剧烈无比,像是滔滔巨浪,不断冲击着铜棺黑纹凝聚而出的伟岸身影。
他几乎已然觉得,这恐怖的黑色巨浪,已然堪比悬空之河,已然可以连衰竭之境的强者都可以直接化作齑粉。
但偏偏,它就是无法撼动这无数道并肩而立的伟岸虚影
他们,纹丝不动
辜雀眉头紧皱,他忽然觉得,铜棺似乎和魔域魔都之下的荒古战船有些联系。
因为这些伟岸的身影,和荒古战船之上那些恐怖的骷髅实在太像了
甚至,他们比荒古战船之上的那些虚影更加强大
“噢”
一个声音忽然再从原始岛的尽头传来,依旧是刚才那个神秘的声音,冷漠而机械,像是带着无法形容的意志,刹那间传遍大地。
于是天地之间,那旋转的两个血色漩涡,竟然在刹那间化作齑粉。
流川子一口鲜血直接喷出,不禁骇然朝原始岛尽头看去,瞪大了眼却是不敢说话。
那可怕的声音,像是一把利剑,直直插入每个人的心脏
唐义勇、天眼虎、顾南风、王顶天也同时喷出一口血来,像是受到一股无法形容的打击,直接重重倒了下去。
辜雀不禁变色道:“你们”
天眼虎咬牙道:“我们我们个屁你没感觉到一股可怕的威压传来吗老子几乎无法呼吸。”
流川子脸上大汗淋漓,不禁急道:“辜雀这地方必须立刻走道种法则被直接打断,并令我受本源内伤,岛上绝对有不可估量的存在。”
顾南风大声道:“能直接打断道种的,至少是斩道存在,至少是堪比道德真人的存在甚至更强”
听到此话,辜雀不禁立刻朝唐义勇望去,沉声道:“这是否是原始岛蛮人族的前辈”
刚说完话,他的声音已然停住,只因唐义勇此刻已然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静静站在大地之上,百丈魔躯,散发无穷黑光,瞳孔已然激射出两道恐怖的血芒。
“不好这小子不会出事吧”
天眼虎大吼出声,而唐义勇忽然站起身来,豁然回头,大步朝那威压传来的方向而去。
“义勇不要”
辜雀大叫出声,连忙想要跟上去,而忽然一声轻响传出,心口忽然亮起一盏古灯来,发出一道道昏黄的灯光,散发出一股拉扯之力,竟然不让辜雀过去。
这古灯不是神宝,但却诡异无比,甚至可以暂存魂魄,它都发出警告,则说明那边绝不能去
但义勇却像是一具行尸走肉一般,竟然真的去了
绝对不行
辜雀盯着古灯的压力,直接朝义勇拉去,黑色的元气化作一根长鞭,卷在他的腰间,猛然朝后一拉。
这堪比神君的力量,却根本拉不动唐义勇的身躯。
辜雀的脸色终于变了,他终于明白,此刻的义勇,或许已经不是那么简单了。
但无论是谁都别想再次害他
这他妈是给老子磕过头挡过刀的兄弟
他厉吼一声,全身元气滔滔,一股股可怕的力量散发而出,厉声道:“我就不信我拉不回你”
声音刚刚落下,而一声轻颤又忽然传出,只见辜雀手腕之上黑白双环忽然发出璀璨的黑白之光,竟然自动脱手而出,挡在了辜雀面前。
一道道规则衍生,把辜雀包裹了起来,正轻轻颤抖着。
辜雀愣住了。
他瞪大了眼,喃喃道:“你们也不让我过去”
黑白双环轻颤,碰撞之间发出轻响,似乎真的有一股意志在告诉他,那边绝不能去
他额头已然渗出汗水,连一个神宝都如此惊惧的地方,那里恐怕有难以想象的大恐怖
但那个人是义勇啊
辜雀深深吸了口气,不禁朝铜棺看去。
铜棺依旧旋转不停,几乎都要隐于天地之间,但那无数道恐怖的虚影,却纹丝不动。
无论是滔滔黑水惊天动地翻滚不休,无论是那神秘无尽的恐怖威压,都无法让他们颤动分毫。
辜雀深深吸了口气,不禁喃喃道:“铜棺,我曾背你数年,伴你三十年,也曾建立过深厚的感情吧就算没有感情,我也相信我是你在这个世界上最熟悉的人。我未曾求过你什么,哪怕是冰洛陷入绝境,我也没有求过你什么。或许是那时候我不知道你的威能,但是如果你现在可以帮义勇,我辜雀求你”
此话一出,虚空之巅忽然响起一声晴空惊雷,一道恐怖的闪电骤然撕裂空间,巨响传遍整个天地。
只见巨大的黑色铜棺忽然停下,散发着璀璨的黑色的光芒,几乎已然要掩盖天地。
辜雀不禁大喊道:“义勇停下啊”
声音发出,铜棺忽然铿锵一声,棺盖竟然自动脱落出去,飞天而起,化作一面高达百丈的魔盾,直直朝唐义勇而去。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顾南风已然忍不住惊呼出声,只见那巨大的棺盖犹如一道天堑,直直立在了唐义勇前方大地,将他的身体完全挡住。
其上魔纹纵横,光芒璀璨,散发着一道道无法形容的神秘气息。
唐义勇继续再往前走,他撞在了棺盖之上。
谁也不知道他现在的行动力量有多大,至少辜雀刚刚没有拦住,但他并没有撼动铜棺分毫
二者对峙着,像是形成了一个微妙的平衡。
而就在此时,一声轻轻的叹息已然发出“唉”
这一声叹息,像是穿越了亘古时空,自那历史浩荡长河的尽头而来,深深响彻了众人的心田。
饱含了无尽的悲哀,无尽的沧桑,无尽的意志和苦痛。
竟然令流川子、天眼虎、顾南风、王顶天等人都不禁苦叹一声,竟然流出了泪水来。
辜雀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却是根本什么也不知道,心间古灯摇曳,诅咒之灯,像是帮他挡住了一切。
不单单是刚才的威压,还有此刻铜棺的叹息。
而随着这声叹息消失,前方那滔滔不绝的规则黑水,竟然在渐渐平静,力量也渐渐消失。
它不再激涌,终于缓了下来,像是潺潺流水,竟然缓缓朝后退了回去。
“唉”
又一声叹息发出,天地之间,森冷一片,众人心底寒彻
这声音,来自于原始岛深处那个神秘的存在
随着这一声叹息传出,终于,规则黑水全部退去了。
所有的力量都全部消失了。
不单单是黑水,还有四周无数的原始岛蛮人族,他们都像是听到了什么命令一般,身影齐齐颤抖,全部后退离去,犹如行尸走肉。
而此刻,唐义勇这才重重出了口气,猛然跪了下去,一口鲜血直直喷出。
鲜血染红了大地,但他终究是没有任何问题,只是受了伤罢了。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却是说不出一句话来,只因这发生的一切,他们都完全看不懂。
刚才那一股威压实在太可怕了,像是全身都被冻结,时空都被冻结一般。
但这一切,竟然又被铜棺一声叹息直接瓦解。
这其中到底牵扯了多少暗中的博弈,又是谁与谁的博弈,谁也不知道。
悬空六岛的诡异,已然超越了众人的认知,直到现在,他们都似乎隐隐感觉到,一双可怕的眼睛,正在暗处死死盯着自己。
那一道目光是那么森冷,那么不可抗拒。
而辜雀,则是看着那已然恢复正常的铜棺,不禁重重摇头一叹。
有太多的谜题,他也不知道缘故,但他总觉得,这一次悬空六岛之行,会搞清楚很多东西。/td/tr
第六百四十八章 天马拉车 强者降临()
四周是山脉,绵延无尽,纵横大地,如巨龙之脊,玄武之背,磅礴而伟岸。
山脉之巅,稳稳悬立着一个个伟岸的身影,上身*,高达三丈,肌肉虬结如巨龙,光头锃亮,眼中却是冷漠至极。
非但冷漠,而且空洞。
而辜雀等人,就站在这一个个强者之间。
他们被无数人包围。
他们的脸上皆没有表情。
流川子脸色依旧苍白,沉声道:“此地不宜久留,原始岛深处那个神秘的存在并不是我们可以招惹的。”
顾南风咬牙道:“隔着数万里之遥打断道种法则,至少是斩道之境,否则绝不可能干预他人之道。”
唐义勇喘着粗气,还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情况,只是瓮声道:“原始岛我清楚得很,绝对没有如此境界的老祖,恐怕并不是我蛮人族。”
“不说这么多,先走!”
辜雀一把收起铜棺,心中古灯摇曳,手持泣血神刀,大步朝前跨去。
于是众人并肩而立,同时朝前大步走去。
前方无数强者,眼神冷漠如冰,却在缓缓让步。
辜雀乱发飞舞,看着前方众人步步后退,眼中却是没有表情,只是脚步不停,沉声道:“义勇,刚才被控制是什么感觉?”
唐义勇跟上,摇头道:“不好说,我根本记不得。只知道天地正气进入我的身体,似乎激发了上古蛮神血脉,我恢复巅峰,打破壁障,一脚踩在地上,便没了意识。”
辜雀的脸色并不好看,接着道:“流川子,威压如何?”
流川子道:“无法形容,一股强大的意志,仿佛苍穹之怒一般,瞬间斩断了我的道种之力,仿佛被无法想象的野兽盯上,全身都失去了力量,血气澎湃狂涌,好不难受。”
辜雀深深吸了口气,却是轻轻笑了起来,道:“我去拉义勇,却发现义勇的力气远比平时大,而且古灯和黑白双环都在阻止我。”
说到这里,他又沉声道:“能让神宝畏惧的,除了不朽之外,恐怕只有圣器了吧?”
“圣器?”
顾南风皱眉道:“或许真的有可能,只是天下哪有如此邪恶的圣器?”
辜雀淡淡道:“如果是圣器,绝不可能是玲珑时空塔、人皇之冠、混沌弓和斩君刀,这四件圣器我都见过。玲珑时空塔气势磅礴,人皇之冠威严霸绝,混沌弓充满生命气息,斩君刀则是无尽的杀意和锋芒。当刚才那股威压,是邪恶、阴冷,带着无尽的嗜血。”
说到这里,辜雀眯眼道:“阴阳日月台、造化之门、天道社稷图,就剩这三样了。”
顾南风立刻摇头道:“不可能是阴阳日月台,此圣器一直在我岁月岛,没有任何人可以夺走圣器,除非是它自愿离开。”
他似乎觉着不够,又继续道:“况且阴阳日月台的气息从来光明、正气、神圣,绝不是那黑暗、邪恶、阴冷,这绝不是。。。。。。”
说到这里,他声音忽然停住了。
只因辜雀在变。
他全身上下都散发着滔滔魔气,瞳孔血光闪烁,乱发飞舞,整个人像是来自地狱的死神。
“你这是做什么。。。。。。”
他话刚出口,辜雀全身忽然又涌出一道道金芒,整个人都在发光发亮,瞳孔血光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那无法形容的威严。这一刻,他又是如此的神圣。
他轻轻道:“我为何能做到如此?”
顾南风干笑道:“天下极阴《神女赋》,天下极阳《人皇经》,阴阳轮转,当然可以神魔互通。”
辜雀点头,极速朝天飞去,淡淡的声音自他口中传来:“阴阳日月台,阴阳、日月,轮转不休。”
众人的身影已然穿越了薄膜,顾南风愣在原地这才喃喃道:“阴阳、日月、轮转不休?”
不知为何,他念出这几个字之后,全身都忽然寒了下来。
他忽然想起了二十多年前,在西州东部边境的小村之中,卡萝琳的家中。那时候辜雀还在沉睡,苦渡劫难,而自己却感觉到阴阳日月台有异动!
那一次,自己很惊慌,因为除了自己之外,其他人根本无法操纵阴阳日月台。
但随着事情实在太多,随着时间的推移,自己已然渐渐忘了这件事了。
但现在想来,怎么总觉得那并不是一个意外呢?
他怀着重重心事跟了上去,看着四周漂浮的山脉河流,处处壮美的瀑布绝景,这熟悉的一切,他忽然都觉得无比陌生。
而辜雀的脸色也并不好看,所有人都没有注意的东西,但他却一直注意着。
铜棺!
流川子他们都把目光放在了那个神秘的存在上,而辜雀却更在意铜棺,这一次铜棺的变化也极为惊人,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