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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咱们这身行头进城混不混的开?”,郝雷在旁边掐灭烟头,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迷彩服,“太招人眼了吧!”
“你傻呀,回头碰到个村子买几件衣服不就得了!”夏邑在旁边没好气的说道!
“扯吧,这年头老百姓穷的一家穿一身衣服哪有多余的卖你去”,郝雷笑着说道
“那就抢”,马汉弹飞手中的烟头淡淡说道,这神情,这pose看的郝,夏二人一愣,太有卢少爷的范了!
中午,徐州城外路边的一个小酒铺里,一身灰衣黑裤的马汉头上裹着黑色头巾,端着一碗酒一口闷了个干净,“喝惯了咱家的酒,在喝这些简直就和猫尿一般难喝!”
“哎呦喂,马汉看来你喝过猫尿啊!口味够重的”郝雷打趣道
“你大爷的”马汉白了他一眼,“你能装的像点吧,身边那捆柴禾你能别扔那么远么,特么的枪都在里边呢!小心谁给你拎走了!”
“瞎操心”,郝雷笑了笑,“周围都是咱们的兄弟谁敢这么大的胆子,不过我就纳闷了,咱们都带了手枪,干嘛还把长枪带过来!”
“你傻呀,万一碰到大麻烦,到时候逃命还得靠长枪!”马汉冷冷得说道,郝雷嘿嘿一笑,“还以为你不怕呢!”
“行了,别扯了,赶紧进城吧,今儿无论如何也要找到那个李成栋的下落,能弄死他就弄死他,弄不死他回头炸平徐州城也得弄死他”,马汉说着把酒碗往桌上啪嗒一声,“走!”
战乱时期每个城市其实都差不多,残垣断壁不说,青砖黑瓦的没点色调,一切看上去都是破败不堪,徐州城也是这样,稀稀拉拉的行人无精打采的从城门进进出出,倒是城门口的驻守的官兵不少,不时从过往行人身上打点秋风,或者骚扰一下人家小娘子小媳妇的过过干瘾。
“杭州城的守兵也没见这么多吧”,郝雷看着城门两侧大概五十多人的官兵有些感慨,以往的城门最多也就是十多个人而已,这徐州城也忒夸张了点吧!
”你看,那是什么?“真说话间夏邑忽然低声说了一句然后一脸凄然,马汉和郝雷闻言顺着他的指头定眼一看顿时怒火中烧,双眼血红,原来就在城门右侧有个大大的告示牌,告示牌旁边有一排晾衣架,衣架上晾的不是衣服,而是人,死人!十多个尸体被吊在上边任由秋日阳光的暴晒,虽然 已经经过了几天的风吹日晒,马汉等人还是一眼认出了其中一具尸体竟然就是唐平!!!
“骂了隔壁的,老子干死你们”,马汉顿时泪腺爆发,从腰里掏出手枪就要去干不 远处的守城官兵,只是马上就被郝雷和夏邑死死的夹住,“马汉,不能冲动,不要冲动,别忘记了咱们来干嘛的了!不要一时冲动乱了计划啊!”
“去他妈的计划,老子要弄死他们给唐平报仇”,马汉奋力的挣扎,他是练武之人,郝雷和夏邑两人硬是按不住他,好在其他的兄弟立马上来帮忙
“马汉,你图一时之快杀了这点守门的人,可是会打草惊蛇的,咱们还进的了城吗,进得去还出得来么,即便出不来也就算了,死就死了,可是不能报仇就死了值得么”,夏邑贴着马汉的耳朵低声的怒吼!
“我不管了,你们别拉我,否则翻脸……”马汉死命的挣扎就在这时,他们的大动静终于引起了城门官兵的注意,立刻拎着兵器围了过来,
“干什么的,干什么的?打架是吧,跟我去衙门走一趟……”一个小旗人走过来人五人六的说道
“不好意思军爷,喝多了,喝多了,没打架”,郝雷赶紧给众人使了个眼色,让他们把马汉给拽了一边,然后从怀里掏了一把碎银,“军爷拿去喝酒,衙门俺们就不去了,自己人喝多了!”
“听口音不是本地人啊!”虽然郝雷努力的学着本地方言,只是一时间哪里能学的透彻,一张嘴就露馅了!
“不是,不是,逃难来的,西边打的厉害,日子过不下去了!”徐州西边就紧邻河南,那边逃荒来的多的去了,没见到城里城外到处都是衣衫褴褛的难民么!这都是当地官府死活拦着不让过境,即便如此仍然是成千上万!
“嘿,逃难的还有银子打赏爷们啊看来来路不正啊!说,是不是劫匪?”小旗一声大喝,手下的官兵立刻抽了刀,阵势还蛮吓人的!
“哎呀,军爷不敢,不敢,小的可是正儿八家的好人家,在老家的时候做了买卖,本来还是有点薄资的,只是因战乱导致家破人亡……”郝雷演戏也是一把好手,他本就是饥荒逃难出身,说起这种亲生故事自然是张口就来,而且动情有色,如果能加点音乐什么的绝对让人眼泪哗啦啦的,上个什么天朝谁最惨达人秀之类的搞不好都能拿第一呢!
“哦,是么?”,官兵显然被郝雷的演技所征服,主要是发现面前这小子可能真的榨不出油水了,于是咳嗽一声,“只是这么点银子也不够爷们喝酒的啊?”,遇到这种外来户当然要使劲的宰不能有一丝客气的宰,这才是当兵最应该做的!
“军爷真没了,不信您搜,包裹里就一点干粮了,要不您也拿去吃吧”,郝雷说着把肩膀上的一个破包作势就要拿出来
“滚吧你!穷酸样!”小旗骂咧咧的转身离开,还不往回头说警告,“到城里给我安分点,这里是南直隶可不是你们那边,否则那边挂着匪徒就是你们的下场!”
“是,是军爷说的是,小的一定的会遵纪守法的”,郝雷点头哈腰恭送这些军爷们的离开,然后扭头一脸阴冷的瞪了稍微平静点的马汉,“进城,想发泄晚上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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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章 出师不利()
偌大的徐州城,谈不上如何的繁华,城中一条大河穿城而过,众人站在河边有些傻眼,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去打听这李成栋其人,更不知道向谁打听!
“先去衙门看看?”郝雷提议
“李成栋是兵不是官,去衙门看个鸟啊!”马汉没好气的说道,“要找卫所,或者兵营也许能有线索!”
“我倒有个办法……”,一旁默默无语的夏邑忽然开口说道
“什么办法?”众人精神一震,夏邑微微一笑,贴近马汉的耳朵低声细语……
徐州西南城外云龙山下云龙湖畔,一个一脸阴鹜满面络腮的青年男子,站在湖边的一艘大船上,身边跟着数十个全副盔甲的士兵,“这船到底怎么开的?”
“报将军,现在还没弄明白,抓来的俘虏说他原本只是贼兵刚投降就被拉过来根本不会开船,而会开船的那些什么华夏军死的死逃的逃一个活口都没有!”一个正在船上折腾的百户抱拳说道
“麻麻的,都是群饭桶,好不容易弄了个新鲜的玩意,竟然没人会开,那抢来干嘛用!”这男子便是马汉日思夜想恨不得立刻割肉下酒的李成栋!
“将军,现在已经打听清楚了,这船是那个新被皇上封赐为福星伯的,咱们这么干会不会带来什么麻烦?”
“能有什么麻烦?”李成栋且了一声,“这年头什么伯爷爵爷算个屁,只是叫出来响亮,这年头要手里有兵有粮有钱会打仗才行,他一个狗屁伯爷即便知道是我抢的又怎么了,大不了就说误会一场他能奈我何,别忘了我大哥是谁,现在就连皇上都要给我大哥三分颜色,否则谁现在那么有种敢去弄闯贼去!我告诉你们。[顶''点] 23。这年头只有我大哥才敢实打实的和闯贼干架,其他都他们的歇着吧!”李成栋骄傲的很,不是因为他自己都牛逼,是因为他有个牛逼的带头大哥,高杰!
“那是,那是!高爷威武,不过将军不能不防啊,听那些俘虏说,这福星伯其人也深得皇帝宠爱,就连那个新被封为平南伯的总兵黄得功都是他的拜把兄弟。靠山不小啊,将军还是小心为上!”听了属下的忠告后,李成栋沉默了,“嗯,运河一带多安排些人盯着,即日起全城宵禁,严查各种可疑之人!”
“将军,宵禁这个要和衙门……”属下的话还没刚说完,李成栋嘿嘿一笑。“徐州城只属一个人,老子也只听一个人,那就是我大哥,我大哥现在不在城内。我便是这一城之主,还轮的到那些酸腐上架子,边玩去吧!”
“属下遵命!”百户抱拳而去,李成栋望着烟波浩海般的湖面陷入了沉思。之前听闻有两艘神速的大船通过号称什么华夏军,甚至在运河上杀贼数千,一路战无不胜。听的人热血沸腾,特想一见,只可惜等到他得到消息的时候大船早都经过徐州境内北上了,不过有关这两艘船的传说却从南至北被越传越神,什么犹如离弦之箭,什么日行千里,什么不用人力等等,听的自己直流口水,却又无可奈何,只得让人日夜在运河上盯着,只盼能再次遇到!
功夫不负有心人,短短十多天后竟然有了消息传来,百闻不如一见,看的李成栋心痒痒发誓一定要搞到手,只可惜船是有主的,船上的人也不是善茬,一场火拼下来靠着出其不意,加上前堵后截终于拦下一艘,费了老大劲用船牵到这云龙湖里,却竟然发现没人会操作。
更闹心的是很快他便得到消息,此船是一个叫卢旺的人所有,而这个人竟然是几天前皇帝布告天下刚封赐的一个伯爷,现在又听到和黄得功是拜把子,这让他不得不小心了,其他人他不放在眼里,可是黄得功是一支劲旅,战斗力高,即便他大哥的部队也不过如此,这让他心理非常的不安!
“这就是你想的狗屁办法啊,根本没用啊一下午时间白费了”,徐州城中有一条大河,原本是黄河古道,后来因为黄河改道这里就成了一条大河,当地人称废黄河,而此时落日黄昏的河边一处树林里,马汉等人或躺或坐着在抽烟发呆。
“看来打探情报这事真心不是咱们能做的啊”,夏邑有些尴尬,自己原本想的办法就是去城中各处军政衙门打听李成栋,冒充是他远方亲戚前来投奔之类的说辞,顺便使点小银子,应该能凑效!
只是,赤果果的现实让他们很桑心,这办法也许有效,但是对于一些刚进城不到半天的外乡人想在半天时间搞到消息无疑是做梦,甚至连很多衙门口都没摸到呢,摸到的还藏着掖着小心胆颤生怕被人起疑心,结果就这样一个下午别说没见到李成栋的人了,甚至都怀疑城中有没有李成栋这个人,会不会是卢旺的推测有误!
“现在怎么办,要么赶紧出城吧,再晚点城门关了想出去也出不去了!”郝雷抬头看看逐渐黑下去的天空脸上浮起担忧之色!
“不出去,就这么无功而返太咽不下这口气,晚上咱们找家酒楼吃喝去,听说酒楼是消息最灵通之地,相比能打听点什么吧!”马汉赌气道
“可是咱们这么一群人会不是太招人眼了,别弄出什么乱子”,郝雷还是担心,虽然众人都穿上来了普通百姓的衣服,可是一个个的平头太扎眼了,总不能都包着头巾带着斗笠的吧,大晚上耍什么帅不是!
“那就分开行动,你俩带几个兄弟,我带几个,咱们分开打听,不管打听结果如何,明天一早,北城门见!”马汉低声说道,众人点了点头又挤在一起窃窃私语半个多小时这才分两拨离开!
飘香楼,靠近城南段的废黄河沿岸,这里是南城最繁华的地段,堪比后世北京王府井,西单之类的,每到黄昏之后,沿河的莺莺燕燕摇着花船开始上班了,摆夜市的。玩杂耍的也全都出来,但是最热闹的地方除了花楼之外还要数酒楼。
酒楼这个地方在大明朝,至少在明末来说绝对是个奢侈地,一般人饭都吃不上了还下馆子,那是瞎扯,能来这里的人都是家里有点薄资的,最少也是中产阶级,乞丐除外!说白了就是有钱又闲的人,当然不乏商务宴请的!
马汉带着三个兄弟坐在临河二楼窗前,这里是雅座。不像楼下的那种点盘花生米热壶小酒就能坐半下午的地方,到二楼吃饭的那必须也得几菜几汤另加几壶好酒才行,否则都跌份招人笑话!
菜没什么好菜,这年头你到饭店里,除了一些干菜,切牛肉,另加烧个遇啥的就没什么新鲜口味来了,少来少去也就鸡鸭鱼肉,想吃青菜。嘿嘿,难哦!
“感觉还不如咱军中伙食呢,特想吃那烧豆腐”,大宝夹了一片牛肉塞进嘴里又端着酒杯敬了马汉。“马哥干了!”
马汉没说话仰头干了,叹口气,“哎,以前特别馋这酒。跟着少爷后,越来越喝不惯这淡口味的东西!”
“嘿嘿,那是。我